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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求你了,咳咳……”
更多的血沫子,从我的嘴里咳出来,心脏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心脏已经被他收走了……
我毕竟是有黑乾坤的人,身体感知力要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依稀是能感觉到就连身体里的三盏命灯也随着心脏的剥离熄灭了。
灵魂正在从身子里缓慢的飘出,但是身体里就是一股莫名的意志,让我还有半分清明的意识。
我要坚持下去,我不想这么不明白的合上眼睛。
即便死,我也不希望佘姿曼受到一点伤害。
凤翼搂住我的后腰,抚摸了几下我的长发,“不可以呢,既然她对你那么重要,当然要到我的身子里和你团聚。现在,我要吸收你的魂魄了,让你跟我融为一体,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这话当中,带着无限的狰狞,残酷的笑溢满了他整张脸。
明明我的身子早已因为死亡而凉透,却有一股更深的寒意,刺入骨髓。
一声激烈的老鼠的尖叫声,突然就在耳边想起,就见到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耗子。如同射出去的黑色子弹一样,撞到了凤翼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被耗子狠狠咬了一口,顷刻之间,就咬下来一大块肉。
是小豆豆,它……
它果然没有抛下我,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碎。它要是和往常一样,贪生怕死的躲起来,保住一条鼠命该有多好啊。
泪眼婆娑之际,就见到凤翼粗暴的将它抓住,狠狠的砸在墙上,“畜生,竟敢伤我!简直找死。”
他出手力道极重,一下把它结结实实的砸成鼠肉酱。
鲜红的血液在墙上,砸出了一道血红。
“小豆豆,你他妈这个笨蛋耗子,我的耗子啊。”
我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心里没想到自己有一天。
竟然要被这个变态吸收了魂魄,满脑子的屈辱与不甘,虚弱无力的手顶着痛苦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你……你吸收我的心脏,就听不见虫鸣声吗?”
“虫鸣……什么虫鸣?”凤翼明显是一惊,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脸色大骇。
他一开始吸收我心脏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我身体里有苗蛊,所以说吸收就吸收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苗疆的情蛊已经随着我的心脏被他吸入了身体里。
当意识到苗蛊入侵了自己灵体的时候,便暴跳如雷,用力将我的将死之躯砸在墙面上,“两心知,是两心知!你心脏里有两心知……”
“你……你不是自称上人吗?会……会感觉不到吗?”我的声音微弱的自己都听不见了,唇角却轻轻的扬起。
这回死了,也拉了个垫背了吗?
妈的,真是太爽了。
“顾星,你早就算计好了,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啊!”凤翼痛叫一声,然后语气变得有些癫狂了,“不对,不对啊,就算你心脏中有两心知。他明明已经死了,两心知为什么会攻击我,不可能……他是我亲手退下万丈冥渊的!”
凤翼抓着自己的心脏,整个人跪在地上,双目都充血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受着怎样的折磨,但是刻意看出他很痛苦。
那只躲在我心中的小虫子,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老子对两心知并不熟悉,只是依稀记得心脏里住着这么一只偷窥人心事的小虫子。我可没凤翼想的那么阴险狡诈,一开始我根本就已经忘了心脏里还有两心知这件事。
“不会的,易凌轩早就死了,他不会再出现了……啊……顾星,我要先杀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凤翼在我模糊的视线中,蝉翼般的唇要凑到我唇边,要吸走我的灵魂。
他杀了我以后,还要杀佘姿曼,甚至是雬月。
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我想推开他,可是人却如同躺在云上。四肢和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不停大脑调遣了,灵魂……
灵魂也要离开了吗?
雬月的声音冷冽揶揄,“无心道人,情蛊没有另一半的蛊虫催动,是不可能发作的。他……没死,他没死……你死定了!”
谁……
谁没死?
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意识那样的话混沌不堪。
“叮……”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我下意识虚弱的低头,见到一丝光亮从一柄银剑的剑尖闪起。
剑尖落地之际,地面上的红线便飞灰湮灭。
结界被一把锋利的三尺青锋斩碎,顷刻之间外界的声音又能传入这个走廊内,有车子的鸣笛声,还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小区楼下的人声。
冰冷的空气,被外面的气流重新温暖了。
我断线一般的身躯,被一副冰冷的如同沉寂了千年的玄冰一样的怀抱搂住。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搂住我,但我却已经没有气力睁开眼睛。
可我知道是他,身子不能动弹。
唇却早就克制不住的,浅吻他的胸膛,他终于回来了。这一段漫长而又可怕的日子,他到底去了哪里,让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孤立无援。
他的小情人阎君,还要想要老子的命。
“听说你对我妻子的心脏,特别的感兴趣呢。”凌轩久违了的冷冽傲然的声音终于又在耳边响起,他单手搂着我,似乎在质问无心道人。
我在他怀中一阵激动,奈何身子早就幽静灯枯,霎时间就失去意识。
身体变得很沉,有一缕轻盈的东西,从身体里飘出。
透明的飘在我的身体上方,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指,老子就知道老子福薄。在他赶来救我的时候,彻底的噶本脆了。
胸口没那么疼了,身体其他位置的痛楚也消失了,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了无牵挂起来。
一会儿,老黑说不定就会来接我。
我低眸看下去,那个搂着我身躯的男子竟着一身浅黑色的汉服。那身汉服造型华美,有金线纹龙滚边,一袭瀑布般的黑发由紫金冠束着。
腰间更是缠着玉带,上面似乎还挂着一快玉佩。
远远看过去,有些子像是一对凤凰的轮廓,却是染血的血玉。
一袭长发飘飘,落在我的面颊之上,似乎再吻我的额头。
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凤翼的面门上,右手自然而然的垂下,手中的剑早就刺穿了凤翼心口。凤翼被蛊虫折磨了半死,眼下又被长剑刺穿了心脏,血从伤口如同小溪一样川流不止。
凤翼被刺穿了心口,依旧是赤红着眼睛,“她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鼎炉,我当然要她,没想到冥渊都杀不了。真是……真是邪门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现在看到他也变得跟我一样,心头的恨意也没有那样的重了。
只是哀叹自己和凌轩有缘无分了,我透明灵体从半空中飘下来,触摸他神情垂下的侧脸。他的唇依旧没有离开我肉身上的额头,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他唇边是一缕微笑,“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无心上人,你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灵医罢了。”
这笑容正应了那句诗,乱花渐欲迷人眼。
我作为一个鬼魂,我都看得有些痴呆了,愣神之际手腕却被他轻轻的握住。
他抬首看向我,眉眼之间的笑意更加的轻佻清俊,“顾大王,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悲伤的看着我,是怨我来晚了吗?”
“不是……不是……”我再次感觉到他身上靠近我的气息,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我只是在想,老子马上要去阴间了,怕是不能在你身边久留。”
“恩?有我在,我看阴间哪一个鬼差,敢动你的魂魄。”他说的逍遥自在,好像将阴司铁一般的律条全然当做了浮云。
我眉头紧了紧,“可我没有心脏了。”
“我有就行了,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法用两心知听到你心底的声音了。”他眼睛恰如流光浮云,里面是带着自信的神采的。
将我的手腕轻轻一拉,我轻盈透明的灵体,就被拉进身体里了。
肉身上刚刚重新睁开眼睛,我唇就被冰凉如玉的触感所堵住了,瞳孔便放的越发的大了。一股又甜又腥的味道到了嘴中,还有一种生肉一样的东西,从口腔食道滑到了心口的位置。
那好像是人的心脏吧,我可从没听说,嘴对嘴就能完成心脏交换仪式。至少医院里的心脏手术,还是需要匹配,还要破开胸腔移植。
可是,我居然在短时间内,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我被吓到了,拳头敲打他的胸口,“你干嘛啊。”
“把我的心给你啊,顾大王,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心吗?”他唇触碰着我的唇,久别之后并未有如火般的热烈,反倒是轻轻的浅吻着。
似乎想要浅尝辄止,动作从一开始的轻佻,逐渐变得冰凉沉冷起来。
眸光中柔和的色彩也消退的一干二净,松开我的一刻,重新将插在凤翼胸口的剑拔出,“上人,听说杰森也是你救的?我在想你怎么就能把手伸的那么长,连阴司里的要犯都能放出来当阴差。”
上人这两个字,叫的多少有些讥讽跟玩味。
凤翼被拔出胸口的剑,身体猛地一震,血液就跟喷泉一样喷出来。
他本来想捂着胸口,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被易凌轩的脚踩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阴司那帮贪财鬼,给点钱便是了。咳咳……凌轩大人,你不得不承认,要不是你!我得了周王鼎,吸收了足够的精气,整个阴阳两界都不会有我的对手出现。”
“不,我猜你还有更大的靠山,能给你这么大权利的。在阴间,不是中山鬼王,就是阎君……他们其中一个!”凌轩在此时此刻,整个人邪冷的让我觉得陌生,说话间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用剑把凤翼的一条胳膊给剁下来。
胳膊上是血流不止,让空气中都被一股古怪的血腥味所凝结。
他却依旧沉着面,“都流血了,医者父母心,不如就让……我帮你止血吧。”
手指间打了个响指,一股蔚蓝色的火焰,就将凤翼的胳膊个点燃了。那火焰明明给人感觉十分冰冷,可是瞬间就如同吞吐着毒信的火蛇,将凤翼的手臂吞噬。
躯干上的伤口,被火焰一燎,血流便停了。
整个过程中,凤翼都在痛苦的狂叫,他喊的嗓子都哑了,“你这个恶鬼,你还说自己医者仁心。没什么人操控我,我只是意外发现了河底有犬戎当年从周王宫抢走的鼎……你爱信不信。”
怎么一开始,他还承认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才不得不杀我。
凌轩逼问他的时候,却把所有的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
“那我就姑且信你,你运气还真不错,周王九鼎都让你找到了。九只大鼎全都用来炼丹,用的都是至纯的婴孩之魂,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凌轩每一个字都好像说在冰锥的尖头上,是又冷又尖锐,眸光更是带着浓烈的杀意。
在他的周身,是我从未感受到的,比白无常还要浓烈的鬼气。
在这股阴寒刺骨的鬼气中,我整个人冷的直打哆嗦,甚至都要看不清楚他在黑气中肃冷无边的面容了。
他这是怎么了?
忽然,他滴着鲜红血液的剑尖,抵在了趴在地上的雬月毛茸茸的脖子上,“你这畜生也有趣,狐族乃是家仙,居然甘心供他驱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