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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输。”
一字一句,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坚定。他走上场,这一局又是绪方的发球局。如无意外,绪方应该是一上来就用“星辰”。羽鸟担忧地看着站在底线上的手冢,这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了,目前看来手冢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但是如果手冢不能把“星辰”破解了,那他会输啊。
羽鸟在心中默念他那句“我不会输”。是啊,他不会输!他怎么可能会输……他是手冢国光啊!
果不其然,绪方直接用“星辰”发球。手冢虽然试图接球,可是却差了一点点。手冢回到底线,继续看着绪方。为了保护眼睛,配眼镜的时候一般只会配到矫正视力在0。8左右,手冢的矫正视力1。0是他自己要求的,不过还好,由于他平时护眼得当,这框架镜并没有给他的眼睛带来更多的负担。但是再怎么样,他的视力还是不如正常的好。
所以在看球拍预测球路这一方面,手冢略有劣势。
绪方第二发,手冢还是差一点就接到了。
第三发,已经擦框了,却还是没接到。
“手冢……”乾停下了笔,“原来如此,他发现‘星辰’的弱点了。”
“什么弱点?”桃城立马凑上前询问。乾没理他,反而是让羽鸟盯着绪方看。羽鸟照做,在绪方发球之后,她突然发现,在球被击出后的约1秒时间内,就算是她,看着球也是不会晕的。“我看到了,大概1秒钟时间,球很清晰!”
“嘭”的一声,手冢回球。绪方过于震惊,居然没有接到那颗球。
“不,不可能!”绪方再次发球,“一定是巧合!”
手冢再次接球并回到底线中点,绪方震惊之后便是愤怒,双手握拍,“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得住!”说罢,绪方打了一个直线穿越球,直直地朝着手冢的反手方向底线飞去。可等绪方静下心来才发现,球路偏了!
——明明是直线穿越球,不知为何居然朝着手冢飞去!
“手冢领域!”新海握拳,“Yes!”
手冢举起球拍,拍首过肩,对准来球就是一个削球。“是短球!”乾瞬间判断,这是手冢绝技之一的短球。只见黄色小球飘飘悠悠越过球网,随后落下。绪方救球不及,失了一分。
“绪方维瑟,”手冢的伸手抬了抬眼镜,“你不适合当部长。”
“哼!”谁稀罕当什么部长。绪方故技重施,却被手冢再次得分。原来这不是巧合,这是真的——他的绝技“月墙”、“日舞”甚至是“星辰”都被破解了!
只要手冢的球拍碰到了球,那么无论他朝哪个方向打去,球都能自动地回到手冢身边!这、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控球力啊!绪方看着手冢,此时眼神中已经不是自负和狂妄,而是惊讶与疑虑。他看着自己略略发抖的手,呵,原来他绪方维瑟也会害怕失败!
“青学胜,4…4!”
“青学胜,4…5!”
“绪方维瑟,”手冢在这场比赛中第一次一边打球一边说话,“你,不适合当部长。”
说罢,他面对反手方向来球,侧身站着,拍首过肩。乾本来想着这盘赢定了,看见手冢的动作后却是一惊,“拍首降低了3。2厘米!”
“什么!”桃城硬是从后面挤了出来,“就算不用那招也能赢啊!”
说话间,手冢已经将球打出。预测到手冢可能会放短球的绪方跑到了网前,此时球已翻过球网落了地。很好,只要等它反弹,他就能打回去,手冢就能失去赛点!
可是,黄色小球只是从落点,滚到了球网旁边。
绪方轻声念着:“没,没有反弹!”
“比赛结束,青学手冢胜,6…4!”
“零式!”羽鸟惊讶地喊了出来,“零式!”
“你……知道?”乾的动作像极了机器人扭头,羽鸟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了目光的焦点,脑海中却是第一次看见手冢打出这样的球的场景。
羽鸟点点头,“大概是我五年级的时候吧,有一次手冢在比赛的时候打出了这一招,当时他告诉我这招是意外打出来的,我故意给这招起了‘零式’这个名字,并且开他玩笑,要他一定练会这招。虽然他说不一定能再次打出来,但是我就是觉得可以。”
“呜哇,”菊丸的身子突然抖了抖,“你居然开手冢的玩笑!”
“不过真好,我们赢了呢!”新海这一开口,一年级那群小男生已经开心得哇哇叫了。手冢走到网前同绪方握了握手,随后回到了教练席旁。他喝完了水,才发现玉川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得不错!”
“过奖。”他正要把球拍放进网球拍袋中,忽然听见了对面传来了争吵声,甚至连裁判也去劝阻了。手冢回头,却见绪方左手手臂上留出了鲜红的血,手上的网球也被鲜血沾染了。圣阿尔托莉雅的教练拦住了铃木等人,并且叫住了裁判,“别去!他现在近似疯子!”
“哈哈哈!”绪方突然盯着围栏后的羽鸟看,随后把球抛起,“去死吧!”
一球发出,羽鸟这才意识到这球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球是“星辰”,对于1。0视力的羽鸟而言压根无法看清。周围的乾、新海和桃城等人都惊愣了,一下子没缓过神来。眼见着这一球就要打到羽鸟,她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闭上眼。
突然间,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怀抱紧靠羽鸟,突然出现的抓着她的肩的手明显一抖。她缓缓睁开眼,却见手冢的半透明球拍线上已经沾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液,而那颗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绪方垂下的网球拍上。她抬头,平素来总是挂着严肃表情的手冢,此刻,居然满脸的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 孩纸们; 如果你们的评论超过10条; 今天晚上就算是战到凌晨三点我也会再出一章!
关于近视度数的问题,在此文中设定手冢(高中)近视度数约400,矫正视力为0。8,欢迎指出错误。
☆、〇九
上午十二时许,烈日把大地烤得热辣辣的。微风拂过树叶,叶子与叶子之间便磨出了“沙沙”的响声,除去风声叶声,便静得只有呼吸声与心跳声。由于刚刚比赛完毕,男子那紧靠她的身体散发出带着汗味的热气。羽鸟蔷薇缓缓地睁开眼,平素总是远远望去的脸如今却靠得那么近,眼镜下的眸子此刻竟变得更加锐利,微抿的双唇,降下的眉头,无一不在表示出男子的怒火。
手冢国光轻轻放开她,一直水平举着的球拍也缓缓降下。他把球拍交给了她,一步步朝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绪方维瑟走去。整个世界静极了,名为手冢国光的男人,走到了绪方维瑟的面前。
“网球,不是用来伤人的工具。”
曾经,他被前辈用球拍打伤了左手手肘,险些止步全国大赛。曾经,他为了保护受伤的手肘,而使得肩膀负担过重,导致最后肩伤发作,险些错过全国大赛。太多的曾经,宛如噩梦。每个人都祈求胜利,但是,胜利不是靠这种恶劣行径得到的。
那个男人,最终崩溃地坐在了地上,他的队友,没有一个人为他包扎止血。甚至连他的教练,都对他不闻不问置若罔闻。
绪方回过头,看着他的队友和他的教练,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当部长。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到底错得多么厉害。“呵,呵呵,哈哈……”
手冢转过身,朝着他的队友走去。从羽鸟手里接过自己的球拍,上面的血迹已经没了。手冢看着羽鸟,而后者微微笑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笑着。她就是这样的人,明明什么都不说,却会一直跟在他后面。虽然总有着莫名的自卑,却凡事都努力认真地去做,总是希望能不辜负其他人的期望——就算并没有人在期待她。
手冢把球拍放在了背包里,背起背包朝着来时的路走去。羽鸟静静地跟了上去,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却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跟在后面的那群人居然也安安静静,虽然有些贼眉鼠眼,但是这绝对怪不得他们啊!要说手冢国光和羽鸟蔷薇是邻居,正巧羽鸟被桃城要挟所以来看比赛因此碰上了,于是一起来比赛场地的话,倒也没什么。总不能不让人家邻居一起走吧?
问题是刚才发生的那件事……
桃城这二愣子关键时刻可一点也不愣,在那二人准备走人的一瞬间便拉住了乾贞治并且示意其他人不要跟上去,结果一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手冢和羽鸟后面。手冢知道,但没说话;羽鸟也知道,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间,人堆中的菊丸冒出了头,朝着前面的羽鸟大喊:“羽鸟蔷薇,今天晚上我们开庆功会,你要来吗?”
鬼鬼祟祟的桃城等人立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自然”地站在菊丸旁边。二人听见了菊丸的声音,同时回头。羽鸟的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的表情。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些许不安,随后又低头,“这……不太好吧?是你们的庆功会,我……”
“羽鸟,你自己打赌输了,现在想赖账吗?”桃城耍赖。
她只是答应了桃城来加油,没说连庆功会都要去啊!
“言而无信,大骗子羽鸟!”桃城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自己特别委屈一样,菊丸蹲在一边忍笑忍得快要内伤了,乾干脆也趟了这趟浑水,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塑料瓶子,一脸阴笑,“羽鸟蔷薇,你喝了这杯东西就可以不来了。”
原本围在乾旁边的人在看到那个塑料瓶子后瞬间消失,全都分散在了周围的树木、椅子甚至是手冢的背后,羽鸟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十分不理解他们的做法。但是当她抬头偷瞄手冢的表情时,她突然有点怕了。
居然连手冢国光都摆出了“不想喝”的表情……
这东西一定不是人喝的,她连忙摇头摆手,“我去,我去!”
“一言为定。”乾满意极了。他把瓶子放回背包,其实这个瓶子里装的……真的只是加了一点点盐的普通的凉白开,适合用来运动后补充水分哦。
由于明天是周日不用上课,因此庆功会的大致安排是这样的:所有人先回家休整,下午4点在青春车站集合后,先去河村寿司店开庆功会的一次会,吃完后去卡拉OK开二次会。手冢虽然也会参加一次会,但多半什么也不说坐在一边看他们疯,所以更加不可能会参加二次会。
手冢和羽鸟站在公车站里,等待着公车的到来。车站人有些多,二人下意识地站得近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二人明明隔了将近50厘米,可羽鸟却还是感到了手冢的气息。脑海不停回放方才那一幕。渐渐的,羽鸟觉得浑身发热,脸和耳朵更是烫得要紧。她用手扇了扇,“好热呢。”
并没有觉得很热啊。手冢低头瞧了她一眼,通红的脸和耳朵映入他的镜片内。他决定把头扭回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知道为啥,他一看羽鸟就想起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做的事。说来他也有责任,毕竟绪方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