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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摔躺在地,露出了脸色憋得通红的少女,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那虎娇斥道:“你不好好待在常山跑来安平做什么?!竟还抓坏了我的裙子!”
郭嘉见状,眼中乍现精光,他怎么觉得这女子那么眼熟呢?
见郭嘉视线落在貂蝉身上,赵云脸色微变,他忙扯下外衣给貂蝉披上,将正在气头上的貂蝉挡在自己身后,也跟着同仇敌气指责花斑虎道:“它定是偷偷溜出来的,实在是胡闹。”
花斑虎见到他们两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顶着一头脏兮兮的毛发凑过来,犹如遇见了亲人。
仆从面露惊奇之色:“这虎。。。。。。”
“实在惭愧,此前得罪两位了,这虎是我们养的,本是将它拘在常山,谁知它一路跟着我们过来了,”赵云接口说道。
貂蝉脸颊红润,被破坏了裙子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她披着赵云暖融融的外衣,温顺无害得宛如邻家姑娘,还安慰着摸了摸虎头。她对两人解释道:“这虎野性未训,偏还胆小怕刀,惊恐之下会做出害人的举动。”
郭嘉一听这虎是他们养的,差点没气死,他定要为受惊的自己讨回公道才好!
郭嘉指责道:“你们养虎不约束好,放它出来害人,到头来还责怪受害人持刀自保吗?”
赵云愧疚道:“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猛虎闯祸确实是我的过错,也不知如何才能补偿公子受到的此番惊吓。”
郭嘉没想到他这么老实就承认错误了,还一脸诚恳要负责到底的模样。他心下一顿,早就活成人精的郭嘉顿时摸透了赵云老实人的本质。
念及赵云矫健的身手,还有那眼熟的姑娘,郭嘉若有所思。
赵云秉性耿直有担当,貂蝉虽陷入恋爱脑时事事听他的,却也见不得他受“欺负”。尤其是郭嘉那一脸思考的模样,像极了一肚子坏水的贾诩在想坏主意!
貂蝉觉得郭嘉有些眼熟,但她也不记得从哪里见过他了,既然不记得,总归是不重要的小人物,貂蝉没往心里去。
她反驳道:“可是子龙哥哥也救了他不是吗?”
赵云不赞同摇头,拉住了她。
此时的貂蝉还不知道,比起十二年后睿智通达的赵云,十八岁的他更加刚硬耿直。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虎是他们家中养的,没能起到约束监管的作用,责任确实在他们。
貂蝉撇撇嘴,按耐下不平的心思,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像个赌气的幼稚鬼,还瞪了闯祸的花斑虎两眼。
郭嘉本不打算为难赵云,赵云既然已经救下他,他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此时若遇上任何一位盛气凌人之人,郭嘉都不会轻易放过,唯独对心眼实诚的老实人,郭嘉下不去手去为难。
现在这世道,老实人是世间少有的瑰宝,是要珍惜保护的存在啊!
貂蝉一说,倒是将郭嘉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摸摸下巴,突然提起道:“你不是之前在锦绣阁楼顶偷窥的女贼吗?”
貂蝉僵了僵,瞪圆了眼眸,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大半夜去找秀娘马杀鸡的那个人!”
马什么鸡?
郭嘉没明白她意思,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为难的心思。
仆从告罪一声去寻跑走的马,闯祸的花斑虎灰溜溜蹲在边上老实得不得了,郭嘉轻哼一声:“很好,还真是冤家路窄,正好可以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貂蝉后退一步,先去看赵云反应,赵云疑惑问道:“你们见过?”
郭嘉看貂蝉那样就知道她可在意少年人想法了,人精勾起一抹坏笑不怀好意说道:“自是见过,在锦绣阁见的,你不知道锦绣阁吗?锦绣阁是县城最大的青楼。”
貂蝉觉得这个一看就气质很像贾诩的文人焉儿坏!她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看看,看看,什么时候不提,偏偏在这个时候提!
貂蝉慌了一秒钟,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外露的情绪,带着杀气的杏眸瞪向郭嘉,硬着头皮刚他:“我不过是赶路碰巧路过屋顶罢了,哪里像有些人,待在屋子里乐呵呵的,也难为你听到动静会跑出来看。”
赵云以一种看不正经人的视线看向了郭嘉,他有些担心蝉蝉这么单纯,会不会看到什么污浊的画面。
如此一来,郭嘉已是标上了不正经人的标签,扯都扯不下来!
郭嘉全然不惧,微笑以对:“我不过是与秀娘聊聊天,也不知是谁在屋顶偷听许久,还掀开瓦片偷窥。”
貂蝉眼都不眨地回答道:“我那是好奇!才没有别的意思。”
郭嘉耸肩,觉得这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小姑娘挺有意思,看看她,杀气都快飙出来了,硬是忍着,可见是顾及着边上的少年人。
他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了两人之间谁才是做主的那一个,捏蛇捏七寸,专盯人软肋下手,郭嘉与赵云攀谈起来,对少年人吊儿郎当地说道:“我被这虎追着受了惊吓,本来就身体虚弱,说不定明天就会病倒了,我见你们二人武艺超群,不如护送我去清河府。”
郭嘉的南回路线是经清河往阳平走,他对赵云说道:“我准备回颍川避战,冀州将成为战场,清河与阳平、平原相交,公孙瓒有青州部将攻入平原,令清河也不再安宁,我需要往清河靠西的山林走,那边野兽众多,有你们与这虎,应当可以安然无恙通过,你们只需要将我送到阳平与清河的交界处即可,如何?”
貂蝉惊讶地发现这位马杀鸡青年要走的还是与他们同一个方向,她望向了赵云,发现赵云也在回望着她。
“可以,我们送你到清河交界。”
郭嘉展颜轻笑,显然早已聊到他们会答应,貂蝉偷偷瞪他,向他比划了两下粉拳,以眼神示意:你老实一点!
郭嘉并不觉得自己会生病,却不想还有一种病叫做“运动后遗症”,次日一早醒来就手脚酸痛瘫软在地不能动了,动了就浑身散架一样痛苦。
郭嘉哀嚎:“还不都是这虎害的。”
赵云无奈,只得与仆从合力将他送到马上,可马惧怕虎之威,一点不敢靠近。
郭嘉叹道:“我这样怕是不能走了,得留下好好休息几天。”
貂蝉与赵云急着赶路,哪里会让他耽搁在这里,貂蝉扯了扯嘴,没好气地说道:“既然是虎害的你,当然要让虎来负责了,马不能驮着你,就让小家伙驮着你。”
郭嘉僵了僵,转头望向凶光必露的花斑虎,心有余悸,他夸张叫道:“你要我骑它?!”
“当然了,小家伙脚程还快一些,还能保护你,你放心,它背上可安稳了,一点都不颠簸,”貂蝉理所当然说道:“给你按个座位和绳子,多威武!对吧,小家伙?”
花斑虎配合着龇牙嗷呜叫,前爪在地上踩了两下,地面都被它踩得摇晃了起来。
郭嘉惊恐摇头:“不!”
“别拒绝了,这是最好的法子,你看你现在胳膊都动不了,”貂蝉去找郭嘉的仆从,对他说起骑虎的妙处。
郭嘉:“忠叔。。。。。。”
“主家,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仆从无奈道:“你现在动弹不得,马又不敢靠近,你若不想骑虎,只能由我来背你了。你愿意让我背你吗?留在这里度日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在三天内到下一个城镇去补给。”
郭嘉脸色发白,竟无言以对,仆从将他送到虎背上固定好,貂蝉指着他与五花大绑没什么两样的姿势哈哈直笑。
郭嘉摇头叹息:“想不到,我郭某人没能骑得绝世良驹,反而骑上了老虎,说出去我那些好友们怕是都不会相信吧?”
身娇体软的郭嘉反抗不得,嘴里又死要面子不愿意喊不要,一路咬牙这么走下来,倒是渐渐适应了骑老虎的感觉。
他身体动不了,那张嘴却是喋喋不休,坐在虎背上天南海北的瞎聊,吊儿郎当的不成正形。
花斑虎乖巧跟着几人走,郭嘉胆子也肥了,还有胆伸出手去撸老虎须。
花斑虎打了个喷嚏,见陌生男子玩心大发,不悦地跳动了几下,颠得他哎哎直叫。
花斑虎呼哧呼哧喘息一声,再嗷呜一叫:再不老实,就把你颠下来!
郭嘉稳住了自己,兴致勃勃说道:“这虎也是奇了,竟能听懂人言,可真是聪明。”
听他夸奖自己,花斑虎得意龇牙:两脚兽还算有点眼光。
郭嘉说道:“你们说它是从常山跑来的,难道你们是常山人吗?我叫郭嘉,表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士,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呢?”
貂蝉觉得这个名字叫“国家”的男人,太话唠了,看上去长得人模狗样,却总让人手痒想揍他。
他为什么这么能侃大山?
赵云沉默自持,到底礼貌性地回答道:“赵云,常山真定人,此为舍妹赵蝉。”
貂蝉拉了拉他,委屈巴巴:“明明是未过门的娘子。”
赵云摸摸她头,无奈道:“出门在外,蝉蝉也需多小心一些,此人来历不明,应当提防着,不可轻易坦言相告。”
郭嘉一字一句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赵云莫不是故意的?
貂蝉笑了,乐得不行:“是,我听子龙哥哥的,多提防着点他。”
貂蝉拉了拉赵云,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示意他附耳听来,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少年人瞬间红了脸,而貂蝉则捂嘴偷笑,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貂蝉:我以后会努力,早晚有一天让子龙哥哥把这句“舍妹”换成“拙荆”。
貂蝉热情似火,明媚如朝阳,赵云被这记直球击得浑身一颤。
郭嘉抬头望天吹口哨,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不会照顾老年人的心情。”
貂蝉说道:“你也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还不致于自称老年人吧!”
郭嘉不可思议道:“二三十?!你觉得我有二三十?!”
“都有白发了,还一身老胳膊老腿的,跑几步就喘,跑完就瘫软,你看上去真年轻啊,四十几岁了?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多的样子。”
郭嘉气得仰道:“我才二十一!你这没眼光的小丫头片子。”
貂蝉:“你说谁小丫头片子,真当我不敢揍你了?”
仆从走在一旁,对郭三岁的童心无奈极了,只得对还算沉稳的赵云打招呼道:“主家玩心重,倒是令公子见笑了。”
“没事,”赵云道:“蝉蝉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拌嘴罢了。”
待一路走到清河郡,郭嘉时不时会伸出手在高高的虎背上指路:“走这条路。”
没多久,他又指路:“走那条路。”
貂蝉面无表情说道:“我觉得你在瞎指挥。”
郭嘉望天高歌:“我有没有瞎指挥,你猜呀,你猜呀!我有没有瞎指挥,你猜猜看呀?”
貂蝉指着地势说道:“你定是在瞎指挥,这里往上走越发陡峭,八成是死路。”
郭嘉收了声,视线莫测,他又唱起了童瑶:“蚂蚁搬家了,要下暴雨了,水淹了家门,只能往上跑。”
赵云观测一番,发现确实有将下暴雨的前兆:“先生让我们往上走,是因为上边有避雨的地方吗?”
貂蝉摸着下巴分析道:“一路走来,这山上的岩石多为碳酸盐岩构成,在石灰岩里面,含有二氧化碳的水,若山体也是这个构成,可能会有洞穴,高处陡峭,易有洞穴入口。”
貂蝉说的话并不能被人所理解,她却有一点说对了,上头确实有洞穴。
郭嘉说道:“那洞穴还是我与公达路过此处发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