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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就加入了东厂,成为了蒋精忠麾下的第一大走狗,被江湖豪杰不耻。
熬过了第一夜,金函雅又再度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她认为李永华这些人一定是准备将她交给地方官府审讯,如果真的被移交出去,那么金函雅的机会便来了,那些地方官府的监狱根本就别想困住她这个良门门主金玉良的义女。
可是金函雅又一次猜错了,她被押上了行车跟随东厂大军南下,行军时李永华命人给她送来了吃喝。
等到再次扎营的时候,她又被关了起来,这不过这一次她吃下李永华让人送来的食物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中,另外一个与她身形肖似的女子,从她被关押的帐篷中的一支大箱子里面钻了出来。
那名女子就是毒刺,她换上了从金函雅身上扒下来的外衣,照着金函雅的模样乔装打扮一番,又把金函雅装入到她先前的那口大箱子里面。
而乔装成金函雅的毒刺则被守卫绑到了立柱上,随后守卫开始鞭打毒刺遮掩破绽,终于李永华设下的陷阱引来了良门门主金玉良。
乔装成金函雅的毒刺趁着金玉良不备,用手上染毒的爪刃将金玉良刺伤,若不是爪刃刺到一半便被一股极大的阻力挡住,毒刺甚至仅凭这一下就能将金玉良永远留下。
等到金函雅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乔装成自己的毒刺搬到了帐篷外面,而先前用作关押她的帐篷已经破烂不堪,显然在这帐篷中有过一场争斗。
金函雅第一眼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毒刺时,几乎也以为看到了自己一般,心思通明的她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自己先前失去了意识显然是被人迷昏了,而面前的女子便是趁着那时换上了自己的外衣乔装成了她的模样。
而对方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助她金函雅来设计前来救她的人,金函雅喜欢独来独往,这一次和义父金玉良分开后并未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踪,而从现在的状况开来。
显然有人知道了她被抓的消息,甚至尝试来救她不过失败了。
但是这个人究竟是她义父金玉良还是张翼德又或者其他人……
而这些人如何知道的她被抓的消息,是通过打探查出的,又或者是……
金函雅不敢去想,这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比死还要可怕的恐怖,她甚至想要马上死去,这样就能够不再拖累良门。
只是对于此时的她,就连死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
阉党残酷的剥夺了任何她可能解脱的途径。
好在随后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许是只道她被擒消息的良门弟子已经死了,也许是他们知道了这支东厂大军的实力不敢贸然行动等待时机,也许他们已经根本放弃了营救她金函雅。
又过了几天,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那些阉党终于私下了伪装,开始拷打她,逼问她良门的秘密,以及那传闻中良门历代积攒的秘宝。
又过了一段时间,金函雅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从来都对她溺爱有加的义父金玉良仍没有出现,那些人设下的陷阱一次次徒劳无功,对于这一点金函雅既是高兴又是失落。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关起来,现在是行军帐篷,也许以后就是暗无天日的东厂衙门地牢了。
慢慢的,这支东厂大军一日日往南,终于开拔到了漳州城南扎营,她仿佛被彻底遗弃了一般,对她的看守随着时光的推移越来越松懈,但那些看守她的东厂鹰犬下手也越来越重。
有时金函雅忍不住再想,自己的生命也许只能到这里了吧,或许再过几天,寒鸦这个称号就要和她一起永远沉寂在黑暗之中了。
这时帐篷中突然想起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但是金函雅已经懒得抬眼去看了,知道那曾经在心间萦绕千百遍的哨声想起。
那哨声悠扬而锐利,起初自己的那位师兄张翼德教会自己这些良门传讯的口哨时,自己明明沉醉其中,却总要故意摆出一副万分不屑的模样出来。
现在想想那时师兄的笑脸总是那么的温馨,似乎不论自己怎么的欺负他都永远不会生气,这个世界上除了义父金玉良外,应该就属他对自己最好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要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模样呢?也许是因为怕这个太过优秀的师兄会分走义父金玉良那里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疼爱吧,也许只是想要单纯的试探下他对自己的包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也许只是因为他成为了那唯一一名良门的亲传弟子,可是自己真的讨厌他么,也许从来都没有过吧,好想再见师兄一面啊,可惜这个愿望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
第二十回 浮云万千 3
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要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模样呢?也许是因为怕这个太过优秀的师兄会分走义父金玉良那里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疼爱吧,也许只是想要单纯的试探下他对自己的包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也许只是因为他成为了那唯一一名良门的亲传弟子,可是自己真的讨厌他么,也许从来都没有过吧,好想再见师兄一面啊,可惜这个愿望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
那个哨声又响起了,这种哨音并不是良门弟子用作传讯的任何一种,而是张翼德单独吹给她听的一种哨音。
金函雅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而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身影,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又会是谁。
若不是这一次遇难,她可能永远无法知道,那个潇洒的身影早已在她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临死之前能够再见他一面已是极好的了,哪怕只是短暂的幻觉,金函雅还是激动地流出了泪水。
“师妹!”
这是师兄张翼德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金函雅的耳边,却又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般遥不可及。
金函雅想要把这个声音留住,但是她的四肢被紧紧捆住丝毫动弹不得,直到她被一个熟悉而温馨的怀抱所包围,意识渐渐的变得模糊……
“师妹,你怎么了?”
“函雅,你醒醒啊。”
张翼德看到面前的金函雅努力抬起头,憔悴的脸颊淌下两道清泪后,再没了声息,不由的焦急万分,连声呼唤。
此时张翼德情绪太过激动,已经顾不得压低声音,若是有巡夜的守卫经过这里,定能一眼便发现帐篷中的异常。
萧遥心知若是再让张翼德这么下去,定会引来守卫的注意,上前几步先稳住了有些失控的张翼德,这才查看了一下金函雅的伤势说道:“张兄弟,金姑娘只是心力交瘁暂时昏过去,你不要太担心。”
张翼德这才记起,身边的萧遥乃是跟随死生两难鬼三姑学医的杏林妙手,急忙道:“萧大哥,函雅她怎么样了,你救救她。”
萧遥劝道:“张兄弟,金门主未必能拖住那蒋精忠太久,此地不宜久留,唯今之计咱们还是先将金姑娘救出去再做计较。”
张翼德口中忙不迭的应下。
金函雅被四只铁拷以及一条粗如儿臂的锁链牢牢地捆在帐篷中心的立柱上。
张翼德不一会儿便从,帐篷里面那名被他制住的守卫身上搜到了一把钥匙,并且用这把钥匙将捆住金函雅四肢的铁拷一一打开。
但是这钥匙却没法解开捆在金函雅腰间的锁链。
这最后的一条锁链显然才是最难对付的,铁链极粗不说,锁头还是东厂特制的样式,便是张翼德想要将这锁打开也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张翼德放下锁头,又在那被制住的守卫身上搜了一番仍无所获,心中一动走出了帐篷。
那名被萧遥点住穴道的卫士仍然僵立在门口,大营之中往来巡逻的厂卫走过了几遭,倒也没有谁瞧出这卫士是动弹不得。
张翼德在此人身上寻摸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一把钥匙。
此时一路巡夜的人马刚过不久,张翼德用匕首顶住了那卫士的喉咙,萧遥解开了此人的哑穴。
张翼德逼问道:“说,剩下的那一枚钥匙在哪儿?”
那名卫士被解开了哑穴,却并没有回答,反是问道:“你们把张大哥怎么样了?”
萧遥没想到这人倒有几分义气,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制住了他,并没有伤他性命。”
那名卫士听到萧遥这么说,非但没有释怀,眼神中反而闪过一丝慌乱犹豫。
这时张翼德突然沉声道:“告诉我那钥匙究竟在哪,我可以帮你料理了他。”
那名卫士闻言,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剩下的一把钥匙就在我脚边埋着。”
萧遥又将这卫士的哑穴点上。
张翼德俯身去看那卫士脚边的土地时,果然瞧见又一处微微隆起,土壤的颜色也较别的地方深一些。
用手里的匕首挖了几下,果然挖出了一枚黄铜钥匙,这钥匙的样式极为特别,显然是东厂为了囚禁犯人而专门打造的。
却是那门外的守卫心思活泛,知道钥匙放在自己身上往往才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每到他轮守时总是趁人不注意将钥匙埋藏起来,这一次也是如此,若不是他贪生怕死主动交代了钥匙藏匿的位置。
那么张翼德只怕就要想办法将那特制的锁头撬开,又或者萧遥就得动用他不愿意显现人前的似水神剑,才能将金函雅救下。
张翼德拿着钥匙回到帐篷内,果然把最后的锁链打开了。
张翼德将金函雅背在背上,路过那名被制住的守卫时,手中的匕首从那守卫的脖颈上轻轻带过,结束了此人的性命。
萧遥看的微微皱眉。
张翼德见状不以为意道:“这人要是不死,帐篷外面那名守卫就必死无疑,更何况这些人助纣为虐作恶多端,杀的再多也不为过。”
萧遥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闯荡江湖这几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未必就比张翼德手下的少,只是他却也并非嗜杀之人,像是那名被制住的守卫,杀了无用也只是徒增杀孽而已。
但是张翼德那番话却也让他想明白了,为什么先前那卫士为何慌乱,只因他在张翼德的胁迫下骗过了屋里的守卫,又交代出了钥匙的位置,若是不杀了屋里的那名张姓守卫,一旦日后被追究起来,他自己的下场恐怕就要无比的凄惨。
即便此时张翼德不动手,等到门口的卫士穴道解开了也定会先杀了屋里的守卫灭口。
只是还没等萧遥和张翼德走出关押金函雅的帐篷。
东厂大营中忽然警讯之声大作,紧跟着便是无数脚步声往萧遥他们所在的帐篷涌来。
萧遥和张翼德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他们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并且金玉良亲自把东厂长督蒋精忠从大营中引走,但是即便这样竟然还是被东厂的人发现了。
却是他们和金玉良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当日金玉良第一次来营救金函雅的时候,刚刚摸进金函雅关押的帐篷,便被白发李永华发现了。
并不是李永华的感知胜过了东厂长督蒋精忠,足以瞧破金玉良冠绝天下的轻功身法,而是李永华早就在守在帐篷正门处的守卫身上系上了一根极细且坚固的游丝,游丝的另一端连在一个铜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