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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打听,她自个儿让就把话说完了,凶手若是有心观察她,用不了几天便能摸清她的行踪寻找最佳时机。”
方戒闻言,点了点头,“所以这叫祸从口出。”
皇甫楠再度想起死者脸上的伤痕,笑得有些复杂,叹息着说道:“或许你说的对,祸从口出。”
为什么凶手让她们自掴自己的嘴巴?
他的意思,是不是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
两人骑着马慢慢走着,他们来的时候行程匆匆,回去的时候却不急了,走得慢悠悠的,两匹骏马简直就是在路上散步。
皇甫楠的意思是,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下思路,所以走慢点没关系,因为他们也来不及去其他死者的家中私访了。然而,就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前方的路被一匹横在中间的骏马挡住了。
皇甫楠见状,扬了扬眉,转头与方戒说道:“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方戒:“……”
前方的人听见皇甫楠的话,轻笑了一声,勒转马头,与他们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皇甫楠眨了眨眼,对方身后是夕阳晚霞的背景,逆着光并不能将对方的相貌看得十分清楚,但是来人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即便是看不清长相,但周身上下都带着几分桀骜之气。
“这位兄台,我们姐弟正在赶路,可否请您借过?”任何时候,都要先礼后兵,更何况皇甫楠对方戒的武功根本没信心!
对方闻言,语气有些玩味儿,“若是我不想借过呢?”
他的声音让皇甫楠有些意外,声音并不是公孙策的那种温润,也不像是展昭的那样透着沉稳,他的声音竟然还能有几分少年般的清越。
皇甫楠默了默,看了看虽然比三个月前抽高了不少,但身板依旧不能算是成年人的方戒,有些无奈地说道:“若是兄台执意不想借过,那我姐弟二人另寻道路便是。”形势比人弱,便更要懂得审时度势。
对方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你们是当今皇上的御猫亲自带出来的人,被人拦路,竟然是这般落荒而逃?”
方戒冷笑一声,手中佩剑拔了出来,“开封府方戒,领教大侠的高招。”说是打招呼,实则人已经施展轻功窜了过去,一剑已经横空扫出,皇甫楠甚至来不及阻止他。
皇甫楠:“……”
对方手中佩剑一横,剑未出鞘,却扎实地接下了方戒的那一剑,座下骏马竟然一步未退。
“好小子,你的剑法可是由展昭点拨?”
方戒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这时,对方的手中剑,猛然一掀,方戒借力凌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少年的身姿翩然落在地上,侧头看向他。
对方叫了声好,但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骏马,手中剑陡然刺出,灵活不已,眨眼间便已朝方戒连刺几剑,方戒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敢硬档,但不敢将对方引至皇甫楠所在的地方,于是便自己退到了一个死角,身后便是潺潺流水,只要再往后退一步,他就要掉落水中。
皇甫楠这时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对方长相俊美,与方戒二人若不是两人兵刃相见,杀气腾腾,皇甫楠一定会觉得这是两个公子哥儿一块儿来游山玩水的。
只听到对方一声轻喝,已经将方戒手中佩剑打下,剑锋直指他的喉咙。
“好小子,这般也不求饶,有志气。”
方戒抿着唇,双目冷冷地看向他。
皇甫楠望着他们,一直没有吭声,她对这些武功不太懂,可却有种感觉,眼前这个穿着月牙白长衫的青年,刚才不过是顺手逗弄方戒而已,并非是真的想要伤他。
果然,只见对方脚尖一踢,方戒原本已经落地的剑朝方戒飞去,方戒一言不吭地将接住了佩剑,脸上的表情是面瘫状,既没有因为自己技不如人而羞愧,也没有因为对方把剑还他而有半分感激。
青年笑了起来,转身,手中佩剑已经入鞘,“不错,应该是没有懈怠过,但我在你这年纪时,却比你强多了。”
方戒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般身手,定是从小习武,有人指导,比我强又有什么了不起?若是我从小也像你那般,适才早就一剑戳了你!”
皇甫楠:“……”
青年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他回头,眉目间带着几分戏弄之色,“哦?”
方戒问道:“你到底姓甚名谁?”
青年反问:“怎么?你打算日后找人寻仇?”
方戒正要说话,青年却不理他了,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册子朝皇甫楠的方向扔去。皇甫楠反射性伸手接住,手中虎口处竟然被那力道震得隐隐作疼。
青年语气带着几分狂傲,“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陷空岛锦毛鼠,听闻当今皇上派来展昭一行人前来陈州查案,在下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是当今的御猫是否比我锦毛鼠更有能耐而已。”、
皇甫楠一怔,看向前方的青年。
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第56章 不可说(六)
陷空岛白玉堂,少年华美,江湖人称锦毛鼠。
展昭手中正拿着皇甫楠交给他的册子,一目十行地翻阅着。
皇甫楠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册子的内容我看过了,都是关于这个案子所有死者被害前半个月的时间内去过的地方以及接触过的人。”
方戒站在皇甫楠旁边,双手环胸,“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皇甫楠笑着瞅了方戒一眼,“这个册子大概不是给我的。”
方戒:“哦,那就是给展大人的。”方戒从不混迹江湖,当然不知道什么陷空岛五鼠,但是白玉堂半路拦人,说出的那些话,却并非是针对他和皇甫楠,很明显是冲着展昭来的。
展昭还在翻着册子。
皇甫楠见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不想打断他,回头见方戒低着头,正在把玩着个小钉子,一时心痒,就端起了大姐姐的模样,轻斥道:“小戒,不是我要说你,但有你那样的吗?三言两语,便被对方激得沉不住气,与其兵戎相见,合适吗?”
方戒抬眼,淡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适?以白玉堂的功夫,若是有心为难我们,又何必言辞相激?他以为我是中了他的激将法,想得倒是美。我不过是看他对展大人颇有敌意,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才陪他玩两招。”
他话才说完,皇甫楠和展昭都不约而同地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展昭嘴角噙笑:“哦?你陪他玩两招?”
皇甫楠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地表示着“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打进水里去了”的意思。
方戒一脸坦然,十分义正言辞:“虽然我技不如人,但确实是陪他玩两招,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明知自己打不过,还要跟他打架?!”
在方戒眼里,白玉堂是来显摆的,显摆武功高强,还要显摆他比展昭更有能耐,看展昭手中的那本册子便知。先抛开册子上的东西是否有助于破案不谈,那些东西是皇甫楠和展昭打算去了解的,白玉堂把这些东西弄得好好的给他们,方戒可不认为对方有那么好心要为他们分忧,那样的架势分明就是冲着打脸来的。
皇甫楠闻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一头毛,敷衍说道:“唔,真是难为你了。”
被摸了一头毛的少年愣住,脸色有些古怪地看了皇甫楠一眼,但收了爪子回去的皇甫楠正在跟展昭说话。
“熊飞,你怎么看?”
展昭将手中的册子合了起来,神色未见异常,“短短两天,便能收集到这些东西,能耐确实不容小觑。”
方戒:“他怎会晓得我们将要调查这些的事情?”
展昭一边将册子递给皇甫楠,一边与方戒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非难事。你与他交过手,莫非还不晓得他的武功修为如何么?”白玉堂少年成名,计谋甚多,若是真有心与他一较高下,多的是方法。
方戒一愣。
展昭又说道:“更何况他是陷空岛白五爷,上有四个义兄各有所长,江湖之上各方面的人脉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江湖之上,三教九流皆有之,善加利用,是一个十分有用的情报网。
方戒抿了抿唇,忽然说道:“从前江湖人称你为南侠,你也认识许多人。”
展昭闻言,看向方戒,剑眉微扬,“怎么?你怕我被他比下去?”
还不等方戒回答,他又笑着解释说道:“我混迹江湖的时间并不算短,若是当真要找从前的朋友帮忙,也未尝不可。不过朝堂中人与江湖侠士向来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冒然前去打扰,并不合适。”
皇甫楠看向展昭,好奇问道:“白玉堂是冲着你来的,你从前曾与他结怨?”是有多大仇?
展昭闻言,有些无奈地说道:“若我曾与他结怨,大概也是出在皇上给我的称号上。”当初他回家祭拜母亲时,曾经听说陷空岛的白五爷有意要找他一较高下,原因是皇上封给他御猫的外号,他为猫,白玉堂为鼠,猫捉鼠,白玉堂认为皇上给展昭的封号便是将陷空岛五鼠比下去了,他年轻气盛,并不服气。
展昭当时听到这事,不过一笑置之,并未当真。
但如今看来,白玉堂似乎是认真的。
皇甫楠听到展昭的话,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你们到底算是仇家还是冤家?”
展昭有些无奈地看向她,叹息着说道:“好了皇甫,你别来消遣我了,可有在他送来的册子里发现什么问题?”
皇甫楠看向他,眸中笑意仍旧十分明显:“既然你这么问,定然也是看出了一些问题,说说看,说不准我们能想到一起去。”
展昭点头,在皇甫楠对面的椅子坐下,皇甫楠十分自然地拿起桌面上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展昭食指轻叩桌面,说道:“第二名死者和第四名死者在失踪前三天,都曾在一名卖木偶的小摊子前停留了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册子上说两名小摊的主人都是身材瘦弱之人,长相和善憨厚,与两名死者并未发生争执。”皇甫楠说。
方戒看着已经在讨论案情的两人,有些无语凝噎,“你们当真觉得这个锦毛鼠送来的东西可信吗?”
展昭瞥了方戒一眼,“若是假的,他是断然不会送来的。”
还不等方戒问为什么,皇甫楠就已经说话了,“他既然是要来找熊飞较量的,送来的东西自然是真的,而且他也已经从中得到了有用的线索,才会将册子扔给我们。”
方戒:“……”
既然白玉堂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得到了线索,他们两个人还在分析个什么劲儿?等他们讨论分析完,白玉堂也已经逮到凶手了好吗?
展昭似乎是看穿了方戒的想法,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让方戒过去坐下,“别急,他是收集情报的好手,并不意味着他便是破案的高手。更何况,白五爷一番好意为我们提供了这么详细的情报,若我与皇甫不慎重以待,认真拜读,岂非是十分对不住他行侠仗义的热血心肠?”
方戒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展昭刚才指过的椅子上坐下。他想,原来展大人不怕人打脸,而且还有被打了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