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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溪已经醉了,她的眼神天真无邪,杏眸半睁半眯,说话时有温热的酒气从那红润的樱唇间吐出来。
“你问吧,”她娇声道。
吴用那明澈高远的眸子.瞬时幽深了,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你喜欢小生吗?”
倪溪的声音软软的透着几分沙哑,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喜欢了!”
说完她还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又加了句:“甚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这幅模样逗得吴用一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吴用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小生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与那时文彬是怎么回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沉沉,紧紧盯着倪溪。
倪溪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下意识道:“奴与他是东京旧识,当初他不辞而别,再无音讯。之后在县衙遇见了他。”
吴用继续声音清冽的问道:“那他有没有与你说些什么?”
倪溪歪着头想了想,软声说道:“他说心里还念着奴,想要和奴再续前缘……”
“他想要和你再续前缘?”
吴用突然拔高了声音。
迷迷糊糊的倪溪不由的被这高音惊的一怔,不懂为什么吴用此刻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她睁着懵懂的眼,“教授,你的表情甚是可怕。”
吴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冷静,沉声问道:“那你呢?是怎么回答他的?”
倪溪的神情恍惚了下,诚实的说道:“奴对他说,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白首同心。”
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重的倦意袭来,倪溪不耐烦的嘟囔道:“你莫再问了,奴要睡了……”
吴用的神色瞬间松了下来,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低哑清润。
“好好好,你睡吧。”
听到这想要的回答,倪溪再也忍不住浓重的困意,沉沉睡了下去……
第25章 有女名婆惜。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日; 一切风平浪静。
这日,又是一个酷热的天气,炎天暑月,外面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 让人睁不开眼睛。
而室内; 一片清幽。
倪溪坐在屋内,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衫; 做着针线活。
那边,吴用正在书房内看书,桌上还放着一杯特制的西瓜汁。
如今天气越来越炎热,在这个没有空调风扇的古代; 唯有一把蒲扇; 实在太难过了点,好在倪溪来了这么久; 已经慢慢适应了。
她昨日从市集上买了一个大西瓜; 取里面的瓜瓤捣碎成汁; 用木桶吊入井中冷镇一夜后拿出来的。
这样的西瓜汁冰爽可口; 最是解暑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一屋的宁静。
“教授在吗?”来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神情慌慌张张。
倪溪定睛看去,发现还是熟人,这不正是上次送吴用回来的晁盖家的那个庄客嘛。
她忙放下手中针线; 迎了上去; “教授在书房; 不知大哥找他有何事?”
“来不及了!”
那大汉随口丢这句话后就直奔书房。
书房里很快响起吴用与那汉子说话的声音,但声音不大,又隔着个屋子,倪溪听不太清,只隐约听到几个“泄露”“被抓”之类的字眼。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没一会儿,那汉子就匆匆走了,吴用很快也从里面走出来。
面对倪溪,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
“婆惜,”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
“小生有一长辈突染疾病,如今病入膏肓我需要回去侍疾。”
说话的时候,吴用的眉微微蹙着,似乎真的是在担忧那所谓的长辈病情。
当她是傻得吗?
第一次用这个借口,第二次还是这个借口。
倪溪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冷笑了一声,直直盯着他,“奴怎么从来不知道教授的亲戚居然有这么多啊。”
“不知道教授这次是去多久呢?十天?半个月?一年?”
“或者永远不回来了?”
她边说边笑,笑靥如花,可眼里分明有泪光闪闪。
“婆惜……”吴用长叹一声。
他苦笑道:“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连累了你!”
倪溪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怕连累了我?你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没有?”
“你知道?”吴用讶异道。
倪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智取生辰纲,我怎么会不知道……”
吴用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或许他早就看出了倪溪的异样。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倪溪,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
良久后。
“对不起……”他轻声道。
他此刻突然后悔当初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夺那生辰纲,更后悔的是让面前这个女人伤了心。
倪溪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她忍着发酸的鼻子道,“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等官兵来了,就真的走不掉了。
吴用沉默了半晌,道:“你先走吧,不能连累了你。”
倪溪任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她没有去回应吴用的话,径直去了卧室把吴用的行李收拾好。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吴用,“保重!”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吴用低沉的声音,只听他说道:“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倪溪擦了把眼泪,没有回头。
…………
因白胜被捉,供出了其他几人的身份下落,倪溪走后,吴用很快带着行李去了晁盖庄子上汇合。
恰巧碰到知县令朱仝雷横两人带着士兵来捉晁盖公孙胜等人,索性朱仝念着晁盖得人情,偷偷放了他们离开。
三人连夜赶到石碣村,与阮氏三兄弟相见,众人商议着投靠梁山泊,说走便走。
经过朱贵的引荐后,次日众人上了梁山,王伦带着一众头领亲自相迎。然而听说了众人杀了许多官兵巡检后,王伦的脸色变了,只管招待吃喝,却绝口不提收留众人的事。
吴用心思细腻,自然看了出来,不过同时也发现了那位梁山第四位头领林冲面色不忿,对王伦多有微言,不禁心生一计。
回去后他与晁盖等人说了,果然夜晚林冲前来相见,诉说了王伦为人的心术不定,心胸狭窄。
吴用稍微拿言语一激,林冲便说此事包在他身上。
中午,王伦再次派人催请众人赴宴,吴用示意众人拿着细小不易发觉的兵器藏在身上,随后个个端正了姿态前去赴宴。
宴席上,只管饮酒,王伦只口不提聚义的事,林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等到吃完酒,却见王伦唤人拿来一个装着五锭大银的盘子,起身对众人道:“感谢各位英雄豪杰到此,奈何鄙山粮少房稀,犹如一洼之水,容不下各位豪杰真龙,略备些薄礼,还请另寻高就!”
这话是十足的赶客之意了,晁盖正要说话,旁边的吴用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微微摇头。
晁盖立刻懂了,没有出声。
只见这时一声大喝传来,“之前我来的时候你也推说粮少房稀,现在你又这么说,是何道理!”
那边林冲坐在交椅上怒目直视王伦,两眼瞪得圆圆的。
王伦微不可查的瑟缩了下,又很快稳住了身子喝骂:“你这厮又喝醉了胡言乱语。”
林冲丝毫不惧,只拿眼瞪着王伦。
梁山的两位头领吵架,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静静的没有人好说话。
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吴用却表情淡定自若,只见他走上前几步,拱手道:“头领还请息怒,都是我等的不是,坏了你们兄弟间的情分,今日头领虽然没有收留我等,却以礼相待又送了盘缠,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林冲听的一清二楚,他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哩!”
王伦怒骂道:“你这畜生,没有个上下。”
林冲大怒,也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
吴用见状叹了口气,扬声道:“如今都是我等的错,罢了我们这就离去。”
说罢他带着晁盖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林冲正要阻拦,又听到王伦那句“等饭吃完再走吧。”的言语。
他不禁怒火中烧,一脚把桌子踢开,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
王伦吓得要走,晁盖连忙拦住高声叫道:“莫要厮杀!”
那边吴用一把扯住林冲,劝道:“头领还是莫要冒犯的好,别为了我们几人坏了情分。”
同时,吴用偷偷给身后的几人使了眼色,阮氏三兄弟连忙去拖住其他的三位头领杜迁宋万朱贵,让他们无法去帮。
林冲本来只打算吓唬一下王伦,没想到眼前的情况到激发了他的凶性,一下子拿住了王伦。
心腹都不在身边,王伦被林冲从心窝捅了一刀,瞬间死在了地上。
头领已死,眼看大势已去,其余三人依依归顺了晁盖。
自此,众人才算是真正在梁山落脚下来。
第26章 有女名婆惜,
一年后
“阎小娘子; 我来帮你吧!”
说这句话的是专门负责打下手的郑婶子,一年前,倪溪来到这里,在这里做厨娘。
这家酒楼生意本来比较一般; 倪溪来这之后生意才慢慢的好起来; 她做的饭菜好吃,样式又新颖; 很快就成为了招牌菜,让大家赞不绝口。
厨灶上,倪溪忙的热火朝天,刚才酒楼又来了一桌客人叫了许多菜; 她一直在忙活着都没有停下来过。
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滴; 她摇头道:“没事,还有两盘菜就完了。”
郑婶子做菜还行; 但是和她做的味道尝起来还是有一定不同; 那桌客人点的都是招牌菜; 她得亲自做才行。
锅里; 正做着一道葱爆黄牛肉,牛肉汁与大葱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香气四溢,让人看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
郑婶子瞧着锅里,有些羡慕:“娘子做的吃食真是独一无二; 我要是能有这手艺就好了。”
这里的人喜欢将牛肉做成卤味或者酱牛肉; 虽然好吃; 但是千篇一律,而且做菜也比较单调,一般喜欢水煮,油炸,没有现代那么多的烹饪手法,味道自然比不上了。
面对郑婶子眼巴巴的样子,倪溪装作没看到,随便敷衍道:“做的久了。自然就好了。”
这个郑婶子虽然打下手,但是老是旁敲侧击的想让倪溪教授她厨艺,若是她人不错的话倪溪就教了,可平时这人喜欢说长道短搬弄是非,不是那种肯踏踏实实干活得人,所以每次倪溪都敷衍了过去。
旁边的郑婶子有些失望,她做这么久的饭菜也没见比倪溪做的好吃啊,偏偏倪溪就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任凭她怎么夸奖也不为所动。
她在倪溪旁边这么久了,每日看着倪溪做菜也看的差不多了,可是自己做的时候,总是味道不对,不是倪溪做的那种味道。
倪溪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味道一样才奇怪呢,拿着调汁勾芡之类的手法,都是郑婶子看不到的。
忙活了一会儿,菜全部做好了,让店小二端走,后面的菜色都是些普通的菜,都交给郑婶子去做,倪溪终于歇了口气。
忙完了一天,下工时正准备回家,赵武叫住了她。
赵武是这家酒楼的掌柜,这家酒楼是他爹留下来的。
当初,倪溪与阎婆初到冀州,人生地不熟,倪溪找了许多家酒楼都被拒了,唯独赵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