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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一个接一个奇怪的东西从他口中冒出来,洛阳觉得自己脑子快要不够用了,“诶……你昨天晚上睡迷糊了吧?”
“……”
洛阳抹了抹鼻子,忽而视线一黯,浑身又蜷了起来。这两三天她这状态几乎频频发生,风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不得不习以为常也没过多久。
他伸手揉了揉洛阳的眉间。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洛阳开始低低地喘着气儿,却并未露出丝毫痛苦的低吟,“……你不要离开就好了。”
风:“……”
“……不想再被别人抢走了……”洛阳闭上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不管是被长安……还是别人……”
低低的喘息逐渐拉长变得平缓,风低头看着对方逐渐稳定的睡颜,为对方突然陷入睡眠而感到安定。
会有多么痛苦,他可能无法感同身受——可只有不想让她受到任何苦痛这点,是无可置疑的。
要是……
风目光一滞,扫开洛阳额前那零散的刘海,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在上面印下浅浅的一吻。
“咔嚓”。
“……”
身后房门的动静传来,旋即是轻巧到几乎听不出的脚步声。刚刚做了坏事的风浑身一僵,回头望去——
“哦?”
一夜未归的长安立在门口,那股视线着实算不上有多友好,“……没想到你不单单是个恋童癖,还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啊?”
“……”
风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假装刚刚被抓了个现行的不是他,伸手帮洛阳拉开罩住小半张脸的棉被,从床头一跃而下。
“长安先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如果是洛阳的婚事,很抱歉我拒绝。”
长安就差没抬脚狠狠地踩住这惹人烦的小婴儿了。
“如果是昨天晚上的事——那么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这个才赶回来的。没想到抓到了一个偷跑的人渣。”
洛阳千交代万交代了他不能对风下手,无可奈何之下,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过过嘴瘾了。
他关上门的时候回首望了一眼卧床休息的洛阳。
风从来就没有从他那儿得到过多好的评价,便没有太过在意。他一脚踏入客厅,在看见沙发上正笔直坐着的人时脚下一顿。
……看样子不仅是知道了,连正主估计都去沟通过了吧。
风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大师兄浑身散发的戾气,微微一笑柔柔地避开。
“……不把他扔出去?”大师兄合上书。
长安走了过来:“跟你相比,这不过是个小婴儿罢了——出了什么事对付起来也很容易。”
容易对付的风:“……”
“……”大师兄闻言抬眼一扫风,话题却已经从他身上移了开来,“昨天那个女人我处理掉了。”
“……”
“这方面我跟你倒是同一个立场。”长安双手环胸,些许是站着更有威严一些,就算旁边摆着个凳子,他也没有坐下。
“下一个就是洛阳了。”
“……”
风听见了在意的话题,思路一凛——他们在说什么?
“今天就算了,带着个走不动路的家伙,赶路也很麻烦,”大师兄继续说了下去。他身子后倾,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漆黑得宛若黑洞的双眼抬高对上居高临下的长安时,也并未显现出丝毫弱势,“反正你也逃不到哪里去——你们都是。”
“……呵,”长安冷笑一声,“真可惜,小手脚什么我还是很擅长的。”
大师兄对此不予置否。他抿了口长安不知何时给他倒的温茶后,一声不吭地从敞开的大门离开了。
他的举动从头到尾都是不由分说的命令语气,风不知内情的人都体会到了些许的不悦,更何况情绪波动本就剧烈的长安了。
“……该死的!”
他狠狠锤了下沙发——震感在风感觉来十分强烈。
事情听起来似乎很严重,可风只能听得出那个感觉上很溺爱洛阳的大师兄开始针对她了。至于为什么?
“……她必须马上离开国内。”
长安的脚步来来往往了许久,看得出他此刻的心烦意乱。偶尔瞥见沙发上正安静地等待他情绪平息的风时,方才让他不悦的一幕也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刚刚风的举动顶多是让他骂两句,可大师兄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对付!
“……风,”
风一愣,这还是自己从碰见洛阳以来第一次从别人耳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要不是作者每次都以风相称,他估计会对这名儿感到有点儿陌生。
“……你会跟她一起吗?”
“……?”
风不明白对方这问题是什么意思——他记得之前就跟他讨论过了吧?
风点点头。
“……明天——必须得在洛阳状态恢复前离开这里,”长安目光闪烁,口中对接下来的计划侃侃而谈,“目的地的飞机我会帮你准备好、那附近我也有朋友会接应你们。……但是她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地方,肯定会不习惯。”
长安此刻必须得做出选择、可没有一个选择是把洛阳留在他身边的。他如今的处境不算危险,可眼线重重,在他身边的洛阳会十分危险。
原本只能尽量减少他与洛阳的接触了,如今……
他捏紧拳头,就算万分不愿,也不得不拜托面前这个小婴儿了——比起大师兄,确实是风更为靠谱一些。
“……就算发现了她是个怪物,也不要留她一个人。”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拜托你了,照顾好她。”
“……当然。”风回答,“……不过,可以麻烦解释一下吗?”
…
隔天的洛阳醒的很晚。
明明这几天几乎一整天都在睡,可眼皮子还总是打架。洛阳偶尔会偷偷捏一捏自己肚子上因为不运动而松弛的肌肉,颇为不爽。
今天醒来时意外地看见了两天未见的长安。
“……准备一下,马上离开。”
长安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听得洛阳莫名其妙。她身体比之前在医院确实要好了不少,可绝对不是方便行动的状态,……
“他咋了?”洛阳只能问守在一旁正琢磨着行李的小婴儿。
“早上不小心把辣椒酱当番茄酱吃了。”风随口答道。
洛阳的身影一撞到他的视野当中时,昨夜长安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就浮现在脑海当中。详尽的描述与生动的语气,一切一切都构成了一幅幅画面,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每当这时候,就会想去探寻画面中心的人的想法。
“洛阳,……你对你自己了解多少?”
风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风:有点肉其实挺好的。
洛阳:你少长点,我讨厌肉多的家伙。
洛阳边说边抱着风捏脸蛋儿。】
最近对自我产生了一些怀疑。
评论稍后回复,抱歉o(╥﹏╥)o
☆、十九
“……你先在那边好好待着,之后我会接你回来的。”
洛阳的情况比起还在医院那会儿,经过长安两天的调养,已经恢复了许多。虽说她看上去仍然有些虚弱,也不知何时还会倒下——
长安在对方上飞机前上前抱住了她。
似乎是已经预见了之后自己的寂寞情绪,他在对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早晨那暴躁的态度已然消失,低低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摩擦流入洛阳的耳廓:
“洛阳,……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所以,一定不要讨厌自己。”
“……”
长安之后还有事情,没有停留到她登机后便匆忙离开了机场。洛阳往上望着这截然陌生的地名,揉了揉晕乎乎的太阳穴,一推旁边的行李箱,对着正坐在箱子上的风说了声:“你们昨天究竟干啥了?”
“我也想知道。”风苦笑一声,“你的大师兄,还有二师兄,……他们好像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洛阳点点头:“嗯,我知道。”
“……?你……”
风的惊讶脱口而出,一只手突然从上面压了下来,将他抬高的头颅向下压了几分。紧接着是洛阳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绪的语气:
“……我想比起我自己吧,长安那家伙我还更了解一些。”
洛阳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不算空旷的空间中早就看不见那道方才离开的背影了,她只能低吟了一声,撇撇嘴推着旅行箱朝前走去。
风原本还想问几句,脚下的行李箱一旦开始滑动,思路也随着一起滑动了老远。他抬头盯着洛阳平淡得可怕的面庞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今天的她跟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是无厘头的、总是乐观的人。
“洛阳?”
“喊娘亲。”后者警告,“不然到时候我被人抓走了,有你哭的。”
风没有理会她这句话,而是停顿稍许后,继续开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这样吗?”
洛阳闻言,低头满足了他的要求。
她笑起来从来不会出现皮笑肉不笑的情况。嘴角一旦有了弧度,眼中也必然会染上正面的色彩,可那色彩在旁人看来往往都不知道具体内容。也就是说,不知道她在开心些什么。
原先风还没感觉,可现在看来,她本身的乐观态度总显得有点儿虚幻。
“……不过嬉皮笑脸的不会更像个人贩子嘛?”
这种时候,就会用语言来掩饰。
洛阳佯作自恋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面上肌肉动了动,换了种不是那么可疑的微笑。她口中随着大厅内小卖部的音乐一起哼着跑调了的调子,同时烦恼着接下来的生活:
“先不说那个了,我还不会说外国话呢,只学了半个月,在那儿能活得下去嘛?”
…
飞机这玩意儿,洛阳还是第一次坐——先前倒是见过几次。
“二师兄以前经常指着这玩意儿说‘看,你大师兄经常坐那东西。以后看见了记得避开’。”
她仿佛对于长安与大师兄之间的冲突问题全然不知似的,咯咯笑着给风讲了些有趣的事情。虚弱的面上却没有丝毫强打精神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无比真实。
可有些事情,一旦进入了大脑就难以挥去。现在的风看着她时总觉得异常别扭。
“说起来,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洛阳看着空旷的机内,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
上机前风借了个长安手下的男人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对话的内容她听不懂估计是学了半个月还没啥成就的外国话。洛阳把对面脑补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洋妞儿,此时危机感十足。
虽然这小娃子看着跟他爹一模一样,可难保他有个外国亲娘……哦,或者是个严重恋童癖的姑娘。
风微微一笑,把话题敷衍了过去:“一个正在寻找目标的朋友。”
一听洛阳就不信了。
可自家这儿子,呆了这么久啥性格她倒也很清楚。想跟她说的几乎不会隐瞒,不想说的任她怎么撬都撬不出来。保密保得跟偷偷交了女朋友害怕她棒打鸳鸯的初中生一样严密。
想到这儿,洛阳苦口婆心地添了一句:“娘我很开明的,只要不影响学习,女朋友随便找。”
风:“……?”
他总觉得洛阳又误会了什么。
“之后会碰到的,”洛阳一手撑着额头,有点儿劳累地阖上了眼睛,口中的低喃就算在飞机之上也能听得清楚,“是你娘呢,还是你对象呢……”
风:“……”
不,是长安的朋友。当然,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