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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后劲足了点。
侍婢把酒樽端来就接收到了曹丕的眼神,带着屋里的人颇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曹丕一揭酒封,认真地往里斟酒。
衣袖翻飞,掀起袅袅香气,拂在人的心上一挠一挠的。
当真印了吕宁姝说的那句衣香臼臼,我心舂舂。
吕宁姝忽的就想起了自己写的那首诗,期待地问他:“那首诗你满意吗?”
毕竟是自己挖空心思写出来的,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也想得到别人的肯定呀。
曹丕浅笑道:“尚可。”
……事实上他可开心了。
但若按着自己的感觉来说,吕宁姝肯定会觉得他已经满意了,日后就不会再给他写诗了。
而如果只说“尚可”的话,依着吕宁姝不依不饶的性子,肯定会继续给他写呀。
果然,吕宁姝端起酒樽一饮而尽,方才搁下便豪气道:“好,我保证会写到让你满意为止!”
曹丕不动声色道:“多谢将军。”
吕宁姝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继续拉着他喝酒。
曹丕饮酒一向十分克制,独斟独饮的时候从没醉过。
……但每次被吕宁姝一灌一激就容易喝多。
吕宁姝自己的酒量倒是不错,还放言道曹丕喝一杯,自己便喝两杯。
曹丕哪里肯叫人看不起,又爽快地饮下了一杯。
这会儿的功夫,吕布已经骑着赤兔跑到司空府门口了。
曹操当然不会放心吕布进府,所以在他想去曹丕那里之前,先被守卫带到了曹操那里。
吕布一脸不爽地看着曹操:“我找你儿子和我‘儿子’,不找你。”
谁想看见这家伙啦!
曹操哭笑不得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往那里走便是了,我让侍卫引你过去。”
……
酒过三巡。
曹丕的颊上飘着一抹绯色,白皙的颈微微前倾:“日后……切莫饮酒了。”
吕宁姝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行,你以后连兄弟我的喜酒都不肯喝么?”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轻微力道,吕宁姝显然是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把他捏疼,却又撑着气势,作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曹丕低低笑了,轻阖了双眸:“……不肯。”
吕宁姝居然被气得清醒了一些,拽住曹丕的手腕把他的身子一把拉过来,捏着他的肩道:“你再说一遍?”
炽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熏香扑在她的耳畔,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不肯。”
就是不肯,不肯看着她跟别人成婚。
吕宁姝被酒意冲的眼前发蒙,虽然整个人都快倒在地上了,却还是强撑着想问个明白:“这是为何?”
怎么感觉要跟她这段友谊一刀两断似的。
兄弟你别吓我啊。
没想到曹丕挪了挪身子,下颌无意识地抵着她的额头,保持着趴在她身上的姿势,直接……睡着了。
吕宁姝的后背磕在地上,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
地上有点凉。
于是吕宁姝干脆顺势伸手一揽,满意地闭上眼睛,任凭睡意侵袭着大脑。
暖和,还是这家伙抱着最舒服。
而且还香香的。
……
吕布照着曹操的指的方向去了曹丕的住处,见外面没有侍卫,便唰地一下打开了门。
怎么连个侍人都不在,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那这俩小兔崽子在作甚?
屏风外没人,吕布便往里一转——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孤这个自称,其实只要是地方之长就能用,袁绍也自称过“孤”
论亲兵的脑补功力有多可怕。
吕宁姝:革职,这亲兵我不要了(╯‵□′)╯︵┻━┻
谢谢暴躁的地雷~
“天使也腹黑”; 1“忆惜情悟”; 3“hotch”; 1“”; 1“情瑟”; 1“关山难越”; 10“青渊”; 10“暴躁”; 40“鸢尾”; 5“天使也腹黑”; 1“小雅鹿鸣”; 10
谢谢亲们的营养液~
☆、替儿还债
门口的屏风后面转过去; 还有一扇小屏风,事实上吕布只看到了二人倒下去的上半身。
双颊泛红; 衣襟有点散乱; 倚在吕宁姝身上看不清表情的……是曹丕。
而吕宁姝则是伸手把他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还不怎么安分地揽着人家的腰; 朱唇几乎要凑到曹丕的颈间; 唇角微微翘着,洇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虽然有点颠倒……但这不代表吕布就看不出来啊。
吕布作为一个长辈; 虽然见过的女人不像曹操那么多,但也还是很懂的。
你看这……这不要命的小兔崽子肯定是把人家曹操的儿子给……给……!
唉!他当年揽着董卓府中的那个小情人也是这么个揽法的嘛!
自以为明白了事情真相的吕布闭着眼睛; 绕过屏风伸手一拖——
把这不孝女给拖了出来。
吕宁姝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 这会儿的酒意已经去了; 揽着人睡的正香呢,被吕布猛地一拖给拖醒了。
吕布见她睁开了眼睛,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的样子; 把吕宁姝拉到外间,手指头指着里间的曹丕; 低声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吕宁姝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莫名其妙:“能有什么关系,他是我兄弟啊!”
虽然这个兄弟刚刚才表示不肯喝她的喜酒; 有点心塞。
吕布瞪大双眼,肌肉虬结的手臂差点把门框掰断:“那你方才在作甚么?”
吕宁姝甩甩脑袋,凤眸里盛满了无辜:“就喝酒,然后醉了啊。”
至于为什么揽着人家; 那也是因为她刚才想逼问曹丕的时候动手把他扯了过来而已。
其余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吕布剑眉紧锁,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你!曹老贼的儿子你都敢……唉,你要负责啊!”
看这小兔崽子的反应就知道她不想负责了啊!
吕布并没有那么强的道德观念,他的本意也并不是想给曹丕“讨个公道”,而是考虑到了这件事情的后果啊。
虽然对于自家女儿渣了曹操的儿子这件事他心里是暗爽的,可这并不代表吕布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吕宁姝并不知道吕布误会了,她奇道:“我就跟人喝了个酒而已,这也要负责?”
虽然她不介意负责啦,但让曹丕生气了就不好了。
人家把她当兄弟,她却想对人家负责……那也说不过去啊。
吕布弯下腰,凑在她耳边道:“既然你不肯负责……那就快走!趁着事情还没暴露之前,随阿翁收拾东西,一起逃去江东!”
吕宁姝虽然很是不理解吕布“喝个酒还要负责的逻辑”,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是江东,其他地方你不喜欢吗?”
逃是肯定不会逃的,但吕布的想法她得先搞清楚啊。
吕布掰着手指道:“你看,你在这曹营犯了大事还不肯负责是待不下去了。
北边幽州那两个姓袁的马上要被曹操打,肯定也没有前途,而且我先前跟袁家还有些过节。
那交州的刘……那大耳贼就不说了,老子怄都怄死他了,谁要给他效力啊。
益州刘璋跟只兔子似的,太怂,没前途。
至于这张鲁……他还不如你阿翁我呢!”
吕宁姝眨眨眼,好奇道:“那在阿翁的心中哪里最好?”
吕布一拍胸脯:“若说从前,自然是我九原吕奉先这里了。”
吕宁姝险些被门框绊了个踉跄。
如果吕布不是她血缘上的阿翁、只是一个普通上官的话,那吕宁姝要是待在这么一个主公的手底下当将领,恐怕刚效力不到半天就忍不住以下犯上揍人了。
没办法,太熊。
吕布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扛起自家的不孝女,驾着赤兔直直地往将军府跑去。
而这两人离开之后的司空府内,曹操接到了暗中调查吕布的密报。
“真的是凭空出现?”饶是曹操活了半辈子,也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禀司空,确实是的。”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罢。”
依着曹操原先的猜测,这两人应当都是假死才是,万没想到知道这两人居然都是真死……
若是走漏了消息,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曹操不动声色地把密报丢入了火中,任由火舌吞噬着真相。
翌日,给他送来密报的人被守卫发现横躺在十里开外的耕田里,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
“你不肯走?就不怕事情败露被那曹操给砍了?”吕布气急败坏,伸出手指戳她的脑袋。
吕宁姝把他的手挪走:“司空心胸开阔,这种事情怎地就严重到要跑的地步了。”
喝个酒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怕吕布口中的什么“事情暴露”嘛。
曹操难不成还能因为她拉着曹丕喝酒而杀了她?简直是大汉年度笑话之一啊。
事实上,这两人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内。
吕布一开始就误会了吕宁姝和曹丕,还以为她懂自己的各种暗示和意思。而吕宁姝确实也是真的没做什么,心里坦荡。
吕布见她执意留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翌日,亲兵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吕宁姝打发去了邺城边上的县城种地,没个两三年的别想回来了。
临行前,亲兵眼泪汪汪地扯着吕宁姝的画戟:“将军啊,我不再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吕宁姝面无表情道:“俸禄不会短了你的,安心回家抱孩子养媳妇吧。”
这可是带薪休假啊!多少人求不来的!
亲兵睁着豆眼继续求情:“将军,末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吕宁姝阴测测道:“你走不走?不走连俸禄都没了。”
亲兵小声抽噎:“……我走。”
嘤,将军第一次对他这么凶。
和吕宁姝的亲兵一起出邺城的还有江东信使。
就连古时还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呢,曹操当然不至于小家子气地去为难一个小信使。
于是这江东信使在得知自己性命无忧之后瞬间满血复活,哪里还看得出先前抖成了筛糠的样子,居然还笑嘻嘻地对曹操挥手道别。
曹操负手而立,心情复杂:“……”
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欠揍感呢。
吕宁姝打发走了亲兵,自然是要去提拔一个新的亲兵。
她的亲兵有不少,可这回她却听闻了一个……专门从关中跑到邺城,就是为了见镇南将军“吕殊”一面的人。
据说自吕宁姝一战定关中之后,这家伙就大老远从关中跟着军队跑到邺城来了,还投了军。
吕宁姝召了他过来,只见其形容整肃,鬓边打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很靠谱的样子。
才能暂且看不出,先让他当一会儿亲兵,若是个好苗子便可举荐给主公。
然后吕宁姝就被一道狂热的崇拜目光给洗礼了。
……堪称星星眼啊。
“末将姜冏拜见将军。”姜冏一抱拳,抑制着见到崇拜之人的激动感,对她恭敬道。
其实外头崇拜吕将军的不管是士卒还是武将都可多了,只是吕将军平日里太凶,没人敢跟他说而已。
吕宁姝觉得这名字还挺有趣的,问道:“你的字是什么?”
姜冏涨红着脸,音调却很平稳:“末将字仲奕。”
吕宁姝点头,抄起画戟走向武场,随口道:“姜是凉州大姓啊,仲奕可认得一个叫姜维的?也是凉州人。”
她只记得姜维是蜀汉大将军,不过年龄倒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