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见过谁家的猫喜欢肚皮朝天的睡觉,果然不愧是我弟弟养的猫,行歌是这么想的。
龙马摸了摸卡鲁宾的肚子,然后挠下巴,小家伙立马闭上眼开始享受。拿起遥控器也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好看的后果断关掉了电视。
“不如…让我抱抱卡鲁宾?”行歌尝试问道。
龙马眼中立即浮起戒备,摇头道:“不用了。”
“……真是伤姐姐的心。”
挠下巴的手一顿,卡鲁宾不满地蹭了蹭他的指头,表示继续,于是动作继续,“还是算了,卡鲁宾怕生。”
嘴角一抽,这该是多在乎这只猫啊。
“既然这么无聊,就陪老头子做运动去吧。”
老头子边擦手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起兴味的笑,“怎么样啊?”
行歌眨眼,“陪你敲钟吗?”
“哈,敲钟怎么算运动。”
沉默了十秒,她也挂起兴味的笑,“好啊,那就运动运动呗。”
龙马在旁边咳嗽一声。
行歌看他,“你也想来吗?”
“算了,我要写作业。”少年抱着猫咪快步上了楼。
行歌不屑地啧了一声。
越前家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球拍和网球。而越前南次郎十年如一日不变,总喜欢用那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木制球拍。她不止一次担心那把球拍的寿命,但事实证明,对方以小强打不死的精神硬是支撑自己走过一个年头又一个。
行歌房间里有两把球拍,都有一定的年月,不过肯定是比不上老头子手里的。那两把球拍,一把是老头子送的,一把是她让龙雅陪着买的。一把轻一把重。行歌个人是喜欢用轻一些的球拍,但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拿了重的那把。
虽然每天都在网球场上活跃,但手握球拍站在这里,却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不可否认,久未接触的位置及动作让行歌心里不免产生某种冲动。有种几乎要控制不住往外涌的情感……
“喂,丫头。不会是已经忘记打球了吧,发什么愣。”
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竟抱着拍子原地发起了呆。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后,她把握拍的手换成了左手。
竹内行歌与越前龙马一样,都是左撇子。并且她与龙马一眼,都有轻易不用左手的习惯。只是,遇见越前南次郎这样的对手,轻敌便会致命。
第一局的时候,行歌完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每天看别人训练和自己训练是完全不同的,她已有三年多差不多四年没有碰球拍,还会握拍都该感到庆幸了。南次郎在对面轻松自如,连位置都没动过,拿着球拍以各种奇葩姿势将球打过来,边打嘴上还边不饶人,“喂这是怎么了?”
“好没劲啊,你没认真吧?!”
“哎!怎么连八岁时的水平也没有了啊!”
行歌听得咬牙切齿。
与南次郎如鱼得水的状态截然相反,一局下来,不仅一分未得,更是累得粗气大喘,大汗淋漓。
连话都说不顺溜了,“少、少废话……”
“喵——”
龙马坐在庭院的地板上,手一下一下地给猫顺毛。
他的出现……真是意料之中= =
他们说好了只打三局,第二局开始后,行歌调整呼吸,努力适应对方的球速。天色越来越暗,妈咪体贴地打开了庭院的灯,场地顿时覆盖上一层橙黄的光。她又失了一球,头一偏才发现这家里的所有人都在这儿凑齐了。
眉角一跳,无语了。
妈咪:“宝贝,加油~”
“……”
第二局行歌仍然一球未得,只剩下最后一局了。呼吸越来越重,汗水滴到睫毛上,一时让她眯了眼。虽然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但行歌的心却越来越轻松了。身子越重,心却像丢了包袱一样,只想尽兴地打完这场球。
不过,似乎就算她尽兴了另一个人也是不可能尽兴的。
“丫头,你八岁时就是这个水平了~”
“啰嗦。”行歌抹一把下巴上的汗珠,摆出了准备动作。
即便从一开始就被牵制了,她也能感觉到肌肉正在迅速适应着。她不是神,有先天的身体条件就可以无敌。老夫老妻还需要小别胜新婚。再熟悉的东西,一段时间不见,也会陌生了。而现在,结束了两局的比赛,肌肉虽然在传输着酸痛的信息,却也在摸索。老朋友而已,又不是陌生人。
行歌勾起嘴角,用不了多久的。
不过显然,三局比赛还不够。
瘫死一样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橘黄的灯光之上,是漆黑如玉的夜空,偶见星星点点,闪烁荧光。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疲惫与酸楚,老头子走过来,低着头看她,遮去了头顶一片风景。
“真是还差得远啊~连我这老人家都赢不了了啊哎~”
行歌翻个白眼,我有赢过你吗?
但是,不能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势。她说:“等着,下次绝对把你打趴下。”
“哈哈,我等着!”说完后走向伦子,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人走回屋子。
菜菜子也离开了。
只剩下龙马,抱着卡鲁宾走近他,与南次郎刚才的位置一样。然后,伸出手。
行歌一笑,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下次要让我抱卡鲁宾啊。”拍了拍龙马的肩,她也往里走。
“下次和我打一场吧。”
行歌惊奇地回头,“你开玩笑的吧?就我现在这水平,和你打?找虐么?”
“可是你会进步的不是吗?”
微怔。龙马一张脸严肃而认真,虽然怀里的卡鲁宾冲淡了几分严肃气氛。
记得很多年前,小龙马就喜欢跟在她后面,不停地说“姐姐,我们来比赛”。后来她说自己不打球了,小龙马很难过,却也没问为什么。再后来,某间寿司店外,同样的夜空下,龙马问她为什么要做冰帝网球部的经理,而她明明说过不打球了。
现在,即使个子还是矮她许多,即使在她心里对方还是自己穿背带裤却总是裤带往下掉的弟弟。但这都掩盖不了龙马长大了的事实。
于是,行歌真心的笑了,说:“当然会进步,谁说不是呢?”
*
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就回自己的公寓,但硬是被伦子的温言软语给留了下来。这个周末,行歌在南次郎的非人一般的虐待中度过。这样的虐待,包括身体上和心灵上的= =
临走时,南次郎语重心长地嘱咐她要经常回来。行歌大包一揽,有脱离苦难的轻松,挥手与众位作别:“后会有期!”
“……”
回去自己的狗窝里狠狠用吃的喝的睡的犒劳了自己一番。第二天,竹内行歌精神抖擞地走进了教室。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行歌……”班长大人脸色很难看。
她看见了几步外的安倍雅英,穿过其他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眼中得意之色尽显,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网球部的助理。”
一片沉默中,行歌不怒反笑,“助理?其实,你想当经理的话,我也是可以让给你的。怎么样?”
空气诡异一滞。
身后传来迹部低沉的声音,“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哟,助理
“助理?其实,你想当经理的话,我也是可以让给你的。怎么样?”
空气诡异一滞。
身后传来迹部低沉的声音,“是吗?”
*
竹内行歌擅长自我安慰没错,但不代表她不想解决问题。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得面对,很多问题,有了就得解决。虽然她不清楚迹部的变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希望能够弄清楚。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不是网球部经理。她不会在意别人之间的故事。可她偏偏就是经理,也偏偏在众人的面前说出了“让给你”这三个字。
什么东西是可以让的?
我有一块糖,我可以让给你。我今天拿到了优惠票,我可以让给你。甚至,我已经订好了的机票,因为你有太重要的急事我也可以让给你。
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让的?
首先想到的就是感情——亲情、友情、爱情。
如果能让,就代表不重要。
那么行歌自问,网球部对她来说不重要吗?
绝对不是的。
这样的一句话,开玩笑时可以说。但在现下的情形下,却是不能的。气氛诡异地陷入了僵持,在迹部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便僵在了原地,安倍雅英面上闪过一丝快意。
早晨的教室本来人是不多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而来的人也走过来围观。处于中心的,就只有迹部、安倍和她自己。
身后的脚步走近,迹部走到了行歌旁边,看了眼安倍先,然后转头看行歌。
“你说你愿意把经理的位子让给她?”是疑问句,声音略低,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行歌张嘴,“我……”
“我只是一时玩笑”——实在收不出口。
就像刚才说的,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要说合适的话。今天纵使她真的是开玩笑,却也是开错了玩笑。
所以,她只好选择沉默。
迹部突然嘴角一勾,上扬到一个浅而魅的角度,“可是,部长不同意该怎么办呢?”
行歌一愣。
事情似乎与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迹部确实是询问她了没错,她确实是没有回答也没错,但是对方的最后一句又是怎么回事?
无疑,迹部是笑着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那里,他淡淡的嘴角在晨光中显得宁静而美好。而他所说,似乎是带着玩笑,似乎又带着质问?
只有竹内行歌能看进迹部的眼底,并没有笑。
该怎么回答呢?
她有些犹豫,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中庸的方式,“那……我只好任劳任怨的做下去了。”
安倍雅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迹部出现时,她是惊喜的。可是从那句“部长不同意该怎么办呢”后,她的心就仿佛沉入湖底。一切的希望与喜悦,都随着下沉的石子消失。
但安倍雅英成为网球部助理的事实却是铁板钉钉了。
网球部助理是怎样的存在?说白了,就是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的意思表面上来理解,就是不重要。但挖掘它的深层内涵时,可有可无其实也有它存在的理由。既然助理一职出现了,人选也订好了,竹内行歌不是笨蛋,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向日岳人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惊讶。
“经理,你知道为什么安倍雅英那个女人会成为网球部的助理吗?”
看了眼原处站在迹部旁边的女人,摇头,“不知道。”
岳人压低声音,“听说,她和教练有亲戚关系。”
行歌并不吃惊,“哦。”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