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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动身的时候,罗韶又道:“萧大哥,咱们这次从华山下去往湖南雪峰山,玄罗神教树大根深耳目众多,一路上少不了遇到他们的手下,虽然我知道萧大哥你恨透了这些魔教的走狗,但是咱们这次去雪峰山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打探当年萧伯父和萧伯母的事情,要是把玄罗神教的人引到了日月双圣隐居的地方只怕更是麻烦。”
萧遥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几分罗韶云的意思,但是他虽然从纳兰秀那里得了人皮*面具,却只有一张这可不是能够一起用的物事,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把那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递给了罗韶云道:“罗姑娘,我和韩师叔学过些粗浅的易容功夫,这面具你就先拿去用吧,我一会儿便告诉你使用之法。”
罗韶云前番开口,本来就只是怕萧遥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的脾气,不肯改换身份,这才为了劝萧遥带上那人皮*面具易容一番,哪成想萧遥竟然把那张珍贵的人皮*面具递给了她。
不由的大为感动,也不伸手去接,就听她说道:“萧大哥,且不提这人皮*面具在武林中人眼里是何等的珍贵,就说这面具乃是萧伯父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你真愿意借给我,不怕我弄坏了么。”
萧遥笑道:“这虽然是先父留下的物事,但贵重的却不是这人皮*面具本身,而是先父的留下来得精神,我既然肯递给罗姑娘你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罗韶云呵呵一笑,却不接过那人皮*面具,反原地转了一个圈,问道:“萧大哥,你老实告诉我,先前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下,你可曾瞧出我是女儿身了么。”
萧遥如实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没瞧出来,依照寻常来讲,但凡女子乔装男儿即便穿着上瞧不出,但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中却也难免总会带上一些脂粉气……”
罗韶云薄嗔道:“萧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一点女人味儿没有对吧。”
萧遥忙道:“那倒不是,实在是罗姑娘你模仿的太过巧妙了。”
罗韶云突然神色一暗,叹道:“模仿的太过巧妙么?萧大哥你可知道我从小就是被我母亲当做男子子养大的,在门派里的时候是这样,出来了也是这样,再过个几年恐怕连我自己也快忘了,我原来是个姑娘家了。”
萧遥奇道:“你娘为什么非要让你穿男装呢?”
罗韶云这时愣愣的瞧着北方,似乎没有听到萧遥的这句问话,萧遥亦没有打扰她。
好半天罗韶云才回过神来,问道:“萧大哥,你刚才说了什么?”
萧遥不愿揭他的伤疤,笑道没什么:“罗姑娘,你还是快把这人皮*面具带上吧,我也做一下易容,咱们也该走了。”
罗韶云出神了一阵,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嘻嘻笑道:“萧大哥我用不着这个的,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从小到大都是男儿的打扮。”
萧遥不由道:“罗姑娘你的意思是?”
罗韶笑道,等一会儿咱们从华山上下去,先不忙着上路,先去下山下的小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于是瞧准了方向下了华山,来到山下的一座小镇上。
这小镇虽然只是个镇甸,但是因为紧挨着华山胜景,一年到头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整个镇甸倒是比一些县城都要繁荣的多。
萧遥在华山之上时,已经用纳兰秀留下的材料,将那人皮*面具细细的修饰后带在了脸上,沾上些胡须又把自己的肩膀垫高,已经从一个俊俏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魁梧豪放的大汉,这时除了百变星君和纳兰秀外,旁人便很难瞧得出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竟是个俊秀的少年郎乔装的。
罗韶云自从进了镇甸后,便拉着萧遥在小镇上四处奔走,买下了一包包的物事,交给身边的萧遥拿在手上,饶是小镇市贸昌荣,也花了两人不少的功夫去。
索性便在这小镇上住了客栈,临休息前,罗韶云将白日里买的许多物事都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萧遥神秘一笑道:“肖大哥,明天你就瞧好吧,呵呵。”
第七回 岳麓书院 二
肖遥连日来参加十年一度的‘少年英雄大会’,连败各路英豪本就十分劳顿,今天又得知了许多父母和自己的事情,更被欧阳魔劫暗算打伤,陪着罗韶云在镇中采买一番,回到自己的房内时,已是心力交瘁,也没有了打坐打坐练功的心情,和衣而卧不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正是雄鸡司晨的时节,只听‘吱呀’一声,萧遥锁住客房的房门,便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紧跟着一股幽香便顺着微风,在客房中弥漫开来。
肖遥心中一惊,他即在开封府外中过莫亚男的迷烟,又和玄罗四凶里的浪使几次交手,对于这种带有香气的迷香毒烟一类的防备最深。
初闻香气时虽然觉得精神一振,怀疑并非迷烟毒烟一类的恶物,但这时如何敢有丝毫大意懈怠,急忙运功闭气屏住了呼吸,只当是玄罗神教的走狗瞧破了他和罗韶姑娘的行踪,从榻上一跃而起,星铁枪已经抓在手中遥遥的对准了来人。
来人见他熟睡之中突然起身,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肖遥这时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却并非自己昨日见过的那些玄罗神教走狗中的任何一个,反是一位眉目略带英气的美貌少女。
这姑娘身穿一身白衣,乌黑的秀发在头顶盘了个百合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红玉花簪,肤色如雪丹唇皓齿,眉心处还用胭脂点了一朵红花,便在英气中增添了些许妩媚。
肖遥即不认识来人,倒不好随便出手伤她,对着这姑娘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房中。”
那白衣女子听他问话,却只是俏皮的对着他展颜一笑,并不回答。
肖遥心下一动生怕中了敌人的奸计,一纵身越过了白衣女子跑出了客房,抢到罗韶云的客房门外,焦急喊道:“罗姑娘?罗姑娘你在里面么?罗韶你在么?”
萧遥连喊了几声,屋里都没有人回应,他这时心下更是料定了有敌人来犯,说不定罗韶云正有危险,道了句:“罗姑娘得罪了!”
危急关头再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用力去推罗韶的屋门,想要震断门闩闯进去。
没想到那屋门没等他发力,便手到门开,那罗韶客房的门竟然没有上锁,走近屋内一看屋内空空如也,罗韶竟不在屋内,只觉得空气中徒留有一股熟悉的幽香。
略一分辨,竟是与先前闯入自己屋中的那白衣女子所带的幽香丝毫不差,这时断定了那女子是敌非友,恐怕已被对方抓住了罗韶去,生怕歹人得手走脱,误了救罗韶的机会。
一阵风般回到自己客房中时,那白衣女子竟然还留在此处没走。
萧遥面色不善,喝问道:“你究竟是谁,可是你把罗韶姑娘带走的么?罗韶她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白衣姑娘被萧遥一番喝问,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的浓重了。
强忍了半晌,终于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娇笑道:“萧大哥,你当真认不出我来了么。”
她这么一开口,熟悉的声音响起,萧遥便一下认出了她出来,愣愣惊道:“罗姑娘怎么是你?”
白衣女子原地转了个圈,雪白的衣裙随风摆动,犹如春日里的花瓣般徐徐绽开一般,娇声笑道:“怎么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啊,你整天张口‘罗姑娘’闭口‘罗姑娘’的,怎么姑娘我现在真成‘姑娘’了,你反倒认不出来了。”
萧遥倒是被她一下问住了,虽说昨日里便知道了她是女儿之身,但这几天在华山上,见惯了她男儿的打扮,真的突然换回了女装过来,反倒不习惯了。
罗韶云见萧遥愣神,不由的心中发紧,她这尚是第一次穿女装给男人看,完全是靠记着平日里,血荷宗的许多女弟子的穿着打扮,昨天在这小镇上照着搜罗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采买的齐全了。
虽说去寻萧遥之前,罗韶云自个儿已经对着屋内几上的铜镜,细细的梳妆打扮了小半个时辰,但左照又照总是难得觉得十分满意,好容易鼓足勇气去寻隔壁的萧遥,真见到萧遥时又怕自己初穿女装不够得体,心中实在是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面色微红,低声道:“怎么,萧大哥,我穿女装不好看么?要不我还是换回男装吧。”
肖遥这时才回过神来,赞道:“不不,罗姑娘你穿上女装后自是漂亮极了,只不过骤然变过女装来我一时不大习惯罢了。”
罗韶云听他这么说不由的喜滋滋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盈盈一笑岔开话题道:“萧大哥,你真是笨死了,还说什么会易容术呢,结果两次都被本姑娘瞒了过去。”
虽然乔装已罢,但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萧遥还是把自己的星铁枪拆解了,用枪套装了背在身后的包袱了,罗韶云亦把自己的鸳鸯双刀小心的收了起来。
然后又想了想,开口道:“萧大哥,你这副摸样十分的威武豪迈,身上若是不带件兵器,走在路上反而更招人注目呢。”
萧遥想了想亦是如此,两人便在镇上的兵器店里,为萧遥买了一柄精铁长剑配在身上,正好这次来参加少年英雄大会前,恩师忘忧真人曾教给他了几招镇派绝学妙真游心剑法。
收拾停当,萧遥将两人的包裹一道缚在自己的身上,便和罗韶云一道往湖南境内的雪峰山去寻岳麓书院了。
那雪峰山横贯湖南一境中部和西部,是湖广一带十分重要的山脉,地处阮江和咨水之间,南起云贵边区,北接洞庭湖滨,东侧是湘中丘陵,高达数百丈峰顶积雪常年不化因而得名雪峰山,雪峰山绵延数百里十分的巍峨壮阔。
萧遥和罗韶云两个一路打探而来,早在路上听到了许多诸如‘照天烛’‘试剑石’之类的雪峰山传说,等到真的到了雪峰山脚下时,却还是被雪峰山的壮阔所震撼。
有好事者品评天下名山,说道:“若说黄山是漂亮秀美的姑娘,而泰山则是普通但高大威猛的男士,华山却是英俊潇洒的小伙,而这雪峰山从上到下却透露着一股沧桑,好比一位须发皆白的智珠在握的绝世老者,俯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要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找到那个声名不显的岳麓书院,显然并不容易。
萧遥和罗韶云两个,在雪峰山中徘徊数日也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萧遥不由的暗自焦急,反是罗韶云游兴深浓,许多风景秀美壮阔的地方,都要央着萧遥一道却观赏一番。
又过了两天,就在萧遥和罗韶云一无所获之时,罗韶云突然在雪地上看多了一些痕迹,不由出声叫道:“萧大哥,你看那边,好像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
却说此时山下已是阳春三月,但在这雪峰山中至今还是寒风流连白雪皑皑,接连几日萧遥和罗韶云在这雪峰山中寻觅。
连野兽都少有瞧见,更不要提行人的踪迹了。
萧遥往罗韶云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看到远处雪地上隐约有许多人行过留下的足印,心想道“此处远离镇甸,留下的足迹说不定和那岳麓书院有关。”
便和罗韶云顺着足迹找去。
这雪峰山中天气变化莫测,前一刻还是清空万里,行不多远竟然飘起了雪花来,初时还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