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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一想,无论是老夫人或是顾行迟,都没吩咐过不许顾朝雨进来。但大家都以为顾朝雨已经和顾家决裂,根本没脸再来顾家,谁想到她今天竟然来了,态度还如此强硬。
即便如此,小厮也不敢放她进去,问道:“不知您可有拜帖?”
她今天就是来闹事的,怎么会拿拜帖。她扬眉道:“没有又如何。”
小厮笑了笑,“那您就不能进去了。”
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顾朝雨冷笑道:“若我偏要进去呢,你又要如何?”
她一个眼神,两个粗使婆子用力将大门推开了,小厮身子精瘦,竟被推的踉跄了一步。
他也不再客气了,指着她道:“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哪里有硬闯进别人家的?还讲不讲理了?”
顾朝雨站在马车前,指挥着婆子推门,“无论现在如何,从前这里总归是我的家,我不过是偶尔来看看,有何不可?难不成老夫人果然如此无情?”
小厮又叫了另外两个人来帮忙,和婆子推搡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还有人将顾朝雨和顾家的事解释给不知内情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热闹。
顾朝雨面上没有丝毫难堪,眉眼含笑的指挥者婆子喊门,口中还怨怪顾家人太无情。
“轰”的一声,小厮掩好门,跑到玉笙居将此事告知凤姐。
“顾朝雨?她来做什么?”凤姐诧异道。
小厮道:“小的也不知道,现下她正在门口闹呢,有许多人都在看。”
顾琼琚不悦,“我们家明明和她没关系了,她为何这般不要脸,偏要来闹事,这不是故意让外人看咱们家笑话吗?”
凤姐站起身,“罢了,我去看看。”顿了顿她又道,“让她进来罢,然后派人请侯爷回来。”
见她要出去,顾琼琚拦住她,“三嫂,你先在不能出去,万一那个疯子伤到你怎么办?我去看看。”
“三妹——”
顾琼琚将凤姐的话抛在脑后,立刻跑了出去。
凤姐微微一叹,“平儿,你跟着三姑娘,别让人伤到她。樱珠和香儿陪我去宁心堂。”
小厮将门打开了,看着门口一群人,抹了把汗,对顾朝雨道:“侯夫人请您进去。”
顾朝雨志得意满,高傲的抬起下巴,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侯府。
门一关上,顾朝雨就看到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一脸嫌恶的顾琼琚。
“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已经不是顾家人了,祖母也不再想见你,你还来做什么?用这种方法逼我们放你进来,真是无耻。”
顾朝雨挤开她,“你骂罢,你再生气我不也进来了?你说我无耻,你是不知道,顾家有个更无耻的人。”
说着,推了她一下,快步走了。
顾琼琚追上去,大声道:“顾朝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路,被人请进了宁心堂。顾老夫人正在午睡,被人吵醒,没精打采的,只得喝喝茶醒醒神。
顾琼琚甩开顾朝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开始告状,“祖母,您看她。不但用下作手段进我们家,还说些污蔑顾家的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老夫人撩起眼皮,看了顾朝雨一眼,“来了。”
“看来您老人家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顾朝雨走上前道,“众目睽睽之下,我进了你们顾家,若我不能好好地出去,你们顾家就要承担杀人灭口的罪责了。”
老夫人笑了笑,似乎不觉得意外,“你在门外闹了一通,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进了顾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你们顾家人,就算手段不正,也是受你们熏陶。你们家里充满了肮脏无耻,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亏得外人还以为你们是正经人家,内里有多少龌龊是他们不知道的?若被人知道了,顾家还如何在京城立足?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淹死。”
老夫人好似浑不在意,“所以,您今日来是威胁我的?”
顾朝雨道:“我不过是来揭穿你们的真面目罢了。”
顾琼琚听的云里雾里,唯一可辨别的是,顾朝雨此次前来绝对是不怀好意。
“顾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滚出我们家!”
顾朝雨笑吟吟的道:“别生气啊,说不定你一会还要感谢我呢。有了这个秘密,你们三房就能成为靖安侯府真正的主人了。”
凤姐已经明白顾朝雨究竟要说什么了,她一脸冷漠的警告道:“看在你曾经是顾家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作聪明,你已经失去一切了,难道还要失去这条命吗?”
顾朝雨以为凤姐在威胁她,故作害怕道:“你是要杀我灭口吗,来啊,来杀了我啊。”
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顾琼琚离她远了些,“真是不知悔改。”
顾朝雨收了笑,目光在凤姐面上停留,“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悔改?是你害的我们二房家破人亡,害的我一无所有。既然我沦落至此,你们也别想好过。”
凤姐看着她,目光冰冷,“我们害你?是谁用尽手段想夺取爵位,是谁因为一己之私害死了大哥,是谁和尤姨娘暗中苟且?又是谁害死太子妃的孩子?难道这些丧尽天良之事都是我们逼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偏偏你们不以为耻,不知有错,还反过来怪我们不肯乖乖被你害。我告诉你,你们二房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报应,你没有资格埋怨谁。”
“那顾行迟就有资格坐在靖安侯的位置上吗?”顾朝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声嘶力竭道,“他那样出身肮脏的贱种,凭什么拥有顾家的一切?若是没有他,顾家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们二房的,是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
“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没有昭华,顾家的继承人也是大哥,是你父母亲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
顾朝雨道:“那又如何,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顾行迟是个贱种的事实,他的母亲是个不安守本分的女人。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喊一喊,全京城都会知道此事,届时陛下为了名声,也会杀了顾行迟。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失去这条命也没什么,不过届时有你们给我陪葬,也值了。”
顾朝雨说的没错,皇帝的确是疼爱顾行迟,但那是在所有人不知道顾行迟真正身份的前提下,若人人皆知顾行迟是皇帝和臣妻私通生下的孩子,即便皇帝再舍不得,也会杀了顾行迟。
顾朝雨这是要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顾琼琚茫然的看着凤姐和顾朝雨,她们在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凤姐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做?”
顾朝雨大笑了几声,“你们跪下求我,再自请离开顾家,将爵位让给我大哥,我就考虑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
“痴人说梦。”凤姐道,“你真以为我们会乖乖受你掣肘吗?”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门外可有不少人在看见我进了顾家的,我若死了,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你……”
“她不敢,我敢。”一道声音传来,顾行迟推开门大跨步的进来。
太子府。
太子刚下朝回府,就往内院走去。
吴承徽一直在等着太子,见到他忙过去盈盈施了一礼。
在太子眼中,他几个妾室都和太子妃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待见吴承徽,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略过。
吴承徽小跑着追上他,“殿下怎么对妾身这般冷淡,妾身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太子不理会她。
吴承徽仍不死心,问道:“殿下是要去寻顾奉仪吗,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顾奉仪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去顾家了,不若您去妾身那里?”
太子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吴承徽,“顾奉仪去何处了?”
吴承徽撇撇嘴,“看罢,只有提起顾奉仪您才停下脚步看妾身一眼,看来您的心中果然没有妾身的位置了。”
太子不耐道:“别说废话,我问你,好端端的她怎么去顾家了?”
吴承徽甩了甩帕子,“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去顾家?明明已经和顾家决裂了,她不怕挨骂偏偏要去。一大早就请求太子妃允许她出府,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好像发现了顾家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副急于去害人的样子。”
顾朝雨突然去顾家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听见吴承徽这样说,太子更是心下生疑。
抓住了顾家的把柄……
太子僵在原地,站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吴承徽踮起脚尖就要给太子擦汗,太子一下子打开了她的手,拍了拍额头,抬脚就走。
小诚子忙跟上去,“殿下,您这是去哪?”
太子急的额头冷汗直流,“去寻太子妃。”
“太……太子妃?”
太子懊悔道:“昨晚孤喝醉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若是真的闹起来,传到父皇耳中,不光顾家会完,孤也完了。父皇本就不喜欢我,若又捅出这件事,父皇一定会杀了我给顾行迟陪葬!”
小诚子吓了一跳,“殿下,您别吓奴婢,怎么就闹出人命了呢?”
“我不是危言耸听,父皇多宠爱顾行迟你不是不知道。若父皇是因为我才不得已杀死顾行迟,他只会连我一起杀。”
太子现在恨死了顾朝雨,竟然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小诚子听的胆战心惊,太子道:“赶紧备马车,一会太子妃要出府。”
太子直接闯进了太子妃的房间,对太子妃道:“你现在立刻去顾家,将顾朝雨给我带回来。”
太子妃似乎正在闭目休息,一下子被太子吵醒了。她笑容嘲弄道:“今天殿下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太子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我没时间和你解释,马车已经备好了,你赶快将顾朝雨带回来。”
太子妃一下子甩开他,冷声道:“那是太子的女人,你自己管不好,来找我有什么用?难道太子不怕我再用小产陷害她?”
太子冷笑道:“你若想活命,最好听我的。就算你要和我吵架,也要等你将她带回来。”
太子妃终究没再反驳,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很快,太子妃带着人来到了顾家,门房通报后,立刻将她请进去了。
太子妃进了宁心堂,看的就顾朝雨和顾行迟怒目而视的情景,还听到了从她口中传来的怒骂声、憎恨声。
见到太子妃来了,几人都向她行礼,太子妃忙道:“不必多礼,本宫这次来,是奉太子之命将顾奉仪带回府的。”
顾朝雨惊愕的看着太子妃,“是太子让你来的?”
太子妃淡淡笑道:“这是自然。是本宫没有管教好妾室,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本宫这就带她回去。”
“劳烦太子妃了。”凤姐笑道。
太子妃对她点了点头,给罗绮使了个眼色。罗绮立刻招呼侍卫和婆子进来,手中还拿着绳子。
顾朝雨慌了,“我是太子的人,你们怎么对我这般无礼?”
太子妃轻笑,“太子的人?你来顾家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太子的人呢?”
说着,她挥挥手。侍卫和婆子不敢不听,将顾朝雨捆绑住,又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