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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现在毫无意义,等你们99级后我能打赢你们再说吧。”织田神代耸了耸肩,然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一直旁观着吗!还不快去给我找药?!”
“哈哈哈,因为主上染血的腿真的是太美了,所以忍不住看入迷了。”三日月宗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找药了。
三日月宗近显然对疗伤并不擅长,织田神代被他弄得呲牙咧嘴后,忍不住说道,“算了,你还是把药研给我叫过来吧。”
这种付丧神神力造成的伤口挺麻烦的,光用自己神力把它剔除出去还不行,不过“剔除”本身就很累了……哦是的,织田神代对神力的微操很糙。
“不需要瞒着大家吗?”三日月宗近问道,“以确立您无敌的形象。”
“我怎么可能是无敌的啊,我无敌的话也不需要你们了。”织田神代翻了个白眼说道,“而且,我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不需要去隐瞒和假装。如果上位者连‘强大’也需要假装的话,那趁早退隐算了,迟早出事。”
“但是大众总是愚昧的,他们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东西。”三日月宗近说道。
“三日月宗近。”织田神代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想要改变历史的话,为什么让鹤丸去?让歌仙和山姥切他们去都可以。”三日月宗近说道。
“你是指即使他们死掉了跑掉了,因为是两花打刀,所以不心疼么?”织田神代问道。
三日月宗近说道,“若他们暴尸荒野了,说明他们也不过如此。①”
“让每个付丧神去做合适的工作,才是审神者应该做的事。”织田神代说道,“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教,三日月宗近。”
“我只是提议而已。”三日月宗近继续说道,“主上,我在为你的本丸考虑。”
“好吧,我选择鹤丸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贵为四花太刀,给他三个金刀装后,他活下来的几率更大。”织田神代说道。
“您很善良。”三日月宗近凝视着她说道,“在历史中,很多善良的人都死了。”
“人都会死。”织田神代说道,“你们是我的手下,不是不相关的人。我将你们锻造出来后就意味着我得对你们负责任,三日月宗近,你应当意识到这一点——在你享受着你的特权时,你要想想那特权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对视。
片刻后,三日月宗近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能运用好我给你的权力,但我不希望你恃宠而骄。”织田神代也没了叫药研的兴致,她用自己的神力很粗暴地将腿上的伤口清理了一遍,伤口因此被撕裂得更开,原本不好看的腿此刻已经成了两条血棍。
“恃宠而骄么。”三日月宗近俯下身用手指轻轻触碰了她的腿部,然后舔舐掉指尖的血,“过分自信的是你。”
“哦?”
“我们过去曾是没有思想的刀剑,但如今已成付丧神。付丧神和人类不同,但也绝对和历史中籍籍无名的刀剑精怪也不同。”
“你在反驳我?”她问道。
“我在劝诫您。”他说道。
“我还以为我已经收服你了呢。”织田神代扯了扯嘴角说道。
“您难道没有收服我吗?”三日月宗近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你啊。”织田神代失笑,她重新倚在榻上,摇头说道,“真不愧是你啊,三日月宗近。古井无波,锋芒毕露而又暗藏杀机。”
“不敢有‘杀机’那种东西啊。”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到鹤丸离开时头发尖都变黑了。”
此时的鹤丸国永的发色的确是黑白斑驳的了,付丧神是绝对不能伤害审神者的,否则神力就会强制性受到污染,当污染透了也就是俗称的暗堕了。
事实上,在时之政府对内公布的资料里,“暗堕”是个非常客观的过程,基本上——事实上也从未发生过主观上的暗堕。违背了历史、做错的事会被暗堕,伤害了审神者也会被暗堕,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暗堕更像是时之政府惩罚付丧神的一种手段。
而暗堕对于一个付丧神来说,意味着对昔日荣耀的背叛,几乎算是最严重的惩罚了——要超过被碎刀。毕竟对于武士来说,是可杀不可辱的。
“那么,要试试看亲吻我吗?”织田神代倚在榻上说道。
“啊,这个,还是由长谷部殿来吧。”三日月宗近说道。
“真可惜呢,被你拒绝了。”织田神代失落地叹了口气,也很失落地把指尖积聚起来的锋锐神力之刃撤去。②
——
——
第四十一章
01。
入夜后便下了雨; 三日月宗近趁着雨还小的时候便离开了。织田神代静坐在床榻上,听雨声试探着和静默碰击。
现在在床榻边的须惠器中插着是高砂芙蓉。
花色洁白,带着浅浅的淡粉,只一朵,但以芙蓉特有的风姿存在于此便足以支撑起整个插花来。普通芙蓉大多只有一日的生命,朝开暮落,绝不回头。但高砂芙蓉则坚强的多; 她顽强的生命力让插花人不用绷紧神经地去对待。
指尖和花瓣触碰; 神力浸染; 让花朵绽放得更加鲜艳。
所以说,无论是花还是人,都是需要去呵护的。
她正把玩着那株高砂芙蓉,而后听到了敲门声。
“主上,烛台切光忠; 前来执行寝当番。”
哇,这句话真有诱惑力。
再加上他声音本来就低沉性感; 如果织田神代不想入非非的话她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等等有什么不对?
“进来吧。”她说道。
于是烛台切光忠便拉门进来了。
黑色的西服,眼罩; 暗金的眸子; 凛冽的线条,白衬衫和里面的领带。光看外表的话会觉得是一个有些鬼畜的帅气男人。
再加上他刚刚的话。
烛台切光忠将伞放到门廊上,然后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她坐在那里看着,然后就“哇”了出来。
“主上?”对方问道。
他暗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冰冷的火焰一般,可能不是出自本意; 但那真的是……
“你好帅呀。”织田神代真心诚意地说道。
的确。
三日月宗近和歌仙兼定更多的是优雅美丽,山姥切国广可以用好看和可爱来形容,压切长谷部……咦,先掠过他,烛台切光忠可以算是目前本丸里最“帅气”的那个了。
充满荷尔蒙的那种帅气。
烛台切光忠微微地笑了,“听到主上这样的话我非常开心。”
“那是。”织田神代说道,“如果有一个美女说我帅,我也会很开心的。”
“额……”
嗯……烛台切光忠最开始是信长的,然后给了秀吉,然后秀吉又给了伊达政宗。但烛台切光忠更倾向于他的前主是伊达公的说。
不过说起来大家大多和信长有一腿啊。
织田神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
现在和她又有了一腿。
所以织田家霸占了这些刀的两条腿,啥时候把第三条腿也霸占了呢?……等等这是什么有毒的脑洞?这比上次那个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还要鬼畜吧?所以说,站在山坡上,闻着漫山遍野的花香,那是花精子的气味吧……对不起,告辞。
“长得好看打击值也超高,而且做饭还那么好,真的有种捡到宝的感觉。”她说道。
“虽然想要帅气的亮相然后说一些比较酷的台词,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主上能喜欢我做的晚饭真的是太好了。”烛台切光忠露出了笑容。
和烛台切光忠说话挺好玩儿的,他总是用很正式的语言在对话。
“嗯,”织田神代点了点头,“是真的很好吃,我喜欢炸鳗鱼,上面淋得那个酱汁真的是太棒了,是从万屋买的吗?”
“不是,是我自制的。”烛台切光忠说道。
“听起来好复杂,算了也并不想讨论这种事……”织田神代想了想啊,说道,“说起来,如果你不喜欢做饭的话不用做饭也行。”
“啊,因为伊达公的缘故,所以我认为给友人和主上做饭是一件很快乐的事。”烛台切光忠说道。
他很坦荡地提起了前主的事,看起来并没有多少芥蒂。而她这边,无论是长谷部还是宗三,对于前主都不太想提起。
“那火焰也没关系吗?”织田神代问道,“毕竟你算是葬身火海的,我有见过时之政府那边的你。我以为你会有点阴影,或者不想提起。”
时之政府那边收藏的烛台切光忠本体刀,是完全被焚毁了的样子,黑漆漆一片。
这应该已经算是比较深入的谈话了,而且是很冒昧的那种。
烛台切光忠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时间很短,只有两三秒,然后他再次露出笑容,“没有关系,也不需要刻意去回避。”
“你不介意吗?”她问道。
“那是实情,您只是说出了我所发生的事而已。我看重的是被您掌握的现在和效忠于您的未来。”烛台切光忠说道,“只是过去的事情太不帅气了。”
这样啊……果然是个很省心的付丧神。
通过这次较为深入的聊天,织田神代也知道烛台切光忠是个怎样的付丧神了。
在做完这段告白后,烛台切光忠似乎有点拘束了,他站在那里,目光移向了窗外。外面的雨下大了,灯下的雨线清凉莹润,被染上了黄晕的灯光。
织田神代的目光在上面落了片刻,然后她说道,“不用拘束,坐下来随便聊聊。”待烛台切光忠移回视线后,她指了指床榻边的座位,然后她继续说道,“不过你把窗户再打开些吧,通通风,这里血腥味太严重了。”
“好,主上。……其实我刚刚就有些在意,这个血腥味。”烛台切光忠打开窗户后说道。
“嗯,是我的血腥味。”织田神代说道。
“啊……”
“那个,别误会,不是生理期。”织田神代说道。
“……咳,主上,我并没有打算这么误会。”烛台切光忠轻咳了一声,说道。
“嘿嘿嘿。”织田神代说道,“是之前和鹤丸切磋啦。”
烛台切光忠露出了没有掩饰的意外表情。
他也应该意外吧。织田神代歪了歪头想到,他会想什么?他首先会说什么?是关心鹤丸的暗堕?还是关心她的战斗力?还是关心她的伤口?
这边她思考着,那边烛台切已经开口了:“女孩子的话,伤口留疤就不好了,所以主上你有上药吗?”
……等等首先关注的居然是外貌问题吗?
“……你不关心我受伤吗?”织田神代问道。
“受伤在战场上很常见吧,”烛台切光忠疑惑地说道,然后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比起受伤,外貌受损才是……等等主上我现在就去药研那里拿药,伤痕多的话会影响到您的美丽的,万一您未来因此而嫁不出去怎么办?啊没关系,如果您未来嫁不出去的话我一定会将您中意的青年绑到本丸来的,一个不够就两个,毕竟当年信长公有好几个夫人,以此类推您多几个也没关系。说起来您到时候要几个孩子啊?要男孩还是女孩啊?”
织田神代:“……”
嗯。她突然明白“光忠麻麻”这个称号的意思了。
这一定是个假烛台切。
02。
外面的雨更大了,走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看起来随时可能掉下来。
“主上,我去看一下灯笼,打碎了就不好了。”烛台切光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