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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太过兴奋了吧。
“……嘶?”珠里糊了满手的血液,有点迷蒙地望向河对岸。
那个丢石头的男人才发现了珠里的存在。他被珠里满头的血给惊到了,立刻远远地喊道:“抱歉啊,被我妹妹给可爱到了,所以没有注意下手的轻重……你没事吧?”
她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而且,“被妹妹可爱到了”算是什么狗币借口!
那个男人踩过河面,涉水来到了珠里的面前。待他走近了,珠里才注意到他是谁——这个披散着微炸长发、穿着立领藏青色直袍的男人,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
珠里当然是认识斑的。
在两族议和的时候,斑代表宇智波一族与柱间握了手。所有的千手族人,不管上没上过战场,都对他很是眼熟。那时,珠里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长相确实俊俏,但未免太阴沉了一些。
可如今斑的表现,又一点都不阴沉。
……简直像是个变态妹控似的。
斑走到珠里面前时。他看到珠里衣领上的千手家纹,也是微微一愣。很快,他就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再请你去吃一顿茶点,如何?”
不等珠里回答,他就飞快地从忍具袋里掏出药品和纱布来,三下五除二地替珠里把伤口给糊上了,还顺带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血迹。
“茶点就算了。”珠里摸了摸被包好的伤口,说,“你的手劲可真够大的啊。”
“……啊。”斑的面色有些微妙,“我也很久没露出这种失态的表情了,是个意外。”
——被妹妹可爱到了,算哪门子意外?
就在这时,斑的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斑哥,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颇为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珠里仔细想了一阵,才想起来是昨天她所帮助的那个宇智波一族的秀丽女郎。
珠里的视线绕开斑的身体,一看,果然是她。
看来,她就是斑的妹妹了。
奇怪,斑有妹妹?
珠里竟然从来没听柱间说过。
“只是来南贺川边散散心罢了。”斑一瞬间恢复了沉稳内敛的族长状态,对自己的妹妹说道,“不是说让你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吗?现在的男人大多不安好心,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才行。”
那女子听了,竟然露出咬牙切齿的愤恨表情来,像是丝毫不领兄长的情。
“斑……哥……你……”她的声音恨恨的。
她生气了,小辫一甩,背过身去。就是这一转身,她背影的轮廓令佐伯珠里陡然惊醒——她在性转之夜的梦中,见到过这熟悉的背影轮廓。正是在梦见了这女郎后,她才解除了性转的状态。
“等等!”珠里推开斑,迅速地穿过河去,牵住那女子的衣袖,说道,“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又是你?”女子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千手一族的人大多不安好心,我不想理会。”
“我有很认真的话要说。”珠里不松开她的袖口,一字一句道,“小姐,你知道吗,我在之前的梦中梦到过你的背影,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错……”
她这话还没说完,女子和宇智波斑的面色都变了。
女子的表情有了一分少见的凶戾,像是怒气满积的野兽似的。很难想象,一个容貌秀丽的女性能露出如此狂气的表情来。
而斑则更可怕了——
他那阴沉的脸上,写满了“你也想起舞吗”这句台词。
“喂,小鬼。”斑冷哼了一声,横抱双臂,冰冷的目光朝着珠里身上扫了过去,“我刚才对待你的脾气不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是可以任你踩踏的么?”
他这话说的太冷,像是一把刀似的。
珠里有些不解,因为她说的都是心底话,她也不觉得牵住女性的衣袖有什么问题。于是,她选择无视了斑身旁沉沉的、如有实质的杀意,继续对那女子说道:“我是真的梦到过你,所以请问我们能不能单独……”
“不能。”宇智波斑大步跨了过来,将妹妹与珠里分开了。他冷冷地、居高临下地望着珠里,说,“小鬼,虽然我早就告诫过他,男人都是包藏祸心的,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我面前就敢动手动脚。”
珠里一愣。
称呼自己的妹妹为“他”,而不是“她”?
这个兄长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的威压太过强大,珠里终于悻悻地松了手,默默退后了。
珠里转头的瞬间,一直望着她的女子也愣住了。
“等等,我似乎也梦见过这个家伙……”女子喃喃说道。
“不可能的!”斑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梦见的是柱间吧?”
“斑哥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吗?!”
在吐槽完自己亲哥最后一句后,女子朝着珠里追问道:“你叫——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珠里有些犹豫。
当着斑的面说出自己叫“珠里”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斑一定会嘲笑自己吧。
“我叫宗吏。”
“千手宗吏是吗?”女子重复了一遍。
“叫我宗吏就可以了。”
珠里并不姓千手,即使她身上有一半的千手血统。
佛间虽然收留了她,可却从未让她以千手的名义上前线战斗过,而是让她以执行任务来换取基本的生活需要。既然无需为千手而战斗,那自然也就不必改姓了。
珠里在心底黯然叹了口气,回望一眼那两兄妹,回到自己的大石头上去了。她抱起双脚,瑟缩在石块上,头一点一点的。因为起的早,她有些犯困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以这个艰难的姿势,陷入了半寐半醒的状态。
她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没梦见练习火遁的男人和女人,只梦见一个穿着深绀狩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他伸出手,覆着甲片笼手的手背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又受伤了啊。”
说着,他低下头来,似乎是在吮吻着鲜血。
“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
伴随着似是而非的一串笑声,那男人如此说着。
这是一个令人不明觉厉的梦,就连醒来后的珠里都觉得很是奇怪。因为姿势歪斜,她的腰背都有些酸痛,只能站起来揉着四肢。
起身的瞬间,她发现斑蒙在她额头上伤口处的纱布,落在不远处的河岸上,被一块石子压住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纱布已经不见了。
珠里不由微微蹙了眉。
难道真的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摘走了纱布不成?
***
夜色一深,珠里就回到了千手一族的村庄中。
到了扉间的屋子门口,她想也没想,开门就走了进去。
“我回来……”
话音未落,她的脚就僵在了半空中。
“……了。”
被扉间拿来招待柱间用的、被忍术试验折腾得破破落落的房间里,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正盘腿坐着,一脸震愕地盯着珠里。
男子气概十足的黑长直族长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珠里,十分痛心疾首地说:“珠里,你怎么变成男人了?故意气我吗?都是我不好,没看住扉间,让他拿你做试验,我以为只是练习忍术是不会出事的……”
珠里眼神死。
柱间的表情愈发痛心疾首了,他揪着自己的两根小须须,沉痛地说:“原来的珠里,明明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身材,却非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和扉间的错……”
哐当一声重响,隔壁的扉间拿着两个卷轴走出来了。
“大哥,你在瞎说什么呢?”扉间蹙着眉,一脸鄙夷,“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直说吧。珠里变成男人了,并且不知道该怎么变回去。”
听了扉间的话,柱间一脸诧异。
“这……”柱间站起来,靠近了珠里,说道,“是真的变成男孩子了?”
珠里点头。
“我看一看,”柱间动手就要去脱珠里的衣服。
“大哥!”扉间“啪”的一声把手搭在了柱间的手腕上,脸色很臭,“你干嘛呢?”
“反正现在的珠里是男人啊。”柱间疑惑地看着扉间,不明白扉间为什么制止自己,“而且不看一下具体的变化,我怎么判断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让桃华来看吧?桃华会觉得我们两个是变态的。”
扉间:……
你现在的行为就不变态了吗!
扉间的脸色太凶凶,柱间讪讪放弃了扒掉珠里衣服的企图,而是远远地观察着珠里。仔细观摩一会儿后,柱间说:“我也不太懂这是为什么,感知不到查克拉的变化,也不是幻术的影响。简直是超出了我认知的范畴,宛如传说之中六道仙人的力量啊……”
“六道仙人不会那么无聊的,大哥。”
“这也不好说嘛,力量太过强大的人都会觉得无聊的,比如我,必须用赌博和喝酒来解愁。”
“闭嘴吧大哥。”
一番仔细查看,柱间也找不出珠里变性的原因来,只能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柱间拍了拍珠里的肩,说:“你要是不习惯男人的生活,我会帮助你的。比如男人如何洗澡、如何穿衣服、如何锻炼肌肉……”
“她不用习惯。”扉间的脸色凶得可怕,“大哥你不用想了。”
柱间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的珠里,说:“小时候软软糯糯地喊着‘要嫁给哥哥做新娘子’的珠里去哪里了呢?现在的珠里都被扉间带坏了。”
扉间的脸色愈发臭了:“大哥你记错了,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不,”珠里终于开口了,“这句话是对瓦间哥说的,然后,瓦间哥和我说‘娶你不如娶板间’。”
扉间&柱间:……
他们这一家子啊。
“你头上这个伤是怎么回事?”柱间忽然注意到了珠里额头上的口子,立刻严肃地问道,“哪个坏小子干的?”
“伤?”扉间也警觉了起来,“怎么回事?”
“不……我自己摔的。”珠里说。
“要是真的有人敢伤你,”柱间义正辞严,“那我一定会把那家伙好好修理一顿!无论他是谁!”
珠里终于成功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既然柱间发现了珠里变性的事实,珠里也不用再藏着了,光明正大地回自己家睡觉去。只是,不知为何,她和柱间一起踏出扉间家门时,扉间的表情凶得不可思议,像是柱间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
珠里一个人住,隔壁就是柱间的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柱间家里本应还住着佛间、瓦间和板间,但是佛间自从卸任了之后,便四处畅快游荡去了,而瓦间和板间也不在火之国。以是,偌大的宅院,只有柱间一个人住。
和柱间家那空空荡荡的屋子比起来,珠里的家就显得紧凑多了。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她也觉得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很有人气。
她煮了晚餐,练习、洗漱、换衣,然后准备睡觉。习惯裸睡的她总是一个人在屋里脱得干干净净,像是刚生出来的婴儿一样,然后哧溜滚到被窝里去。
只是这两天她脱衣服时,一低头就会看到自己腿间多出来的东西,会倍感尴尬就是了。
男人可真不好当啊。
吹熄灯火后,她将压在枕下的三日月宗近抱在手中,以面颊贴着刀柄,闭上了双眼。
睡意在不久之后就席卷而至。
她梦见了一个女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