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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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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疑见我走近,拼命地挥舞着小手抗议,差点将我手中的碗再次掀翻。我眼神微动,刚想扬手,龙且已经快速地抱着不疑往后退了一大步。
  “龙且,你把他放下。”
  “阿真!”
  “他已经一岁了,应该要学会走路了。”
  “不疑他在生病!”龙且一边安抚着不疑,一边抱怨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不疑他只是个小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的话,我来教就好了。”我冷声道,“听不懂话,就用打的。”
  “这怎么可以!我绝对不允许你以这种方式来教育他。”
  “我爹也是这么教育我的,不听话就要打,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龙且,我再说一遍,你把他放下。”
  “阿真,你别生气。你把药给我,我来哄他喝,不疑他一定——”
  “他已经弄翻一碗了,他小,他不知道张良现在的情况,可我们呢?我们也才一岁吗?”我闭了眼,轻叹道,“……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也许,根本就撑不到第四十九天。
  “我的身体很好。”
  “张——”我侧过身子,看着缓步走来的张良。
  他这个样子,哪里叫很好?
  明明已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很久以前,他是很健康的,他会舞剑,他会吹箫,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这次,我都没有看到他的凌虚。
  该不会是落魄到当剑了吧,听说刘邦很穷。
  “不疑不肯喝药吗?”张良问道。
  “不疑不小心打翻了碗,阿真想打他。”龙且不满地说道,“我都说了不疑只是一个小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
  “的确。”张良点头,表示赞同,“对小孩子,要有耐心。”
  “……呵,耐心。”我冷笑了一声,看向正瞪着我的不疑,咬牙切齿道,“如果可以重选一次,我会选择不要你,早知如此,不要你是最好的,我受够了,真的,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他不会到如此地步!
  “姬真!”张良突然厉声喝道,“你太过分了!你是他的娘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有耐心。你竟然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生气的样子了。
  突然觉得委屈。
  这种情绪,我也很久没有过了。
  张良,不是我没有耐心,不是我冷血无情。
  是因为,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啊。
  你会死啊。
  你会死。
  ……
  你懂不懂?
  记忆中的你,从没有如此虚弱的状态。你应该过得比我要好,应该养的白白胖胖的,像个得瑟的馒头。可你看看你现在,一脸的咸菜样。
  ——我最讨厌咸菜了。
  这么想着,我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我将碗递给了张良,闷闷道:“你来喂吧,你脑子好使,总是很有办法……我想出去散散心。”
  彭城是西楚的都城,它很繁华,它很漂亮,虽然它并不待见我。
  我想起了新郑,又想起了咸阳。它们同样都很繁华,虽然现在都已经物是人非,不对,是物也非。
  项羽的军队几乎把整个咸阳都糟蹋得面目全非,我很难想象,那里曾是一个庄重严谨的地方,是我居住了两年的秦国都城。
  最后,它却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总是,转瞬成空。
  我在西街的转角处买了很多糖糕,然后坐在石阶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吃着吃着,我就噎住了。
  我拼命地往下咽,却始终不得要领。有路过的行人,在看到我的窘态后,疑惑道:“那不是咱大司马龙将军家的夫人吗?”
  然后立马有人打断他的话道:“你胡说什么?如果是龙夫人,那么旁边肯定会有龙将军的。”
  “说的也是。”
  我继续往下咽,却觉得越来越难受,就在我以为我要不幸噎死的时候,旁边有人给我递来了一碗豆花。
  我赶忙接过,想也没想地猛地喝了一大口,才将噎在嗓子处的糖糕给咽了下去。我抬起头,笑道:“恩人,多谢。”
  在看清楚恩人的模样后,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如果我在这碗豆花里下了耗子药,那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是吗?”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埋头喝起了豆花。
  “你很放心我。”她又道,“别忘了,我可是对你下过毒的。”
  “……那为什么下成了合欢散?”
  “那还不是要怪他!”淑子恨恨地瞪了一眼站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龙阳君,后者赶紧转过脸抬头望天。
  “淑子,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不回去新郑处理丧事吗?”我放下碗,擦了擦嘴角道,“难道你准备把张平放成干尸,然后让他随风飘散?”
  “姬真,你不许对张叔不敬。”
  “他对我也没敬过啊。”
  “你是晚辈,他是长辈。”
  “……少来,别把我和那死老头扯到一块去。”
  “姬真。”淑子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缓缓道,“你和张良的事,还有张不疑的事,龙且都告诉我了。”
  “……他,”我的眼前浮现出龙且落寞的神情,轻声道,“……他还真是很闲呐。”
  “我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蠢货,被戴了绿帽子还这么兴高采烈地替别人养儿子。”淑子气呼呼道,“要是我是他,早就把你和张不疑扫地出门了,还让你们好吃好住的,甚至还——还替情敌打掩护,来向我解释——”
  “……还好你不是他。”我歪着头看着淑子,又念了一遍,“幸好你不是他。”
  “姬真,你很得意嘛!”淑子斜着眼睛看我,“我现在对张良已经死心了,所以,你很得意是吧?”
  “……”
  “你得意归得意,为什么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我有。”
  “你没有!”
  “……”
  “你没有你没有!否则张不疑怎么会被人害的中了什么食父之蛊,这不是要张良的命吗?”
  “我没有想过他会中蛊,更没有想过是这种蛊。”
  食父之蛊,我闻所未闻。
  “你就是太得意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你很讨厌,归根结底都是你的错,是你没有保护好你儿子,才害了张良,所以你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
  对于她的话,我很想反驳,非常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我恨下蛊之人,更恨无能的自己。痛下心来思索一番,却越想越心痛。
  “够了,水淑。”龙阳君出声制止道,“我带你来找张良,并不是带你来找姬真吵架的。若非我欠你人情,我不会管你的事。”
  “哼。”
  “姬真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育。”龙阳君抚额道,“本来我还有事要告诉张良,现在都不敢对他说了,怕他这身体状况,承受不了打击了。”
  “什么事?”我赶忙问道。
  “下次再说吧。”龙阳君淡笑道,“……反正不会是好事。”
  “……”
  “姬真,我告诉你另一件事吧。”
  “何事?”
  “项羽霸占咸阳后,抢夺了不少名贵珍品,我记得有一株皇血草,应该是被范曾拿去了,你可以和他讨来。”
  “哦?”
  “对耗血严重的人来说,会有奇效。”
  司马府。
  龙且坐在床边,看到我推门进入后,小声道:“不疑已经把药喝了,现在睡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
  “这就要问张良了。”龙且轻声叹息,“果然是亲爹哄着管用,反正我不中用。”
  他低垂着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床上睡着的不疑,唇角的笑容显得极其勉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照顾了不疑和我这么久,你很中用。”
  他抬起脸:“是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小且且最中用了。”
  “阿真,你去后院看看吧……张良在那里,我去前边熬点药,他今天放了两次血,估计药要多弄点。”
  “好。”我点了点头,又想起了龙阳君说的话,道,“小且且,听说范曾有一株皇血草,对张良的身体恢复有帮助,你能不能——”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他就是这样,从没拒绝过我的要求。
  至死,也没拒绝过。
  我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院,走了几步后,看到了不远处的张良。
  我没有出声。
  今日白天的阳光无比明朗,到了夜晚,月光也是如此的皎洁。
  我的听觉是很灵敏的。
  我听到他说,他说,孩儿不孝,请父亲莫怪,他日定当回家谢罪。
  ——从彭城到新郑,往返的路程很远,即使是乘坐飞行速度极快的白凤凰,至少也得花上两天时间,不疑的病不能中断一天,张良比谁都清楚,所以才那么决绝地拒绝了淑子。
  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并非不在意,而是不想给我和龙且带来麻烦。想来,这些年来,他必然时常被人误会。
  他跪着的方向,面朝新郑。
  我看到他连续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清瘦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两行泪水。
  月色皎皎,衬得他脸色惨白如雪,神情凄凄。
  ……他没有父亲了。
  他也没有父亲了。
  张家,他最后的亲人,不在了。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恶,爱别离……求不得。

  夜色微凉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安慰人的话,他已经开口问道:“阿真,你在这里?”
  我从树后探出脑袋来,他挂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脸上毫无泪水的踪迹。
  大概是我刚才眼花了,这段时间过得局促不安,才会出现幻觉。
  他这种经历过沧海浮沉的人,怎么会轻易落泪?
  “张良,你在这里装文艺赏月啊。”我故作轻松地笑笑,耸耸肩道,“很巧啊,我也是想到后院赏月的,今天的月亮不错啊。”
  “阿真。”
  “嗯?”
  “我想喝酒。”
  “嘎?”
  酒……这玩意我都不怎么喝了!
  他竟然说想喝酒!他以前只喝茶的,现在还要眯小酒了,坏了坏了……肯定是刘邦那群乌合之众把他给带坏了!
  “喝酒对身体不好的,你身上还有伤,等伤好了再喝行不行?”
  “阿真,我想喝酒。”他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酒喝多了会发胖的,人会变得和酒坛差不多,你长得也算蛮帅的,不要糟蹋了自己的底子,难道你想变成桑海城的丁掌柜那样?那以后你就只能娶公孙玲珑那样的了。”
  “阿真。”他侧过脸去,继续道,“……我想喝酒。”
  “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喝西凤,那是世上最好的酒啦,你这个穷小子肯定没怎么喝过,我有很多坛呢,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真的,我发誓这次我会大方一点,忍痛割爱一下好了,只要你别全部喝光……”
  他不再言语,可我却明白了他的坚持。
  他骨子里的脾气,也是倔的要死。
  最后我只好不甘地妥协道:“这个时候你竟然耍小孩子的脾气!算了,男人只要学会装可怜,他就天下无敌了。喝酒可以,但是我要去稍微热一下,现在这个天气,冷酒不能喝,而且你要喝完药才可以喝酒。”
  “好。”
  “最多一小壶,多了没得商量。”我小声抱怨道,“西凤这么好的酒,要是让你喝上瘾了,那还得了,我岂不是要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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