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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草壁哲矢振振有词的强调,我只好认输,他便立刻给我报上了云雀所在的病房号,并嘱托我早点过去看他。
临走前,草壁仍不是特别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长濑同学,千万不要忘记去医院探望委员长!”
草壁的叮嘱暂时让我没办法回家。
我再次回到商业街,站在眼前的花店门前,我把视线投向了门口鲜艳漂亮的花束,昏黄的日光穿透楼宇,在花束上倾斜着温柔的光晕。
“啊,欢迎光临。”
与店面悬挂着的可爱的风铃叮咚声同时响起的是店主那有些甜腻的招呼声。
白色蓬松的短发,半眯着眼,笑得人心神动荡的男人。
虽然脸上那个淡紫色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有些奇怪,但穿着简单的休闲T恤的他身板挺拔,衣服熨烫地整齐。
“你好,需要什么呢?”
男人朝我伸手,主动介绍自己,“白兰·杰索,称呼我为白兰就好,这位小姐。”
我停顿了半秒,反应过来,先行道谢。
白兰?
隐约好像在某处曾经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从柜台后走出来,甩了甩手,平静地自上而下望着我。
“那个,我在学校的前辈因为受伤住院,所以我想买一束适合的花束送给他。”我略略犹豫,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来花店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白兰音调上扬,用着暧昧意味十足语气,“一定是你的男朋友吧~”
“不不不,真的只是前辈而已。”我慌乱地解释着。
他笑笑,弯腰摆弄着脚边装在桶内的花束,细白的手指抚摸着同样浅白色花瓣的小花,手指弯曲的姿态也异常,“呀,这款如何?看起来像是棉花糖一样可爱呢。”
正在被他爱抚着的花朵花瓣很小,学名叫做满天星。
并不如玫瑰蔷薇那样漂亮,也不像百合薰衣草似的纯洁,但是小小的几簇被放在一起,反倒有种别样清雅又淡淡的美感。
我正准备把花挑出来,白兰忽然拦住我的手,“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能帮我一下吗?”
“我?”
“对,我想,这样的问题还是女孩子更了解一些呢~”白兰眯着眼,“这样吧~如果小姐愿意帮我,我就把束满天星包装好免费送给你。”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白兰好像已经默认我同意,他眉眼弯弯,狡黠道,“我喜欢着一个女孩子,是我大学的同学,不过她是曾经和我敌对的家族中别人的妻子,不对,应该说,在那个完美运行的仿佛王国一样的家族里,不只是我一个人爱慕她,她那样美丽的尤物,有非常多的人都很喜欢她。”
他漫不经心的捻起花束,细长的指尖停留在碧绿色的叶脉上。
“她的生活就是每天都要说服自己,如何自甘堕落的活下去。”
“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有许多男人同样爱慕着她,但是呢~他们用了非常残忍的手段,让我所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彻底抛弃了尊严,把被男人疼爱这件事,当成了非常美妙的举动,沉浸在情。欲中,渐渐连脑子都快坏掉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惨。”我点点头。
白兰挑了挑眉毛,嘴角的那抹微笑似乎意味深长,“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救她呢?”
第38章 '告白'
*
为什么呢; 会有这样奇怪的问题。
又为什么,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花店老板的白兰提出来的?
“你走神了?”
白兰看我长时间不回答,他扶着下巴夸张地笑着; 从桌面的柜台上取出一包糖果拆开; 然后把软滋滋的棉花糖放入口中。
我立刻反驳; “没有。”
“撒谎~”
白兰说着; 手里浅粉色的棉花糖先是被他揉捏成扁圆状; 然后他慢慢送进嘴里咀嚼; “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 生活在平行世界里,有很多很多个她; 并不是灵魂或者肉体被分裂; 只是每一个她都在过着不同的生活,时间悖论里有个很著名的理论叫做祖父悖论; 就是说,倘若一个人拥有改变时间回到过去的能力,他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杀死自己的祖父,这样祖父死了; 就不会有他的父亲; 也不会有他,可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回到过去; 杀死自己的祖父呢~”
“因为这样; 才会有平行世界的假设。”
我跟着他的思考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但是……”
“就算我杀了她,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她还是会遭受这样的命运。”白兰用手指捻起棉花糖,很自然地把我没有说完的话说下去,他把棉花糖撕开成两半,然后那一部分递给我。
“那,只能让她自己逃出去了。”
我看着一直停留在面前的棉花糖。
被撕开后迅速接触到空气变得酥软的糖果,还有一些残留的停留在他的手指尖。
他看我迟迟不肯接过糖果,更加靠近了一些,“逃不了呢,她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我~”
白兰已经距离我很近了,我甚至都能闻到他唇边棉花糖浓郁的甜美味道,他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我。
“绝对有办法可以逃掉的,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不可能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我微微张开双唇,将他指尖的棉花糖一口咬掉。
他仿佛对我的答案很满意,唇边扬起的笑意更像是无声的赞赏,白兰把桶内的满天星用浅紫色的包装纸和同样色系的绸带包装好交给了我。
“你说的很对,能被我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只有这点程度的。”
店门关闭前一秒,我回头看向了仍旧在店铺内朝我挥手道别的白兰,余光中我注意到,他抬起的手臂那里,沾染着已经发黑的血液。
在他的背后昏暗的地方,我仿佛还看到了满墙壁的血迹,还有被随意丢在角落里的男人的尸体。
*
我走到了并盛医院,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抱住花束,站在通向云雀恭弥所在的病房的走廊尽头。
充斥着药品和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站满了穿着黑色正装的高大的男人,还有一群同样披着黑色外套的风纪委员,只不过他们大多都分布在距离病房大概几十米的位置处,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仿佛是整条走廊的装饰品一样。
在他们默不作声的情况下,我踩在白色地板上发出的鞋跟敲击砖块的声音清晰地回响着。
我来到病房前,把花束交换到左手准备开门,但是距离我最近的那个风纪委员仿佛见鬼一般冲我拼命摇着头,我有点不解,他很快走过来,把我拉到了稍远的位置,一脸担心,“你要找死吗,委员长可是最讨厌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的。”
“对,对不起。”我把手里的花束交给他,“我只是想把这个送给它。”
在那个风纪委员犹豫着伸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抢先把我手中的花束抢过去,我顺着手臂视线一路向上,森山樱正打量着我的花束,发出了不屑地嘲讽声,“恭弥哥哥最讨厌别人在睡觉时候打扰他了,你作为并盛中学的学生,到底有没有常识?”
“樱小姐。”那个风纪委员诚惶诚恐地喊着她的名字,森山樱挑眉,“没事,这里有我,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人听了她的话纷纷做鸟兽状散去,唯独还有左边靠着墙壁的那群黑色正装的男人们还留在原地。
转瞬间,原本还被森山樱牢牢抓住的花束又魔术般的重新回到我的怀中,迪诺单手撑在腰间,眨着眼睛平淡地阐述,“罗马里欧,你们要早点回酒店吧,我自己在这里等恭弥就好。”
“是,Boss!”
随着迪诺的命令声,剩下的人也纷纷离开,整个走廊只留下了我和森山樱,还有迪诺三个人。
森山拽住了迪诺的胳膊,眼角仿佛晕着抹桃红色,“迪诺哥哥,恭弥哥哥花粉过敏啦,不要让美月酱把花带进去哟。”
迪诺的笑容尽兴地勾起,他屈起手指,在森山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恭弥有这个毛病?”
“你当然不会知道啦,我可是从小跟恭弥哥哥一起长大的,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她甩了甩绑在脑后的马尾,发梢稍稍弯曲成自然的弧度,精致的眼线,少了些清新自然,多了些故作老成的别扭。
“好吧,随便。”迪诺不以为意地说,耸了耸肩,温柔的看向我,“美月,你也来了。”
“嗯,想来看看云雀前辈,不知道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高烧有没有退掉。”
“哈哈,不用担心,恭弥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醒不来的人。”迪诺拖长了语调,摇摇头,示意我安心,我被他温和的语调安慰,露出笑容冲着他点点头。
房门在身后被地打开,发出了短促的咔嚓的响动声。
穿着黑色病号服的云雀皱眉看着我们几个人,“你们居然群聚在这里,吵醒我,要付出代价的。”
“恭弥哥哥~你醒了,身体好点没有?”森山樱转身,欣喜的问着,云雀锁起眉宇,慵懒却又不紧不慢的回应,“真无聊。”
迪诺则是认输般笑了起来,“哎呀,恭弥,看起来很有活力嘛。”
“哼。”云雀对待迪诺的态度忽然变得糟糕。
他看起来精神很不错,虽然脸色稍有些苍白,但至少比之前在接待室的情况好很多了。
隔着几步的距离,我和云雀相互对望,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又想起刚才森山樱的提醒,便把手里的花束藏在背后,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
对方也望过来,朝我抬了抬下巴,见我长时间没有任何反应,云雀忍不住眉头微蹙。
“恭弥,既然你没什么问题,我就放心啦。”迪诺揽过我的肩膀,“小樱,照顾好他哟。”
说完,迪诺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我,就打算用这个姿势带着我从两个人眼前离开,拦在他眼前的是云雀已经伸出的浮萍拐,云雀牵出了冷笑:“想走,等我现在这里把你咬杀吧。”
“恭弥,”迪诺凝视着云雀苍白的脸,虽然口气轻松,但我却隐约察觉到他也有着莫名的情绪,“你想清楚噢,小樱还在这里。”
一直在旁边的森山樱笑容不由的有些僵硬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
云雀瞥了一眼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森山,迪诺眯着眼睛笑得很愉悦,眉眼间就添了一丝狡黠:“那我和美月先走了~”
*
“走吧。”
迪诺牵住我的手,把我原本手里的花束丢进了垃圾桶,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迪诺身上萦绕着的气息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可怕,我乖乖的跟着他乘坐电梯下楼,医院的停车场外停着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迪诺打开了副驾驶的座位,让我坐了进去。
虽然我很担心此刻没有部下在身边的他能不能开车,可是车子启动的那刻,强烈的推力仿佛飞机突然加速似的,迪诺丝毫不减速,仍在加速,我看着车子的仪表盘,就在这短短几分钟之间,他把车子时速飙到了120码,就在我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在十字路口信号灯前,他放开油门,踩下了刹车。
“你,你如果心情不好或者对我哪里不太满意的话,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吓我。”
我抓紧了自己的裙摆,低头冲他说着。
“今天有点晚了,不能请你吃晚饭,干脆陪我去兜风吧。”
低垂眼眸的迪诺忽然笑出声,而且越笑越深,“美月就算拒绝,我也不会放你下去的。”
车子停在了我住的公寓楼下,我正打算下车,迪诺忽然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