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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自杀事件的主人公——艾薇莉。
什么都好像是在冥冥之间注定了似的。
在一些谁都不知道的阴暗角落里发生着一件又一件不能被晒在阳光底下的事。
就在自杀事件后的当天下午,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连环撞车引发的剧烈爆炸事件,此事件中八辆车连续追尾,车主无一幸免。
很多事也许看似毫无联系,但事实上都有着必然的联系。
当然,在这个万事多从表面挖掘的舆论社会,只是顾着争相报道事情的严重,并以此来戒告人们开车谨慎而已。
涩谷友千香在郈玥离开警局之后的那天也跟着出了院,因为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了郈玥的事,她想她应该去陪着她。
郈玥生病在宿舍楼不肯去医院那几天涩谷友千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黑崎兰丸也有不断的拿些东西去看望郈玥。
开始的那几天郈玥对黑崎兰丸的反应很冷淡甚至有些排斥,虽然黑崎兰丸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总觉得她这么对他一定有什么原因在,所以他即使多次被郈玥拒绝喂药以至于被浇了一身,但尽管恼也没有对着她发脾气。
涩谷友千香都看在眼里,但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也看得出郈玥情绪,所以她只是在黑崎兰丸黯然的退出房间之后安静的帮忙善后。
在这样的情况保持了几乎有一周之久,甚至发展到郈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时候,多日未现身的博士突然上门找上了郈玥。
博士告诉郈玥,她不能再这般消极下去,不然她一直这样虚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他告诉她美风蓝只要再过几个月就会从国外回来,所以她必须振作,除非郈玥愿意让美风蓝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
大概郈玥心里的唯一寄托就在于这了吧。
在博士丢下这些话之后,郈玥就自发的吃起了药,然后渐渐的开始下床。
涩谷友千香看着这样变化的郈玥在一次无法抑制的怜惜情绪之下就哭了,那时候郈玥也红了眼眶,紧紧的抱住涩谷友千香终是掉下了眼泪。
她想她已经走出了心里那掩藏已久的障碍,她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自我封闭,自暴自弃的状态。
毕竟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不管是曾经被逼无奈下捅进别人身体里的刀,还是这一次被动捅进别人身体里的刀。
那,都不是她的错。
在郈玥完全康复之后,她就辞去了早乙女事务所的工作,即使早乙女极力挽留她。
她搬出了公司的培训楼,而对她非常不舍的涩谷友千香在争得水岛雅子的同意之后就跟着郈玥住进了她的家——曾经一开始属于郈玥和美风蓝两个人的家。
郈玥主动和黑崎兰丸化解了矛盾,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没好气,反而像是对待朋友一样的自然。
虽然黑崎兰丸很惊讶,但不得不说他对郈玥的变化还是非常惊喜的。
因此在郈玥辞职离开公司恰好遇上他,她开玩笑的对他说她失业了的那天,他立刻就邀请了郈玥去帕塞利爷爷奶奶的甜品店里打工。
他想郈玥是一定是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才做了这个决定,所以他很尊重郈玥的想法。
八卦杂志上在闪耀早乙女的施压下,没有一家敢刊登关于郈玥“出来”后和黑崎兰丸之间的任何新闻。
所以在后来的那几天,相对来说,郈玥的生活很平淡,也很清闲。
她干起了黑崎兰丸推荐的工作,开始接触那些充满快乐气息的甜品。
而黑崎兰丸则因为没了债务压力而不再那么的拼命工作,他会时常到老人的店里看看打工的郈玥。
涩谷友千香每次下班后都同样会赶去见郈玥和她一起回家,每次她看到站在一起的黑崎兰丸和郈玥她都会忍不住的调侃一下,虽然每次的代价都是被郈玥塞得满嘴甜品,不过这代价也是很不错的,不是吗?
大概是在公司的例行酒会上没有看到郈玥的缘故,终于让身体恢复正常接受公司工作的卡缪从黑崎兰丸的口中得知她辞职之后就去找了郈玥。
由于上次明明身受重伤但隔天就身体痊愈的事,这让郈玥在见到找上她的卡缪时,心里产生无比深厚的敬意。
郈玥想她能够透过一个机器到这个世界,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一定有很多超出她思想范围之外的事,所以郈玥相信,卡缪一定是使用了什么东西才让她彻底康复。
所以她应该感谢他。
卡缪让郈玥不要离开公司,他说早乙女公司的夜间档正好有节目缺主持人,郈玥的嗓音不错,可以去试一试。
他还和郈玥保证,郈玥当电台的主持人是完全可以不露脸在公众媒体前的。
因为郈玥看卡缪很热情推荐她,所以最后在争取涩谷友千香的意见和想了整整一夜之后,她便决定了循着卡缪的意见去尝试。
早乙女对郈玥的回来表示欢迎,因为这,让她省去了很多程序,所以她开始了白天在老人的甜品店打工,晚上去电台主持这样充实的生活。
但是,不要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在不久将来,迎接郈玥的却是更加令她窒息的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愧疚
由于观光缆车临时故障,原本要回去的郈玥和美风蓝不得不停留在小岛上。
小岛上提供住宿的旅店并不多,加上游客人数过多,无奈之下郈玥和美风蓝便只得妥协于旅店的安排共挤一间单人房。
夜已深,窗口传进的海浪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畔。
微凉风承载着些水汽透过窗户进入屋内,空气都因为它而变得微咸。
美风蓝正站在床边眺望高空的夜,厚重的云层不时飘过檐际,眼看着就像是要下雨。
郈玥横躺在床上面朝屋里,眼睛却一直都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想起不久前缆车上的事,那时她躲闪美风蓝的询问时他受伤似的表情。
她有些后悔,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好不容易结上痂的伤疤再度揭开。
郈玥突然深呼吸了下,缓缓从床面上坐起身,她的姿势还是那样的背对着美风蓝,口里却轻声道:“你知道,卡缪死了吗?”
美风蓝看着天空的眼中,瞳孔收缩了下,他缓缓转过身体,声线冷硬道:“你说什么?”
世事弄人,百态炎凉 。
郈玥那好不容易走山正轨的生活,却在又一次的绑架下变得支离破碎。
她记得那位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更记得那位母亲疯狂地对着卡缪刺杀的样子。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她真的愿意让自己去代替他,代替他去死。
******
没错,还是绑架,一模一样的还是绑架。
像郈玥心里所担心的一样,绑架又将是一个毁灭性灾难的开始。
艾薇莉的母亲在女儿的自杀和丈夫的要求离婚下,几欲疯狂。
她失了夫家的姓变回最初的北原理惠,日夜抱着女儿的日记在街头游晃,每每抓到一个路人就会精神恍惚地问:“你有看到我的女儿吗?”
直到她注意到郈玥每夜几近深夜赶去早乙女公司分属的部门上班之后,她就开始预谋了一个计划。
她想,就算她死也要拉着一个人陪她一起下地狱。
终于,她等待的那一天到了,郈玥被她一棍子打晕在了路口,她看着她鲜血横流的脑勺就觉得心底一阵几近变态的畅快。
她笑得癫狂,像是深夜森林里那些枝干扭曲的可怖树木一样的诡异。
她在被人们发现之前,就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将郈玥装在了里面,然后像是拖拽没有生命的牲畜一样,一路扯到了自己借来的车上。
她的急迫甚至让她忘记了郈玥身受的伤已经在灰白色的水泥地上留下了一路的鲜红,不过,她并不会去在意这些,因为她早已经做好了亡命天涯的准备。
对她来说,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让她留恋的
她将郈玥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存货库,附近一带是人烟稀少的郊外。
她用水浇醒了她,然后看着她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看着她头顶被水晕开的鲜血之后就开始止不住地笑出声。
她的笑声几乎是从胸腔里传递出来,使得整个空旷的房间里都充斥了她讽刺的笑声。
郈玥在自己被鲜血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北原理惠的狰狞的面容,害怕得下意识就蜷缩起了全身。
北原理惠自然也注意到苏醒吼的郈玥的变化,但她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她渐渐收敛了笑声,将一直揣在怀里的日记掏了出来。五指触上封面时,抚摸的力度温柔而小心,甚至连目光都整个柔和下来。
此时的郈玥正用力地眨眼,因为她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在模糊中感觉那人是她从未见过的之后就有些发愣。
她心里正困惑着,北原理惠则像是知道郈玥在想什么似的,三两步就走到了郈玥面前,一把抓住郈玥的头发就将她拽向了自己。
北原理惠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凑近郈玥的耳畔阴森道:“想不通吗?”突然她又将郈玥的头狠狠地甩向地面,继续道:“也是,你又怎么会认识我呢……呵呵呵……你知道我看到你完好的活着我有多愤恨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女儿会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死去?凭什么你活的好好的,我的孩子却要下地狱,凭什么!”
北原理惠情绪激烈得赤红了眼,她一下又一下的将郈玥的头锤向地面,眼睁睁看着郈玥痛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就兴奋得异常。因而在她眼里郈玥脸上越流越多的血形如虚设,或者说,只会让她更加的兴奋。
郈玥的嘴被一捆布条紧紧绑着,纯白色的布条一直延伸到了脑后,那上面正晕染开面积越来越大的血色。
她原本粗喘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被痛意激红的脸颊也变得渐渐苍白起来。
虽然一直被北原理惠虐待着,但是郈玥一直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模糊的痛呼声,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痛呼,北原理惠就会被更加的刺激到,虐待她的手段就会更加残酷。
“你为什么不喊痛,为什么,为什么不痛,你知道我的孩子割腕时的痛吗?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这都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去死吧,快去死吧,你该死!”北原理惠近似机械化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赤红的眼里却掉下了越来越多的眼泪,她悲鸣着抽泣不止,不停哭喊着口齿不清的话,“我的孩子啊,她只是太任性,她真的只是太任性啊,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为什么要逼得她自杀啊啊啊——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和那个混账吵架负气离家就好了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不会这样了……”
说到后来,北原理惠松开了捏在郈玥头发上的手,将那沾满鲜血的五指合着另一只握日记本的手一起掩上了脸颊,她抑制不住地痛哭着,甚至差一点因此而喘不过气来。
被她暂时放开的郈玥像是一摊泥水一样,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她也不再去试着眨眼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意识变得朦朦胧胧的,好像回到了那些日子里同样破旧的房内的景象。
第一次被绑架时那绑架了自己的中年男人哭喊着让自己还他儿子的景象,前不久黑崎兰丸的父亲哭喊着让她杀了他,想要借她的手得到解脱的景象。
那些都是让她身心俱疲的景象。
郈玥在模模糊糊听着北原理惠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