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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又急又气地站起身,冲过去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沢田纲吉无辜地抓着脑袋,歉意道,“没有吓到你吧?”
“吓到了啊!快被你吓死了!”我深吸了口气,才把涌上胸口的磅礴情感压下去——它们像激动又像怒意,我怕再不控制,自己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举动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佐仓前辈呢?”
我看着男生背后空荡荡的小路,问了一句。沢田笑笑,解释道:“因为还要等狱寺君和山本,佐仓さん就说要先回趟家放东西,所以我就先过来找你了。”
“诶?!找我?”
“啊!”沢田大概这才注意到用词问题,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好不容易才见到,刚才那样急急忙忙地告别了好像很失礼的样子……那个……要送你回去吗?”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夕阳的光芒中,男生的脸庞仿佛也沾上了火烧云,他棕色的眼底泛出光芒,恍如倒映着满天繁星的池水,隐约映出我的影子。
我就那样抬头看着他,心底一点一点涌出喜悦。
“好啊,那就一起回去吧。”
也许现在还无法将心意传达给他,但在我想念他的时候,他也在考虑着我,仅仅这一点就足够令人高兴了。
目标四十三 提醒
自从接受了佐仓前辈分给我的任务,课余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忙碌起来。平时除了惯例的兼职,便是不停穿梭在大街小巷寻找物美价廉的装饰小物。
透似乎并不十分赞成我跟着佐仓前辈工作,用他的话说就是:“和那大叔有关系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这绝对是偏见好不好!
不过他最终也没有反对,相反还为我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空闲的时候甚至还会陪我去店里选购。虽说这家伙总喜欢和我作对,但作为一名摄影师,我对他的品味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所以说,你觉得是这种仿真绢花好一些呢?还是干脆就用便宜的纸花?”
我站在一排装饰花前苦思冥想,透从架子上拿下一朵绢花,放到面前随意比划了两下,语气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这种用在近处、容易吸引人注意的地方比较好,高处太浪费,用纸花就足够了。”
“哇……还真是功利啊透大人。”
话虽如此,我还是听取了他的意见,正打算让他帮忙从上面拿些好看的纸花,少年口袋里突然传来乐曲声。他愣了一下,朝我耸耸肩,掏出手机便往门外走去:“你好,我是真柴透。”
透的声音渐渐听不到,我只好继续站到花墙前方,百无聊赖地又研究了一会儿,这才听到他重新进门。
“选好买哪几种了吗?”他在我身后站定,我正要回答,就看到他的右手从我头顶越过,落在高处的那一排纸花上,“这个不错,颜色看上去挺真实的。”
少年的气味从背后涌来,无声无息。我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下意识接道:“那就多拿些吧,还有旁边那种也可以。”自己则取了下方的绢花,顺势往旁边一侧,转身道,“刚才的电话是工作的事吗?”
透低头看了我一眼,眉梢一挑:“是入江先生。”
“诶?”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概足足过了十秒钟才不确定地道,“你是说……正一先生吗?”
“是啊,似乎正好经过京都,就代替白兰那家伙去了修道院。刚才打电话问我们在哪里,说是有时间的话就碰个面。”
“那你怎么说的?”
透略一停顿,随即别开视线,别扭地回道:“……答应了。”
果然。
这家伙平时口口声声说抵触白兰,可对他的死党正一先生倒是一直十分尊敬。于是从礼品店离开后,我们便直接去了和正一先生约好的见面地点。
正一先生这次过来只是顺路,所以停留时间不多,我们到的时候,他早已坐在了餐厅里,一本正经地在那翻看菜单。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至少有两年了吧,正一先生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一头乱糟糟的赭红短发,鼻梁上架着那副看上去就年代悠久的黑框眼镜,表情认真。
我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来不及等他注意到我们便冲上去跟他打招呼。正一先生果然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坐直了身子,等看到是我,才像松了口气似地重新倒回沙发上:“请不要吓我,津名小姐。”
“没办法啊,看到正一先生这么认真的表情总是忍不住~”我耸耸肩,自顾自在他对面的那排沙发上坐下,问道,“这次正一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
入江正一点点头,把菜单递过来:“还有几名随行人员,不过来见你们是私事,就一个人过来了。”
我笑嘻嘻地接过菜单,不由打趣了一句:“一个人就不怕被绑架吗?正一先生可是很厉害的人才啊,亏你直到现在还呆在白兰那里,一定有很多公司想要挖墙脚吧?……话说你点了什么?”
正一先生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就是普通的蔬菜套餐。”
“诶……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吃肉真的没问题吗?”我从菜单上抬起脑袋,又把对面的青年仔细打量了一遍,“看你的脸色……最近不会是胃病又犯了吧?”
闻言,他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既然说到这里了……”正一先生轻咳了一下,假装若无其事地翻开刚才服务生递上的另一本菜单,“这次来京都也是受白兰先生所托嘱咐你们,近期万事小心。”
透动作一顿,干脆放下了菜单,托着腮笑起来:“怎么?那家伙又干了什么会被人打击报复的事情吗?”
正一先生皱了皱眉,似乎也有些困扰:“更具体的内容原谅我无法透露,虽然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但为了安全起见……”
“我知道了。”透突然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却被他这反应惊到了。
即使对方是正一先生,可以他的个性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种模棱两可的借口?透确实拥有强大的情报网,但目前也仅限于京都,难道说他已经知道白兰是个黑手党了?这么说来,他会不会也知道了沢田纲吉的事情?
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我不能这样冒然询问,只好将疑惑重新咽回肚子里。
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幸好没有被那两人发现。
当天下午,正一先生就离开了京都。因为他的提醒,之后透每天都会跟我一起上下学,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平静地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庆。
校庆当日,我因为要给学生会帮忙就很早去了学校。透则有摄影任务,便没有和我一起行动。
到学校时刚好遇到佐仓前辈,她拎着两个大袋子,见我一人不由笑嘻嘻地调侃道:“今天怎么不见那位骑士保驾护航?”
“透有工作啊,而且‘骑士’是什么形容……”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上前接过前辈手中的另一个袋子,里面全是各种装饰用的仿真绢花,“这些都是用来装饰礼堂座位的吗?”
“是哦,下午有社团演出,只好在早上先完成了。有空帮忙吗?”
我就知道……“不就是为了帮忙才过来的嘛。”
结果一早上都花在了大礼堂里,等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已经将近中午。
佐仓前辈大发慈悲地留下句“难得的校庆,芥川你就好好逛逛吧”,便留下我一个人去了学生会办公室。我如获大赦地逃出礼堂,谁知刚一出门,就被外面沸腾的人声淹没了。
整个学校好像已经成为欢声笑语的海洋,校园里人满为患,随处可见或拿着食物、或打扮奇特的学生们。难得今天天气也好,教学楼前的广场上此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摊主们用尽浑身解数吸引着客人,食物摊位里持续飘出诱人的香味。
我就近买了份章鱼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时候透去工作了,明里肯定也已经去了他们班级组织的咖啡屋,那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这一刹那,周围的一切热闹好像都和我没有了关系,它们明明很近,却又飘得很远很远,直到——
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芥川?”
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山本武惊喜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果然是你,真巧啊哈哈!”
他穿着极为朴素的衬衣长裤,背后背着的长条袋里应该是棒球棍。我下意识去看他身后,却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一张熟悉的脸庞:“山本前辈?就你一个人吗?”
“嘛,正要去社团,下午有棒球部的比赛哈哈!”
“诶是吗!比赛加油!其他人呢?”
“狱寺似乎也有其他的事情吧,不过他一直不肯说哈哈!至于阿纲……”山本抓抓脑袋,忽然换上了略带些苦恼的表情,“他今天本来说要过来的,但突然就发烧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问题啊……”
“咦咦咦?!发烧?!”我顿时急得跳了起来,可又觉得这反应太过明显,只好强装平静地问道,“那他是在家里休息吗?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山本一听,立马高兴道:“真的吗?那真是帮了大忙了!”
“嗯嗯没问题!交给我吧!我现在就过去!”
“那就拜托了!”山本说着,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串钥匙,“如果他还在睡觉的话就用我的钥匙吧,直接进去也没关系。”
他摘下钥匙圈上的其中一把,将它放到我手里,我看着手心里的钥匙,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紧张。
……话说……我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目标四十四 现实之中的梦境
沢田他们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之前偶然经过过,是一幢五层楼高的公寓,楼身刷有红色涂料,竖立在一片两层高的民居中异常显眼。
我按照山本给我的地址,一边爬楼梯一边对照着写在上面的门牌号找到对应的房门,确定了两遍才按下门铃。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站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用山本给的那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打扰啦。”
没有人回答我,房子里安静得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现在沢田还在房间里睡觉吧?这样进来应该……没有问题吧?虽说应该先打电话告诉他的,可万一把他吵醒了也不好吧?
我自我安慰了片刻,总算镇定下来,拎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食材摸进了厨房。
他们住着的这套房子面积不小,毕竟是三个男生一起居住,外面的客厅不出预料散放了一地物品,而与之相比,厨房却整理得干净整洁,锅子甚至还放在包装箱里连防尘的塑料袋都没拆开。
三室两厅的房子,唯独这个空间看不出一点生活气息。
我摇着头打开冰箱,打算看看里面有什么可用的材料,冷藏室上层被各种乱七八糟的面包和方便面占领,下层则堆满了饮料,冷冻柜里还放着几盒冰激凌。我翻了半天,总算在那堆面包中间找到了一小袋大米。
所以说,这三个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十分庆幸之前顺路买了食物,虽然不多,但对付中午这顿应该没有问题,否则沢田就只能喝白粥了。
这么想着,我点了火把粥煮上,打算先去房里看看他的状况。
沢田纲吉的房间是三间卧室中间的那一间,门板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