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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子再检查了一下房间就走了出去。
她擦了擦沾上死人血迹的手指，回到自己的房间。绳树已经解决了一个人，另一个的两只手都被苦无钉在了墙上，血顺着墙壁流了一地。
蛇子走近，看得仔细了些。他的双手被废了，已经无法结印。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来也那种能用脚结印的奇葩。
“我觉得可能要审问一下，就把他留下了。”绳树说道，“他们基本上都用的是体术，应该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那么审问情况怎么样？”蛇子问。
“他什么也不说。”绳树眨眼，“按照实力来看只是下忍。”
“那就撬开他的嘴。”
蛇子手抓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头，袖子里钻出四五条是指粗细颜色各异的蛇来。蛇顺着男人的脖颈蜿蜒往下，冰凉的触感让他发出“嘶”地一声。
“谁派你来的？”蛇子直视他的眼睛，“抓取枫姬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冷哼了一声，想要扭过头，但蛇子手上用力，他顿时吃痛地闭上了眼。
现在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有些麻木了，但手上和头顶的剧痛却迫使他保持清醒的状态。蛇盘绕在他的脖颈、手腕和腰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挣脱。
“我也没想你会说。”蛇子的声音有着惋惜的意味，“那么。。。。。。再见了。”
男人脖颈处黑色的小蛇对着他狠狠地咬了下去，男人开始抽搐，不一会就没了呼吸。
“绳树，找这家店老板换个被套继续休息。”蛇子看了眼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染满血的床单，“明天还得在这待一天。”
“喔。”绳树点点头。
绳树在叫老板之前顺便把几具尸体丢出了窗外。
开门之前，他看见蛇子侧过头盯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蛇子老师我们买冰糖葫芦吧！”绳树盯着街边的糖葫芦两眼放光，“很好吃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蛇子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不好。”
“哎？！”绳树一下就哭丧了脸，“为什么啊？”
“我们使出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玩的。”蛇子无奈地看着已经把任务抛在脑后的绳树，“而且甜食那种东西，自己花钱买。”
“但是枫姬自己说今天不用保护她嘛。。。。。。”绳树鼓起脸颊，“我的钱在姐姐那里没带出来。。。。。。”
结果最后蛇子还是买了糖葫芦给绳树。
“不要吃太多甜食，你在换牙。”蛇子说。
“没关系啦！”绳树笑起来，露出豁牙。
蛇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不过之前因为战争，她除了赶往战场以外很少出村，能这样休闲地玩一次也实属难得。
B级任务正好能让绳树得到一些历练，又不至于达到上任的难度，这很不错。
“蛇子老师你看这个！”绳树趴在一口玻璃缸上面，“快来！”
蛇子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丢掉，走到玻璃缸旁边。绳树因为身高只能趴在上面，而蛇子却能俯视。
“老师你看这个是不是好酷！”绳树指着缸里的一条鱼。
那条鱼应该是透明无色的，却因为光呈现出多彩的又颜色。它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它，朝着绳树和蛇子的方向吐了一个很大的泡泡。泡泡飘出水面，飘到绳树面前的时候，“砰”地一声破了。
“这是新品种，透明七彩泡泡鱼！”店主看绳树好像很感兴趣，一下就凑了过来，“要不要买回家？不管是观赏还是玩耍都很棒！”
绳树：“。。。。。。那个名字明显就是刚起的吧。”
店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鱼看了会他们，做出了疑似歪脑袋的动作。它又吐了一串泡泡，都逐一飘出了水面。泡泡映射着太阳的光，看上去漂亮极了。
“好棒！”绳树的眼睛已经在发光了，“蛇子老师我们养一条吧！”
“观赏鱼的寿命不会太长，你也不是那种适合养宠物的人。”蛇子摇头，“凭一时兴趣的话，买回去没有意义。”
说完蛇子转身就走。
“唔。。。。。。”绳树看看那条鱼，又看看蛇子，最后还是一脸不舍地跟了上去。
“别露出那种表情。”绳树一脸委屈的表情让蛇子也很无奈，“你要想着我们现在要执行任务，你现在养一条鱼可没法养活。”
“那回来可以买吗？”绳树一秒满血。
“。。。。。。”蛇子回头望了那条鱼一眼。
之前的泡泡还漂浮着，但紧接着，它们就破裂了。破裂的泡泡只绽开了一些水花，水溅到地上，哪还有之前美丽的颜色。
蛇子表情微变，似乎回忆起什么。她叹息一声，瞥见绳树充满希冀的目光，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
“噢噢噢蛇子老师最好了！”绳树跳起来欢呼，用力地抱住了蛇子，在蛇子反应过来之前松开了手开始狂奔，“我先回旅店啦——”
被一个熊抱之后就被丢在原地的蛇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着绳树跑走的方向，表情变得柔和了些。
「这个孩子，一直这样就好。」
不用知道美好事物破碎的遗憾，也不用体验失去那些美好的痛苦。
「这样就好。」
她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绳树现在十二三岁，熊孩子年纪_（：з」∠）_
——
云匕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6…02…11 16：43：56
抱住壕！么么扎！
☆、第二十七章
在田之国的一天过得相当平静。
也许是想要伤害枫姬的那个人太自信，又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受到袭击。
第二天他们按照从木叶出发时那样的模式开始赶路。
因为绳树已经见过了枫姬，面容也就变成了枫姬的样子。上轿之前他还在抱怨着为什么前天不让他看枫姬的脸。
蛇子坐到枫姬旁边，轿开始颠簸着前行。
“忍者大人，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走了一段路，枫姬突然出声问道。
“哦？”蛇子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我在前天晚上杀了人。”枫姬抬起自己的手，那双洁白的手此时有些颤抖，“他们或许也只是接到任务才来抓我，也不打算杀我。”
“我为了自己的一些原因，杀了人，这样是不是不对？”她看上去像要哭出来一样，“只是为了活下去，这是不是非常自私？”
蛇子看着枫姬苦涩的表情，轻嗤了声。
“想活下去没有错，我很钦佩那些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的人。”蛇子摇了摇头，双手抱臂，“「活下去」，这是一种本能。”
“那么，忍者大人经常经历这样的生活吗？”枫姬小声地问道。
“啊。”蛇子看向窗外，目光悠远，“为了任务厮杀、战斗，这就是忍者。”
忍者是一个残酷的职业，这点毋庸置疑。
但正因为这份残酷，才让他们变强。
“好像很累。”枫姬的手捏了捏衣袖，“但。。。。。。我好羡慕忍者大人。”
“羡慕？”蛇子嗤笑出声，“没什么好羡慕的。”
“你们可以游历那么多地方，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但我只能走他给我铺好的那条路。”枫姬说道，“我多希望自己是个忍者，有力量，很多事都可以选择了。”
“那可不一定。”蛇子目光平静，“你对忍者这个职业的定义偏差太大了。”
忍者的定义，太复杂。
她不能给出一个固定的答案来纠正枫姬的错误，但她很明确的是，枫姬对忍者的这份羡慕，不值得。
“你羡慕的是我，还是这个职业呢？”蛇子问道。
“是忍者大人你。”枫姬回答道，“但忍者这个职业，我也很羡慕。”
“这不重要，无论你的答案是哪一个这都不重要。”蛇子摇了摇头。
“你想知道我经历过些什么吗？”她金色的眸子看着枫姬黑色的眼，“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有可以选择自己的路的力量吗？”
枫姬没有逃避蛇子的目光，她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蛇子看得出来，她在等她的答案。
“我是火影的弟子。”蛇子说，“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父母死了。”蛇子的声音很平静，“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猿飞日斩最开始留下她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托付啊。
“抱歉。”枫姬没想到会牵扯到她的家人。
“不不不，你没必要道歉。”蛇子笑道，“他们自己死在了战场上，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他们不够强大。”
她对他们已经没有太多归属感了。
年幼的时候，他们总是出任务，她见到他们的次数用手指都能数清楚。到现在，她已经完全记不清所谓的「父母」的面容了。
“所以那时候我在想，我够强大就好了。”蛇子的金眸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样我就不会死，纲手就不会死，自来也就不会死，绳树就不会死。”
她吐出的这串名字枫姬一个都不认识，她想或许有其中一个就是另一座轿上的男孩。
“生命这东西太脆弱了。”蛇子从轿的窗户上碾下一只蚂蚁捏在手上，“瞧，这就是生命。”
她手指用力，再松开，原本拼命挣扎的蚂蚁一动不动地从她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枫姬看着地上已经死亡的蚂蚁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你没必要羡慕我，也没必要羡慕忍者这个职业。”蛇子的神色恢复正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因为忍者的命都像蚂蚁一样，是不值钱的。”
大名指定影，影控制村庄，人发布任务，忍者执行任务。
没人会因为一只蚂蚁被踩死而感到悲伤的。
他们最多会因为自己的东西被「蚂蚁」保护不周而感到愤怒，噢，我付了钱你却没做好，真是该死。
在他们眼里，忍者的命就要低一等。
“这是一个可以选择道路的职业？不，枫姬小姐，不。”蛇子这才开始否定枫姬之前的话，“忍者是一个最劣等的职业，没有比这更劣等的职业了。”
“当然——”她拉了个长调，“真想体验自由的家伙也可以叛逃，不过他们的脸全都上了悬赏单了。”
“。。。。。。”枫姬的眼底满是震撼，然后这些震撼就变成了愧疚。
她第一次和忍者交谈这么长的时间，才知道，或许她从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又或许那不是错误的，但眼前这个人的理解比起一般的忍者要更深刻些，没有那么浅薄，已经烙印在她的心底。
“那么，您为什么要成为忍者呢？”枫姬的语气认真，“如果按照您所说，忍者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做一个普通人来得好吧。无论哪个村子，都不能强迫一个人成为忍者吧？”
“你说得对，成为普通人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蛇子赞同地道。
忍村之间的战争通常都会避开普通人。
“但如果有人伤害你呢？”蛇子问，“作为普通人，该如何反抗？”
枫姬愣住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有力量才可以。”蛇子伸出手握紧了拳又摊开，“力量是必须的，有了力量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可以保护那些重要的东西，才可以探寻到一切真理。”
「一切真理。」
隔了一个人不到的位置，枫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那份狂热与痴迷。
这种言论是多么狂妄，但她神差鬼使地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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