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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蹑手蹑脚的钻回被窝,生怕吵到里奥。
直到现在,每天我都会反问自己一遍:为什么我回家的第一时间没有去看一眼里奥呢?
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里奥不见了?
为什么?
没有答案。
我无法回答自己
我只知道当我睡醒以后,给里奥做好了猫饭怎么喊也喊不出来里奥的时候,我才慌了。
“里奥。”
“里奥?”
“你出来吧。”
我惴惴的走向沙发,这里是里奥最喜欢待的地方了。可是沙发上什么也没有。我又忐忑不安的推开书房,“里奥?我的甜心,你出来吧。我做好你喜欢吃的鸡肉碎了,也温好了牛奶哦。”
一片死寂中我的心沉了下去。强烈的不安让我的心慌得厉害。
“你这个坏家伙,别跟我耍脾气了好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但是我先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出来吧。”
我咬着指关节,努力不让自己哭的溃不成军。
我冲进卧室,冲进琴房,冲进浴室,冲到阳台上。
哪里都没有我的里奥
我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没事,它肯定是跑出去玩了。没事的,里奥会回来的。”
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我哭了停,停了哭,哭了又停,停了又哭。
第三天的时候,我疯了一样的挨个小区,挨个街道的找里奥,我甚至主动打了电话给程明烨,求他帮帮我。
程明烨让我呆在家里别出去,让我好好准备下周二的毕业演奏会。他说他会替我找到我的猫。
我当然不会出去,我得在家等我的里奥啊
我的里奥出去玩了,我不等着它,谁给它开门啊
我就躺在沙发上,躺在里奥以前的位置上。看着天花板。
怎么还不回来啊
里奥,玩够了就行了
你也该回家了,你不回家还能去哪儿呢?
我的里奥去哪儿了?
它怎么不要我了?
它,怎么不要我了啊
眼泪怆然落下
周天,程明烨打电话给我,说找到了里奥
我听了以后想要马上去找他接回里奥,他拒绝了。
他说:“里奥丢了的这两天可能被人类虐待过,它现在很怕人,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接受治疗两天,你好好准备演奏会,等你演出完了,我就把你的猫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他言之凿凿的说,但是我并不信。
“你在哪儿啊,我现在先去看看里奥。”看不到里奥,我还是不能放心。
程明烨:“你别来了,我怕你看见里奥心里难过会受不了。等两天,等两天里奥不这么怕人了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我直觉他说的话很不对劲,可是我不愿意把事情往坏的结果去想,因为这个坏结果是我根本承受不了的。
我强忍着悲伤问他:“我演出完了,你就把里奥给我带回家吗?”
“是的,你演出完了我就把里奥给你送回去。要不要我现在拍一张里奥的相片给你看?你要是觉得我骗你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看照片,看视频也行。”他回答的很痛快,这样利索的回答让我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我开始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了。
我其实根本不敢看里奥的照片,我害怕看见它身上可能会出现的被虐待的伤。我要是看一眼的话,我会再次哭的稀里哗啦的。于是我说:“你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吧,只要里奥是平安的就好了。”
“我演出完你一定要把里奥还给我啊,你不能骗我。程明烨。”我想起他的前科,不放心的跟他说到
他笑了:“不骗你。我这次不骗你。”
“你保证吗?”我还是不太放心。
“我保证。”程明烨掷地有声的说
我信了。
☆、23只小叽居
从周天到周二,我都强制自己不去想里奥。
越接近演奏会,我就越害怕。
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阻止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场毕业音乐会。
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如果我现在逃走了,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是不是我就可以躲开所有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在我极不情愿的恶劣心情下,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夜幕降临,我的毕业音乐会也即将开始了。
邀请的管弦乐团已经来了,他们一大堆人在走廊上说着笑着。我和临时充当我化妆师的塔塔所在一墙之隔的化妆间里,沉默的用眼神对峙着。
“艾米丽,你别这么板着脸好吗?我会怀疑我在给一具尸体化妆的,笑一笑好吗?”塔塔给我打好了粉底,皱着眉,脸色很臭
“这样行吗?”我不自在的用力挤我的五官,试图给她一个美丽的笑。好吧我失败了。我笑不出来。
“你还是板着脸吧。”塔塔嫌弃的抬起我的下巴:“你是有多紧张啊,不就是个毕业音乐会吗?你可是我们这一届第一个毕业的,能不能拿出点骄傲来啊我的大天才!你这样让我们这些还挣扎在期末考试中的人很难看诶,我们好多人都想给你套麻袋了你知道吗?”
“那,对不起?”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塔塔的质问,感觉怎么说都像在显摆。
“呵。”塔塔白了我一眼,继续掐着我的下巴给我化妆。
气氛降到了冰点。
“艾米丽,你的毕业致辞背好了吗?”我的老师忙着确认舞台灯光,挤出可怜的休息间隙跑来问我紧不紧张,结果确发现我还没有换上礼服。气的他快变成一头会喷火的龙了。
“背好了,老师还有什么我能帮忙吗?”我任由化妆师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OK,OK,你背了就好,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你赶快画好妆换礼服就行了。”老师捂着额头,怪叫一声:“你弄好了就来舞台旁边。可能会有别的老师来跟你说几句话。别耽误时间,弄好了就赶紧过来!”
我想点点头,却被塔塔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她手掌用力掰着我的下巴,“别乱动!”很奇异,她居然没有弄疼我。
好吧好吧我不乱动,我不乱动可以了吧。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
“闭眼!”塔塔气哼哼的说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然后塔塔柔软的指腹摸上我的眼皮,她的动作很轻,像风拂过一样。我感觉有什么湿润润的东西抹到了我眼皮上。
过了一两分钟,塔塔终于喊我睁眼,她看着我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迷幻的表情。
“看看你自己。”她满意的笑了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人也看着我。她给我画了一个很风情的眼影,底色是很浅的那种米色然后她用了带闪的香槟色,还点上了金色的闪片。
我觉得我的眼睛上变成了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池塘,可以养一大片鱼了。
她说:“该死,我为什么要给你画的这么好看?”
我:“……”你开心就好
“艾米丽,你快脱衣服,我帮你换礼服。”刚把妆容搞定,塔塔就像个拿着鞭子的牧羊人一样催我。
我打开衣服箱子,“其实我自己就能穿。”
话还没说完,塔塔反手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她锁好门后手就不老实的摸上了我的腰,她抓着拉链用力一拉,我登时就被剥得跟个虾子一样。
“等等等等,塔塔,你不用帮我脱衣服的,我可以自己来,求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用,塔塔抢我衣服的动作快极了。她捏住裙子的两角,手腕一抖裙子就展平了。
我像个没有手和脚的小女孩一样任由塔塔摆弄,她帮我拉上了裙子的拉链,然后一丝不苟的抚平裙角的褶皱。
“艾米丽,你的审美我真是不能认同,这都是什么灾难的颜色啊,不过,好在你穿上的效果还不错。”塔塔的手一边流连在我腰上,一边抨击我的审美。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普鲁士蓝无袖收身长裙,不难看啊。
“谢谢你塔塔,那我就去舞台那边了。”
“不用谢。你赶紧毕业让我们出头就行了。”
我开门出去,迎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涤纶的西装面料擦着我的额头并不会让我撞疼。
我低着头:“抱歉,先生。”
“艾米丽,我猜你就在后台。”
“上帝,你可真漂亮!”
彼得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
我惊诧的抬起头看着彼得
我是真没想到彼得会出现在后台,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正式的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小男生穿起了西装,打起了领带,踩着一双增光瓦亮的皮鞋,一头小卷毛也在发胶的约束下变得服帖。看上去别提有多精神了。
灯光照着他少年意气的脸,让他看上去神采飞扬。
他眨巴着十万伏电力的大眼睛,激动的飙出了小奶音:“艾米丽,谢谢你给我的票,梅姨让我替她来告诉你她很开心你邀请她来参加你的毕业音乐会。”
“我和梅姨知道你今天开毕业音乐会,提前就把衣服熨好了呢?你看我穿的像不像经常来听音乐的老手啊?我一路上走过来觉得还挺像的!”
“呃,你知道梅姨吗?梅姨是我的亲人,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
我听着他语速超快的得啵得啵,肯定的说:“当然记得。你说过她像母亲一样爱你。”
塔塔听见我的声音,便怒气冲冲的拉开门催我:“艾米丽,你为什么还不去舞台旁边!你赶紧……这是谁啊?你朋友吗?你还跟这么小的男生玩啊?嘿小男孩儿,你上高中了吗?”
我转过头安抚塔塔:“我马上就去。彼得,谢谢你来后台看我,我现在有点忙就不跟你说话了,你可以在这边呆一会然后去观众席等开始。”我拍拍彼得的肩膀,拎着裙角快步离开
“艾米丽!艾米丽?!我是来给你献花的啊!”彼得从背后拿出一小束捧花,可是艾米丽已经在人堆里挤出去好远了。
他有点懊恼自己的啰嗦,“唉。下回要记得先说重点啊。”
“嘿,男孩,你叫彼得是吗?”
彼得一愣:“你喊我?嗯,是,我叫彼得,彼得·帕克。”
倚着门框的美国大妞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彼得:“彼得,我叫塔塔。这是花店小姐给你配的花吗?”
彼得皱眉“当然不,这可是艾米丽毕业音乐会,当然得自己挑花才有诚意。”这是多么明显的事啊,还用的着问???
他低头嗅嗅手里的花,嗯,很香。艾米丽肯定会喜欢的。
“黄玫瑰,向日葵,白色雏菊,还有浅色康乃馨……圆叶尤加利搭配鼠尾草?可以啊少年,你这个审美有点高级的。”金发尤物冲他挑动眉头,笑的很有深意:“你和艾米丽是朋友?”
“嗯,我和艾米丽认识一年多了。打游戏认识的。我们是网友面基成功?你别看我们是打游戏认识的,我跟你说我们的友情还是很靠谱的!”彼得挺着背,不想在这位成年女性面前露怯。
“你是艾米丽的闺蜜兼同学?”
“闺蜜?不,我可不是。我只是和艾米丽认识而已。能聊几句的关系吧,不算是朋友。”塔塔笑着说
“老实说我还真不信你是艾米丽的朋友,知道为什么吗?”
彼得老老实实的顺着塔塔的话问:“为什么?”
“你信不信,我们班这么多人,艾米丽没有一个朋友。我是指那种能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