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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地板刚拖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么晚突袭我家干嘛?饶命啊?”余栀无奈的叉着腰,看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白芷,毫无淑女形象可言。
何青黛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那条高级限量款的连衣裙,瞳孔情不自禁的放下,心里微微一愣。中国区限量十条,自己费尽心思托人还有没有抢到,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余栀家的沙发上。
莫非是仿得?何青黛走上前摸起那裙子,这料子跟做工,绝对不是高仿可以与之媲美的。况且的裙身的刺绣,也不是国内粗糙的做工能够赶出来的。这样一件上万的连衣裙,可不是余栀能够承受的起。
“睡衣party啊!你忘了今天是我们一周年的睡衣party吗?瞧你工作忙的,这种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心寒啊。”白芷仰倒在沙发上,长卷的头发堆积在地板上,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
余栀翻腾着袋子里的睡衣,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你们带的睡衣都太幼稚了,我还是穿身上的这件好,何青黛你觉得呢?”余栀注意到何青黛从进门起就抓起沙发上的连衣裙爱不释手,不过这裙子穿在何青黛身上一定比自己更合适,“你喜欢吗?喜欢就拿走吧,要不现在就试试?”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何青黛笑着摇头,把它叠放好之后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款式的裙子啊?不太适合你呢。”
“嗯哼,说来话长。”余栀无奈的挥着手,慢悠悠的走进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吹风机。这下可好,余栀回过神来看着凌乱的屋子,刚才的大扫除白做了。
睡衣party?余栀貌似听白芷提议过,但被自己否决了。因为没必要。余栀还是喜欢穿着滑滑的丝绸睡衣一个人躺在大大的床上,闻着衣服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睡着。可要是搞出个什么睡衣party,余栀本来睡眠就不好,那就更不用睡了。
跟白芷在一起睡觉,可以说是一种折磨。你永远也不会懂半夜被冻醒,而身边的白芷却用被子把自己卷的跟蚕蛹一样老实。上前去抢被子想要钻进去,被一脚踹下来还说不定。隔天醒来,白芷一脸无辜,有气都没地方撒。(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2009。残花。星语星愿
余栀想自己还是喜欢活着。尤其是现在坐在落地窗前打开一罐啤酒,俯视着上海的一角。黑暗里零星点缀的冷光显得孤独凄凉。没办法,人生来就是孤独。
兴庆没有死,也不愿苟且的看着自己活得这么糟糕。其实余栀不太喜欢酒的味道,咽下一大口液体却只喝到了白色的泡沫,胃里打了个滚,余栀打了个嗝。
天生不喜欢社交,讨厌等待跟人多的地方。公司的活动余栀几乎从不参加,除非萧航逼着自己非到不可,余栀才无可奈何的过去晃一圈就回家。要说现在的生活,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虽然话多了,也习惯最简单的敷衍跟问好。但余栀还是记不清公司所有人的名字,只会在遇见的清晨跟下班的空隙,点头问好之后就不会再有联系。尽管苏木总是拉着自己去参加下班后她们的各种小聚会,但想来自己总是最扫兴的那人,于是摇摇头算了。
四年,多么漫长。看似物是人非,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白芷不需要多么努力工作每天就有无数张毛爷爷飞到自己的口袋里,好像永远也不用担心钱不够花这个问题,刷卡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学毕业后,她并不像余栀急着找工作,而是每天研究着去哪里玩好,去哪家甜品店好,或者就是在为下一次跟沙苑子的旅游做攻略。
有时还余栀真的很羡慕白芷,不用去担心第二天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也不会患得患失的害怕自己一无所有。
何青黛更悠闲了,这几年闲的没事就往英国来回跑。她说她很喜欢英国,如果以后能留在那里就更好了。余栀知道何青黛为什么喜欢英国,因为白晟也喜欢那里。之前何青黛说要走,也一直没有动静。估计是知道白晟回来了,打算留下了吧。
三个女孩呆在一间屋子里,余栀坐在地板上,一点一点抿着难喝的啤酒。手脚冰凉的已经失去知觉了,但余栀一点也不在意。
“哎呀,无聊死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白芷最耐不住寂寞了。奇怪的看着那两个人,一个文青的坐在落地窗边抱着啤酒放空,而何青黛靠在床头一听接着一听的喝酒,床边都是她喝完的瓶瓶罐罐。
何青黛酒量一向很好,这个白芷不用担心。倒是余栀。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却不跟自己说。不说就不说了吧,白芷拆开零食匍匐前进的爬到床尾去打开电视,无意间瞥见桌上的邀请卡,“这么重要的欢迎会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邀请?”
余栀闻声回头,“你要去你就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呆在萧氏太久。”是啊,最后还是印证了萧航从前说的话,自己还是会离开萧氏的。心里有丝难过,伤感的不是说要离开了。而是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到头来却不是靠自己的能力留下来的。
“要去大家一起去好啦,我打个电话就成,不需要什么邀请卡。”何青黛停了下来说完这句话继续喝着手里的酒。她默默的看向余栀,还没干透的头发微卷的披散在肩后,怀里抱着抱枕,下颔抵在枕头上。她的眸子闪烁了下,接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何青黛继续喝着酒,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羡慕余栀的。
定睛看到邀请卡上的字,白芷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她回头看向何青黛。电视机泛起的白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柔软娇小。手中的零食也放了下来,她赤着脚走到余栀身边蹲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欲言又止。“余栀,还好吗?”
何青黛盯着电视喝了一口酒,眼角掠过余栀竖起耳朵听她的回答。
余栀思考了会,咽下被嘴温热的啤酒,酒水的味道有些难闻,在胃里翻涌着好恶心。她想要轻松笑着告诉白芷自己没事。可怎么也笑不出了。脸上的皮肤变得好僵硬,余栀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了。
白晟的身影在黑暗里更加清晰了,余栀好像看到他那头松软的棕色头发,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很温暖的毛衣,那年冬天的雪在他的发丝还没融化,睡眼惺忪的他就像高一初次相识的模样。
他的身边还有柏子仁,余栀也还没失去自己的父亲。白芷还是喜欢整天缠着自己聊八卦,
课桌上堆满着做不完的试卷。余栀酸疼的手腕跟疲劳的眼睛,生活的尽管很累,可余栀却觉得很幸福。
教室里永远都是闹哄哄的没有片刻安静。余栀趴在桌上,冬日里的课桌冰凉,吸着余栀脸上的温度,她的视线渐渐落在靠窗边最后排的男生脸上,不知沉睡了多久,毛茸茸的头发上还存着冬天的阳光。
有一次白晟迷迷糊糊醒来,恰巧对上了余栀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自己。余栀惊慌失措的把头埋进臂弯里,脸通红。身边的白芷追问着自己怎么了,余栀摇摇头装睡。心跳的像小鹿一样乱撞,紧接着一抬头就看到白晟出现在自己的上方,原来他是来找白芷的,余栀有些失落,但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写作业。
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嘛。
余栀还是成为了平生日她最不喜欢的人,白晟也不会懂自己,去坚持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始终看不到余栀为他掉泪千百次的样子。
如果能靠谎言去度过余生,那余栀一定不愿去听所谓的真相。
“不好…一点也不好…。”余栀眼睛暗淡下来,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白芷把她搂到自己怀里,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也安慰不了她。
过去的事只有白芷最清楚,毕竟这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伤害了余栀。如果当初自己不把真相说出来,也许余栀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做错了吗?
她看向床上的何青黛,陷入了为难。不知何时,白芷的睡衣上湿了一大片,她伸手去摸余栀的眼睛,一滩汪汪的泪水让白芷难过起来。太久没有看到余栀哭过了,她好像没有眼泪。
虽然白芷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这些年不停地有人离开自己。尽管失落,白芷每天还是会笑的很开心。后来他们都说她变了,喜欢喝酒也爱上了烟,脸上的妆更浓了。笑起来也不再干净了。
白芷毫不在意的继续每天抽烟喝酒,因为她知道爱她的人会爱她的全部。然后他们就真的离开了。白芷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茫然的看着世界,一秒就顷刻下来的雨水浇湿了她全身。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跟鸣笛,白芷站在中间。存在的像是个错误。
只有余栀抱紧了她。
可自己却伤害了她。
“对不起。”白芷低着余栀的额头,把她抱得更紧。看样子余栀一定见到了白晟,她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何青黛爬下床双腿盘膝在地板上,顺手抓下被子盖在他们身上,“余栀,把白晟忘了吧。”
白芷听到何青黛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她。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这么多年了,即使现在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很不错,但还没到可以公然谈论白晟的地步。因为这会伤害到余栀。况且何青黛的身份更不适合说些什么,名义上她还是白晟的未婚妻。
“前天晚上我才做梦梦到他。结果今天就看到他了,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笑着朝我走过来,他笑起来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就好像白晟离开的这几年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梦罢了,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个玩偶一样,我不能再在公司呆下去了,我也不能继续呆在上海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可以看到他…。”
余栀的声音越来越低,太难过说不出话了吧。何青黛这样想着。挪着身子坐到余栀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背。有时候看她这么爱白晟,何青黛还真心疼这个女孩,爱的太拼了。连自己都想劝她别再执着了。
“你这么逃避有用吗?即使在一个公司工作又怎么样,你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想法?”
白芷拉着何青黛的手臂,虽说她讲的是实话,可这一下子让余栀怎么接受的了。
“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工作。忘了过去,重新开始。”说着何青黛站起来从桌上拿起邀请卡,塞到余栀的怀里,“不敢见你的应该是他,就算要离开凭什么要你走,凭什么每次都要你松手,凭什么难过的是你,白晟回来了,让他看看,你余栀可以活得多好。”
“我又不是活给他看得…。”
“哎呀,你怎么傻的不开窍呢,我都懂了!”白芷急的戳着余栀的脑袋,“就算不是恋人,但你们还有一层关系啊你忘了?毕竟是我哥哥回来了,这场欢迎会我跟青黛是一定要去的,大家都是朋友嘛,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尴尬。”
余栀往被子里钻了钻,毕竟自己不胜酒量,喝了几口两颊就发红。还有一层关系?余栀苦笑着,她又不需要这个,这层关系对自己来说没有好处,只能带给她灾难。
夜深了,何青黛依在冰冷的墙壁上静静喝着酒,余栀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白芷那家伙半梦半醒的时候爬上床,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何青黛抚摸着余栀柔软的头发,寂静的夜听到她抽泣的声音,何青黛身子前倾看到她并没有哭,轻拍着余栀的背安慰她。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