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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还记得，她踏着黑夜的影子走到那个巷口，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宣告他父母的死亡，但是，她发现他了。
“你认错人了，”泰瑞莎歪着脑袋想了很久，终于对布鲁斯说了一句话。
【这是阿泰以前试炼遇见的人类啊……】
【等等！不对劲啊！小见习去的是不同世界！阿泰就算是老见习了，也是会遵守这个规定的才对啊！】
【难道……】
【难道……呆宝已经把所有的世界都逛完了然后回到了去过的那个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泰瑞莎果然是资历深厚啊！】
“你撒谎。”布鲁斯热切的目光冷了下来。
泰瑞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呆宝忘了，”其实有记忆的，关于韦恩，这个姓氏。
好像，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因为那对夫妇非常诚恳地请求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替他们实现一个心愿，泰瑞莎最开始记录魂灵愿望的小本本，就是从韦恩庄园里得到的，是阿尔弗雷德管家送给她的。
泰瑞莎抿唇，“对不起，”她呐呐道。总觉得应该要道歉才可以，泰瑞莎很顺溜的道歉，这对于她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布鲁斯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里是破碎的痛苦，宛如玻璃渣子，扎得人生疼，“你为什么知道他们会死，为什么会那么恰巧地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做那些奇怪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的早一点！”
一直能严格控制自己的布鲁斯忽然没有办法压抑内心的痛苦，他抓住泰瑞莎的手腕，厉声质问她，可别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只有泰瑞莎知道，迟钝的泰瑞莎知道，她看见了，他的眼睛，在哭。
她的嘴唇动了动，因为呆宝，是死神啊。泰瑞莎抿唇，她不能回答他。
“喂喂喂，韦恩，你这么用力地揪着别人家的孩子不放不好？”托尼笑眯眯地握住了布鲁斯的手腕，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这个孩子，是斯塔克家的。”
布鲁斯瞳孔一缩，他冷冷地看着托尼，同样是花花公子的人设，托尼活跃在纽约，而布鲁斯则是哥谭的布鲁西宝贝，他们互相并不了解，知道的也都是些表面，或许在酒会上碰着了，他们会朝对方打个招呼，可是私下里面对面，这是第一次。
“斯塔克？”布鲁斯松开手，他盯着泰瑞莎，“这是你女儿？跟你长得不大像啊，”他露出一丝轻佻的笑来，只是却有些僵硬。
托尼知道布鲁斯肯定是故意的，他不着痕迹地将豆丁护在身后，“这可不是我女儿，这是我老爸给我找的妹妹。”
“收养的？”布鲁斯挑眉。
“没错，已经登记了，”托尼眯起眼睛，“韦恩你要是也想要一个便宜妹妹街上一大把都是，多的是女孩想做你家的孩子，至于这个，是我们斯塔克家的。”
“斯塔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问她，”布鲁斯别过脸去冷静了一下，“她，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布鲁斯好心地给了一个忠告。
“废话，这可是斯塔克家的孩子，当然不普通了！泰莉非常特别！”特别……特别的笨！托尼捏了捏泰瑞莎的软胳膊，还特别的会给人找麻烦！
看出了托尼态度的布鲁斯缓和了态度，“我只是找她，有些问题。”布鲁斯喉结上下一动，手攥成拳头在微微发抖。
“她还那么小知道什么，”托尼皱眉，他觉得这个韦恩……不是什么好人，刚才他可都看见了，他这么大个人了，攥着他家笨蛋不放，力道还不轻……
更何况，今天泰瑞莎是被拐走的，说不定就是被韦恩给拐走的！
“她跟我父母的死有关！”布鲁斯情绪失控脱口而出。
托尼怔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泰瑞莎的心愿本：01。玛莎·韦恩
02。托马斯·韦恩
忽然觉得有点虐喃。
第27章 呆宝今天呆不呆
“这； 这不可能啊，”托尼讪讪笑了笑； 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因为布鲁斯·韦恩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托尼不由得同情他，换位思考，假如是他……呸呸！想什么呢！他老爸多健康啊； 妈妈也不可能有什么的。
“你父母……过世的时候，泰莉才多大点，不对； 那时候还没有她呢。”托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泰瑞莎，他拧起眉； 韦恩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如果我说； 她当年也是这么大点呢？”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太难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么多年后再次遇见泰瑞莎。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 可我为什么要说一个毫无意义的谎言呢？这太容易被戳穿了不是么？”布鲁斯看着托尼，玩世不恭的脸上只剩下了认真，他没有急迫地需要托尼去相信他，而是提出问题让他自己思考。
托尼哑了声，他睫毛颤了颤，韦恩说的没错，他没必要撒谎； 可是，可是真要他相信泰瑞莎十多年前也是这么点大吗？不不不，唯物主义者托尼·斯塔克摇头。
泰瑞莎的眼神放空，已经发起呆来了。
【这就尴尬了啊……收割人父母的魂灵被人家儿子给撞见了。】
【阿泰之前不及格就是因为被人类发现了吗？】
【虎摸呆宝，没关系，再等个一百年也就不会有人类知道了。】
【所以不管是见习还是死神，行事的时候都要谨慎啊！】
【阿泰有什么错……她只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已。】
“泰莉，”托尼忽然叫了泰瑞莎一声，泰瑞莎还没怎么习惯这个昵称，她傻乎乎地在托尼叫第二声的时候才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伸出了一只手举起，“泰莉到！”
托尼看了一眼布鲁斯，伸出手揉揉泰瑞莎的头发，“你看见了，你真觉得这个笨蛋……跟你父母过世有关系？”托尼的天平又往泰瑞莎这边偏了点。
布鲁斯默然。
托尼叹了口气，“泰莉，这位韦恩先生说，十年前见过你，你呢？要怎么解释？”实际上，托尼自己问这个问题都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泰瑞莎睫毛轻轻颤了颤，“呆宝不知道，”她摇头，“呆宝没来多久的。”
她说的是这次试炼，托尼听了自然而然以为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他点点头，“是没多久，你才五岁。”
霍华德给泰瑞莎登记的年龄是五岁，泰瑞莎当初失踪的时候也就三四岁大，霍华德重新见到泰瑞莎的时候，只觉得她比当初要高了那么一点，于是登记的是五岁。
“唔，”泰瑞莎发出一声鼻音。
【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五岁啊，阿泰如果五岁，那我就还是宝宝！】
【前面的神特么宝宝啊！泰瑞莎人说五岁还会有人相信，你说你是宝宝，你看看谁信你！】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是死神，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嘛。】
布鲁斯低着头，他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打扰了。”他毅然转身离去，布鲁斯在那一瞬间红了眼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哪怕他有多想现在带走泰瑞莎，但今天是不行的。
托尼·斯塔克在这里。
布鲁斯眼神微冷，现在也好，他至少知道了这孩子现在在斯塔克家，没关系，慢慢来，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见布鲁斯走了，托尼扭过头来看见一桌子的甜点，“……”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泰瑞莎的对面，推开那杯冷掉的苦咖啡，拉过一盘提拉米苏吃起来，“泰莉啊，你是怎么遇见韦恩的啊？”
“呆宝不知道，”泰瑞莎挠挠后脑勺，“是韦恩遇见呆宝的。”这个前后关系很重要，得说清楚。
托尼一噎，他丢下勺子，将泰瑞莎拎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可是从实验室里出来找你的！”
“还有我爸爸妈妈，他们也在从伦敦回来的路上，我们还吵了一架，这都是你的错，”托尼刚才打电话通知霍华德泰瑞莎找到的时候也听他念叨了两句。
“他说你以前就喜欢乱跑，之前就跑丢过，你说你都跑丢过为什么不安分听话啊？”托尼对泰瑞莎的了解并不多，霍华德也有意无意在隐瞒什么，这让托尼很不高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老爸又想让他好好照顾泰瑞莎，又什么都不告诉他，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但一码归一码，托尼说这么多，其实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和心虚，毕竟最开始，也是他把泰瑞莎乱丢的。
托尼虽然嘴硬回怼了几句，但其实心里还是过不去的，他知道，自己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接纳泰瑞莎作为自己的便宜妹妹，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做麻烦来看待的。
“对不起，”泰瑞莎一听到是自己的错就软绵绵地道歉，特别乖
【来了！呆宝的套路。】
【哎，又是一个被阿泰欺骗的可怜人类~】
“……”托尼臭着脸，结果没想到泰瑞莎道歉这么干脆，他摆摆手，“算了，”他才不跟小孩子计较呢！
托尼戳了戳泰瑞莎肉嘟嘟的脸，“下次乱跑我可不去找你了，不对，你下次乱跑给我试试！”托尼半是威胁的咬牙说道。
“呆宝没有乱跑，”泰瑞莎可不认，呆宝是在好好工作，她这次一定要完成试炼长大成为正式死神！
托尼瞪她，他忽然眼睛一亮，他是谁？他可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天才发明家托尼·斯塔克，他完全可以利用高科技的手段来定位泰瑞莎的，没错！他实在是太天才了！
“我给你做一个GPS定位，咳咳，这可是出自我手的定位器，怎么样，你要不要？“托尼傲娇地瞥了泰瑞莎一眼，假模假样地问道。
“唔？”泰瑞莎歪头，“是什么？”她没听懂，但是听起来又感觉很厉害，泰瑞莎抓了抓后脑勺，毕竟她以前是生活在乡下的村宝，没有听过什么GPS。
“简单来说，就是能让我随时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的小玩意儿，”托尼噘嘴耸了耸肩，有点不满足，一个GPS实在是太简单了，完全不能表现出他的水平。
“哦，”泰瑞莎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这个反应并不能满足骄傲又傲娇的托尼，他戳了戳豆丁腰间的软肉，“不说声谢谢吗？虽然这对于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泰莉，别人为你做了什么你得道谢的，知道吗？”托尼摆出了好哥哥的谱儿来。
这话倒是很熟悉。
泰瑞莎眨了眨眼睛，哥哥也教过她，她点点头，“唔，谢谢妮妮。”其实大致意思她没有听懂，好像妮妮要送她一个礼物，所以她也要回礼给妮妮吗？
唔，送什么好呢？泰瑞莎挠挠后脑勺，从衣兜里摸啊摸，摸出一根棒棒糖来。
托尼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不过他还是假装不在意地一挥手，“不用谢，小事，”
“妮妮，甜甜！”泰瑞莎举着棒棒糖，伸直了小胳膊递给托尼。
“哦？是什么？给我的？”托尼用眼尾扫了一眼，他接过了棒棒糖看了一眼口味，“不错，是我喜欢的。”托尼放开方向盘开始剥糖纸，他还不知道泰瑞莎是有个有剥糖服务的豆丁。
“嗯！”听到喜欢，泰瑞莎眼睛一亮，她点点头，“呆宝也喜欢！”
霍华德和玛利亚是第二天早上到的，玛利亚先是抱着泰瑞莎怜爱又温柔地亲了亲，霍华德想训斥两句泰瑞莎结果对着一脸无辜天真瞅着他的豆丁就张不了嘴了，只得轻拿轻放，在心底叹口气，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