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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个人按品大妆,贾母身着超品诰命的大衣裳和两个儿子,两个孙子候在前厅,至于后院,暂时不知道是个甚么状况。
皇四子看着贾府众人的做派,面上更加冷肃,这老太太,倒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众人见礼寒暄之后,皇四子捧出了圣旨,真是弄不懂皇父到底是要干嘛?抄家拿人,关入大牢,还有甚么不交代的?
不过自己现在做不得主,能如何?
只能随着皇父的动作而行,杨广可不知道自己一片好心要教导儿子为帝的手段,可是在皇四子眼中,皇父年纪大了,失了决断。
真是一口老血梗在喉间!
贾府众人听完圣旨之后,神情各异,皇四子自然是将众人的反应一一地看在了眼里。
府里姓赖的,姓赵的管家,只有贾府的大总管赖大,赖大的儿子,至于姓赵的,能称为管事的,也只有贾琏身边的两个奶兄弟了,不过这哥俩可不受贾琏重视,平常里也只在二奶奶小王氏身边当差打杂儿,这还是贾琏的奶嬷嬷赵氏求了二奶奶之后才得的。
不过老头看了之后,只认了赵氏兄弟,并没有姓赖的什么事儿,倒也是,作为国公府的大总管,也不至于太掉价儿去威胁一个老头。
贾琏夫妇俩被衙门给带走了,贾琏自己确实混沌一片呢,自己媳妇儿做了什么好事儿,他是真不知道,连连地喊“冤枉”。
尽管贾琏也许真的不知情,可是连妻子都管不住,这种人在皇四子眼里,就是废物点心,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而且根据自己的调查,这个贾琏平日里也只有在庶务上有点建树,其他,不过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罢了,越发地瞧不上眼了。
这种人,竟然还是国公府的继承人,真是……
看来贾琏夫妇,或者说是贾府大房要成为牺牲品了,杨广听了四儿子的回禀之后,心中叹道。
现在,他倒是想知道,这废物点心的老子,老纨绔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嫡子,奋起一把了。
这个时候的贾府也确实是一团乱,二爷夫妇被带走,官差们将他们的院子给封了,从王熙凤的箱底搜到了一沓儿好东西,这可是证据啊,当然,财物全都封了起来。
平儿作为忠仆,急忙地着人将大姐儿抱到了老太太屋里,至于其他人,现在平儿谁敢信啊?
老太太往日里对二奶奶最为看重,肯定会想法子救他们出来的,所以平儿也只能将大姐儿送到老太太院子里。
至于她自己,作为二奶奶的贴心大丫头,也许是知情之人,自然也是要看住了的。
差兵们瞧着她的做派,心中倒是感叹,好一个忠心丫头,在危难之间尽想着主子,倒也收起了心中的轻慢,态度也好了许多。
杨广这里倒是迎来了个人物,原主很是看重和信任的武官,刚刚卸任京营节度使,胜任九省统制的王子腾。
王子腾是来请罪的,当然也许还想试探试探陛下的心意,这王熙凤虽然是自己死去长兄之女,不过的的确确是王子腾夫妇养大的,从小儿充作男儿养大的王熙凤似乎只有一副胆大包天,并没有男儿的见识眼界。
真是奇哉怪也!
王子腾夫妇充作男儿养大的王熙凤,虽然看上去杀伐决断,小聪明不少,可竟然是个不识字的,看家理事的手段也并不高明,看上去更像是个替主子掌事儿的大丫鬟罢了。
王子腾夫妇这是将王熙凤给养成了个不伦不类的货色了啊!
杨广心中仔细地思量了一番,然后笑眯眯地让跪在地上已经一盏茶功夫的王子腾起身了。
有了这番惩治,王子腾反而放下了不安,陛下还愿意生自己的气,那就证明还没失了圣眷。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王熙凤是外嫁女,与你又何干?切记日后要好生约束家人,为国效忠才是。”
他也不听王子腾一腔剖白之言,三两句地就将王子腾给打发了,这份儿随意却也实实在在地让王子腾安心了。
杨广看着王子腾离去的背影,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来,王熙凤从小儿威名远播,与男子都不相上下,可是王子腾的亲生女儿,却是鲜少有什么消息传出,当然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子女双全,婚姻生活幸福美满。
细思极恐!
隔日,王子腾擢升九省都检点,奉旨查边去了。
他离开了京城,贾府最为得力的助力,算是指望不上了。
在狱中的夫妻俩竟然没有分开关押,单独一间牢房,毕竟是勋贵啊,在定罪之前也不好太过怠慢,所以贾琏和王熙凤俩人一点皮肉之苦都没受。
不过夫妻俩的指责却是半点儿没停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般粗俗还是国公府,比起咱们这些小民小户的都不如。
隐在暗处的衙役不屑地想着,夫妻俩相互指责了之后,就是不停地在祈祷家里人能尽快地接自己出去。
不过很快,希望就破灭了。
“您说什么?”
“王氏,你还是招认了吧,咱们已经从你的住处搜到了证据,而且是贵府二太太大义灭亲,亲自揭发的……”
“她胡说,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如若不然,我一个闺中弱妇,如何能知道这些腌臜事儿!”
“王氏,你可别逮谁咬谁,话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有证据的!”
大理寺的官员拍了惊堂木,呵斥道。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平儿知道证据,你们去找她,他们会给证据的!”
王熙凤刚刚已经了解了如果罪名坐实的话,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下场了,再被姑妈背叛的冲击之下,还有什么不招认的呢?
至于贾琏,他确实是个糊涂蛋,竟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一个管家不严的罪责是逃不掉的。
从国公府继承人到阶下囚,剧变之下,贾琏本人像是被霜打了一般,蔫头耷脑的。
平儿当然知道王熙凤的全部秘密,衙役们拿走了所谓的证据之后,还不忘往里面塞了几页什么东西进去。
四皇子过目了证据之后,又交给了主审官员,他立即地发签拿人。
贾母想要保住宝玉之母,可惜,在某人无耻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氏被衙门给带走了。
这下子,哭天抢地的情形再次上演,府里人心惶惶。
贾母终于坐不住了,主要是因为王府竟然半点动静都没有,着人打听之后才知道王子腾出京公干去了,压根儿就是谁也指望不上。
至于保龄侯府,贾母并不想将娘家牵扯进来,想了想,这位往宫里递了牌子,请见皇后。
皇后也算是个厚道人,并没有避而不见,反而是请了甄贵妃身边的大丫鬟元春过来,让祖孙俩见上一面。
这宫里,谁不称赞皇后娘娘仁善呢?
四皇子知道母后的动作之后,也只能感叹了。
贾母老泪纵横地和孙女儿叙话之后,这才向皇后求情起来,总归都是在京中生活,交情还是有那么几分的,皇后作为当今继后,日子本来就不大好过,而且她还有嫡子傍身,更加地小心翼翼,生怕戳了太子的心窝子,惹了皇帝心烦,再打压儿子。
所以养成了谨慎的性子,对于贾母的拜求压根儿就不接话,继后也不算年轻了,不过无法和贾母比,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敢让她真的就磕头啊,下跪的。再者说了,看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子孙操心,皇后也动容不已,没了法子,只能打发人去请了皇帝过来。
贾母倒是没想到竟然还能面君,急忙地整理了衣裳,收拾了仪容,等着吧。
杨广也想见见这已经老糊涂的老太太,所以半推半就地给了皇后一个面子,来到了坤宁宫。
“老身也不妄求其他,只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
皇帝似有所感,人老了,容易心软。
“唉,朕也没法子,但凡……可是这大小王氏已然认罪,而且还牵扯出了许多有的没的,贾赦原配和长子之死什么的,唉,朕也为难,您也知道,张太傅是朕的先生,贾赦的原配是张太傅的孙女儿,这……”
“陛下,贾府认罪,王氏不配为贾氏妻,回府之后,老身便让儿子休妻。”
“……”
帝后对视一眼,这老太太真是个人物,不过晚了!
“你啊,先回去吧,凡事啊,总要讲究个证据的,朕不会让老臣寒心的。”
贾母得了皇帝似是而非的保证之后,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不过家里并不消停,贾赦似乎疯了,原配和长子竟然不是自然死亡,唯一的嫡子又深陷大狱,他如果不疯,还真是说不过去。
都说了贾赦是个纨绔了,所以做事也简单粗暴,抡起了拳头,干起了不悌之事,将贾政给打了。
这要不是小厮们阻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贾赦这里发疯了之后,将小孙女儿抱回了自己院子里,儿子就这么点骨血,万不可有什么意外。
邢氏为人懦弱,唯贾赦之命是从,所以将大姐儿护着哄着,并不敢交给别人。
贾母回到府里时,气儿还没喘匀,就知道了长子干的吝事儿,气的手直打颤。
老太太进宫一回,简直心力交瘁,家里竟然也都是些不省心,老太太气上加气,直接厥了过去。
府里又一次地乱成了一团,主事人靠不住,反而是后院几位姑娘站了出来,请太医,安抚下人,让府里恢复了运作。
至于万能药膏宝玉,自然是要安抚老太太了。
贾府的这几位姑娘,第一次进入了皇帝的眼中,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贾府男儿没一个能干的,这女眷,倒真是不让须眉。
大小王氏的对质又让审判的众位见识了一次女人的彪悍来,怪不得孔圣人要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开眼界的同时又不屑贾府男儿了,连婆娘都管不住,真是有够丢脸的。
竟然不去反思以正己身,反沾沾自喜,一群蠢货!
皇四子脸色黑沉沉地想到。
等昏昏沉沉的贾母醒来之后,长子已然不见了,听着几位姑娘的举动,感叹了半晌,不过感叹完毕,只能寄希望于事情赶紧地了了,一切回归正常了。
可是让她没想的是,自己的混账儿子竟然进宫面圣了,这种兄弟阋墙,母子反目的戏码真是让人百看不腻。
几位皇子都隐在屏风后面,面色有些不对。
“贾赦,你可知你这种不孝不悌的行为坐实的话,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杨广玩味地问道。
“臣虽然昏聩,可既然做了,那就不后悔。”
这是友人教过的,真是料事如神啊!贾赦掷地有声地回道,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
贾赦来出首老母亲,弟弟的行为,竟然是为了救儿子一命,真是让人感叹,虎毒不食子啊!
有了所谓的当家人的告发,贾府一下子就全部被索拿了,林如海的女儿倒是没地儿去了,杨广趁机地就将林氏给放到了皇后身边。
贾府众人稀里糊涂地就下了大狱,贾母本就病着,再被长子所为这般一冲击,直接地就没了。
贾母没了,群虫无首,好在她们是官眷,而且还没定罪,所以日子倒是不很难过,可是这惊吓太过,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没几天,哪里还有什么好颜色呢?
这个时候,朝臣们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陛下这是要干嘛?
四王八公,守望相助,扶持遮饰,人脉的力量开始显现了,这就是皇帝一直在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