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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傲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绕的锁链,又抬头看了一眼那绳桥的方向,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神采,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
只要他能够摆脱身上的锁链,冲出绝谷就凭扶桑国的这些虾兵蟹将,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靳雪傲心中拿定了主意,于是当下干脆道:“川子,我现在实话告诉你,我是被扶桑国天皇下令困在绝谷之中的,你还不准备改变主意么?”
川子道:“那是不是天皇大人下令派人给你送吃喝的。”
靳雪傲点了点头。
川子笑道:“那便行了,既然是天皇大人下的命令,我又害怕什么,真没想到父亲大人的那位朋友竟然是天皇城的人,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天皇。”
靳雪傲道:“怎么了,川子你很想见那天皇么?”
川子雀跃道:“当然了,天皇大人是扶桑国最伟大的人,是天照大神的使者,如果能够见到天皇大人的样貌,川子以后一定会交好运的。”
靳雪傲没想到天皇在东瀛百姓心中竟然有如此之高的威望,记起自己见到的那位天皇形貌的猥琐,不禁发出一声哂笑来。
然而他这一声哂笑却仿佛点燃了火药桶一般。
川子跳起来,张牙舞爪好似一只发怒的小猫,俏脸通红道:“你。。。你。。。不许你冒犯神圣的天皇大人。”
靳雪傲看她发怒,想起自己脱身的希望还在面前的少女身上,便收起了哂笑,转移话题道:“好了川子,既然你那么想见天皇,那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带你去见天皇,怎么样?”这时靳雪傲心中想的却是,一旦自己从这片绝谷中脱困,养足了精气神一定要杀入天皇城,将那扶桑国狗屁天皇擒住困在这绝谷当中,让对方也感受下这生不如死的磨难,那时让川子看看天皇跌下神台的模样,倒也是一件趣事。
川子却不知道靳雪傲心中所想,雀跃道:“那个金靴鳌,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会带我去见天皇大人?”
随即好似想起了自己面前这人,现在还被八根大铁链锁在山岩上,连这片绝谷都走不出去,刚才说的那番话多半是在吹大气,做不得真的,想到这里便又泄气了。
靳雪傲看到川子的模样,如何还不知道对方对他说的话没有信心,想他靳雪傲在故土之时,虽然举世皆敌,但是一生之中却从不说半句空话假话。
心中的傲气上顶,眉毛一挑道:“怎么,你不信我说的话么?”
川子仰起头来,本来想说“就是不信”可是两只眼睛与靳雪傲的眼睛一对上,心便突突的跳个不停。
虽然靳雪傲被困在这绝谷之中风吹日晒雨淋早就被折磨的不复往日的俊朗,但是一身上下唯有那眸子一如当年大杀四方时的明亮。
川子看到这么明亮的眸子,突然间觉得对方说出的话未必就是狂言,虽然现在靳雪傲自身难保,虽然他被八条粗大的锁链牢牢锁住,但是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便带有一种莫名的让人信服的气势。
不敢再和他明亮的眼睛对视,急忙又低下了头,开始收拾起碗筷。
靳雪傲见川子似乎信了自己的话,这才算是除了胸口的闷气,自打被困住一来,第一次感觉到还是曾经的猛虎,不曾被困境变成狗也不曾被天道磨成猫。。。。。。
川子终于收拾好了小竹篮,低着头小声道:“那。。。那金靴鳌,我明天在给你送吃的来。”
说完提起竹篮便要离去,似乎不敢抬头去看靳雪傲那明亮的双眸。
靳雪傲道:“且慢,川子姑娘,你在送吃的来,便只需带些面饼和清水,不要再带菜肴了。”
川子奇怪道:“为什么,难道你喜欢吃面饼喝清水么,还是我做的汤菜难以下咽。”
靳雪傲道:“扶桑天皇曾下令,看守在绝谷外的守卫,只能每隔三日给我送来少许面饼和清水,你要是送来菜肴,一旦被别人知道了怕是要受牵连。”
川子展颜笑道:“没事的,这片绝谷十分的荒凉,父亲大人的那位朋友也已经离开了,我只要小心些每天你吃完便打扫干净,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的,你放心就是了。”
一边说着不再等靳雪傲回话,便摆手道:“金靴鳌,天色晚了,川子要走了,明天见!”
说罢仿佛一缕动人的清风,飘上了绳桥渐渐的开不见了。
这之后几天,川子每天都给靳雪傲带来不少的吃食和汤水。
靳雪傲原本就有上乘内功护身,现在又得了这些营养补充渐渐的恢复了几分精气神来,原本晦暗的面色也恢复了健康。
趁着这段工夫,靳雪傲日夜下苦工,那天皇用来锁住他的八条寒铁锁链,在他的神功之下竟然被他又震碎了两条。
加上他最初困在绝谷时,弄破损的那一条,八条锁链中已经有三条失去了公功用,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这三条铁链内部早被神功震碎。
之所以外表仍是完好,不过是靳雪傲小心防备,怕让扶桑天皇的人警觉罢了,只要他运功发力这三条破损的锁链随时可以挣脱。
然而靳雪傲所做的这些事情,川子却半点不知,只是每日按时给靳雪傲送来吃喝,然后将吃喝的痕迹小心收拾干净离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川子每日在绝谷中待得时间也不知不觉变得长了,往往在靳雪傲吃完了食物之后,还会缠着对方说上许久的话才肯离开。
甚至有一天还带来了一把剃刀和梳子来,要为靳雪傲修剪须发。
靳雪傲磨不过她,也就任由川子施为。
川子先是拿着剃刀给靳雪傲刮干净了乱糟糟的胡须,而后又用木梳为他梳好了散发,最后才用汗巾替他擦拭干净了面庞。
终于收拾过后,那个如野人般的脏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剑眉如飞面目冷峻的男子。
川子望着靳雪傲这时的面孔,微微有些失神。
靳雪傲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似乎有些不太习惯,问道:“怎么了川子。”
川子道:“靳雪傲大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神气。”和靳雪傲相处了一段日子,她送算是能够清楚的念出对方的名字了,一边说着川子两颊竟然生出了几抹俏丽的粉霞来。
她感觉到自己面庞发烧,只能装作收拾东西的模样不敢抬起头来。
靳雪傲看着川子将剃下来的须发细细收好,又将那些残余食物的痕迹小心抹去,心中不由的苦笑连连‘面前这东瀛少女看似精明实则糊涂,虽然每日都将送来菜肴的痕迹抹去,不留下痕迹让别人发现,但是今天她给靳雪傲剃去了胡须梳理了头发,任谁来看都知道情形有变。’
不过这几天靳雪傲已经震断了第四根锁链,眼看着自己神气饱满,最多用不了半个月时间,一定能够将剩余的几根锁链震断。
到了那时,潜龙脱困一飞冲天,他便杀入扶桑天皇城擒住那扶桑天皇,再将川子父女带回故土安置便是了,靳雪傲还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个名叫川子的东瀛少女的影子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成了树。。。。。。
第四回 绝谷由来 六
这一天靳雪傲刚刚运功震断了第五根锁链。
至此原本扶桑天皇为困住他打造出来的八条寒铁锁链已经被他挣断了大半。
从胸膛往下的锁链都是形存实亡,只要靳雪傲想要发动,这五条被震碎的锁链随时都能扯断。
整个绝谷上空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铅云,仿佛一只巨鼎倒扣在空中。
连日来狂风大作阴云密布,好似扶桑诸岛已经感觉到,靳雪傲这个煞星就要脱困,而在瑞瑞不安。
然而靳雪傲的心思却全然没有放在这些天地异象上,而是全力冲击着剩下的三条锁链。
这三条锁链分别锁住了他的两只手和脖子,乃是八条锁链最关键的几条,打造的也远比其他五条坚固的多。
只见这时的靳雪傲双目紧闭,头发根根竖起,全身上下绽放出一种迫人的光华,这光华从靳雪傲身上闪现后,便在其丹田处开始汇聚。
随后便仿佛潮水一般涌向他的右臂。
在那里汇聚成一只铁拳,不断地冲击着寒铁锁链。
真气本是无形之物,然而靳雪傲却可以将无形的真气,压缩成有形的实物一般,那真气凝聚的铁拳,每次撞击寒铁锁链都会发出一声气爆,好像真有一名绝世铁匠拿起神锤凿击一般。
这等骇人景象莫说扶桑蛮夷这样的偏远海岛,就是堂堂中华上国,也找不出多少有这样身后功力的高手来。
那只真气凝聚成的铁拳,冲击了寒铁锁链几次后,上面的光华便渐渐暗淡了下去。
紧接着便连形状都似乎无法维持,重新散成了一大团浓郁的光华,紧跟着这些光华又从靳雪傲的右臂上,如同落潮般退回了他的丹田,再从丹田散入靳雪傲的全身。
这一连串的变化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发生。
靳雪傲身子巨震,仿佛被什么钝器在胸口狠狠的砸了一记似的,就连嘴角也渗出了几丝触目惊心的嫣红来。
只见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仔细的舔回了嘴里,而后混着嘴里的血液,一起用力咽回了肚子里去。
再去看他右手腕部锁着的寒铁锁链,上面却连一丝裂缝都没有留下。
显然这最后三根锁链十分的坚固,和先前那五根锁链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的只要靳雪傲能够冲破右手上的锁链,让自己的手臂可以自由活动,那时候再想要打破剩下的两根锁链便简单的多了。
仅凭他真气汇集成的无形铁拳都能敲碎铁链,要是将真气凝聚在真正的拳头上,威力自是百倍增强。
靳雪傲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疼痛强压了下去,双目圆睁吐气吶声,散落在他全身的光华在他的催逼下又一次开始往丹田汇聚。
而后由丹田扶摇而上直冲右臂。。。。。。
一次。。。。。。
两次。。。。。。
。。。。。。
当靳雪傲第四次聚气形成的铁拳被寒铁链撞碎时,他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然而靳雪傲却仿佛疯了一样,再度疯狂的压榨起身上的真气来,只不过这一次他身上绽放出的光华,却犹如那黎明前暗淡的星光一般,只能在身体各处散发微弱的光彩,再也无力聚合在一处流入丹田,更不要提从丹田处逆流而上了。
任谁都能看出,这时的靳雪傲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眼眶怒睁着,他的肌肉虬结在一起,上面青色的血管犹如蛛网般,好像要爆炸开来一样。
然而无论他在怎么努力,那些个真气始终无法再次汇聚,反倒是他的气力消耗一空,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这时靳雪傲头发披散满面鲜血,而嘴唇却仿佛千年龟甲一般处处裂痕,那模样简直比他见到川子之前还要凄惨几分。
右手腕处寒铁链上那一道细弱发丝的裂痕,仿佛深渊中的亘古恶魔张开了火焰凝结成的巨爪,在引诱着靳雪傲付出自己的一切精力,同时风吹铁链发出的响动,又好似是在嘲讽靳雪傲的不自量力。。。。。。
终于绝谷通往外界的绳桥,又一次被人放了下来,靳雪傲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双眼变得血红,整个人仿佛都被浓郁的杀气塞满了。
只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