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裥辍
包大人震怒之余又有些无可奈何。伤人者可以追究,可如果叶婷婷真是蓝蝶儿,金粉楼不肯放人,他也无权将人强行带走 ,毕竟蓝蝶儿被卖多年,即成了事实,唯一的途径,只能为她赎身而已。而派人问询回来的结果,更是让大家跌破了下巴,叶婷婷的赎身费,一万两!霎时,整个开封府沉默了。
一天的忙碌,结果竟是这样,展昭感到很无力,他突然很想聂玫瑰,想听她叽叽喳喳的吵闹,想看她没心没肺的笑颜……
回到后院,自己房中亮着灯,他推门进去,桌上有为他留的晚饭 ,还有趴伏在那里昏昏欲睡的聂玫瑰。
听到动静,聂玫瑰清醒过来,她揉着睡眼迎到展昭身边,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剑挂在墙上,又扯住他的衣袖往凳子上带:“你回来了,累了吧,饿吗?快坐下吃饭吧。”
听着她这一溜串的话,展昭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有了家,有了一个等着自己回家的人…
展昭顺着她乖乖地坐在桌前,看她将盖在饭菜上的盖碗揭开,只见她用手探了探馒头,皱眉道:“都冷了,我还是去热一下吧。”
展昭握住她的手,也将她带在凳子上坐下:“不用忙了,我确实饿的紧,随意吃些吧。”说着,他拿起馒头便吃了起来,聂玫瑰见状,也只好作罢。
展昭心中有事,又不想让聂玫瑰看出来,尽量神色自然些,装做肚子很饿,大口的吃着馒头。聂玫瑰笑嘻嘻支着下巴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可真帅,连吃东西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迷人。见他只是在干吃着馒头,便拿起筷子给他夹了菜递在嘴边……展昭心事重重,吃着吃着便分了心,哪里注意到她的动作?聂玫瑰一直抬着手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
“抱歉…”展昭歉疚的说道。
聂玫瑰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联想到展昭今日急匆匆出府,她试探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展昭强笑了笑:“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所以…”
他话未说完,聂玫瑰猛然起身:“展昭!你欺人太甚!”
展昭吃了一惊:“玫瑰,我…”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我在你心中又到底是什么存在?你总是不愿说,不想说,不能说!顾忌这顾忌那,你自以为全能,自以为伟大,却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好,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走!”聂玫瑰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扔下筷子向门外奔去。
展昭动容不已,连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了回来。
聂玫瑰被他困在胸前,几番挣扎也不管用,索性放弃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倔强的把脸扭在一旁。
展昭笑了,用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看着自己,温言道:“是我的不是,我太自负,遇到束手无策的难题就心神不宁乱了阵脚。可是又不想将这些烦心事带给你,让你一样烦恼,所以就隐瞒了。”
听他这么说,聂玫瑰怒气突然就散去了一大半。她嘟起嘴仍然不依道:“你别忘了,我也是开封府的差人,还是包大人特地请来的!”
“哈哈…”展昭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是是是,聂姑娘说的极是,既然如此,展某今日所遇到的难题,还请姑娘给出个主意吧?”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叙述了一遍。聂玫瑰也终于明了那天在金粉楼里,展昭为何会盯住叶婷婷后背不眨眼,原来如此,真想不到这叶婷婷竟然有可能是蓝启被拐的女儿。
“能肯定叶婷婷就是蓝启的女儿吗?”
“她身上的蝴蝶胎记太过特殊,位置又与蓝启所说一致,自小被卖入青楼,年龄也相仿,都符合蓝蝶儿的特征,如果能让他们见上一面,就基本能认定了。”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金粉楼不肯放人,而且索要一万两的赎身费喽。”
“正是,蓝启身受重伤,唯一可以给他安慰的只有蓝蝶儿,可是,唉!”展昭使劲捶了一下桌子。
“唔…”聂玫瑰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其实这事儿也不算太难办,就是…”她停下话头。
“你有办法?”展昭迫不及待的追问。
“有倒是有,就怕说出来你又要假正经说我胡来了。”
“假正经…?!”展昭啼笑皆非,作势要打她屁屁,聂玫瑰笑着躲开:“有时候对付恶人,太规矩是不行的,她刁,我们就要用更刁的手段。金粉楼那种地方,藏污纳垢,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只要利用起来,还怕她不乖乖就范?哈哈…”聂玫瑰抖动肩膀奸笑着。
展昭剑眉紧儊:“可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并未掌握,即便是现查,也未必能有结果…”
“唉呀!”聂玫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指点着展昭胸膛道:“展大侠,你那么多年江湖白跑了,南侠大名白得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没有结果创造结果,懂吗?”
展昭瞠目结舌,这才明白她话中的玄机,这丫头,感情让自己去做栽脏嫁祸的事儿呀!
聂玫瑰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心里发毛:“我说嘛,你就是假正经,又要说有违法理什么的,好吧好吧,算我没说。”
展昭摇头笑叹:“我哪有你说的那般迂腐做作,只不过乍听到你的办法,有些吃惊而已,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都存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使劲揉了揉聂玫瑰的头发。
“哎呀,好烦!”聂玫瑰嫌弃的把他手拍开:“办法给你出了,做不做随你,这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你自己考虑。”说着,她刚要转身却被展昭扯入了怀里。
聂玫瑰面颊发烫,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嘟囔着:“干嘛啊,好热的…”
“嗯,我也觉得很热。”展昭应道。
这话听起来……好有歧义!
聂玫瑰对上他的眼睛,只见那眼中腾起来的烈焰似乎快要蔓延出来焚烧了自己,那略带笑的俊颜也越来越近……她心中狂跳不已:“那你还不放开我?”
“不,我不放…”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正在迅速升高。呼吸变得灼热,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轻触,厮磨,吮舔,强势侵入,男人都是这么的无师自通,聂玫瑰全身酥麻,双手无力攀住他的脖颈,身子往下滑落。“唔~”聂玫瑰小舌被他牢牢吸住,只能发出一声娇喘,展昭猛然端起她的臀瓣,将她放在桌上,双腿环住自己蜂腰,拉近,再继续加深这个吻…
聂玫瑰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的去迎合,迎合…口中玉液不停搅动发出羞人的声音,极度的缺氧让聂玫瑰惊慌失措,她不停轻捶展昭胸膛,才让他结束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银色的细丝绵绵拉出挂在她的唇边,微肿的唇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开合,引的展昭又是一阵意乱情迷。他深呼出一口气,伸手帮她抹去唇角银丝,哑声道:“我不擅多言,你受委屈了。”
“ 嗯,那你以后可以多动动手嘛…”聂玫瑰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
展昭手臂一紧,低头在她耳边道:“哪里来的丫头,说话不嫌害臊。”
耳朵好痒,聂玫瑰吃吃笑着,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放我下来,好困啊。”
展昭轻啄了下她的唇,拦腰抱起把她送回了房,聂玫瑰知道他必会有事准备,也不多腻歪,只是装做很累,早早睡去。
此事到底应该怎么做,展昭心中仍然犹豫不决,他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不停摩挲着杯沿,跳动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似乎正影射出他心中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烛芯突然“噼啪”炸了一下,他忽地站起身吹灭火烛,轻轻将门拉开再带上,这才飞身跃上屋顶,踏月而去。
聂玫瑰房门也随即打开,看着展昭远去的背影,她自言自语道:“挺难为你的,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为了万无一失,我也要留个后手才好。”
☆、栽赃嫁祸哪家强
金粉楼。
守夜的护院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睡的正香,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春梦中惊醒; 他恼怒万分; 喝骂道:“谁在外面胡来,快滚快滚,也不看看什么时辰; 呵~” 他张嘴打了个呵欠。
“去你的!”只听一声断喝;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么?”护院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猖狂; 敢在这里撒野; 可等他看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人时,立刻矮了下去:“各,各位官爷,小的……”
“废话少说!府衙接到线报,有江洋大盗躲藏在你们这里,我们现在就要去将他捉拿归案!”马汉是真气呀,这好家伙的,每日里天不亮就得护卫包大人上朝; 也就一个月两天的休沐日才能睡个囫囵觉。这可好; 刚赶上展大人说要人手捉江洋大盗,哪说理去?!一肚子气只好撒到倒霉的门上了…
“江洋大盗?!”护院吓得一激灵; 不等马汉再说话,他转身便往楼里跑去,边跑边大叫:“金老板,金老板!”
自从见识了展昭那样英挺的汉子,自己养的两个小白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昨夜的服侍也让自己觉得无法尽兴,这要是换成他…幻想着展昭在自己身上纵情驰骋的样子,金牡丹身子骨一阵酸软,浑身发烫,心里却越发的烦躁起来。
鬼嚎般的叫声传过来,房门被直接冲撞开:“金,金老板,不,不好了!”护院大喘着粗气想要报告门外发生的事情,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赤条白炼的三具身体,毫无遮拦的在床上躺着,被他一惊,都坐了起来。两个小白脸尖叫着胡乱扯住被子盖好,护院暗暗鄙视,你们这两个软货哪里值得看了?
金牡丹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这个蠢货竟敢直接闯进自己卧房,她一把握住枕头下的金簪,怒气冲冲的下床走向护院。
护院眼睁睁看见金牡丹一,丝,不,挂向着自己走来,鼻血顿时喷涌而出,一度认为自己要升天。好在他还算是忠心不二,立刻想起自己职责:“金老板,开封府衙来人了!”
“你说什么?!”金牡丹脸上有惊有喜,看的护院心中一阵狂跳。殊不知,就是他及时说出了这一句话,才保住了自己的眼睛。
“展昭来了么?”金牡丹连忙追问。
“来了,展大人也来了!”护院没注意金牡丹脸上的春情荡漾,直接把开封府来意通报了出来:“官爷说是咱们金粉楼窝藏了江洋大盗,要进来捉拿呢!”
“什么?!”金牡丹陡然清醒过来:“滚出去拦住他们,老娘马上出来!”护院再次偷偷看了金牡丹凹凸有致的身体一眼,按住又要喷薄而出的鼻血,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金牡丹心乱如麻,胡乱收拾了一下就往大门口迎去。怎么会有江洋大盗混了进来?这可是大麻烦呀!哼!犯人脸上又没刻字,我们不能分辨,这和我金粉楼有何关系!一路上她脑子里不停盘算着说词,想着如何撇清嫌疑。
门口处,展昭抱剑环胸长身而立,金牡丹一见他,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展大人,您来了。”她娇声唤道。
“金老板,有线报称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正藏匿在你金粉楼中,现在我们要立刻进行搜查!”展昭哪里注意她的眼波抛送,只顾着先把诱饵撒下。
“展大人且慢!”金牡丹伸手想拉住展昭手臂,展昭身形轻挪闪开,金牡丹气恼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