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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又是陛下跟前红人,将来内务大总管的职务非公公莫属。刚刚奴婢细细一回味公公说的话,救那梁家小子果然好计策,大有一石二鸟之意,只是要不要带回来的时候,奴婢把他烦恼根给切了?”
切?我切你妹夫!
白慕秋挥挥手,道:“不用,以后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切了就不好用了,你赶紧去找小瓶儿让她带你出宫潜伏起来,只等梁府出事端后,你就动手。对了,大富啊,如果你看见一个蒙面身披薄沙的女人,有多远就躲多远,救了人赶紧离开,不要和她纠缠,那女人的武功比你高出几截来。”
海大富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既然公公提醒,奴婢自然省得。”说完,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白慕秋手里的茶碗,嘭的一下,炸成碎片,弹射四周。他的目光越来越阴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闷,慢慢形成一道道邪火无法发泄出去,至从他在系统那里得知,可以用因果点换修为后,白慕秋就把剩余的十来个一起提升金刚童子功,从四层直接提升到了五层快六层大圆满境界。
内力的快速增长,对他来说太过于措手不及,至刚至阳的内力就像是春1药一样让他难受,却苦于无处发泄,有时想,他的灵魂也同样是处男就好了,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惜他的灵魂和记忆都是三十来岁的大叔,尝过女人的味道,自然就明白心里那宠宠欲动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打烂了茶碗,白慕秋一甩袖口,去内宅打拳发泄去了。
而朝堂上的事,依旧在发酵,在持续。
农历,七月初九。
有谏官弹劾濮王赵武不约束门人及家人纵横市井乡野,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农历,七月初十。
有谏官李裕弹劾濮王赵武府宅越制,家中蓄养死士三百人,门下豪客不下五百之数,私掌玉玺,手握禁军兵权意图不轨。
农历,七月十一。
宰相梁禀上奏道:濮王赵武,行事不端,祸乱君纲,外勾接边军,江湖游侠,内掌禁军禁锢皇权,大有行王莽之事,请陛下削去赵武摄政王之职位,不得干涉朝政。
然而小皇帝赵吉留中不发,深信皇叔,让满朝文官痛心疾首。
农历,七月十二,鬼门关开。
这一天,一直称病在榻的濮王上朝了,兵甲齐备,开了朝堂不得擅自携带兵器的先河,那一剑冷森可怖,一名梁禀门下学生,人头落地,血溅垂拱殿。
第十八章 牺牲品
血光四溅!
又是一具文弱官员倒在血泊当中,濮王缓缓收回剑锋,一路走向已经吓傻了的小皇帝,一对牟子透着疯狂的暴虐,扫过右侧每一个官员发白的面孔,剑尖依旧还在滴血。
“濮王!你这是要弑君造反吗?”梁禀不畏其目光,站出来,须发并竖。
被一下杀懵了其余大臣这才反应过来,或许让他们还有勇气怒声叱骂的是文人根骨在支撑。只是宫殿外围禁军已经在垂拱殿包围的水泄不通,刀剑林立。
濮王赵武摇摇头将剑插回鞘里,摆了下手,轻蔑的笑道:“本王近两日身子抱恙没来上朝,听说有人在背后用那张铁嘴蛊惑陛下,今日我就来了!来看看,是你们的嘴硬呢,还是孤的剑硬,不过很可惜,目前看来还是孤的剑要锋利一些。”
说着,他伸出手,拍在赵吉瘦弱的肩膀上,从后面高高俯视着下面瑟瑟发抖的文臣,“大概有很多人以为本王遭遇刺杀,不久会命不久矣,于是不听话的人就跳了出来,当然还有很多不听话的人还藏着,孤也不想追究下去。今天来,一是感谢陛下对孤的信任,没有受到你们这些酸儒教唆。二是要请陛下看一场戏。”
“哦?皇叔要请朕看什么好戏?又像上次的鸿门宴吗?”赵吉第一次直面鲜血,脸色自然惨白,不过也能挺住。
赵武摇摇头,让下面的禁军士卒抬上一个筐来,“当然不是,而是另一种。这竹筐里装的是近几年来了,各大小官员受贿的证据,以及我们梁相通敌卖国的信件。”
“什么?!”
“怎么可能?!”
“梁相乃是文中豪杰,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自污的事情来。”
一语击起千层浪,贪污受贿这在官场很常见,是个官基本都会贪墨一点,但通敌卖国那情况就是不一样了,梁禀的门生故吏自然不信,朝堂上一片混乱,掺和着骂声。
“是不是真的,我们立刻就会揭晓。”濮王在龙椅旁坐了下来,剑被他柱在手下,冷冷的喝道:“先把其余犯下罪责的人一一拖出去,杀头!”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内侍颤颤磕磕走到大殿中央,将竹筐里的证据一一清理出来,并大声宣读上面写着官员的名字以及犯下的罪行。
“户部朱定,贪污公粮五石,受贿七千贯。”
“谏议大夫曹邦国,私迫民女十五名为淫1奴,另仗杀细户一人。”
。。。。。。
。。。。。。
被念到名字的官员来不及喊冤,就有如狼似虎的军士冲进殿内拿人,拖到垂拱殿外,砍下了脑袋,放在托盘里呈到大殿下方,此时喊人的名字没有停歇,军士的刀没有停歇,一颗颗脑袋露着惊恐的表情被并排在大殿上分外的狰狞。
文臣班列急剧减少,唯剩下寥寥二十来人,而死之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的关系,要么与宰相交好的官员,要么就是宰相的门生故吏。
“哈哈!”
梁禀红着眼睛,亦步亦趋指着上首的赵武,嘶声怒喝:“几欲铲除异己,无非在我们身上栽赃嫁祸,你等武夫专权害国,欺压幼主,天理昭昭,自然有天下文士为我等平冤。”
濮王一甩剑鞘,飞过去打在梁禀衰老的膝盖上,顿时将他打跪下来。“谁要是敢给你们平冤,孤就杀谁,天下文士给尔等平冤,孤就杀尽天下文士!”
“呵呵!”梁禀膝盖骨已碎,披头散发,咬牙硬撑起来,“那你就杀啊,就算你杀尽天下人,后世也会有人为我等平冤,你今日做下这等事,你是在欺天下之民眼睛都瞎了吗!”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赵武下了台阶,与他擦身而过,赶走那两名内侍拿起一张书信,念道:“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石楠兄一别余年在南国可安好?小弟如今在去岁已得辽皇看重,委以重任,每每感到往日多受兄长照拂才能顺利到达北方,乌鸦鸟禽亦懂反哺之恩,如今小弟思念兄长,驻足长亭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能团聚。。。。。。。。。。。”
“别念了!”梁禀喘着粗气,忽然疯癫的笑了起来,老目含泪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赵吉,“陛下如何看待老臣?”
赵吉一脸犹豫,其实他心里如何不清楚,可皇位与这位老臣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小皇帝叹息一声,说道:“证据确凿,朕如何能替你说话,你通敌之事大家都听到了,朕不能徇私枉法,而地上那十几颗头颅也都是该杀之徒,全是作奸犯科啊,梁相你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全收这些心里龌蹉的人啊,皇叔乃是赵家江山的门户,他杀的都是危害朕江山的人,朕还想说一声好呢!。”
梁禀闻言,一脸死灰,垂头久久不动。
有内侍上前一探鼻息,赶紧下跪道:“陛下、濮王殿下,梁相他。。。。他。。。。死了!”
“这老东西三言两语就死了。真是没用,皇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朕看的有些乏了,改日再请皇叔到宫里来用膳。”赵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眼角却是湿了。
待赵吉走后,濮王弹出宝剑,一剑削下了梁禀的头颅,让人裹上石灰存好,再派人给宰相府上送过去。
是夜,城内实施宵禁,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行进路人的头上盘旋。
黑夜,一条火光长龙蜿蜒而至,敲开了相府大门,火光中人头攒动,一个个面目狰狞,俱都刀剑出鞘。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王府!这是什么。。。。。”
家丁见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抛到自己手上,定睛一看,吓得三魂跑了两魂,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长刀斩断了他的脖子。一群禁军蜂拥而入,见人就杀,见女就抢,一队骑士冲入相府手中火把高高抛向阁楼,点燃了整栋建筑。
火焰和浓烟俱起,不少楼里的人来不及跑出就大火和浓烟所吞噬,一名身披鳞甲的武将叫道:“梁禀通敌卖国,家中无论老幼全部带走,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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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计谋下惨剧
一栋木楼在大火中轰然倒塌,火光下马嘶人喊,映出一副修罗地狱般的场景,蜂拥而来的禁军此刻更加像是一群残忍的劫匪,毫无纪律可言,相府中的家丁丫鬟只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惊慌失措四处乱跑。这样一来更激起了这些军卒的兽性。
凡是家丁是男性,全部被一刀刀砍翻在地,而惊声尖叫的丫鬟则成了混乱中的发泄对象,进来的兵卒足有数百人,烧杀当中,总有四五成群的禁军士卒抗起一两个漂亮的丫鬟找处空地便开始撕衣解带。
带兵的管制,不是没有呵斥,只是局势已经失去控制,这帮士卒其实有来历的,原本京城守卫宫城的禁军只有两万人,濮王为了更好的掌握禁军所以抽调了一万多边军、郡兵组成的一股新力量糅合进去。
只是这帮人本来大多都是兵油子,或者有门路的,知道此次抽调进入的是禁军,所以进来的大多都是烂到根子里的人。
既然无法压制,就让新晋的禁军营指挥使自己头痛去吧,随即那名管制大声招呼士卒严禁对梁家罪人施暴,只需将这些人清理出来带走。
陡然间,一处火光炸开,燃着火星的碎木纷飞,一个身影被突然挑飞了起来,砸在那名管制脚边不远。掉下来的人是一名禁军士卒,口吐血迹眼看已经不行了,胸口被洞穿出拳头大的伤口,血止不住的流。
一个身影从正前面窜了出来,飞奔的脚步踩着青砖地面‘哒哒’的响,那管制下意识的举起刀想去格挡,一柄带着污血的枪头已经杀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们!纳命来!”
噗嗤,管制闷哼一声,双眼一瞪,看清那人二十来岁,相貌与那通敌卖国的梁禀何其相似,随即视线一晃一黑,只觉得嘴里一凉,再无知觉。
梁元垂虎目含泪,极快的从那看上去像个小头目嘴里抽出枪头,呸了一声,提枪连扫数人,一枪一个窟窿的捅下去,一会儿功夫死在枪下也有十个之数。
其余禁军此刻也注意到了凶悍的此人,其中盔甲醒目的将领从另一处赶了过来,此人面目黝黑,一双倒三眼,面目狰狞凶恶的盯死了梁元垂。
胯下那匹骏马,喘了喘粗气,马蹄使劲的泡了下地,不耐烦的在原地踏步。那指挥使一展披风,冷冷笑了笑,“想不到一辈子文骨的梁禀居然会有一个武夫般的儿子,他不是瞧不起武人吗?说什么武人乱国,我呸,你家老家伙通敌之事,你可知晓?”
“放你娘的狗屁!”梁元垂将枪身死死捏住,双目通红的叫道:“我阿爹乃是两朝重臣,定是你等陷害忠良,快说,我阿爹在哪儿?”
不知哪个士卒又把踩的污秽的人头捡了过来,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