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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藤擦着柜台言笑自若的说:“在“空青”我是一边唱歌一边弹吉他,但不太会唱也不弹的不好,也没有多人会听我唱歌,他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喜欢指间滑过琴弦的感觉。”
“那你吉他一定弹得很好!”
“我放假的时候就会去天桥下卖唱,一开始人来人往怪不好意思的,渐渐也就习惯了,算是一个兴趣爱好吧,你有空可以来听啊,还接受点歌的呢。”
“一定会去捧场。”余栀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慌忙的起身道别,“我先走咯,再不休息我时差又要倒了,你们店冰淇淋还挺好吃的,拜!”
“等等等等”南藤找了一把伞递给她,“路上注意安全,欢迎下次光临。”
雨还没有大到需要打伞的地步,余栀索性收起伞,感受着零星小雨飘散在每一处器官上。夜空漆黑的透不出一丝光,只有几颗不起眼,散落天涯的星辰,默默无闻挂在天上,淡淡的发着光。
余栀喜欢那些温暖乐观的人,像是南藤,或似白芷。她也在努力成为这样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坚持,她的信仰,是她不容触犯的底线,涉及这些事情她很难做到宽容大度,这也算是一种偏执吧。
你可以原谅朋友的背叛,亲人的欺骗,爱人的抛弃,但有些东西并不是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就会随着时间流失的。
月黑风高的夜晚,这样的场景总会在恐怖片里出现,余栀脑洞大开的想起许多片段,细节清晰的就像现在自己正经历过一样。手心密密麻麻的除了很多汗,神经敏感的就连突然窜出来的野猫都能把余栀吓的魂飞魄散连连尖叫。
“余栀?我去,真的是你啊,这么晚不睡瞎溜达什么呢。”柏子仁捂着耳朵走近些才看清她的脸,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海豚音人家要投诉你扰民了!”
“走路不带声啊,是人是鬼?”余栀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大量着他。
柏子仁大力的拍了下她的脑袋,“现在你觉得呢?好了,晚上很不安全你也胆够大敢一个人跑出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痛,不会轻一点啊,你想吓死我啊。“余栀揉了揉脑袋,闷闷不乐,“这么晚你出来干嘛?”
“我刚从白晟家出来,大半夜的被他叫出来陪他在天台闲聊,后来白芷跑上来了,还带了一大堆零食。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人经常这样子大晚上睡不着聚在一起聊到天亮,白芷常常撑不到半夜就睡着了,然后我跟白晟就轮流把她抱到房间。现在长大了,都快抱不动了。”
“白芷,真幸福啊。”
“明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加上白晟家有客人,挺不方便的,于是我就自己走回家,反正也不远,谁知道半路遇到你了。”柏子仁摸了摸口袋还有块巧克力,递给了余栀。
“我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是去美国吗,真好,护照办好了吗?”余栀目光善守着有意岔开话题。
“恩,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对了,我走的那天你一定要来送机,好吗?”
“一定,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余栀站在家门口把伞递给了他,说道:“拿着吧,以防万一,注意安全。”
进门以后衣服都没换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熟睡了。
下午成双成对来看电影的人格外的多,刚进影院就可以闻到香浓的爆米花的味道。余栀跟在望不见尽头的人群后面买票,以龟速缓慢移动。白色的耳机线顺着下颌滑过玉颈,齐肩长发里若隐若现,最后消失在腰间里。
何青黛拿着票兴高采烈的向白晟走了过去,顺势搂着胳膊:“你看今天人这么多,听说这场电影超好看的,票可难买了呢。”
白晟看了看时间,说道:“离开场还有好一会呢,我们去买点吃的吧。”
“嗯呐,我要吃爆米花!”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白晟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背影,慌张起来,等不及回避,她一转身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就像第一次遇见余栀,心动如初,一见钟情。
☆、第八章。2005。草果。润物无声
他想起自己高中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2003年,九月份,是高一新生报到的日子。打了一晚上游戏的白晟无精打采的跟在白芷后面,一找到教室就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起来。睁开眼的时候,前面多了一个人。齐肩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白线顺着头发滑过锁骨,穿过腰间最后消失在斜跨着的单肩包里。她就像不沾惹一世尘埃的走到他面前,眼睛里波澜不惊,无声无息,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她忽然转了过来,对上了白晟的眼睛。
她安静的站在讲台边上,嘴唇紧闭。白晟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生白的都成仙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出生以来所遇到过最有灵气的女孩子。无论班里怎么喧闹嘈杂还是发生天崩海啸,你问她什么,她永远都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你,深邃的瞳孔里像是令人窒息的深海。
然而之后他们交集并不多,班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沉浸在三两好友顾及不到周边,一直到毕业。对于白晟来说玩的好的依旧是最初的几个,但在白芷的眼里,走到哪里都是朋友。
大多数人眼里白晟跟余栀一样像是活在小世界的人,有点小高傲有点自我,也同样叫不出班里所有人的名字(班里二十来人),只有在最熟的人面前才有冰山融化的一面。
白晟一进教室就彻底进入熟睡模式,就算睡不着也会假寐趴在桌上,问他多少话都是没有回音的。柏子仁不光要保证自己的听课质量还要帮他把随堂作业抄一份,因为这会计入平时分的。但让柏子仁最叹为观止的就是,有次白晟上课的时候掏出一袋饼干,柏子仁想拿一块尝尝的时候白晟狠狠的打了他一下手,“别动”。
“小气鬼。”
白晟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芥末,挤在两片饼干中间,看上去像是抹茶味的饼干。眼睛发光的说道:“一会拿去给白芷吃。”
“你好腹黑啊。”
后来当然是被白芷拿着拖把追着满班级打。
“人这么多,还不知道要排多久呢,别买了吧。”
何青黛朝着白晟的目光望去,假装没有听到,拉着他往柜台走说,“那我们就快一点啊,我真的想吃嘛,走啦,电影一会就开场了。”
余栀再抬起头,就看到何青黛和白晟朝着自己走来。
“嗨,没想到这么巧。”
“恩…是啊…你脚伤好点了吗?”
“早就好了,多亏了白晟一直精心照顾。听说最近上映的片子都挺好看的,呆在家闷得慌,就出来解解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买票啊,没有人陪你来吗?”何青黛眼睛打量着她有些刻意的说道。
“一个人就不能看电影了吗?”余栀礼貌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轻松一点。她看到白晟面无表情的站在何青黛身边,反倒没有那么慌乱了。
“谁说她是一个人了?”南藤突然出现把余栀往他身后拉了拉,然后低头撒娇的说道,“我们明明是两个人嘛,sorry,我来晚了!”
余栀推开他,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何青黛看着南藤追了出去,念叨着,“看来他们感情很好呢。”
南藤小跑了一段才追上余栀,“你不看电影了啊,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南藤我告诉你,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就算是我的问题你也没必要这么大火气吧,他们一看就是一对情侣欺负你单身狗,我还帮你解围了呢。”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认识他们吗,我的事需要你来插手吗,我们是朋友,但还没熟到可以干扰对方生活的地步吧。”余栀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对了,我发工资咯,为了给你赔礼道歉,想吃什么哥请客!”南藤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封嗷嗷叫着显摆。
“电影院的兼职不是月结的吗,怎么日子还没到就发工资了?”
南藤挠了挠头,“嘿嘿,我被炒鱿鱼了…”
“天呐,你有想过这是你第几份工作了?你是为你自己活着不是为了别人,可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负点责,还有心情吃,喝西北风去吧。”余栀跑到马路对面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南藤欲言又止,呆呆的站在原地,衬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与她背道而驰。
看完电影就晚上了,何青黛想留白晟在家里吃饭,却被白晟以家里有事为理由拒绝了。夜幕渐渐暗淡下来,一簇又一簇的灯光映过他精致的五官。自从余栀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跟余栀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无数个深夜他在余栀楼下看着她房间若隐若现的灯光,然后在天亮以后离开。心想,我又没做什么,才不给她低头呢。如果不是今天看见她,或许她就真的会淡出自己的生活了吧。白晟分不清自己对余栀是什么的感觉,他只知道,余栀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白晟一回到家还没坐下天葵子就端来一碗绿豆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葵子发觉自己老了。也许是掩藏不住的白丝,也许是眼角多出的皱纹,也许是她需要踮起脚才能摸到白晟的额头。年轻的时候,跟白玄昇更执着于事业上的成败,而如今,她留恋这个家,跟长大的儿女。
“这一天跟青黛都去哪了啊,给妈讲讲。”
“没什么,就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本来还想带白芷去的,那丫头睡得太死就没叫她起来。”白晟几口就喝完了绿豆汤,靠在沙发上吹着空调。
“你们两个人好好玩带白芷干什么,捣乱吗?”天葵子拿了条毯子过来,笑了笑说,“青黛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人家。”
“妈,你一提到青黛比白芷还要亲,她听到肯定吃醋了,再说了,我只是把何青黛当妹妹看,没什么想法,我还是个孩子呢。”
“我们跟何家那可是有约定的…你不是不知道……”
“妈,”白晟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我上去换衣服了。”
路过白芷房间的时候,在门口就能听到她的笑声,门没锁,白晟有些好奇,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每走几步就打了个冷颤,屋里冷气打的很低。
“哈哈哈哈哈。”白芷裹着被子,白色的屏幕光淡淡的映在脸上,翻了个身,把被子夹在两腿间,“哈哈哈哈”。
白晟看她抱着手机笑的那么开心,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
“干嘛呀你,看什么看呀你,你压到我隐形的翅膀了!”白芷感觉身上一沉,立马蹦了起来护住手机。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的妹妹竟然早恋了!”
“本小姐已经十八了好吗,我是个有身份证的人,早恋你妹啊。”
“我才不恋我妹,谁啊,说来听听,哥帮你把把关,我认识吗?我们班的吗?”白晟倚在床上跟班里小女生一样八卦。
白芷抱着枕头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不是,干嘛,你烦不烦啊,再不走我打你咯!”
“好好好,不说这个,我今天在电影院里碰到余栀了,后来走过来一个男的应该是跟她一起,长得没我好看,你认识吗?”
“那估计是丑的不堪入目了,”白芷顺势坐下,分析道“余栀很少跟别人走的很近,就连我叫她出去都很难约,所以,如果不是偶遇,那么他们关系一定不简单。听柏子仁说你们不是闹别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