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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瞬间缩小了瞳孔。
她想要做的事情难不成……
……
林博雅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酒吧吵闹的声音。
“还没醉生梦死回来呢？”挂上蓝牙耳机，林博雅冷冷开口。“当心精尽人亡。”
“嘿，你今天怎么那么大火气？”
“我找你有急事，老地方见。”林博雅挂掉电话。，
“喂？喂喂？”堂本凉介看了看手机。
已经被挂断了。
“堂本君~”身边黏腻的女声传来，被堂本凉介挥到一边。
“去去去，我忙呢。”
已经几年没有跟自己联系的林博雅，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什么事呢？
老地方……？
“松本，给我备车。”
“是，少爷。”
林博雅先一步来到第一次遇到堂本凉介的地方。
多少年了，这个烂尾楼还是没拆。
堂本凉介刚到就看到房顶上有一个影子。
紫色的……不是林博雅还有谁？
堂本凉介一路冲上顶楼。
“喂！你想死么！”
林博雅双手抬平，稳稳的从独木边走回来，轻轻一跃，落地。
“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你找我？”
林博雅点头。
“什么事？”
“我想找你帮忙。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报酬。”
经过了多年，堂本凉介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打架的毛头小伙子，为了自己势力的利益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哦？什么报酬？说来我听听。”
“整个黑龙堂。里面你想要多少就拿走多少。”
堂本凉介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黑龙堂？”
日本三大帮会，现在正是1对2的时候。自己和黑龙堂对抗山口组。结果……
“你……”
“我榜你解决掉黑龙堂。你可以趁乱把黑龙堂的剩下的势力收入手中。要多少有多少。”
堂本凉介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当黑龙堂你家开的？”
林博雅摇头。
“我要毁了它。”也许觉得‘它’的这个带刺有些太模糊，林博雅又开口解释。“我要毁了黑龙堂。”
堂本凉介下巴都掉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脑子坏了吧？还一个人毁了黑龙堂？那个手冢呢？赶快打电话把你领回家……”
话说了半截就让林博雅打断。
“他死了。”
堂本凉介愣在那，半晌没给反映。
林博雅蹙眉。
“没听懂么？手冢国光死了。”
这回倒是堂本凉介结巴了。
“怎么……怎么死的？”
“黑龙堂的首席保镖。雷。”那个小战士亲口说的。“被枪杀，然后被扔了手榴弹……尸骨无存。”
说到最后的那个词，林博雅的手有些发抖。
声音颤抖着，但是还是用最淡然的声音开口。
“我要让整个黑龙堂……给他陪葬。”
堂本凉介这回真的正视了面前的女人。
她的能力，自己不敢说一清二楚，但是完全可以称为是活着的兵器。国中的时候抢地盘，用枪都是熟练的，其他的可能也不在话下。
“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哪怕我不成功，我也要把黑龙堂的总部全部炸掉。”
堂本凉介看着面前的女人。
眉眼里满是坚定。
是下狠心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林博雅点头。“如果我不成功，起码也可以会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影响，到时候……你只要在旁边出人力就行了。”林博雅顿了一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山口组又不知道，到时候只要弄几个黑客从黑龙堂转出资金，你再收购，对你来说，有利无害。要考虑一下么？”
眉眼里满是绝望与坚定，眼神里带着狠厉。
堂本凉介不会怀疑面前的女人说的是假话。
“……你真要死？”
“嗯。他不在了，活着没意思。”
堂本凉介长叹一口气。
“你需要我做什么？”
林博雅微笑。
“该给我备的，都备齐吧。给我一个场地。我要特训。”
堂本凉介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会找人来给你特训的。什么时候开始？”
林博雅蹙眉。
“三天后我要参加他的葬礼。之后要去打胎……”
堂本凉介瞪大眼睛。
“等下，你怀孩子了？”
“他走前一天给我留下的。不要了。带着孩子会很麻烦。”
“你……真不给他留后？”
“爹娘都死光了还要孩子么？生出了心理也不会健康的。我脑子缺氧么？”林博雅的声音凌然。
堂本凉介最终也没说什么。
“给我找家医院吧。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去找你的。”
堂本凉介点点头。
三日后
这次殉职的人貌似不止手冢国光一个。有好几家人都在那哭。
这一天的林博雅，可以用浓妆艳抹来形容。
平常素颜的人，华服裹身，妆容让所有人惊艳。
仿佛参加的不是葬礼，而是婚礼。
长发盘起，黑曜石的发簪闪着光。
身着黑色锦缎的旗袍。上面带着金色的祥云。脚踩黑色亚光高跟鞋。
惊艳了不少的人。
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家丈夫的衣冠冢旁边。
林博雅手指轻触熟悉的军服。
衣服上甚至还留有自家丈夫身上的味道。
但是……
衣服也只是找到残片。
而且被大片的血迹染红。
是自家丈夫的衣服没有错。
林博雅站在一边。半晌才开口说了进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恍若平时一般温柔甜腻，满是撒娇的意味。
“呐呐，国光，你知道吗？我有你的孩子了~我一直想要等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的~你一定会高兴的吧？”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全场的人听到。
这话一出，在礼堂里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看着这个刚刚有了孩子却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就已经离开人世的军人的妻子。
原本是个天大的好事，却因为这件事让人觉得更让人揪心。
“你是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最后的礼物，我多想在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
礼堂里鸦雀无声。林博雅不大不小的声音甚至有了回音。
“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你连这最后三日都不愿意遵守诺言。”林博雅声音慢慢沉了下来。“我当时说要跟你一起去，无论怎么求你，你都不让我跟着。你自己对我说你能平安归来。结果呢？”
林博雅的声音瞬间高八度。“你特么就是没事找事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成结果就给我弄出这种结果！”一想到前两天那个来通知的那个战士的话，林博雅心中怒火差点把房子给烧了。“说让我改嫁让我忘了你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滚你［哔——］的！你当你谁啊？！想命令我你还不够资格！想跟我离婚给我滚出来办离婚手续！你当你是棒子国爱情剧看多了把自己臆想成苦情男主角啊？！你脑子里逻辑被狗吃了吧你！我说过我不爱当寡妇，你说的屁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听的！你说要改嫁我就是不改！在底下接好了！我马上就让你儿子跟你相见去！你给我等着，收拾完你这堆烂摊子，我不去把你那张犯贱的嘴给撕烂！”
半晌没人敢说话。
“手冢夫人……您请……”半晌才有个人想出来劝解。
“我跟你说话了么？你叫手冢国光啊？如果是的话我我先把你嘴撕烂！”林博雅正愁满肚子火没地方发。突然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对于林博雅来说，作为出气筒不要太好。
那人立刻就不说话了。
林博雅回头。
“我一直以为我这人总瞎蹦跶，没事就会惹事应该我死在你前面的。结果到最后是你死在我前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中国老祖宗说的对！我特么的就是活万年的料！”
声音急促而宏亮。
“君为光，我为影，光之所在，影必跟随！”
林博雅长舒一口气。
“我告诉你，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不把你活剥了，我就不是林博雅！我看我不管你你胆子越混越大了！”
说着留下惊愕的一群人，林博雅潇洒离去。
“这女人……好牛……”有新兵喃喃自语。
“牛个P。”旁边大概是新兵教官的人物开口。“她要跟手冢一起死。”
爱到这份上，不论是什么性格，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也觉得让人有些感触。
总忘不了以前手冢曾经形容他妻子的那句话——小雅是比任何人都要爱我的存在。
一点没掺假。
205
当小岛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原来应该属于手冢的床铺上躺了一个人。
近前才发现……
“喂，是嫂子。”
“还是别喊醒了吧……”
林博雅睁开眼睛；已经是翌日的傍晚了。
“嫂子你没事儿吧？”
看着面前自家丈夫的室友，林博雅摇摇头。
“吃点东西吧？”说着有人递过来一份饭。
机器一样的吞咽；不管好吃或者难吃；全部塞进胃里。
“嫂子……你节哀。”
“没什么好节哀的。”林博雅终于开口。“我过段时间就会去找他。只不过是暂时的分离而已。”
一群人惊在那。
“嫂；嫂子你别想不开……”
“没有什么想不开；我对‘烈士家属’的这个称号敬谢不敏。”
“但是就算是为了孩子……”
“剩下来没爹没娘的孩子会幸福？你们在开玩笑么？”林博雅冷冷开口。“少说废话；我做下的决定，从来没有更改的时候。”
三人一起闭了嘴。
抱着被子，林博雅做了个深呼吸。
一切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
偷闯军营，然后把吃的带给自家丈夫，看他无奈的表情，还有kiss和拥抱。
“嫂子……你如果难过还是哭出来吧。”几家人，只有她一个人是独自一个人来，也是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还没到时候。该哭的时候，会哭的，但是现在……不能哭。”
林博雅起身。
“麻烦你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寄到我们家。”说着递出去一叠钞票。“这是邮费。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变，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所有的东西都打包给我。”说完，林博雅离开军营。
被堂本凉介接到医院打胎。
流产没有想象中的痛，起码没有以前受伤的时候痛，但是……
被护士冰冷的声音告知‘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这是他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然后……也就这么没了。
躺在床上，看着站在一边的堂本凉介。
“为什么？”
“不行，你做了流产之后必须要过一星期，不然你身体素质不好，进去就会被杀掉。”
林博雅最终还是点头。
拼命的吃堂本凉介带来的营养品。哪怕再难吃，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因为……自己必须要健康，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