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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朴素,倒更把原本林妹妹的天人之姿给展现了出来。
黛玉等的有些犯困,终于到了大概三更天的时候,轮到了正蓝旗的了。黛玉跟着五六个人一起进去站成了一排,先是由太监观察身体是否有残疾、有异味等,然后被分进了几个房间,检查是否是完璧之身。
黛玉带的两个小荷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如今她真是一身轻了。对于验身这件事黛玉可没有什么排斥感,原本做运动员的时候尿检还要有人盯着呢,便大大方方检查完了出去。
初选淘汰下来的女孩子并不多,黛玉被引到了一处继续排队,看着之前正白旗的人都在那里等候,这一夜的折腾下来,谁都不太好受,一个个都是有些疲色,但大多还是做过思想准备了。实在支撑不住的,也可以在一旁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但是是无法靠装晕这种事情逃避选秀的,最多是晚一点选罢了。选秀为了杜绝有人故意不被选上的事情,都是有预防措施的,比如这第一轮的残疾、处女检验如果不通过,回去也别想有好人家了。如果有人故意不穿满服来参加选秀,被发现可是要有严惩的。
目前的等候倒不是要所有人检查完毕再进行下一轮,而是第二轮选阅的主审官目前还没起床呢!所以大家都候着罢了。现下贵妃钮祜禄氏身体一直不好,这次选秀康熙就命了贵妃佟佳氏主理,惠妃宜妃协理,皇太后也是要来看的,原因是这次选秀的五阿哥是养在她身边的,太后是蒙古人,不太通汉文化,康熙请她来帮助相看也是排解她的寂寞之意。宜妃是五阿哥的生母,七阿哥八阿哥都是养在惠妃身边,她们生母都是不够资格来看这次选秀的。
黛玉等人就一直等啊等,等到日上三竿,正蓝旗蒙八旗的都快初选结束了,才有太监来领着秀女进去。
这次先走的依旧是正白旗的秀女,黛玉等人又是无聊地等了起来。期间有太监宫女送了些吃的过来,但是并不多,秀女们也不多吃,能挨住饿就行。黛玉想着这选秀女还真是摧残祖国的幼苗的一件事情,要真是原版的黛玉过来,病歪歪地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自己经历的这场选秀,唯一一件比较人性化的事,好像就是送了点吃的了,大概还是怕秀女们饿昏过去吧
金嬷嬷和左嬷嬷是和黛玉说过这第二轮相看的事情的,虽说是考才艺,但是就拿琴棋书画来说吧,弹琴水平差的实在影响人心情,下棋没法考,写字画画这些宫妃很多又鉴赏不来,更不用说作诗了一般就是查看下礼仪,让她走两步,问几句话看回答是否得体,最多做上两针针线,这都是极少有的了。
黛玉想着也是这么回事,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天的选秀到下午四五点肯定是要结束了,不是因为体谅秀女,而是太后妃嫔们都是有工作时限的,也是要休息吃饭的。这一天第二轮选秀最多进行八个小时,两旗的秀女有一千多位,就算五位一排选阅的话,平均每一排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要考察琴棋书画什么的,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黛玉算了下时间,正白旗看着比正蓝旗人多,这样轮到自己选秀怎么也得到午后了。自己在这里等了一夜加上大半天,最后就为了太监看几秒,嬷嬷摸几下,太后妃子们再看个几分钟,也真是够无趣的了。
其实黛玉不知道的是,贵妃佟佳氏等人早就按着家世把要留牌子的人预留了一大部分了,太后也不过是来看个热闹,她也不管康熙的事情。很多所谓的第二轮相看,其实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在太后和后妃面前,秀女们想故意表现的差也是不行的,万一惹了人生气,公告出去,可就别想有好前程了,之前是有过这样不开眼的秀女,一心想着被撂牌子,结果弄巧成拙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三十一回
虽然等候的过程漫长又无聊,但是秀女们还是按着先前排的次序站好,旁边有皇宫里的太监盯着也不能肆意妄为,高声说话也是不行的,最多与邻近的秀女小声说上几句。黛玉前后的两位秀女出身都不太高,看了黛玉的个人信息牌子都有意识地避开了 。黛玉也明白,这个时代特别讲究门当户对,不光嫁娶如此,就连交友也是如此,有教养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和比自己出身高很多的人主动攀谈的,包括嫡庶之分有很多人家是讲究的,有身份人家的嫡女是不会与同等身份人家的庶女有过深的交情的。黛玉在贾家的时候,探春是一直跟着薛宝钗走的;迎春却是和面团似的,大概是因为在府里地位比较尴尬的缘故吧。探春的生母是个贱妾的身份,而迎春的生母却是贵妾了,按照满人的方式换算过来,可以算是个侧福晋了,两人身份高低也是有所不同的。两个人对黛玉都是淡淡的,黛玉自是也是对她们也是淡淡的,这些讲究对于黛玉有也和没有差不多了。
终于正白旗的汉军旗也走掉了,黛玉前后的秀女都是打起了精神来,迎接这一日的最一关。
不多时轮到了黛玉,黛玉和其他四个秀女进去站成了一排,黛玉因为长得比较高,倒是鹤立鸡群了。一开始秀女都是低着头不敢乱看,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抬起头来。”黛玉方抬起头来。只见上面中间坐着一位约有五十岁的衣着华贵的女子,估计就是太后了,左手边坐着一位妃子,右手边坐着两位妃子,黛玉猜测左手边那看上去年轻一些的应该是贵妃佟佳氏,至于惠妃和宜妃她没法分辨,毕竟秀女眼睛乱瞟可是不对的。
贵妃佟佳氏哪里看得清秀女面前的名牌,便拿着张单子直接说道:“章佳如海之女,向前一步。”黛玉往前站了一步。贵妃佟佳氏又问了年纪、家庭情况,黛玉心知这是在观看应对举止的,都一一答了。黛玉答完后,贵妃佟佳氏看了太后一眼,就单把黛玉的名牌给留下,示意这一排秀女都退下了。黛玉临走前看着这几个女人也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估计是秀女看多了,审美疲劳了吧。
和黛玉一起的四个秀女有的看上去很欣喜,有的有些沮丧,有的很淡定,不过众人都是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直到太监把她们送出神武门,黛玉等人终于不用端着自己了,一下整个人都像是散开了一样,互相也是笑了笑点点头,就各自找了自己的骡车离开了。
黛玉回到家后稍微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呼呼睡下了。林如海也让几个小的不要去吵她,估计女儿也是累得很了。
第二天宫里传来的消息,黛玉不用参加复选了,而是被留牌记名了,等下次大选再阅。黛玉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再昏过去,这累死人的经历居然还要再来一遍!黛玉等着下届选秀就十六岁了,也不知道康熙要把自己指给谁,还要留到那个时候……
黛玉可不知道,康熙目前考察的不是她,而是她爹了。康熙想着如果这几年林如海在刑部稳住的话,就把他的女儿指给八阿哥了,只是这内阁和刑部里面升升降降的事情太多,什么事都有个万一,所以康熙把郭络罗氏也留了牌子了。八阿哥目前还没满十三岁,留到下届再大婚也是行的。康熙的心思其实并没有放多少在这个儿子身上,只是随便想了想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这边贾家却是迫不及待想巴紧了太子了。贾政不在京中,贾赦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身份也不是很低了,算是先前侧福晋所出的,便要把迎春送到太子府上去。索额图等人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和太子提了这事。正巧太子的一个姓李佳氏的格格生的第二个女儿又是殇了,原本太子答应给她请封侧福晋的,后来想着还是算了,毕竟自己已经有一个姓李佳氏的侧福晋了,再来一个也不妥。便向康熙请示,把三等公贾赦侧福晋所出的女儿指给自己做侧福晋。康熙前段时间落了太子的面子,还正是后悔想补救的时候,再说不过是个女人,贾家不说本就一直和索额图搞在一起,就是他们整个宗族也没什么有能为的人,不过是爵位上听上去好听罢了,便允了这件事。
于是康熙还没亲自选看秀女,这第一份指婚旨意就传到贾家来了,迎春做了太子的侧福晋。贾家上下都是欢欣雀跃的,又是一桩喜事!只是王夫人心里有些不痛快,她原想着把探春送到太子府上的,没想到被大房抢了这荣耀!但是贾政如今不在京里,这些事情都是贾赦和贾珍商量着来的,而且就算贾政在爷不会反对的!
黛玉得知了消息,想着这幸好不是探春嫁去了太子府上,不然这亲姐妹伺候父子两人,说出去多难听呢!不过在清朝也不算什么奇事了,孝端文皇后、孝庄文皇后、废后、孝惠章皇后,四代科尔沁有女人却只嫁给了两代帝王,这么荒唐有事情也能发生,这堂姐妹伺候父子两个又算什么呢?乾隆的 孝贤皇后的父亲与胤祹福晋的父亲还是亲兄弟呢,这辈分可真是乱七八糟的。
因为太子妃已经嫁过去了,迎春这个侧福晋的仪式肯定就比不上先前那个侧福晋李佳氏了,不过迎春的出身要压过那李佳氏一头的,喜事办的也是很隆重的了。迎春的嫁妆也是不错的,王夫人邢夫人就算再想克扣,这回可是贾母亲自盯着人办的,一样样都是贾母屋里的人点清楚了的,倒也没法下手。
黛玉与迎春感情不冷不热的,比和探春好一些,但比起惜春却是差了不少了。此番给迎春添妆黛玉也是去了,见着迎春还是那样淡淡的神色,想着太子妃听说也算是个贤惠的,迎春这性子虽软,但是出身和位分都很高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这次贾赦把迎春卖给了太子,总好过卖给什么中山狼孙绍祖的。黛玉也是说了好些恭喜的话才回去了。
这喜事没办完多久,贾家却又要办丧事了,贾宝玉生日后的一天,贾敬去世了。贾敬直到死也没把给惜春银子的事情告诉儿子贾珍。这下可好了,贾珍拿了贾敬留下的银子,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干正事了,报了丁忧之后就开始花天酒地,还私下里喊着人一起聚众赌博。惜春现在是彻底对这个哥哥不抱指望了,也不去管他。
到了六月的时候,裕亲王福全的生母宁悫妃过世,京中二品以上诰命都被命令进宫哭灵。这下尤氏一走,贾珍更是如鱼得水了。正巧尤氏的老娘带着尤二姐尤三姐来了,贾珍更是想找一个光明正大偷情的法子。
原本贾珍想着让贾琏偷娶了尤二姐,这样在贾琏不在的时候,他和贾蓉都可以来找找乐子。至于尤三姐她既然那么烈性,那就逗着玩玩好了,反正她也不如她姐姐尤二姐漂亮,大概也只能架子摆高点,欲擒故纵 ,勾得让男人更感兴趣,真要是贞洁烈女 ,还和自己喝什么酒调什么情呢?自己这样风月场的老手,当然是不会上这个当的。
谁知贾琏近年来被凤姐吃的死死的,又有平儿在一旁,娇妻美妾 ,哪里还想着那么多?更何况凤姐没事就拿着宝玉房里的事夸他,说他比起宝玉来可真算得上好男人了,贾琏被捧得飘飘然的,本身他是这府上嫡长孙,但地位却像是个跑腿的管家,宝玉却是众人的凤凰蛋儿;大家都夸宝玉聪明,读书有灵气,还是个有造化的,到他这里连个好词都懒得给,如今凤姐这么拍马屁可算是拍到贾琏的心结上去了,他心下对凤姐好感更甚。贾琏看着目前这趋势,他父亲的事他根本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