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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的门刚好关上,狭窄的驾驶舱里,就风信与两个研究所的男人。
结果显然而见。
只见风信站在原地和他们对视,在一双湛蓝与两个人的视线撞上的瞬间,她就弓腰瞬身往前,而男人只觉自己面前貌似是有一阵白色光影飞快掠过,自己的面就被人狠狠抓着抬高了,来人的力大无穷,光是指骨的力气就抓得他面部生痛,只是,他还没鼓起力气来反抗,就被人整个人狠狠甩向自己的伙伴的身上。
两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摔在一起,只感觉头痛欲裂,还没摸到手/枪,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再次吃上了狠狠的一拳,内脏传来以人类之躯无法承受的炸裂的痛楚,他们“咕呃”地闷哼一声,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骚动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风信望着那两个瞬间就被自己搁到的男人,一双湛蓝的眼眸是毫不妥协的狠戾。
她先是把他们船上的永恒指针一把夺下,又趁着两个男人昏厥的时候,把他们身上放着的东西都摸了出来——研究笔记,钥匙,密码卡,所有的指针,信件,许可证,自己的钱……
风信垂眸望着自己的收获,待那两个人的存在价值都被她掏空了,她攥紧的拳头,又在下一秒变成了手刀的形状。
接着——她手起刀落,瞬间就让身下血泊成河。
……
把那艘无人驾驶的船启动,风信又带着自己的收获回到陆地上。
她用清水洗着自己手刀上的血迹,她又有些憔悴地陷入了沉思。
她是许久没这样做过了——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但为了为自己争取时间,她非这么做不可。因为研究所的人办事都很谨慎,假若一两个研究人员遭遇意外了,他们肯定会发现……而为了自己的存在不被曝光,她不得不抹杀掉那两个人。
她逐渐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又把自己有点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接着,隐去自己身上的战斗痕迹。
她还有事情要做——刚才,她在船上搜索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包括研究笔记与永恒指针,只要有了永恒指针,不论那个岛屿如何移动,她也能够前往那个地方。
只是,她该如何通过哪里凌乱的海流与避过研究所特意放置在周边的海怪与高级海王类生物,又是一个她必须准备好的内容,这些秘诀都写在研究笔记上了,剩下来只要她计算出最佳路线就可以。
然后是里头的战斗力……风信的脑海乱成一团,感觉自己成功往前迈进一大步的她,又在附近的餐馆购入午餐,准备前往她先前准备的住所,和两个她救下来的孩子见面。只是,就在风信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她身上的传电虫,又适时地响起了。
本就有些心烦的风信停下脚步,又接通了电话。
是那个不可一世而嚣张的男人。
“怎样,你的收获如何?”
他掐准了拍卖会结束的时间打给她,就像是,他人就在她附近一般。
风信知道自己拿了他的线索去办事,自己就定然是在那个男人的视线当中,但此刻的她实在不想理会关于多佛朗明哥的问题了,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就对他清清楚楚地道来。
“一年时间早就过了,多佛朗明哥。”
“……我现在,就在这里,退出你的家族。”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但落在多佛朗明哥的耳中,却不是那回事。
托雷波尔预示的炸/弹,终于要爆发了。
……
第44章 二十二/04
……
伟大航道前半; 曼利内诺群岛。
驻足在租住的旅馆之前,风信一手拿着传电虫、一手拿着外卖; 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相当认真的。
但她如此肯定的话语,落在多佛朗明哥的耳中; 显然就是叫他无法接受的语言,从来都只有他把人赶出去,哪有别人自己说要离开他家族的道理?他蹙起眉头,知道风信这样说很大机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就压低了声音开导她:“……你没有我的力量,不可能成功的。”
“你错了。”风信垂眸说着,而就在她等候的时候; 旅馆房间里的孩子已经率先把房间打开让风信进去了,她把外卖盒都放在桌面上,又走到阳台处与多佛朗明哥谈判。
“我要找的线索已经得到手了; 我已经不需要再依赖你的力量了。”
“呋呋…小姑娘,你是认真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想解放的研究所; 背后千丝万缕; 你以为单凭你一人能够击垮全部吗?”
多佛朗明哥此话一出,风信那端貌似有点沉默——良久,他又从话筒里听见她轻笑的声音。
那个笑声; 带着几分率真,也有多佛朗明哥不明白的无奈。
良久,他听见了。
“……我的确做不到。”
风信垂眸下去; 又把身体往栏杆一靠,望着两个正在乖巧吃着饭盒的孩子,眼神有点柔和:“所以,我也从来没打算做到,我的目标从来只有一所,一所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过往尝试了许多遍也接近不了。”
“实际上,现在我心里也没底,即使拿到了通行证,或许我最后还是连那一所的研究所也触碰不了,所以我从来没有决定那之后的事情。”因为视线都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不怎么意识到自己在和多佛朗明哥谈话的风信,一不小心又多说了一点,语气有点感叹:“……我的野心不大,和你不一样。”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这也是多佛朗明哥第一次听见风信说这样关于自己的想法或话语,听着她那有点疲惫却认真的声音,多佛朗明哥感觉自己对于风信这个丫头,貌似更认识了一点。
只是他才刚刚朝着她的方向踏前一步,就意识到那个少女对他敞开的心扉,是基于离别的决定。
她将要远远逃开,就像平常那样,不论是跟随着他还是离开岛屿,都做得毫无痕迹。他知道她真的能够做到。
多佛朗明哥站在自己的书房面前,他手上捏着传电虫,目光投向窗外德雷斯罗萨的风景,从他房间的位置,他能看见码头那人来人往的境况、接着,是海天一色的景致。
他捏在窗台上的指尖收紧,因为过于紧张焦躁,他甚至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把窗台的边沿硬生生抓出了裂痕。
对,她真的能做到。
不如说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那个女孩不会跑?
多弗朗明哥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想起自从半年前开始,她就把那个叫艾迪的孩子送走了,而她之后从拍卖场带来的孩子,她都不会送回德雷斯罗萨,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而她的房间,从来不会留下半点她生活过的痕迹,从来只有他给她布置的家具与衣服。那一夜她一个人离去,连他送给她的旗袍也还在她的床上。
她从来没打算留下,除了最初她说要拿走的线索外,她也一样没拿走,只是他以为自己早已成功把她绑在身边了,对自己太自信,才没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他这才发现原来她要走,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被背叛的滋味,叫多佛朗明哥满腔窝火——他知道她没有任何留在德雷斯罗萨的人质,他无计可施,也就只懂得用言语去命令她。
“我只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来。”
……
那个男人成熟沙哑的声音从传电虫处传来,而风信把传电虫放在栏杆之上,听着那个男人霸道而带着愠怒的话语,湛蓝的眸光逐渐变得很深很深。
“我不会回去的。”风信说得很死,但实际上到了这节骨眼,她对多佛朗明哥的怒意已经消散了,她愿意和他解释好这件事,好来好去:“约定的时间早过了。”
“那你打算,带着我们家族那么多的情报离开?”
他就像是已经无计可施,索性说出了威胁的话语——死皮赖脸的暗示:假若她忽然离开,他能随意给她扣上一个罪名,逼使她走不了,并且会在路途上遇到更多阻碍。
到了这地步,风信虽然料想到,却还是有些无奈了。
“……你这样的行为,和孩子有什么分别?”
她不怕他的威胁,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之间要这样。风信幻想着电话另一端的他的模样,只想到了德林杰要不到想要的东西时那个不顾一切撒野的模样,此刻的多佛朗明哥那个威胁的行为,在她心中和孩子是一样的。
“像我这样的人你要多少有多少,你肯定能找到新的替代品。”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回不回来?”
“不回!”风信蹙起眉头,她有些气恼了,看着传电虫脸上那个愠怒的表情,风信又干脆把话说开:“……多佛朗明哥,在你心中不是一直觉得即使是我背叛了你也游刃有余?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为何你反而在生气?”
“……闭嘴!”
多佛朗明哥打断她,只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他终于把窗台的木板捏碎,想了想,他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身后也传来了托雷波尔的喊声。
——少主,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应,反而是同风信搁下狠话。
“丫头,你最好别给我跑掉。”
——就与“我现在来抓你回去”同等的意思。
他要来抓她吗?
风信一时混乱,慌得摁断了电话,而望着那昏睡过去的传电虫,脑海里又总结了这通电话的重点——他居然要亲自来抓她回去!
她可不能被他抓到,最少是现在肯定不能!
他过来这个岛屿要多久?假若他使用果实的能力全速而来,他肯定是不用四小时就能到达这里,他知道她潜艇的模样,在各方面也有他的门路,就在她摁断电话的一分钟开始,他肯定也会使用她无法设想的速度,命令这个岛屿的线眼阻止她出海!
她本来的潜艇已经不能用了、太容易被截查,而更重要的是,她现在面前还有两个孩子需要保护,他肯定会把她的这个弱点计算在内。
她需要找别的方法逃离这海域,这方法不能是官方船只,但混进去别的海贼船也不实际,而她在这个时间点上也肯定搞不来一艘新船。
风信拧紧眉头,她想过多佛朗明哥会通缉她,却实在没想到是这个形式:他亲自来。风信望着手上的传电虫,看又有新的一通电话打来,瞧见是多佛朗明哥的来电,那皮诺皮诺的电话声叫风信越发心烦,她控制不了,索性把传电虫的的电话装置拆掉,就把虫子放生了。
然后,才放生一秒她又后悔了,若是她这个行为惹怒了多佛朗明哥怎么办?疯了,她还真是慌得疯了,因为在他身边工作了一整年,所以她知道那个人若是要找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种轻易的方法。
她不怕与他为敌,但真的不能是在她完成研究所那些事情之前。
这样一想,风信就马上换了一套衣服,接着穿上斗篷,就进到房间准备把孩子带走——只是,就在她烦恼得有点绝望的时候,她胸前的那个吊坠,居然传来了颤动。
……那是罗的生命卡。
风信的瞳孔猛地收缩,看那个生命卡晃动的幅度,她与生命卡的主人,肯定是很近了。罗这是和她身处在同一个岛屿之上吗?风信一愣一愣的,刚才一直在思考多佛朗明哥的事情,她根本没注意到。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吗?还是说地狱?
要是那个冲着她而来的多佛朗明哥在这个地方遇上了罗,而毫无防备的罗……风信愣是站在原地,她可不能让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