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一辈的忍者都被聚集在此地,密密匝匝数十人,有高有矮,此刻都默不作声。
“我可以站着。”夕日红让扭肿的脚微微落地,松开了琴乃的手。另一侧的阿斯玛想继续扶着她,她也避开了。红对琴乃说:“我不要紧。你先去和拓人……”
“拓人没事的。”琴乃说:“他们宇智波一族……”
话到此处,琴乃没有再说。
他们宇智波一族只听从族长的号令,不会来这里。
——这样的话,她在这里,根本无法说出口。
短暂的静默后,他们便等到了一句干脆的命令。
“你们年轻一辈的忍者,全部留在这里,不准靠近九尾。这不是和其他忍村的斗争,而是村子内部遗留的问题——你们不能以身犯险。火之意志,就托付给你们了。”
争辩和反抗都变得毫无意义,亲情在大义面前也挽留不住任何东西。
九尾在房屋的空隙间露出狰狞的一角,巨大的尾巴在顷刻间就将房屋捣毁。崩塌断裂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细小的黑点如飞蛾扑火般纵身而上。
时间已然不多,佐藤悠一拍了拍夕日红父亲的肩膀,说:“走吧。”
三名成年人对视一眼,随即毫无留恋地抽身而去,迅捷的身影在林间一闪而过,很快融于浓浓的夜色,奔向凶险未知的前方。
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的,有孩子,有学生,也有未能完成的愿望。
|||
九尾妖狐被重新封印于一个婴儿的身上。
那个孩子叫做“鸣人”,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他的双亲是谁,谁为他取了这个名字。
因为从此以后,他的标记便是“九尾的人柱力”。
妖狐之乱过后,忍者们的集体葬礼在一个阴天举行。
主持葬礼者,是硬着一把老骨头重新担当火影一职的猿飞日斩。
那位总是洋溢着温和笑容的、即将成为爸爸的、年轻而温暖的四代目火影,已经偕同他的妻子漩涡玖辛奈一起,就此长眠于地下。
拓人和琴乃穿着一袭黑色,默默为水门夫妇献上了花朵。两人跟着人群走过一列新筑起的墓碑,保持着安静。
拓人忽然拍了拍琴乃的背,说:“想哭吗?”
琴乃说:“不。”
又过了一会儿,琴乃说:“红的爸爸说了,‘你也是忍者,死亡不会太过遥远’。对我们来说……对大家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他们两人的脚跟不停,走过了佐藤悠一的墓碑。
身后传来两名上忍轻轻的交谈声,带着风的呼吸与遥远的秘密。
“葬在这个位置,也算是了却悠一的一个心愿吧。”
“那家伙,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嚷嚷着要坐在城红的身边呢。”
“便宜这小子了。真是的……等我们过去的时候要好好揍他一顿。不过……城红会生气的吧?”
悠一的斜对角,立着一块年代久远的墓碑。碑身泛黄,无人洒扫。
其上刻着的名字,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
大抵是一个属于女孩的、寄托着美好期愿的名字。
|||
生活依旧要继续。
日斩重新回到了火影岗位,他虽然年纪一大把,手腕却依旧很强硬,很快弹压了内心不满的其他派系——“不服,都给本斩憋着”、“要么忍、要么滚,谢谢。”'误'。
对于水门爱重的旧部,日斩爱屋及乌,一样继续重用,这其中就包括宇智波拓人。
在茫茫的宇智波海中,有这么一个一心为村、满心大义、对村子中枢毫不嫌弃的宇智波出现,是多么的难得啊。
卡卡西在暗部混的很顺利,逐渐成为了一名队长。平常神出鬼没,行踪难测。一同毕业的小伙伴们更加难以捕捉他的脚步,只剩下迈特凯还在孜孜不倦地四处寻找卡卡西进行青春决斗。(迈特凯,青春的尾巴快要来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啊……)
每一次琴乃见到卡卡西,卡卡西看起来都很悠闲。他总是保持着慢吞吞的脚步和不紧不慢的动作,似乎没什么事情可以打扰到他。而落在琴乃的眼里,卡卡西这样的表现简直就像是“看破一切遁入空门”。
大家或多或少都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人,但是像卡卡西这样的……
琴乃只能摇头叹息。
她空有秘技·温柔笑颜,能在一众少男中往来微笑、难逢敌手,却无法让卡卡西多吐半个逗号。而且,她如果对卡卡西表现出过多的关切,拓人还会陷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忧虑思考之中。
这两年,拓人没有去警卫部队工作,反而成为了日斩的部下。他为日斩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少年。
止水有一头微卷短毛儿,笑起来暖心暖身。甫一在火影楼里露面走了一遭,就俘走无数雌性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琴乃头一次见到止水的时候,也不由被这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萌杀。
她板着大姐姐的风范,半蹲下身体,露出招牌笑容朝止水打招呼:“初次见面,我叫做水户门琴乃。”
梨涡浅浅,眼眸弯弯,笑的标准又规范化。
“我知道你的名字。”止水仰起头说:“那个时候……很久之前的那个时候。拓人每一天都会去医院里等你醒来。”
话音最后,再配以一个和琴乃相仿的温和笑容——现学现用,100%习得精髓的笑容如同自带特效,瞬间就让琴乃萌成了星星眼。
过了几秒,琴乃才意识到止水刚才说了什么。
于是,她半红着脸抬起头看看拓人,拓人又别扭地侧过头去。
两人好像都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一瞬间,背景里的粉红色爱心闪成一片。
坐在办公桌后的猿飞日斩忍不住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简直刺眼的不像话啊!这氛围太奇怪了!”日斩说:“这可是工作的场合!快点把这两个自带背景的家伙赶出去!”
|||
“嗯,你们几个宇智波是怎么回事啊?”
身高已经突破了一米八的拓人抱着短刀,歪着头靠在墙壁上。他板着一张清冷的脸,月光泼洒于他的身上,隐隐勾勒出一道泛着月华之色的轮廓。
拓人左边数步之遥,站着矮了一个头的止水。
止水左边数步之遥,站着又矮了几头的……宇智波鼬。
鼬左边数步之遥,站着软趴趴绵糯糯看起来就像一个团子一样的宇智波佐助。
“你们是俄罗斯套娃吗?”琴乃趴在厨房的窗口,有些恼怒地压低声音说道:“我爷爷知道我跟一个宇智波约会就会气炸的,现在一口气来了四个宇智波是想怎么……”
“都说了。”拓人直起了身,瞥向止水:“我有事。有——事——,止水,你先回去吧。”
止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头对身边的鼬说:“鼬,你也先回去吧。”
鼬有样学样,顶着一张温柔的笑脸扭头转向左边:“佐助,你也先……算了。”
静默三秒后,鼬说:“我抱你回去,佐助。”
三个宇智波终于撤离。
琴乃偷偷推开厨房的窗户,翻了出来。她撩起耳侧的头发,一边整理着忍鞋,一边低声说道:“老爸真是的,从前还会装装样子出来拦一下我,现在听见开门声连耳朵也不动一下,就知道躲在客厅里看报纸。”
拓人默不作声,在内心默默感谢水户门弓树大开方便之门。
怎么说呢……
毕竟,宇智波拓人从小就来撬这一家的墙角,从五六岁撬到现在十七岁,而弓树却没有拿到奥斯卡小金人,估计已经表演累了吧。
“不……不好吗?”拓人半合眼眸,视线朝外飘去。
“很好。”琴乃微笑了起来:“快走吧,不然一会儿爷爷就要追过来打你了。”
两人朝熟悉的街道上走去,路灯光与店铺的霓彩交织,人群擦过他们的身侧。
“那个,琴乃。”拓人忽然说:“我重新做了一条。”
“嗯?”琴乃收回张望的视线,疑惑地发声。
“这个。”拓人在忍具袋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串银色的手链。
路灯光照在手链上,内侧刻着两个小到几不可察的名字。
Mitokado Kotono
Uchiha Takuto
“重新做了一条?”琴乃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手:“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我的手链还完好无损呢。”
“不是给你的。”拓人低声说着,将手链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是给我自己的。”
琴乃侧过头,悄悄扬起了唇角。
“原来如此啊……”
拓人在涌动的人群里站定,他抬起头,清俊的面容上挂着一丝别扭与紧张。人群从他的身后走过,毫不停留。五光十色的灯穿过茫茫夜色,照亮无数人的面孔。
“琴乃,请和我交往吧。”
所有的喧嚣嘈杂全部远去。
“什么啊。”琴乃笑的肩膀都在抖。
“怎、怎么了!”拓人恼怒地握紧了自己的刀:“怎么突然又笑了……”
“我还以为。”琴乃抬起头,睁开那双碧绿色的眼,悄悄打量着拓人:“我们一直在交往呢。”
她的眼犹如一块通透的绿宝石,绽着温柔,有如一片深海。
“都没有正式告白过,怎么算……”拓人低声地说。
“好啦,好啦,知道啦。”琴乃踮起脚尖,伸出手揽住拓人的肩膀,将头枕靠在他的颈窝旁,缓缓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们在人群中相拥着,不炽热也不激烈,就像两瓣藤萝恰好将叶片交叠在一处。人海擦过他们的身后,时间在街道上穿梭,唯有在他们身上之时才悄然停下,偷偷地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
“拓人君的家族不是一直很反对你和我在一起吗?你的老爸每次看到我都板着脸呢。”
“你的爷爷看到我不也是板着一张脸吗。”
“那不一样啦!拓人君。”
“……其实啊,怎么说呢。家族和村子的问题,总有一天会解开的,我已经如此预感到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我和止水正在为此努力啊。三代目阁下也是如此想着的。”
“可是你们两个还只是孩子呢。”
“我不是孩子。”
“真的没事吗?宇智波一族只在族内通婚呢。”
“没事的。——家族那边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好啦,好啦,拓人君。”
“琴乃,你那哄孩子的语气……”
“我相信你哟。我相信总有一天,宇智波一族也可以毫无阻碍地和我们站在一起。”
“……嗯。”
“如果宇智波一族可以和村子站在一起了,那么我和拓人君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吧。”
“会的。”
|||
拓人告白不告白,其实并没有区别。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水户门琴乃是一对情侣,拆也拆不开。
哪怕水户门炎和宇智波秀幸再怎么咬牙切齿,也只能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
猿飞和夕日家的老头子们还在聚会的时候拍拍炎的肩头,乐呵呵让他“接受现实,祝福现在的年轻人吧”。
“一家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啦!早点抱孙子没什么不好的啊!”
水户门炎板着一张威严的脸,和转寝小春告辞离去,用脚步声坚决地回答了这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我整齐你个xi啦!
所幸,除了恋爱问题以外,琴乃的一切都让炎很满意。
她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上忍,成熟、独立、坚强,经历过战争也面对过很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