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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谎言就是——欺骗郈玥成了女王殿下。
事实上,女王殿下死去不假,女王殿下痴恋一个浪子的故事也不假,女王殿下救了卡缪继而救了郈玥之事更不假。
卡缪救郈玥的起因,其实是为了报答她为他受下的暗杀者的那一刀。
而谎言的起因,其实是由于卡缪想让天天唤着风蓝的郈玥冷静下来,因为她总是神志不清的,不顾伤病在身的乱走,于是他骗了单纯的她,然后开始了一见到她就叫女王殿下的违心戏码。
日久生情在他意料之外,纵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郈玥的心牵挂在另一个人身上,但从未被人如此在意过的他,还是无法自控的对她动了冰封许久的情。
郈玥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见到卡缪的手扎在碎瓷片的样子便惊得叫出声,她急急忙忙的扶起卡缪,问道:“怎么了?突然摔到地……额啊……?”
郈玥的问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被卡缪打横抱起,她看到卡缪眼神冰冷的扫了眼她光着的脚丫,脚丫上正因为踩到飞溅的碎瓷片而流着血。
但是郈玥对那伤没有任何感觉,她试图挣扎,因为她还想着卡缪伤痕累累的掌心,可是当卡缪用从所未有的冷目看向她的那一刻,她便安静下来,不敢惹他生气。
一回到卧室,郈玥被用力甩到了床上,她满目茫然的看着变了样的卡缪,不明白他为何情绪变得那么激烈。
三天前她醒来,下午就被接回了家,从那天起,他们两人几乎没有进行过对话,一种无法解释的尴尬摆在两人之间,没人去说穿它,更没人去戳破它。
“医生说你在逃避,所以无法醒来,”卡缪看着坐起身来的郈玥,突兀的问道:“你在逃避什么?”
“你的手,卡缪,你先去……”郈玥像是选择性失聪一样,她急急忙忙的下床,却在脚刚碰到地面的时候被重新压了回去。
卡缪的手抵在郈玥脸颊两旁的床面上,隔着一掌的距离,冷然道:“我在问你话。”
郈玥:“卡……”
“我说,我在问你话!”卡缪一拳砸在纯白色的被单上,掌纹里的血便沿着皮肤渐渐渗进布料里,刺眼非常。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对不起……”郈玥别开视线不敢和卡缪对视,怯懦而不自然的颤抖起身体,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脆弱。
“你是不是还喜欢美风蓝?”卡缪用手锁住郈玥的下颔,迫使她与他对视,他准备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来提前斩断他的痛苦。
郈玥的内心在听到美风蓝一词后又无法自控的纠痛,她慌张的闭上眼,急急的接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知道,你明明就知道,你明明就知道那个如月爱音不是你记忆里的美风蓝,你明明知道的,对不对,对不对?”卡缪大声的吼着坐起身,双手攥着郈玥的肩头,奋力地摇晃,试图着用这种方式来打破郈玥的逃避心理。
郈玥用力挥开了卡缪的双手,她的双眼变得像一潭死水,笑得凄凄然道:“你才是知道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答应我来日本,你就是为了让我看清这个事实对吧,你从一开始就想着让我死心,想着让我断了那份牵挂,你想让我不要再有多余的念头想着宫殿外的任何人,然后我就可以成为你一心希望的女王殿下的替代品,我,我郈玥,不过是一个可笑的……”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响,卡缪僵硬的将手悬在半空里,呆滞的表情似乎是在对自己做出的事难以置信着。
他看了眼郈玥,看了眼面色惨白却满脸愤怒的郈玥,一阵乏力袭上内心,他倦怠的颓下肩头,倦怠的闭上眼,轻得像呼吸一样的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渐渐的,一声比一声响,当声音的音量再一次接近歇斯底里的时候,他睁开眼,大声的问道:“为什么我会让自己爱上你,为什么你可以像个幽灵一样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什么你看不出来?我为你几度丧命,为什么你都感受不到?为什么你这么迟钝?为什么总是一脸无辜又白痴的以为我仅仅是把你当做女王殿下?去他妈的国家,你以为那些算什么,都是骗你的,都是骗你的!你这个蠢女人!蠢女人!”
卡缪气得全身发抖,他带着极度的痛心下床,冲向卧室门口摔门而去。就在他差点像两周之前一样失去理智的发泄完情绪临门而去的时候,他的手腕被匆匆追上来的郈玥拽住,然后,他听到郈玥用颤抖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嗓音说:
“对不起,卡缪,对不起,我们不要互相说气话了好不好,对不起。”
******
“兰丸?兰丸?”寿岭二拧开了黑崎兰丸公寓的门锁,对里屋叫了两声,四下里一阵张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仗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绕开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横陈在地面上的衣服。这脏乱不堪的场景让他顿时有些无法忍耐,于是便一路收拾过去,直到把客厅清理干净,他才深深的换口气,打开一扇紧闭的卧室门。
迎面扑来一阵酒味,寿岭二的手在脸颊前方不停的挥动,他动作迅速的绕到落地窗前,欻的拉开窗帘和窗户,让明晨的光齐齐涌入房里。
“黑崎兰丸,你怎么又这样了,前两天突然想开了似的把自己不修边幅的造型打理了一番,结果没多久你又把自己当做尸体抛在黑暗里了,啊?”寿岭二弯下腰用力晃晃把被子盖过头顶的黑崎兰丸,他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一年来,他是亲眼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颓废下去,虽然不清楚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不过仔细猜猜很可能是和那个叫郈玥的女人有关。
“啊,把窗帘拉上……”黑崎兰丸全身蜷缩着,透过被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抹的倦意。
寿岭二:“你该起来了,再这样下去你真要得自闭症,要不是我们这几个朋友有耐心经常给你带吃的,我看你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我……”
“吵死了!我让你把窗帘拉上,然后就给我滚,我从来没有拜托过你们什么事,给我滚!”黑崎兰丸听不进寿岭二的苦口婆心,他情绪一来便顾不得那么多的一阵发泄,甚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用力地抛向了床畔的寿岭二。
“你……好,”寿岭二深吸气,再开口变回了往常的平静,道:“如果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黑崎兰丸,你现在就不应该像个窝囊废一样在这里自怨自艾,如果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黑崎兰丸,你现在就应该去和那个女人坦明心迹。我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因为那我没任何印象的女人突然间产生了变化,但是从那天我去看望生病在医院的涩谷恰好看到你去那个女人病房门前像个小媳妇一样犹犹豫豫半天结果还躲起来之后,我就知道那个人对你来说一定不一般。我告诉你,我曾经让一个朋友在我眼前自杀,所以我现在必须阻止你像我曾经的那个朋友一样自杀,尤其是用这种更加折磨我良心的慢性自杀!我告诉你,你的事情我管定了,”寿岭二强悍的将黑崎兰丸拽下床,他不管几乎被他拽得要摔跤的黑崎兰丸走得有多狼狈,走到卫生间后就把黑崎兰丸按到了洗手台上,他按开墙上的灯,指着镜子继续道:“看看你自己这副鬼样子,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
“岭……岭二……你这是……”不知何时进入黑崎兰丸公寓的月宫林檎,手拿着几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愤怒的寿岭二。
“没什么。”寿岭二听到月宫林檎的声音后就松开了硬掐在黑崎兰丸后颈的手,甩了两下手掌便头也不回的拿起挂在客厅沙发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岭二,岭二,你这是要去哪……?喂……”月宫林檎本想向寿岭二追去,但看到倒在地上好像昏厥过去的黑崎兰丸后只好收回脚,急急忙忙的扶起黑崎兰丸。
“怎么回事,这几天大家都变得好奇怪……”月宫林檎不禁嘀咕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十一点半睡结果失眠到两点,然后很“幸运”的把这个故事的结局编完了还没睡着……
Ps。不出意外快完结了,想想好幸福啊!~( ̄▽ ̄~)~
另,端午安康哟~
☆、第六十一章 豁然
一年多前,黑崎兰丸收到了一份快递,快递里是一本日记,那本厚厚的日记里讲述了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从小到大的情感,讲述了一份纯纯的爱恋腐化为充满恶意的占有欲。
艾薇莉曾经不过是一个被富裕家庭宠坏的小姐而已,她本性善良,只是往往表现得太过娇纵,让人不得已反感。她从小就喜欢黑崎兰丸,发誓过要嫁给他,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喜欢终究只是石沉大海,没有回讯。
当黑崎兰丸和郈玥交往的绯闻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来,当母亲为躲避父亲的出轨出国旅游,当父亲揽着情妇外出度假的时候,艾薇莉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孤独。一个人的信念倒塌,那么那个人很可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艾薇莉在一日晨间遇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清洁工,她上前搭讪,便知遮遮掩掩的人正是黑崎兰丸的父亲,她怜悯他,于是给了他经济上的帮助。黑崎兰丸的父亲虽总说着拒绝但最终还是一次次的收下艾薇莉给的钱,于是她鄙夷他,但同时又因为他是黑崎兰丸的父亲而保持秘密的帮助联系。
当一日记者会的召开,黑崎兰丸和郈玥正式宣告交往,她在一日偷偷的去培训基地看望黑崎兰丸结果看到他和郈玥像是在打情骂俏之后,她便知晓,她付出的感情再也不会有收获。
艾薇莉发狂了,她不顾一切的密谋了一个计划,她让人找准时机绑架了郈玥,自己再去联系黑崎兰丸的父亲,她威逼利诱,让黑崎兰丸的父亲到时间去一座山的隐蔽房子里杀一个人,她告诉他,他不会遭到警方的任何调查,只要杀了那个人就可以给他一大笔钱让他摆脱这长久以来的落魄。
艾薇莉笃定了黑崎兰丸父亲骨子里的贪婪,于是她果决的执行了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满足她的变态心理——她想亲眼看到黑崎兰丸喜欢的女人结果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的场景,她要让黑崎兰丸的内心受到更加深沉的重创。
很多事都没有定数,就像艾薇莉自信满满的看到一切都按照她计划进行结果却没有将郈玥杀死反而差点把黑崎兰丸的父亲害死一样。她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将郈玥送入监狱这一结果,她还是能感到满足的。
只是艾薇莉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当收到还躺在重症病房的黑崎兰丸的父亲发来的短信,她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做噩梦。因为那封短信的内容是要挟她交出一笔更大数目的钱给他,不然他在过两日警察来了之后就会向警方告知实情,他会把一切的真想都说出来。
这些都是艾薇莉日记里的内容,而她日记中的最后一篇,仅仅只字迹潦草而简短的写下了一句话——都去死吧。
“喂,兰丸,兰丸?”月宫林檎紧紧跟在黑崎兰丸的身后,生怕突然走出家门一言不发的他会出什么事。
他看到黑崎兰丸手里拿着一本像是日记本的东西,远远的走了一大段的距离直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之后他忽的用力的将书本摊开,从中间对半撕开,然后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