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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的。”柳爸爸挂了电话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用手扶了扶太阳穴,让助理定了最快回韩国的机票。虽然柳家父母一个在欧洲一个在美洲发展事业,感情也因为距离而渐渐淡了许多,但是两个人的结合原本就是甜甜蜜蜜的爱与情导的关系。柳爸爸对于柳妈妈的印象还在那个袅袅婷婷的美艳少妇,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走的这么突然。甚至那些年轻时许下的诺言似乎还回响在昨天。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因为拥有的完全不会想要去牢牢抓住。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珍惜两个字永远可以用无数的洋洋洒洒去讴歌,但是真正让人落到实处却如同天华板上的壁画,看看就够了。
柳爸爸火速赶往韩国,了解到事实详情后的柳爸爸除了内心对妻子逝去的沉痛还有对女儿的担忧。
那个快递员已经认罪伏法,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有过三次进局子的前科,两次抢劫一次强/奸。因为一直承包崔柳两家的快递,对于崔柳两家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对柳冬冬也一直有色心,趁着崔家的人出去门旅游这人就已经准备下手了。原本还担心柳家的男主人会和女主人回来,暗搓搓的跟踪了几天才定下心神准备铤而走险。
一开始准备劫财,如果运气好,那就再劫个色,虽然目标是柳冬冬,但是柳妈妈成□□人的韵味更吸引人。没想到,因为他说错了话,柳妈妈烈性的打算拼命,更打算报警,慌乱上头就成了冲动以致杀了柳妈妈。
快递员在局子里哭得是痛彻心扉,颇有大彻大悟的感觉。面对冷面的柳爸爸只是不停的道着歉,忏悔自己的罪恶。柳爸爸看着眼前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冷笑一声,把自己的西装袖子一丝不苟的卷了起来,上去就一拳。警局不得斗殴,看着下手越发狠的柳爸爸,警察只能将柳爸爸请出去。
柳爸爸将口袋上的金丝眼镜拿了出来,戴上,理了理西装,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如果忽视他脸上不修边幅的胡渣,和他眼圈的红晕。一下飞机立马到了警局的他根本来不及休息。
他在检察厅的陈尸间见到了妻子的遗体,依然貌美。在他得印象里,自己的妻子从恋爱的时候便是永远一副衣着精致得体大方的模样。现在她那样躺在那里,失了生气的样子,一直都理智的柳爸爸终于捂着嘴坐到了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一直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只能拍拍柳爸爸的肩膀,“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关心关心你的孩子,她…”警察欲言又止。
柳爸爸听见柳冬冬的名字,终是止住了哭声,母为子则强,但是父亲又何尝不是呢?在卫生间将自己简单收拾一番的柳爸爸又恢复了精明斯文的生意人形象。
立马打着车回家的柳爸爸脚步很急,他已经和崔家父母联系过,因为柳家已经成了重点保护的案发现场,所以柳冬冬现在住在崔家。柳爸爸轻手轻脚的进入房间,看见的就是柳冬冬和崔胜玄相拥而眠的样子。
“冬冬每晚都做噩梦,睡得少。”崔妈妈很心疼,他们接到消息也立马赶了回来。“现在她对胜玄很依赖,只有胜玄待在她身边她才能睡着。”想起前几晚上柳冬冬大汗淋漓的从梦靥中惊醒的样子,崔妈妈的担忧更是掩饰不住。
“胜玄受到的惊吓也不比冬冬小,”柳爸爸一脸疲态,“真是麻烦胜玄了。过几天我带他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躺在崔家客房的柳爸爸虽然十分疲惫,但是却睡不着。回想起刚刚柳冬冬紧紧跟在崔胜玄身后的样子,对于这个爸爸还不如对崔家爸爸更亲近的样子,愧疚、心酸、后悔交织在一起。一直忙于工作的他,对于这个女儿实在是亏欠的太多。妻子选择回家陪女儿过春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心疼女儿在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苦痛。也后悔自己没对女儿行做父亲的责任。
柳爸爸的手机里存了许多柳冬冬的照片,柳冬冬在学校获得的成就其实他都知道。他一张一张翻阅女儿的照片,这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女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着,变化着,但是女儿的成长过程她基本都缺席了。
打了越洋电话交代助理公司的事宜,大致安排妥当后,柳爸爸终于说了一句,“帮我留意下公司附近的学校,对,入学的是我女儿。”带女儿回美国,这是柳爸爸做的决定,缺席了十几年,后面的日子,他再也不愿意了。
第19章 变奏曲2
第二天柳爸爸就预约了首尔有名的心理医生,准备带两个小孩去进行心理诊疗。一路上柳冬冬和崔胜玄都不讲话,只是紧紧的靠着。柳爸爸也是尴尬,太久没和女儿相处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车内的气氛诡异极了。
到了医院,柳爸爸先和医生进行初步沟通,崔胜玄和柳冬冬则待在等候区候诊,实在无聊的柳冬冬便去借了本书看。柳冬冬只有和崔胜玄待在一起时,她胸腔中涌动的那一股郁燥心悸才能平复下来。
崔胜玄的情况比柳冬冬轻一些,所以医生决定先和他进行沟通。崔胜玄变得很寡言,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实际上他是一个特别逗趣甚至有些无厘头的人。因为他感受到了柳冬冬对他的依赖,崔胜玄内心的那股责任感促使他快速成熟长大。尽管他也时常被噩梦困扰夜不能寐,但是看到异常脆弱的柳冬冬,崔胜玄只能坚强的拉起她的手,将柳冬冬互在怀里。因为如此,这样的他,更格外让人心疼。在医生的引导下,崔胜玄终于卸下心房,从出事后的第一次落泪,甚至是嚎啕大哭像个受到很大惊吓的孩子。
另一边的柳冬冬虽然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看书,似乎还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只是她眉间的折痕出卖了她,暴露了她现在的心情很郁燥。柳爸爸坐在他身边,似乎想和柳冬冬说说话,但却无从开口。柳爸爸内心只有后悔与愧疚,甚至埋怨自己,为什么只顾着工作而忽视最宝贵的骨肉亲情。父女两个人的气氛尴尬不已。柳爸爸终是开口了,只是有些局促不安,“冬冬,渴了么,要喝水么。”
柳冬冬有些冷淡,甚至十分抗拒柳爸爸落在她肩上的手,“恩,不用,我不渴,谢谢。”
对于女儿的生疏客气,柳爸爸不是没有预想过,但是它实实在在发生的时候,柳爸爸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也不勉强柳冬冬一定要接受他的关心。父女亲情是天生的羁绊,逃不开的。
崔胜玄的心理诊疗终于结束了,在医生休息片刻后,柳冬冬需要看诊。在柳冬冬起身前,崔胜玄抱了抱她,暗示柳冬冬不要紧张,十分温柔地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柳冬冬垂在两侧的手原本紧紧地握了拳头,在崔胜玄的鼓励下,终于是松开了。
医生先给柳冬冬做了最基本的心理健康评定,“不要紧张小姑娘,我们先做个测试,就当在玩游戏。”医生笑得温和,慈眉善目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房,讲自己内心的曲折苦痛。柳冬冬也不例外,是人都对医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面对这位医生,柳冬冬觉得他很对自己的脾性与喜好。当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亲和力可是必不可少的。
报告结果在柳冬冬做完测试后立马便出了来,医生看看报告,揉了揉眉心说道,“小姑娘,你的情况不太好啊,抑郁症,还是重度的,并伴有一定的躁郁症。”柳冬冬还是面无表情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并不太重要。
医生将柳冬冬带到沙盘处,“我给你五分钟,你用这些东西随便搭,创造你心里的世界。”柳冬冬拧着眉头,显然已经有些烦闷。她一直都是温和有耐心的人,但是现在不急的她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随意的搭了搭沙盘,柳冬冬便回到了就诊区的椅子上。医生驾着老花镜,细细的分析柳冬冬的精神世界。
最后得出结论——残暴,焦躁,苦痛。柳冬冬选择了那些大兵,但是大兵都被埋在了沙子下,遮挡的很好。兵死。沙盘光秃秃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植物,孤单一个,很是可怜。医生蹙着眉头l看着沙盘,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小女孩并没无害,甚至于她病得并不轻也被抹去了。
做个很多小测试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医生的声音温柔亲切,语调也温和,十分有娓娓道来的滋味。柳冬冬对于心理医生的防备本来铸就的高高的,在柔情攻势下,她们落败而逃,卸下了心房。主动将自己内心的那份脆弱告诉医生,让医生为自己排忧解难。
柳冬冬开始絮絮叨叨当日发生的场景,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医生见状,便把纸巾递给急需的柳冬冬。柳冬冬彻底抖开了,心理的包袱,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很是滑稽。柳冬冬有些不能忍受鼻水混合物在脸上干燥后的感觉,要求洗完脸后继续。
柳冬冬站在水槽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发型,红红的如同兔子般的双眼,脸上还有可疑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晶莹,总之,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柳冬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笑了。用水拍了拍脸颊,柳冬冬深呼吸一口气,推门再次走进了心理诊疗室。
柳爸爸和崔胜玄一直坐在外头观察诊疗室的风吹草动。柳冬冬捂着脸跑进厕所的时候,着实让他们担心了一把。但见着柳冬冬心情还算稳定平静,整个人轻松很多的样子回到诊疗室,那份七上八下的心情总算落到了实处,安心了。
柳冬冬看着两人有些默契十足的动作,内心暖暖的。对于她来说,前方的路是光明暗淡,她完全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惧怕未知的承受。她想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所以愿意接受外人并不怎么用正常心思考量的心理咨询。柳冬冬相信自己只要积极配合医生做康复治疗,她一定能拜托一直纠缠于她的梦靥。
会好的,一切苦痛都会过去的,柳冬冬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柳冬冬不敢自此勇士,但是她也不愿当一个懦夫,一辈子被护在别人为她支起的保护屏障下活着。
第20章 变奏曲3
柳妈妈的遗体从警局领了回来,直接便送到了殡仪馆。出殡仪式因为柳爸爸的雷厉风行也顺利的开办了。柳冬冬的外公外婆也从全罗南道,妈妈的故乡赶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恸让这两位老人的双鬓更添灰白。外婆更是几度晕阙,直搂着柳冬冬往怀里揉搓,心啊肝啊的叫着。
柳冬冬穿着素白的韩服,跪坐在灵堂的两侧,看着来来往往吊唁的人。有些人柳冬冬认识,妈妈的手帕交,会抹着眼泪摸着柳冬冬的头感怀道,“前两天还一起打过牌,怎么说去就去了呢。”感伤完,再劝慰劝慰柳冬冬,“冬冬别难过,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冲着我和你妈十几年的交情。她不在了,我们照顾她唯一的血脉是应该的。”柳冬冬没说话,只是乖巧地对着宾客行大礼。可越是这般成熟稳重也愈发让长辈心里不是滋味。
有些宾客柳冬冬并不熟悉,但是她依然很亲切的喊叔叔阿姨。人来人往或悲伤或平静,柳冬冬认为他们既然来凭吊自己的母亲,她便要回以众人最真挚的感激。
崔妈妈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称愿意帮忙处理葬礼期间的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