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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亲王多年布局,勾结的人实在是多,忠顺王爷被皇帝委以重任,对这些世家大族大刀阔斧的搜查起来。就连贾琏都被派了差事,这不一早便带了圣旨并几十个人走了。
且说贾琏一行人,日夜兼程一路便到了并州。这并州便是王子腾的底盘,贾琏刚到便见着王子腾亲自迎了过来,见了贾琏当即便上前道:“多日不见,贤侄出息了。”
面对王子腾冲长辈的姿态,贾琏拱手道:“王大人客气了。”说着便率先进了府宅,王子腾紧跟其后,贾琏带来的人直接虎视眈眈的围住了王子腾,王子腾看着贾琏道:“不知道贤侄要传达什么旨意。”
贾琏从胸口掏出圣旨,另外还有一个白瓷瓶。王子腾一见之下,脸色惨白,似乎站不住,恍恍惚惚的看向贾琏道:“没想到啊,我也有今日。”
贾琏颇为不屑的说道:“圣上一力提拔你,这才有了你今日,可你不知感恩,竟然脚踩两只船,罪有应得。”
王子腾微微低着头说道:“你懂什么,这朝廷里的事波诡不平,哪里是你这个愣头小子能懂得。”王子腾自知再无转圜余地,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不过就是给两人一场君臣情谊最后一个面子。
王子腾一口便把毒药吃了,没多久就口吐鲜血,翻了白眼。
王子腾虽是王家当家人,可当年不过是靠着贾史两府过活的三流世家而已,后来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自然有他的能力,可更多的确是皇上有心培养一位老牌世家的自己人。
却不想培养了多年,最后却得知王子腾竟然暗地里勾结了义忠亲王。
王子腾是皇帝一力培养起来的,这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子腾所作所为那皇帝颜面何在,于是王子腾的死在外人眼里就是在任上暴病而亡。
且说滚钟口,张瑛对近些日子局势变化早已发觉,带着迎春黛玉二人在府内纳凉,闲了偶尔去张家宅子说说话而已。
这不还没两天,行宫大宴群臣。
皇帝异常高调的提拔了好些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不说,还有好几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年才俊,其中就有李家三公子。
而随着这些人的露面,江南甄家,京城的卫家,史家,还有石家一干等再也在宴席上见不着,不说他们,就连好些个皇室宗亲都没瞅见。
张瑛自然不多话也不多说,只带着黛玉迎春二人跟着自家母亲随着众位诰命夫人院子里按秩序落座。
这些人,有不少是这几日才刚刚提上来的,但是座位不但没增加,反而显得空落落的。但是这却一点都不妨碍宴会的华丽奢靡。
一身金红宫装的皇后姗姗来迟,鸽子蛋那么大的夜明珠在皇后的凤冠上分外显眼,直到这时候,众人才发现皇后娘娘竟然是第一次身着如此奢华的服饰,而皇后略显平淡的五官似乎更加适合这个妆容。
而素来俭朴的皇后,似乎也十分习惯自己这一身奢华至极的服饰妆容。
张瑛陪着李夫人和各位夫人说话,迎春则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搭个话。贾琏被皇帝派出去委以重任,这似乎是大家都知道的秘事,因此不过半柱香便有好几个过来询问迎春是否有人婚配话来。
张瑛笑着说是早就和卫十六定了亲,几次之后,便在无人来问,却不想还有那等不死心的问起黛玉的婚姻大事来。
面对这些人,张瑛只退说黛玉年纪尚小,况且这事乃老太太做主。
众人这才散了。
虽男女有别,可皇帝的意思是不拘男女老友,尽情玩乐。
迎春和黛玉和几位年轻姑娘相携在荷花池便赏荷,这几位姑娘既有父兄刚升职上来的也有老牌侯府家的姑娘,不管之前是不是熟悉,今儿算是熟悉了。
黛玉瞧着她们一个个姐姐妹妹的喊着亲热,有意落后两步,倒不是黛玉清高,而是黛玉既无父母更无兄弟,着实有些难受。
第93章
行宫内人来人往; 远处乐声阵阵,这才是一个皇帝应该享有的生活。
也就到了此刻,皇帝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摆脱了太上皇对他的种种影响。
姑娘们走了会; 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黛玉和迎春挨着几位宗室女坐着,那两位见没了方才新贵女眷; 当即脸色便下了来; 靠在栏杆上气呼呼的说道:“不过是几个泥腿子; 也值得我们应酬。”
迎春来自荣国府; 林家也是世家; 又寄养在荣国府,因此这两位宗室女便自认迎春和黛玉和自己一路人,这说话便也没了顾忌。
“怕是以后免不了要常见面!”另一个人说完,看着黛玉道:“早听说林家四世列候,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黛玉轻轻说道:“祖宗荣光,我如今一介女子,哪里敢说这些。”
“林姑娘怕是不知道吧!昨儿个我听说圣上有心给林家封赏,说是要给林姑娘配个夫婿!”那姑娘说完便捂着嘴看着林黛玉直笑。
迎春在旁拉着黛玉的胳膊朝着那人问道:“可是真的?”
“要是不信; 过几日就知道了。”那姑娘说完; 朝着靠在回廊上看水的女子道:“说不定林姑娘将来是你嫂子; 正好今日你俩认识认识;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话带着火药味,黛玉哪里会听不出,当即便往外走了两步; 微微看着这两人道:“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好好的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以后的事谁知道。”说完便走了,迎春跟了过来,劝道:“别放在心上,都是些浑话。”
“二姐姐放心,不过是不相干的人。”黛玉说完,苦笑一声:“回去吧!”
迎春和黛玉遂往回走,这才走过一条小道,便见一个挽了双髻的姑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迎春躲闪不及差点被她撞倒,那姑娘不过十三四岁左右,见了迎春陡然一怔,一张脸惨白中透着一股子怨愤。
黛玉以为是哪个受了惊的姑娘,本想找宫人带她下去梳洗,却不想那女子呆呆的看了迎春半响陡然上前拉住迎春便道:“你是不是荣国府二姑娘。”
“是,姑娘是哪位!?”迎春这话 一出,那姑娘带着哭腔拉着迎春便朝着另一边大道过去,那姑娘虽年纪小,可力气却很大,迎春一个踉跄被她拉着往前走,黛玉等人则急急的跟在后面,绣橘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说道:“快放了我家姑娘。”
“我并不认识姑娘,姑娘有什么事好好说。”迎春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带着一处亭子里前,待迎春刚站定,便见着里头做了几个男子。这姑娘一双眼睛瞪通红,指着其中一人道:“卫十六,要是你再不放过父母亲,我就把这位贾家二姑娘的脸给刮花。”说着便拔了头上的发钗直接戳在了迎春的脸颊上。
迎春还是第一次被人挟持,而此时她已经看清这亭子里其中一人便是那位卫十六,顿时便红了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卫十六坐在那,并不起身,左手晃动着酒杯,似乎对跟前的人浑不在意。这态度彻底激怒了那姑娘,握着发钗的手一用力,迎春脸颊顿时便被刺出一道口子,而此后黛玉等赶了过来,坚持情景当即便吩咐雪雁道:“快去请二奶奶过来。”
黛玉并不知认识卫十六,只见着里头站着另一个熟人,真是胡飞,当即便朝着胡飞道:“胡大人,这位是贾府二姑娘。”
胡飞原本站在最后,此刻被黛玉点出不得不站出来,看着那个一脸戾气的姑娘道:“卫家参与谋逆大案,这天大的事不是卫兄一人能承担的。”胡飞说完,又看着卫十六道:“卫兄,你们卫家的事,何必闹大,这事要传出去,恐怕对卫兄仕途无益。”
有了胡飞这话,卫十六才堪堪抬眼看了一眼那姑娘,嘴角勾起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淡道:“父亲母亲,是你的父亲母亲,却不是我的。”卫十六说着,直视那姑娘道:“卫家是如何待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你们给我的,我会千百倍的还给你们。”
这话说的好不留情,那女子脸色白中带青,似乎不敢相信,低喃道:“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你怎么这么记仇。”
“记仇!”卫十六大笑起来,陡然一指她道:“因为我生母是粗使丫头,我一出生便被主母抱了过去养着,虽是主子,可连个三等仆役都不如。”
“你都长这么大了,又去了龙禁尉,你怎么还能记恨小时候的事。”那姑娘说完,情绪越发激动,朝着迎春道:“这就是和你订婚的人,小时候我不过就是拿了他的糖,他愣是记恨到现在。”
迎春早就被这女子的癫狂吓着了,黛玉见她情绪不对头,便冲着卫十六道:“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只是二姐姐她现在好危险。”
黛玉刚说完,张瑛便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李夫人等一众贵妇。眼瞅着事情闹大,那卫家姑娘扬天大笑起来,冲着卫十六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不忠不孝的……”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胡飞丢出的茶杯击中手腕,紧接着便被几个嬷嬷压了出去。
迎春早就吓坏了,一张脸煞白煞白,脸颊上被发钗刺中的地方血丝尤在。眼下张瑛立刻便扶着迎春等回府。这才刚回府,宫里的太医便到了,伤口不大,将养些时日便可,就是那伤口可能会留疤。
迎春吃了些东西又敷了伤药便早早睡了,张瑛拉着黛玉在院子里乘凉,看着已经熄灯的西厢道:“今儿这事,妹妹怎么看!”
黛玉素来便颇喜张瑛,眼下张瑛一脸愁容,心中定然是因为迎春的事。那卫十六之前众人只知在龙禁尉当值,又是卫家子孙,想着定然不错,府里诸人也多为迎春高兴,可如今看来,这人怕是个心黑手狠的冷面郎。
月如银勾,张瑛摇着手里的团扇,看着上面绣的并蒂荷花,不由得暗自一晒。“许是我多心了,只是那卫家如今都进了大狱,听说那个漏网的姑娘是之前住在宫里,正好躲过一劫,却不想竟然在宴席上惹了这么一出”。张瑛说完,看着黛玉道:“卫家的事我们外人不清楚,可要是你这卫家公子当真不堪,那我看宁愿不嫁也不能和他成亲。”
“二姐姐有嫂子真是幸事。”黛玉说着,张瑛笑着道:“怎么,我不是你的嫂子么!”
黛玉被张瑛这一句话逗笑了,当即便道:“是我说错了,琏嫂子是我们大家的嫂子。”黛玉说着微微低着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卫公子没那么不堪。”
“怎么说!”张瑛有心听听黛玉看法。
黛玉摆弄着手里的团扇,摸着上面精致的苏绣轻轻说道:“那个卫家姑娘说什么卫十六记仇小气之类,我想那位卫公子从小定然受尽委屈,你让一个受尽委屈的人宽容这些伤害自己的人,这事除了圣人,一般人都办不到。”黛玉说着,见张瑛似乎有鼓励之色,便接着道:“况且卫家犯的是谋逆大事,这事卫十六怎么可能帮他们脱身,更何况之前卫家鼎盛时,卫十六没享受到家人的宽待,如今家里犯了事,就要让他救卫家!”
黛玉说道这里,接着便道:“不过他冷眼旁观那女子伤害二姐姐,并不是良人。”
张瑛拍了拍黛玉说,很是赞同,这个卫十六遭遇确实惹人同情,可他做法张瑛却很不认同。
且说迎春下半夜便醒了过来,平躺在凉席上始终都睡不着,卫十六说的那些话始终环绕在迎春耳畔,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几句话在迎春脑子里钻来钻去,迎春难得的想了小半夜。这不天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