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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晓燕站在夏筱的旁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两个成年女人视线在空中对接上,都有着些许的无奈以及对夏筱的心疼之色。
过了一会儿后,汪晓燕和女人去了走廊。,夏筱就坐在椅子上,小手握住夏为的手,双眼认真地看着床上的夏为。
“您既然是夏筱的班主任,那她的事情,我就大概跟您说下,”小超市的女人开口,“这对父女是前不久搬过来的,就住在距离我家不远处,夏筱这孩子,平日里很乖,嘴儿又甜,每回回来见到我总会叫人。”
“我很喜欢她,但是他的父亲,额,就有点不好说了,他很好赌,我听人说,他原先在老家时就是因为好赌,老婆才跟别人走的,后来更是变本加厉。”
“筱筱,这个女娃娃,摊上这么一个父亲,也是蛮可怜的……”
小超市的女人说的每一句话,汪晓燕都认真地听着,心中更是对夏筱心疼起来。
起初,也是这么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来学校报道的。
夏筱突然急匆匆地跑出去,又莫名其妙地空了下午的两节课,这让南宫廷突然有些不适。
第24章 耍赖
第二天,夏筱都没有来学校上课。
南宫廷看着空荡荡的课桌,心中有些烦。
往常一个人坐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自从来了同桌后,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突然间,同桌不见了,莫名的,注意力集不了中。
周紫与夏筱成了好朋友,作为朋友,她一下课就过来。
耳畔叽叽喳喳的周紫与李牧尘的猜测,让南宫廷更是烦个不行。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夏筱的界面。
他们通信的屏面,很干净,没有一句话一个标点符号和一个表情。
空荡荡的,让人心中有些空。
眉毛拧了拧,南宫廷将微信关上。
夏筱的事情,班主任总归知道。
夏筱趴在床边,等待夏为醒来。听医生说,夏为被打断了三根肋骨,需要好好地养养。
医药费是班主任和婶儿垫付的,夏为还未醒来,而夏筱不过是个学生。
晚上的时候,夏为醒来了,见夏筱在守着他。
他鼻青脸肿的面上带着几分愧色,他就是手贱,根本止不住心痒去赌,哪怕内心一直跟自己说不能赌不能赌。
夏筱直勾勾地望着他,夏为嘴角动了动,可终是没有出声。
“爸,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饭。”
夏筱突然站起来,快速地跑出去,一到走廊上,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
看着夏为熟睡的面容几个小时,夏筱一直都有些恍恍惚惚,夏为曾经答应过他,不会再赌,可是他还是赌了。
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夏筱不知道是为夏为受伤哭泣还是为他背信弃诺而哭泣。
她去医院食堂内买了饭,提了上去。兜里还有一些班主任和婶儿硬塞过来的钱。
当夏筱给夏为喂饭时,夏筱的小姨和姨夫忽然过来了。
他们提着水果和营养品,放在病房一边。
等夏筱给夏为喂完饭后,江婷把夏筱带了出去,病房内只剩下夏为和夏顺凡。
寒灯之下,江婷将自己的围巾脱下带到夏筱的脖子上,“照顾你父亲一下午辛苦了。”
她揉了揉夏筱的头。
一路上,无论江婷说什么,夏筱都闷声,并没有说话。
最终她们在一家甜品店坐下,“傻孩子,想哭就哭吧。”
江婷话落,夏筱的眼泪就簌簌地流了下来,先是无声,后来越来越大。
夏筱被江婷拥入怀里。
夏为,江婷是一直知道的,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本以为这次夏为真的改变了,谁料又是旧赌重犯。
最后,夏筱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Waiter已经把甜点端过来了,江婷推到夏筱的面前,“吃吧,等你吃完,我们就回去。”
“嗯。”
夏筱点点头。
甜点很甜,融化在嘴里,多多少少填补了最初的那份苦涩。
昏黄的灯光下,江婷的面色很是温柔。
夏筱吃一口甜点,看一眼江婷,再吃一口甜点,再看一眼江婷。
这个时候,她将十足的依赖表现了出来。
等夏筱吃完甜点后,江婷又买了一些打包带走。
她们到了病房时,屋内的两个男人都未说话。
兴许,他们把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接下来,夏顺凡将江婷和夏筱送到一家酒店,把她们安排好后,又回了病房。
怎么着,还是需要人看着。
夏为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在这期间,夏顺凡给夏为请了个护工。
夏筱开始了学校、家里以及医院三点跑的节奏。
她每天时间都很紧凑,很繁忙,只要一放学,就是第一个出教室门的人。
南宫廷坐在位置上,看着夏筱的背影,眉头紧皱。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跟随在夏筱的身后,一直看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南宫廷心中咯噔一下,尤其是在看到夏筱去看一个中年男人,听到她喊爸时,眉头皱得紧紧的。
夏筱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跟他们说?!
没有来的,南宫廷心中有些不舒坦。
很明显,他把夏筱当做朋友,可夏筱并没有把她当做朋友。
于是,他径自生着闷气,离开了医院。
坐进私家车后,他心中又有点后悔,怎么当时没跟夏筱一起进去呢?
进去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了解下情况了。
夏筱在他面前,也不会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
然而,懊恼归懊恼,他现在也拉不下面子再回去。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少爷苦瓜着脸,这可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情景,司机不由地大吃一惊。
回到家后,看到客厅里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南宫廷心中又是一份憋闷,他径自上楼梯去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没了母亲后,他就是这个家庭多余的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廷看完股市,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佣人送饭进来。
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儿子进了南宫家后,他就再也没有在下面吃饭,如果那个女人也在餐桌上的话。
南宫廷烦躁地揉了揉头,踩着棉拖,走了过去。
打开门,迎上的就是南宫年的一双大眼睛,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哥哥,你可以教我写作业吗?”
南宫廷拧了拧眉,待要关上门时,南宫年机灵地钻了进来。
这个时候,南宫廷才知道南宫年把作业本带过来了。
“出去。”
南宫廷一向对南宫年没有好脸色。
谁料,下一秒,南宫年忽然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叫得整栋别墅都听得见。
“闭嘴。”
“偏不,除非你教我写作业。”
说着,又要扯开嗓子嚎。
南宫廷烦躁死了,他拖起南宫年就要往外扔。
然而,在出门的瞬间,南宫年趴着门一直不放。
“出去。”
“我不。”
“出去。”
“我不。”
“管你不不不。”
说罢,南宫廷用力将南宫年拎起,然后把门一关,“砰”地一声,重重地响,楼上楼下都听得见。
南宫年看着紧闭的门,委屈着一张脸,就差点儿哇哇地大哭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他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拿着作业本,转身哒哒地小跑起来。
南宫廷再见到南宫年时,脸上的表情,真是十分精彩。
第25章 无言
南宫年故意将自己的衣服剪个破烂,条条地挂在身上。
他拿着一个大喇叭,搬来一只小板凳,直接坐在南宫廷的放门口,吼着嗓子唱着道,“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衣服破,因为哥哥不管我。”
“世上只有哥哥好,没有哥哥的孩子像根草,我要紧紧抱住哥哥的怀抱,作业丢不了。”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个亿,把它交给哥哥,说声哥哥,你最帅。”
楼上楼下皆听得到南宫年的大喇叭,佣人们听着,忍俊不禁,偷偷地捂着嘴笑。
南宫斯与杨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默默对视着,杨莹脸变得通红,这是臊的。
倒是南宫斯嘴角弯弯,“这个臭小子。”
楼下听得清清楚楚,南宫廷自然在房内也听得明明白白。
开始,他对南宫年的鼓噪很不耐性,烦躁得很,尤其是南宫年扯着嗓子喊,简直是魔音贯耳。
但后来不知那小子,是怎么了,画风突转。唱到辛酸时,声音凉凉,唱到欢快时,高亢得很。
每听一首,南宫廷都拧了拧眉,到后来,觉得这小子天生是个演戏的料。
长大后,若是不去做个戏精,到真是埋没了他。
十几分钟过去,房内的南宫廷终于忍无可忍,将门啪地一声打开。
南宫年吓了一跳,他慌乱转过头来,一双明闪闪的大眼睛正对上南宫廷,手上还举着大喇叭,两只小腿还垂掉在凳子上,原先轻轻地晃动,此时,已经僵硬。
“哥,你终于愿意见我啦。”
南宫年突然从凳子上跳起,南宫廷被喇叭声震得别过脸,拧了拧眉。
立即放下大喇叭,南宫年胖乎乎的手抓住南宫廷的衣角,带着讨好的笑脸,“哥,对不起嘛!你一直不愿见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是你弟弟,你就教教我嘛。你这么聪明,这么帅,这么酷,这么俊……”
“闭嘴。”
南宫廷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嗝……”
南宫年的眼里立刻跟泡了水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南宫廷。
“你跟我进来。”
南宫廷拧了拧眉,转身就进去。
“得咧。”
南宫年收起眼泪,将喇叭什么的扔在外面,屁颠屁颠地跟在南宫廷后面。
到了书桌旁,坐在椅子上,将作业放在桌子上,“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这些都不会做。”
他仰起头,脸上晕着一片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两下,呐呐地说道,“我好像都不会做欸。”
整整一面,除开南宫年刚才手指的题目,就只有一个题,下面的空白处被南宫年填满了。
嗯,也就是说,这一面的作业,他只会做一个题。
南宫廷的脸沉得能够滴出水来,“出去。”
“啊?”
南宫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切地说道,“哥,你都答应了的,不能言而无信。”
“你穿得跟收破烂似的,碍眼。”
“哦,哦。”南宫年低头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好,那条被他剪得狠了,然后就这么断了,线条挂在南宫年的手上,他惊呆了。
南宫廷别过脸去,不好再看这个蠢蛋。
“那,那你等会儿我啊,别反悔啊,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办到啊。”
这下,南宫年的脸完全红了,他嗫嚅了几句后,就飞快地向外跑去。
待室内只剩下南宫廷一个人时,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弟弟,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弟弟,居然是那么地蠢萌。
两分钟后,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