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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跟上次的发病有关吗?”
朝日奈祈织收回手,没有错过海葵眼里一闪而逝的讽刺。
海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哇哦,祈织先生,你是在关心我吗?”
祈织没有回应他的挑衅,而是忽然抬手扣住海葵的后脑,然后慢慢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海葵挑了挑眉,压下了心头乍起的异样感,伸手将他推开。
随着婚期的靠近,朝崎海葵和朝日奈绘麻要做的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
虽然婚礼全程交给了朝崎悠斗来操办,但是需要用到他们俩个的地方还是不少。
朝日奈家的兄弟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最后连日向先生都同意了而不得不接受现实的麻木。
事到眼前,这场婚礼已经是势在必行,由不得任何人再自欺欺人,哪怕是朝日奈风斗的缺席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至于朝日奈兄弟们心理究竟经过一番如何纠结伤心失落,海葵都不在乎。
他只要知道,这些人过得不好就可以了。
终于到了婚礼前夜,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就绪,朝崎悠斗带着两件男式礼服来到海葵位于另一个地点的公寓。
这是他为自己和海葵准备的婚房。
朝崎悠斗毫无形象地往沙发上一倒:“呐,这是你和伴郎的礼服,新娘的那套我已经让雅和子送到日升公寓了。”
雅和子是他们的伴娘,因为绘麻少女没有特别玩得好的伙伴,所以是由朝崎悠斗推荐的人选。
作为朝日奈家名义上的女儿,于公于私,朝日奈绘麻都该从那里出嫁。
当然,作为伴郎的朝日奈祈织这晚是直接宿在海葵的公寓这边的。
事实上,海葵也很期待自己亲自上门接人时,目睹一下那群兄弟憔悴的模样。
朝崎悠斗侧过身,手肘抵在柔软的沙发上支起脑袋,他看着坐在旁边的海葵,嘴角意有所指地勾了勾:“最后的单身之夜,亲爱的,要来场派对告别一下么?”
海葵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是明知故问么?人都准备好了吗?”
朝崎悠斗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夸张的扁了扁嘴:“呀咧~就这么不相信我呀,哥哥我好伤心~”
海葵没理他,他出神的望着手中的红酒,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夹杂着一抹不仔细听就注意不到的不确定:“这次真的能成么?他真的会上钩吗?”
“放心吧。”朝崎悠斗漫不经心地说,“是你的话,他一定会来。”
只要他离开,那么他们就一定不会失手。
“……”沉默了一瞬,海葵仰头喝掉杯子里的红酒,然后把水晶高脚杯啪地一下放回桌上,嘴角露出一个似嘲非嘲地笑容。
“真庆幸我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在他们停下交谈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
海葵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到晚上九点,他勾了勾嘴,他的伴郎先生真是辛苦呢,为了挤出行程,这几天可都是在加班加点的赶通告。
“我去开吧。”朝崎悠斗从沙发上起身,“正好我也该回去了。”
门外果然是朝日奈祈织,朝崎悠斗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头对海葵说:“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会派车来接你们。”
海葵点头:“知道了。”
朝崎悠斗一走,公寓里就只剩下了海葵和朝日奈祈织两个人。
正往里走的模特先生抬眼打量了一下公寓的布置,优雅中透着一股温馨柔软的装修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良苦。
海葵抬眸望着他:“你来之前有跟你的兄弟们说一声么?”
在所有他厌恶的朝日奈兄弟中,好像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例外。
只有朝日奈祈织,他不讨厌,反而每次的见面都会让他心底产生一种期待,期待着知道所有一切真相的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颗想要完结的心……
※、》》》。第四十冲突
如果是普通人顶着朝崎海葵和朝日奈祈织的身份,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同处一室,肯定是有些尴尬的。
然而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所以室内流动着的那种过分安静对他们来说完全构不成影响。
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朝日奈祈织双腿优雅的交叠,握着水晶高脚杯的姿势如同一个西方上流社会里真正的贵族。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静谧的氛围,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在浓郁的酒液快要倾斜而出的时候再次摇晃一下,最后才递到唇边轻抿一口,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开了最外面一圈小型壁灯的室内,光线不够明亮,模特先生完美而又纤细的身形被包裹在一如既往的衬衣西裤里,可能是刚刚工作完的缘故,衬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还没来得及扣上,露出清隽的脖颈和锁骨,整个人流露着一股别样的魅惑。
然而朝崎海葵的注意力却没有在他身上,她显得有些迷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礼服上,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半响后,她忽然站了起来。
“我要去试一下我的新郎礼服,祈织君,你要一起吗?”
朝日奈祈织半眯着眼仰起下巴看了她一会儿,朝她一颔首:“如你所愿。”
海葵是一套白色的礼服,内衬也是白色的,包括领结。
都说白色是很挑人的一种颜色,尤其是正装,一个挑选不好,很可能会显得很滑稽。
然而海葵却不会。
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白色礼服,不管从身形还是从款式都与她有着恰到好处的契合,将少年偏瘦的体型修饰得十分笔挺和优雅。而红宝石一般剔透澄澈的眼睛在这抹优雅之外,又增添了一丝□□人的神秘色…彩,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朝日奈祈织的伴郎礼服颜色要稍微暗一点,银灰色的马甲搭配白色的内衬,领结也是银灰色的,裤子则与海葵是同款色的白色西裤。
他比海葵要高,换上这套礼服后不像是个伴郎,倒像是个要去参加舞会的王子,贵气逼人。
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海葵围着朝日奈祈织转了两圈,有些意外得挑了挑眉:
“真是头疼呢,祈织君这样穿似乎比我更像个新郎。”
朝日奈祈织眼神微微一沉,“可惜我不是。”
海葵闻言勾起了嘴角,“唔,也对,真是可惜呢。”
就算再像又怎么样?
像终究不等于是,和绘麻酱结婚的那个人,是她朝崎海葵啊。
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朝日奈祈织往桌上的两个杯子里倒了点红酒,把木塞塞上,他抬眸看向朝崎海葵。
“要喝一杯吗?”
“好啊。”海葵答应的很爽快。
在朝日奈祈织来之前,她其实就已经喝了很多,不过因为不上脸,所以脸上神色如常。
两个人碰了碰杯,祈织沉吟了两秒后,语气悠长地开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海葵眼神一动,而后缓缓地笑了,“我会的。”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最后成功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她。
为了不把礼服弄皱,试过了之后两人还得去换下来。
海葵转身往房间内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她就皱起了眉头。
抬手按上腹部,海葵眼里闪过一抹暗沉,距离上次的发作才刚过不久,现在频率已经频繁到这种程度了吗?
在被朝崎海啸注射那些激素之前,海葵小腹绞痛的发作频率是没有规律的,通常一两个月都不会发作。
然而自从上次从海岛上回来之后,这个频率就大大得提高了。
从之前的半个月,到现在的……一个星期都不到……
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前来捣乱……朝崎海葵心里对罪魁祸首的恨意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然而越是恨,海葵的眼神就越是明亮,到最后几乎是如同有两束火焰在里面燃烧。
脚步虚浮地回到房内,关上门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渐渐无力地滑落在地。
纵使已经习惯了疼痛的滋味,但海葵还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两秒后,冷汗从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滑下,海葵动了动手指,想要解开礼服的扣子把衣服脱下来,这是她明天要穿的礼服,不能在这个时候弄脏弄皱。
然而光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已经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气,此时此刻解纽扣这样的小事,却让她一度手软不能。
……
门外,朝日奈祈织还站在原地,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海葵的房门外。
五分钟过去了,房内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坐实了自己心底从猜测,朝日奈家的十男先生嘴里发出一声了然的轻笑。
反复推了几次才把房门推开,终于进去的朝日奈祈织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朝崎海葵,慢慢地蹲了下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脆弱无力的模样,朝日奈祈织伸出修长的手指贴上海葵汗湿的脸颊,没有意外得触到一大片凉意。
用手指抵住海葵的下巴将她的脸从里侧轻轻松松的转了过来,优美的颈项随着他的动作牵出一条弧度,脆弱得仿佛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断。
朝日奈祈织忍不住想,如果这个人死掉了,那么明天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呢?
失去了新郎的新娘独自一人肯定是完成不了婚礼的。
多余的人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到原状,他的兄弟们会不会庆幸不已,然后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然而,这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他依然是游离于日升公寓外的那一个,不管是兄弟也好,妹妹也好,谁都没有将他拉出沼泽的深渊。
失去冬花的世界,仿佛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一个人已经走得太远,和谁都回不到最初。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让一切恢复到原状?
至少在眼前的这个人出现后,他的世界又重遇了新生的色彩。
不管是愤怒还是挑衅,这些,都是朝崎海葵给他的颜色。
经历过失色的世界,他是不是还能再次回到失去冬花后和冬雪一样冰冷的人生,朝日奈祈织并不确定这个答案。
……
依照上次的经验,把人放进注满了热水的浴缸,为了不让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沉在底部淹死。
朝日奈祈织和她一起躺了进去。
他在下面,朝崎海葵,躺在他的身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透明的水面渐渐没过两人身上的礼服,白色相互紧贴,几乎融为一体。
朝日奈祈织的手肘撑在浴缸的边沿,手背抵住侧脸,溅落在发丝上的水滴顺着发尾往下,滴落在朝崎海葵的眼尾,如同一颗泪珠,渐渐滑落。
热气氤氲的浴室,两具紧靠在一起的身体,被模糊了面容的画面里,终于整理出了一个结果的朝日奈祈织也慢慢闭上了双眼。
不想让一切回到原状,也不想让这个人脸上绽放幸福的笑容。
那么,就把一切都破坏掉吧。
——谁都别想拥有幸福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想到海葵和祈织两个人一起躺在浴缸里的画面就激动的不行……
我真是太不淡定了_(:зゝ∠)_
※、》》》。第四一冲突
在朝日奈兄弟们经过辗转难眠的一夜后,日升公寓照旧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朝日奈琉生是第一个起床的人,按照约定,他得帮绘麻化妆和做新娘的造型。
在整理他的工具箱的时候,小松鼠朱利一直在旁边不爽的嘀咕着,它对所有对绘麻抱有不良企图的异性都没好感,鉴于朝崎海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