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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疑惑的还有厨娘,有心想问几句却被倪溪冷淡的表情给憋了回去,她撇了撇嘴,暗暗骂道装什么装,将来长大还不是要陪去男人的?
厨娘怎么想的倪溪不管,她慢悠悠的吃着饭菜,姿态悠闲。
没一会儿,就听到厨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样,我就说了,白玉莲那个傻子能拿咱们怎么样,恐怕今天一天都在哭鼻子。”说话的人洋洋得意。
“姐姐做的好,早看那两个小贱人不顺眼了,尤其是金莲那个贱人,仗着长得好看就不搭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旁边人说道。
“没事,下次我们在找机会整那个小贱人,让她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
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丫鬟打扮的女孩,一脸蛮横,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鬟。
此刻女孩一只脚还在门外,她看着厨房桌子旁坐着的倪溪,瞪大了眼。
说人坏话被抓包,身后几个小丫鬟也神情慌乱。
“说啊,让我知道什么?怎么不继续了?”
倪溪将手中的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面带冷笑。
她认识这个女孩,是府里的家生子,叫做秋儿,秋儿爹是张大户府里的管事,因此一般的小丫鬟轻易不敢得罪秋儿,这也让秋儿有了倚仗。
秋儿心虚的别过眼,不过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好几个人,而倪溪与白玉莲不过还是两个比她们小好几岁的孩子时,顿时胆子上来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嫉妒之色,“说你怎么了,一天到晚摆着个死人脸,不过是个家养的娼妓,凭什么高我们一等?”
“就是。”身后几个丫鬟也附和着。
倪溪怒极反笑,她低声问白玉莲:“是不是就是这几个人在你的饭食里放石子?”
“是她们。”白玉莲弱弱的回答。
秋儿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白玉莲吓得连忙缩下头去,又想到倪溪告诉她要变强,踟蹰了下终于鼓起勇气直视那女孩。
倪溪看到白玉莲的转变很欣慰,她不可能护白玉莲一辈子,只有她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
秋儿见倪溪与白玉莲不说话了,以为两人怕了她了,冷哼一声,自顾自走去旁边去拿她那份饭菜。
刚端上往回走,倪溪瞅准了她的方向,刻意伸出腿一绊,秋儿顿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饭菜洒了她一身。
这一摔倒太过突然,在让人看来却有些滑稽了,众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油渍菜渍染在了秋儿的衣裳上,秋儿气急败坏得站起身来,走到倪溪面前,:“是你!”
“你居然敢……”
边说她扬起巴掌就要往倪溪稚嫩的脸上招呼,这一巴掌毫不留情,可以想象若是落在倪溪得脸上会带来多么重的伤害。
只可惜,终究还是没能如秋儿愿。
倪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挑眉道:“怎么,自己摔倒了还想打我?”
“你放手,”
秋儿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来,心想这小贱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这么大,殊然不知倪溪练了半年武艺,力气自然不是一般女孩能比的。
“我刚才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倒,而且还是在你旁边摔倒的,不是你害的还有谁?”
一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她心里就来气。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人品太差,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让你摔了个狗吃屎吧。”倪溪讽刺道。有些人,不教训一下她就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比如眼前的秋儿。
“你……你给我等着,我告诉我爹让你和旁边这个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秋儿被倪溪的无赖气的脸通红,恨恨的说道。
“你爹?”
倪溪嗤笑一声,“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爹应该只是个管事吧,居然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有这么大的权利莫非他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成?”
秋儿不敢回答了,多说多错,她爹虽然有点小权利,但这话却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张夫人治家甚严,要是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只怕她和她爹都要惨了。
“你不,不要胡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竟然也顾不得再找倪溪的不是慌慌张张逃走了。
其他几个小丫鬟见领头的秋儿走了,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说些难听的话了。
“万一秋儿真的告诉她爹了怎么办?”白玉莲拉过倪溪,小声的问。
倪溪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擦了擦嘴唇,这才说道:“她不敢的。”
秋儿的爹能做到管事必然是心思灵活,小心谨慎的,秋儿必然不敢把今日她说的话让她爹知道。
就算秋儿爹有心帮女儿出头,也不敢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动作。
她们两个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依然会招人嫉恨,倒不如借此立威,免得更多的人想骑到她们头上来。
第95章 金莲篇(4)
厅堂内; 灯火辉煌。
丫鬟小厮们安静的立在两旁伺候,上方两桌宴席上,瓜果盘馔玲琅满目,美酒佳肴作一堆; 供宾客们享用。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狗,与外面好吃吃不饱饭活生生饿死的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气氛十分的热闹; 张大户带头敬酒,胖乎乎的脸上笑的眯不开眼。
这两桌所坐的,均是清河县有头有脸之人,非富即贵;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知县老爷; 正与张大户亲昵的凑近说话,足以见两人关系之好。
此刻; 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厅堂下方的两个娇小身影上。
“莺嘴啄花红溜; 燕尾点波绿皱; ”
“指冷玉笙寒; 吹彻小梅春透。”
“依旧,依旧,人与绿杨俱痩。”
唱曲的女孩约莫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衣裳,身形如弱柳扶风;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时惹人怜惜。
女孩的嗓音脆脆的; 泛着清甜的气息,别有一番风味。
而随着她的曲儿翩翩起舞的,是一个高挑些的女孩。
同样的白色纱裙,穿在两人身上却各有风情,如果说前一个女孩是一株玉兰花娇弱怜惜的美,那么这个女孩,就是那冬日里散发幽香的寒梅,尽展风流。
旦见她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袭娜,明艳的不可方物,小小年纪已经初具妇人的风流姿态,偏偏那双美眸含霜,亲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就连那翩翩舞姿,也带着清冷凛冽之感。
好一对姐妹花。
可以想象,这两个女孩若是再过两年,又该是何等的美人。
只可惜,年纪太小了些。
众人叹息。
一曲毕了,两个女孩对着在坐的宾客盈盈一拜。
“好!”清河县知县首先拍掌叫好,“张老弟府中竟然有如此珍品,但是让我这个做大哥得很羡慕啊!”
张大户也觉得很有面子,他笑的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一团了,却还是推辞道:“哪里哪里,知县老爷你见多识广,这点算什么呢?”
知县抚了抚下巴处的胡须,遗憾道:“张老弟你过谦了,只可惜,我却没你这等艳福,能寻的来这样一对美人豢养在身边……”
说话的时候,知县的眼睛一直盯着下方两个女孩,意思显而易见。
有眼色的人都知道,知县这是打算要下这对小美人儿了。
厅堂下方,两个女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张大户不禁暗骂知县这厮无耻,他耗费了大把精力与财力在两女身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就是打算当做台面,如今刚把两女露面,还没发挥出作用来,知县这老滑头居然想白白拿走,简直想得美。
不过想归想,明面上还是要仰仗知县的,他转了转眼珠子,大声应道:“这有何难,知县老爷您能看上这两个小婢女,是她们的福分。”
“不过,”
张大户顿了下,面带真诚的说道:“此二女年纪尚幼,还未调/教好,只怕会触犯了您的官威,不如等再过些时日我给您送到府上去。”
知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到时候他光享用即可,又不费事,不过是在等待些时日罢了,也就同意了。
“好,那就多谢张老弟了!”
说罢,众人再次开始饮起酒来,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倪溪与白玉莲对视一眼,自觉的下去了。
出了厅堂,离了那些人群,白玉莲柔美的脸上现出了慌张来,拉着倪溪说道:“金莲姐姐,怎么办,刚才老爷答应了要把我们送给那知县。”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知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刚才被那知县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差点没忍住打他。”
白玉莲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听,然而开口说出的话却与外表的柔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彪悍极了。
倪溪忍不住扶额,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胆小的白玉莲吗?
光看白玉莲外表,柔弱的风一吹就能跑,谁又知道她昨天差点一脚就踢碎屋子里的木桌呢,这简直就像内里换了个芯儿,不忍直视。
要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得从三年前说起,自从白玉莲下决心要变强后,倪溪慢慢的改变她平时人前的怯弱姿态,练习武艺的同时,将自己所学的武艺也教给了白玉莲。
没想到白玉莲的根骨不错,学习速度飞快,短短三年的时间,已经赶上了倪溪的进度,让她都惊叹不已。
白玉莲有了自保之力,这样也让倪溪放心了。
呃,好像还是不能放心。
这丫头习武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子是活泼了,却暴力了许多,能动手的绝不动口,要不是她一直在旁边耳提面命,指不定白玉莲要得罪多少人。
好在倪溪告诉她习武之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白玉莲平日人前没有表现出来,众人只是以为她力气大而已。
“你呀,别一天总是打打杀杀的,我都不知道当初教你习武到底是对是错了。”
倪溪点了点白玉莲的额头,无可奈何。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是真的把白玉莲当亲妹妹来看待了,两人平日称呼白玉莲也称她为姐姐。
白玉莲狡黠一笑,“反正姐姐你会帮我的。”
说着她拉扯着倪溪的袖子撒娇,“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啊,我都等不及了。”
“马上了,等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咱们就离开。”
张府本就不是久留之地,现在离开对于两人来说不难,只是,她却不想这么轻易的离开。
离开之前总得送给张大户一点小小“礼物”不是吗?
不这样她们怎么对得起辛苦培养两人三年多的张大户。
倪溪没说是什么东西,白玉莲也没多问,她知道倪溪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对她有害,这就够了,反正她这辈子跟定倪溪了。
“好了,”倪溪吩咐道:“我想在花园走走,你先回去吧。”
等白玉莲走后,倪溪细心看了看四周,厅堂宴请宾客,大部分人都到那儿去了,后院到是没有什么人。
此时月黑风高,黑漆漆的一片,正是行事的大好机会。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第96章 金莲篇(5)
倪溪一路径直摸到张大户的书房躲开门口巡逻小厮的视线; 她偷偷的溜了进去。
书房里黑漆漆的,幸好习武之人夜视力都比较好,再加上从窗边有一缕月光洒进来,让书房内多了点光亮。
就着这抹微亮的光; 倪溪开始翻找起来。
她要找的是张大户贩卖私盐的证据;
官府是严禁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