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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来,便是刘嬷嬷今天早上起床,有一丝不太舒服。虽然看着并无大碍,但是刘嬷嬷却怕带着病去人家里,若是严重了,岂不是惹主人家的忌讳。毕竟林家老爷的身体情况在那里摆着呢。因此这才留了下来。
这一天,刘嬷嬷是没少担心怀里这小没良心的。就怕她头一回外出,再冷了热了,让人怠慢了。
不过刘嬷嬷也知道这一次去的是贾家姑奶奶的府邸,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发生的。而且她观察过贾敏说话做事,非常的周到妥帖,想来是不会让自家的姑娘受到一丝委屈。
可是这心呀,自从这颗肉球出了府,就没有一刻不惦记着的。
虽然知道怀里的坏丫头,一肚子的心眼和坏水,可是她自从这孩子出生便带着她,虽不是亲生的,但那种关心却是假不了。
这一回也好,至少让她下定了决心,再不能惯着她,由着她的性子折腾了。
因为有刘嬷嬷在,惜春小院早就收拾妥帖,热水热茶,都已经备下了。就连惜春要换的衣服,都在熏笼上热了两遍了。
抱着越来越重的惜春进了屋子,刘嬷嬷一连声的吩咐就脱口而出,惜春也不管,只是赖在刘嬷嬷怀里享受着。
一时洗漱毕,惜春又搂着刘嬷嬷的脖子让她。陪。睡。刘嬷嬷有心想要拒绝,可是看惜春那个赖皮样子,倒也没有推辞。
刘嬷嬷看着惜春这个样子,也知道今天累得狠了,所以想着有什么规矩明天再开始。只是不知不觉心软的刘嬷嬷又一次忘记了自己之前下的决心。
也但愿她明天还能记得今天的决定。
怀里搂着这只肉娃娃,这对不似母女胜似母女的两个人便在这深冬的夜里,安然入睡。至于其他事情,只待明日了。
两人睡的香甜,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都能够安然入睡。荣国府的王夫人,便决定在惜春回家居住的这几天里,好好的操作一把,让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反正现在惜春出事了,有责任的人也不再是他们府了。她收拾不了贾敏,收拾不了秦可卿,还收拾不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吗?
想到宫中的元春,还有含玉而生的宝玉,王夫人便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而远在金陵的薛家此时也是闹得谁也睡不着了。毕竟打死人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个年注定了薛家会更热闹。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吃过晚膳回到房间,林阙打发了屋中的下人,便坐到了窗下的书案处。看一会儿书,便扭头看一眼摆在书案一角的棋盘。
林阙记事很早,差不多一岁左右的时候便记事了。虽然周岁时候的事情,现在看起来相隔不长,但是林阙却觉得已经好久远了。
他清晰地记得他被抱到一个大大的圆桌上,上面摆了好多的东西。他还记得。。。。。。
但他的记忆里,却是从来没有这位外祖家的四表姐的。
长的,林阙嘴角微微上扬,还挺讨喜,好看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和其他的两位贾家表姐坐在一起,看起来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眼中的神彩却是最明亮的。
她一会叫母亲姑母,一会叫姨妈。显得很亲切,而母亲也很高兴。
她说话时,总是带着三分笑,眼眼眯起来的样子,也特别的好看,脸颊一侧的酒窝便一现一现的。
嗯,他很喜欢这个表姐。虽然他并不喜欢像叫其他表姐一样,叫她一声表姐。
轻轻地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林阙又想到了母亲说的话。
四姑娘很可怜,母亲满月便没了,父亲还是个只知修道不着家的。哥哥不继,嫂子不慈。
虽然还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从来万事不过心的林阙,有了那么一丝自己都感觉到很奇怪的心疼。
他想对她好。
仅此而已。
。。。。。。
这一夜,王夫人算计着惜春出事后的责任归属方,以及是否可以在这件事情上拿到秦可卿或是贾蓉一房的把柄。越想越觉得能用的上的手段,唯有在饮食里下些相冲相克的药了。
以前都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四丫头那不着调的,也是跟老太太一起吃。她是真的怕失手伤了她家宝玉,但现在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宁国府虽然换了牌子,分了家。但是下人之间却还是联络有亲的。好多宁国府的下人,都有亲人在荣国府当差,一来二去,便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
让周瑞家的去操作,王夫人才坐在榻上数着佛珠。若是可以她真想连秦可卿那贱。人一起弄死得了。
可是弄死一个一府当家奶奶,太子私生女可没有弄死一个没有娘的五六岁的小女孩要简单轻松。
不过想到岌岌可危的太子,王夫人心中不禁冷哼。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刚在心中爽了一番,王夫人就又想到了宠贯六宫的甄贵妃,以及年纪轻轻却生死都要陪着一个糟老头的闺女,再好的心情,也禁不住这么转换。
只要想到这些,王夫人就天天在菩萨面前祈求当今天子能够在元春生下个一儿半女,有了依靠时再蹬腿。不过若是能够等到她外孙子长大成人,并成功熬死了他那些兄弟再去死,就更好了。便是让她日日吃斋念佛,她也心甘情愿。
王夫人在痛并快乐着,而远在金陵的薛家却是一点快乐都找不着了。
傍晚跟着薛蟠回来的家丁连忙将薛蟠白日里为了抢一个丫头将人活活打死的事情告诉了薛姨妈。
薛姨妈当场就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若不是薛宝钗见势不对,连忙带着下人忙前忙后,这会呀,薛大傻子造的杀孽,就会变成让养不教的人去偿命了。
这个时候可不比她们家薛老爷在的时候了。
宝钗忙前忙后,心中也是悲苦。
杀人偿命,自来有之。可是那杀人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呀,那是自已母女后辈子的依靠呀。
从来都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也许。。。只是那人的这一场劫难应在了自家哥哥身上罢了。
“太太,太太,衙门里的衙役来了。说是要抓大爷去衙门问案呢。”薛府的老管家,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一连说一边对着薛姨妈磕头。
“天呀,我的儿,我的儿,这可怎么办?你哥哥可是我的命呀。”薛姨妈嫁到薛家多年才生下薛蟠这块冒充了孩子的胎盘。如珠似宝的养大,从来都是宠着哄着。虽然几年后又生了个闺女,可是这年头只有儿子才是让她在薛家立足的根本。这心中的天平自然是早早就倾斜了。
等到男人去了,成了寡妇,薛姨妈对于自家儿子那就更是看重了。这一点聪慧如宝钗又如何看不明白。
母亲疼她,但不能跟哥哥相提并论。
宝钗轻叹一口气,看着一下子便没有生气的母亲,心中也是难过。“老管家,你且去前面,告诉那些衙役,就说哥哥下晌便出门走货去了,归期不定。请他们先回去。”说到这里,宝钗想了想,又接着道,“去帐上先支两百两银子,分给那些来府的衙役,让他们吃酒去。”
老管家一听自家姑娘这话,倒也有了点主心骨,只是,“若是那班衙役不走呢。”
宝钗冷冷一笑,“我薛家世代商皇,可不是一般的商贾小户。我大表姐是当今的贵人娘娘,我姨妈是国公府的女主人。我舅舅那也是兵部实权再握的人物,来我薛府前,可都打听清楚明白了?”
老管家在薛家多年,自然听出了自家姑娘话里的意思,拉大旗扯虎皮呗。稳了稳神,便自去不提。
“妈妈,日前姨妈不是稍信来,让咱们阖家上京城吗?捡日不如撞日,咱们何不现在就收拾了行李呢。离开了金陵这地界,哥哥也能安生些呢。”
“可是你哥哥这案子?”
“我们应姨妈相邀去京城居住,走在路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烦请姨妈帮忙周旋。”
薛姨妈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是让人知道她们薛家现在就是在金陵都没有什么势力了,岂不是要丢人和让人轻视,既然如此,便将此事说成在去京城的路上发的,虽然也是在金陵地界,但是却不是在金陵城内了。
“我的儿,还是你想的周到。同喜,你去看看大爷在干什么?”屋中的薛姨妈大丫头同喜听了,轻脚轻手地掀帘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回来了,同喜低头行礼小声回道,“大爷回房便吃了些酒,这会子醉了,已经歇下了。”周喜虽然是个下人,可是对于自家总是会惹事的大爷,也有些个看不上。家里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喝酒。
宝钗摇头苦笑,并未说话。倒是薛姨妈恨恨地骂了两句,然后转头又吩咐厨房的人熬些养胃和醒酒的吃食备着去了。
“妈妈,咱们还是尽快收拾行李动身吧,我这就回房去给姨妈写信去。”
薛姨妈听了,觉得宝钗说的极是,便笑着让她回去写信,自已带着下人开始收拾行李。
一直忙到三更开外,薛姨妈母女才堪堪休息。只是睡不睡得着就无人可知了。
。。。。。。
这一夜,估计睡眠质量最好的,就是惜春了。第二天醒来后,和王夫人一样都想到了坑死对方的办法后,这责任归属方的问题。反正她不在那个府里,就算是那里再怎么鸡毛狗跳都不会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
惜春是典型的鬼主意一大堆的人,所以大早上在刘嬷嬷怀里,就开始想东想西,看着她那又圆溜溜地大眼睛在那里转来转去,刘嬷嬷就忍不住叹气。
这个小坏丫头,这是又不知道往哪里使坏心眼了。
这话还真的没有冤枉惜春。惜春这个时候都想到要干一票大的了。她通过和柳儿等傀儡之间的心灵感应,直接让留守在荣国府的杨嬷嬷绑了赖尚荣。
都说擒贼先擒王,家贼最难防。
反正赖大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样,那她就干点损人利已的事情。
绑了人,自然是进行勒索了。可赖大一家甘心被人勒索吗?
自然不甘心。
那不能甘心,又能干什么呢?
赖嬷嬷以及赖大两口子,在赖尚荣失踪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惜春让人送去的一缕头发和发带。
不敢报案,不敢让人知道,就怕这唯一的宝贝疙瘩出了什么事情。今天一千两,明天五百两,每次都是给了钱却看不到人。
最后把赖家人弄急眼了,惜春才把人放回去。当然了,她也只是将赖尚荣放回去了两天,好让赖家能够过个好年。
过了大年初一,初二一早又将人绑回了城外的小黑地窖里。继续拿他当长期饭票来弄。
看在赖尚荣被绑后他和他们赖家都表现良好的份上,惜春便在他所居住的小黑屋添置了一盏油灯。
而为了不让赖尚荣的宅男生活过于无聊,惜春还给他布置了任务。每天编出一只柳筐来换取生活物资。
编的多了,可以换的东西就更多了。赖尚荣的生活条件也就越来越好。吃的,喝的,用的,一一被那双勤劳的双手制造了出来。
而不知不觉间,一直到元春封了太妃,惜春将他放出去时,赖尚荣的编筐技术和速度都是这一行业的佼佼者。
要问学技术哪家强,就数京城黑煤窑。
。。。。。。
而赖大一家,在这种长期的负担下,实在是承受不了了,所以主意便也打在了二房的私产以及肥如硕鼠的贾母私房上面。
开始是一点一点,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