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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道:“是我,顾星,小叔叔。”
“星儿?”他反问了一句,沉默了良久,才火山大爆发,“你还知道给家里打电话啊,逃学这么多天,你和小易都联系不上。你妈都给你报人口失踪了,你到底有没有长心啊。”
“小叔叔,我长心了。”我特委屈,连小叔叔都不理解我,憋着嘴我就说,“我也想联系你们,但是……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啊。”
“你去哪儿,联系不上我们。”我小叔叔问我。
我想了想,在我小叔叔面前居然编不出谎话,咕哝了一声:“阴曹地府。”
“啥玩意?”他问我。
我哼了哼了一声,不想再重复这个没人相信的答案,没好气儿的说道:“没什么。”
“星儿,阴曹地府我也去过,我……我并不会不相信你。”他忽然发话了,阴嗖嗖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身上就跟一股带着寒意的电流通过了一样。
这会不怕别人觉得我是精神病了,是我觉得我小叔叔脑子被枪开过了。
要么就是中邪了!
可转念一想,我自己就亲身去过阴间,也从来没想过让人理解我去阴间的这段遭遇。因为说出来,就会被人当成二傻子。
那如今又凭什么质疑小叔叔。
我整个人像点穴了一样僵住了,就听他又说道:“只要你好好的就没事了,我和你妈说一声,她要是打电话来骂你。你就受着,毕竟……毕竟嫂子她是真的很关心你这个女儿。最近几天,头发都白了好多。”
说的我心里堵得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像在有什么东西推动一下,就会受刺激的流下来,煽情的话就更说不来了。要是在管家面前哭成了泪人算什么样子,况且假山下面,还有佣人走上来。
手里端着水果盘,似乎是给我准备晚饭用的。
我吸了吸鼻子,“恩。”
“那我先挂了,我尽量拦住你妈,不给你打电话。省的她又骂你,或者问一些让你回答不了的问题。注意安全,星儿!”小叔叔属于特别理智的,而且能够理解人的那种,让人不得不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咬了唇,倔强的把眼泪咽回去,“我……我一有时间,就会和凌轩一起回去看她。让她和爸爸别担心……”
“星儿,去了一次阴曹地府懂事了,和叔儿当年一样。叔儿当年也不是东西,哎……”他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感觉自己的双眼火辣辣的,大概是红了。
眺望了一会儿远方,才喝了一口佣人倒的茶,看着天色彻底的沉下来。
小叔叔的人生还真是传奇,要不是我进了一次阴曹地府,又嘴角一哆嗦和他说了实话。我恐怕都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也蛮屌的,去过阴曹地府这种地方。
管家给我披了一件外套:“夜凉露重,少夫人该多穿点。”
“多谢你了。”我一个人在宅子里也没地方去,干脆就坐在亭子里大吃大喝起来,反正去找凌轩只有打扰他的份。
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吧。
管家慈祥的笑了,“这都是我应该的,夫人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可以尽管说。”
“哦,其他的吩咐。”我觉得我在不是特别必要的时候,脑子就属于呆头鹅的,特别的木。
他让我去吩咐他做什么事,大概是客套话。
可我是真的仔仔细细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看看什么事用得上他,手放在下巴上说道:“你……你认识那种裱糊匠吗?就是扎纸人的!”
“认识。”他很平淡,也很淡定。
我打了个响指,“太好了,他能扎芭比娃娃,还有遥控飞机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吗?纸钱也要一些,之前……之前欠了点债,现在有时间了得找机会还上。”
“没问题的,少夫人。”管家态度特别谦和,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拿了口袋里的电话,就拨出去,订做了好些纸玩具。
让人扎好了以后尽快的送过来,这扎纸要的功夫并不多,主要是讲究熟练度。我也就是上微信给我妈发点自拍照的功夫,顺便挨了一顿臭骂之后,那扎纸人的师父听说就到了府宅门外。
裱糊匠是没被请进来,但是扎的乱七八糟的玩具都带进来了。
在亭子边,一数数量,大概有二三十件玩具吧。
每一个都做工精美,而且扎的是跟真的差不多,挨个的点上了火。
我双手合十,对着熊熊火焰低声的叨念着,“阿嘎,阿嘣,多谢你们把我带去妖鸟城。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凌轩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玩具都送给你们。”
对于这两只纸人,我是满心的感激。
所以整个人的态度都是十分虔诚的,在这些纸扎的玩具烧完之前。
认认真真的双手合十,双目微闭。
直到火堆烧完,我披着外套,看着女佣们忙忙碌碌的将烧完的灰烬打扫干净。心里其实还存在疑问,不知道下面的阿嘎和阿嘣是否能收到我的心意。
双脚站累了,血管在小腿上都有些暴起了。
我坐下来摸了摸,视线不经意看向城市的远方,就见到此时此刻大概已经是晚上的八九点了。
霓虹的光束照亮了整个城市,唯有最远处的地方被一团黑色的云笼罩。
云团上面,不断有电光闪过。
电光距离这里很远,看起来十分的细小,就好像树枝的分叉一样。
我一边看着,一边还在咕哝,“城郊那边要下雨了吗?”
“不是的,少夫人,看来是附近有人要天打雷劈了。”管家说起天打雷劈的时候,半分语调的变化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温和。
天打雷劈?
我心头一凛,想到凌轩所说的话,忍不住感觉到了害怕。
不会是允礼要被雷劈了吧,那金花跟在他身边可别被牵连了。清朝鬼自寻死路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连累了金花。
想是这么想的,内心当中却相当的焦虑。
我盯着那片乌云笼罩,惊雷不断的位置,在如此远的距离之下。那轰隆的雷声,到了耳边也缩小了好几倍。
我咬住了唇,心惊肉跳的在亭子周围走来走去,“允礼被雷劈了?他不会那么傻吧?哎呀我去,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允礼……
允礼真的被雷劈了,而且还是那种霸道的五雷轰顶,我现在只想立刻冲到那个下沉式广场去看看。
看看金花和他,是不是有事。
人都有贪欲,更何况允礼是一只鬼。
让他去收丹……
是不是对他太过苛求了,我心头深深自责起来。
“哎,十七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少夫人节哀吧。”管家叹息了一声,居然劝我节哀顺变,“这样霸道的天雷下去,没有谁能领受的住的。”
不会的……
骗人,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的!
正是心乱如麻,手心里发汗的时候,鼻尖却传来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那还是一股子烧焦了的烤肉味,闻到鼻子里,简直就是令人作呕到了极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孕吐的我,捂着嘴巴对着地上干呕了好一阵儿。
大概是晚餐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只吃了一点水果之类的,到头来也都消化掉了。所以只是一味的反酸,难受的我眼泪花子直冒。
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耳朵旁边嗡嗡的耳鸣着。
忽然嗓子眼儿有股滑腻的东西游过,居然就从嘴里喷出来一黑色的玩意。
黑色的东西掉到了角落里,扭曲着身体不断的挣扎着。
此刻远处的雷点早都停了下来,月光昭昭,照在角落里。让这个黑色的东西的鳞片,折射出了黑珍珠一般的光芒。
只是它挣扎的厉害,都看不出来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儿的东西。
我捂着脖子上咽喉的位置,忍住了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眯着眼睛去看角落里的小东西。心里充满了好奇,我……
我从肚子里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管家看见了,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黑不溜秋,却十分滑腻的小东西,居然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鱼儿。就好像刚刚投放下去的小鱼苗一样,在没有水的地方不安的瑟瑟发抖。
是那只帮我解毒的小鱼儿,它问到了这股恶心的焦糊的味道。
居然是不受控制的,从我的身体里蹦出来了。
“可怜的小东西,别让阳间的阳气灼伤了你。”管家顺手将小鱼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对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鞠了一个躬,“是十七爷啊,刚才夫人还在担心您被雷劈了呢。看来都是额外的担心,十七爷你既然回来了,那……是否代表着您和金花小姐一切安好?”
“被劈的是它,可不是本王。本王如此英明神武,天纵奇才,会让自己被雷劈?哼!你这耗子精,也太小看本王了!”允礼从假山下面的斜坡弯道上走上来,一身青色的长衫颇有一丝脱俗的气质。
儒雅的步伐缓缓的在小径上踏着,一手牵着金花白皙细嫩的小手儿,一手提着一个紫色的大家伙。
这个大家伙,乍一看是长着硬壳儿的玩意。
等到允礼拉着脸上微微泛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金花走到亭子前,我才看清楚那玩意的长相。
身上被雷劈的外焦里嫩,还冒着黑烟儿。
看样子是死透了,紫色的身躯是一动不动的。
这东西还有俩大钳子,如同大虾一样的身躯,已经蜷缩成一团儿了。特别像是小叔叔请我去饭馆吃饭的时候,吃的那种椒盐皮皮虾。
不过椒盐皮皮虾可好吃了,哪儿会这么恶心啊。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物种,被雷劈了以后,烧焦的味道尤为的浓重。而且似乎在这一股子埋在土里腐烂的味道,恶臭滚滚之下,让人眼泪鼻子都跟着受刺激流了下来。
“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把金花给坑了。”我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金花,发现她满面绯红,眼神虽然依旧是弱弱的感觉。
但是眼底深处,居然平添了几许妩媚,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样。真希望允礼能一直这般的好,将金花照顾的白白胖胖的,我才高兴呢。
我又多问了一句,“对了,这只是什么动物啊?长这么丑的……”
金花看到我,抚了抚眼镜,咽了口口水,“学姐,这个……不是动物,是昆虫吧。这是一只好大的蝎子……子精!”
说到蝎子精的时候,她特别不确定的抬头去看了一眼允礼。
允礼正在暗暗偷笑,抓着金花的下巴,就嘴对嘴的强吻了一下,“花花,我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管他是什么精的,这就是给姓易的送过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恩,允礼,你……你可不可以在学姐面前不要……那么肉麻。”她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紧张的手掌心托着侧脸。
我眉毛一抬,看来金花是彻底接受允礼了。
心里头居然有了一种嫁女儿一般的欣慰,我捏着鼻子,问允礼,“你怎么不直接去给凌轩送过去,还偏要带这种玩意儿过来,我恶心。”
“切,本王还不是看你孕期需要大补,所以特意抓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