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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
当两个人距离很近,可以透过眼镜直直看到他双眼的时候,就能发现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危险。
“有趣,有趣。”夜羽落感叹了两声,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断刃,转身向蓝染扑过去。
凶狠,霸道,毫无章法的攻击路数,蓝染不屑的同时却又不得不震惊于他的近似乎病态的狂暴。
眼前的少年并不优秀,白打和瞬步顶多只有普通队长级别,但他的灵压十分特别,杂乱无章又强大非常。
蓝染拆招的同时微一思索,很快对这少年的身份猜出了□□分。
这样的灵压,这般完全忽略防御的打法,还有这张女人见了也要自惭形秽的脸……
除了他曾在乱的梦里见过的,也就是她的亲生弟弟夜羽落,还能是谁?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猜出了他的身份之后,蓝染也不恋战,趁着夜羽落一招不成还要再次攻过来的瞬间,立刻瞬步到他身后,舍弃咏唱的六十三号鬼道精准地压制住了夜羽落的动作。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另一边刚刚恢复呼吸的乱焦急沙哑的声音。
“阿介,别伤害他……他……咳咳……”
许是伤到了喉咙,少女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蓝染快步走到乱的身边,看到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雪白的颈上几道淤青的手指印,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倒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蓝染冷哼一声,看向那个已经被缚道绑住,倒在地上的少年。
仅仅一眼,他愣住了……只见少年绝美的脸上一丝狠绝的笑意,强大的灵压无所顾忌地四溢出来,一根根冲破了锁链的束缚。
缚道的强弱和施用者的灵压有关,由蓝染的灵压所施的六十三号鬼道居然会被轻易破坏,可见眼前的少年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隔壁的队长和副队长们。
听到有人过来,蓝染不动声色,夜羽落仿佛却如梦初醒一般,凶狠残忍的笑容登时褪去,挣脱了缚道之后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毫无留恋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蓝染没有制止,也没有理由制止,毕竟如今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而夜羽落的存在和乱的身份,显然不适合被其他人知道。
他只得悄悄发动了镜花水月,掩去了乱颈上的伤痕和屋内打斗的痕迹。
“蓝染队长,夜羽她……没事吧?”见乱被蓝染打横抱了出来,海燕关切地问道。
蓝染温和地笑了笑,揽紧了蜷在他怀里的少女。
“没事……只是稍微多喝了几杯梅子酒,有些醉了而已。”
连当事人都这么说,其余的人也不好过分询问,而这次的酒肆之行便如此不欢而散。
蓝染离开千岛酒馆的时候,略微停顿了片刻,果不其然察觉到了两道怨毒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他轻蔑地笑了笑,就如同夜羽落看不起他一样,蓝染也同样觉得夜羽落不是什么大问题。
——顶多只是个未驯的孩子罢了……连银小时候都比他棘手得多。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比起市丸银,夜羽落做事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筹谋逻辑,也丝毫不懂得掩盖自己的恶意,但正应如此,他的扭曲和疯狂才会完完全全地表露出来。
而这一点,只有知道他曾经的天真又见识过了他如今丧心病狂的乱才深有体会。
“阿介……我果然是个笨蛋吧……”
蓝染就这样抱着她沉默地走了一路,直到他带她回了队舍要放她下来的时候,才听到了她几不可闻的感慨。
蓝染低头不语,兄弟姐妹什么的他没有过,所以对于乱的情感,他无从置喙。
他知道的只是他的乱,他明明已经渐渐开朗起来的乱,因为这件事,又消沉了下去。
她的声音那样冷,那样绝望,令蓝染莫名地不安,只得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没事的……就算他最终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但有我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是孤身一人。”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不同于他面对其他人那般习惯性的温文尔雅,而是只属于她的,带着侵略气息的劝慰。
乱静静地看着他,想笑也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良久良久,她才开口:“阿介……小落这次的出现……可能不是巧合。”
“嗯,我知道。”蓝染微微一笑,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
“你说会不会是王庭那边得知了我还活着……”乱的语气急促起来,抓着蓝染衣袖的手指也有些发颤,最终任由他握住,整个包在掌中。
“别想太多了,虚圈那边现在已经基本安定,大不了现在起事和尸魂界一刀两断,就算暂时无法进一步进攻王庭,但相持一段时间,积累实力还是没问题的。”
他的声音平静地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乱听了,却忍不住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惶恐又犹豫。
她自是不怕与尸魂界乃至王庭刀剑相向的,但如今虚圈那边刚刚有所进展,且不说还有个原本的虚王没有收拾,那些才进行试验的破面又怎么会是护庭十三队的对手?
蓝染想要做什么,她清楚,但是正因如此,她不能让他冒险。
那一瞬间,乱的脸上出现了恐惧,担忧,茫然的神色,但她再抬眼的时候,这些已经如流云般散去,只剩下了平静和决绝,一双异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蓝染。
“不要……阿介不可以这么做。”
不知是不是伤到喉咙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一种苍凉的沙哑,让蓝染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又平静下来。
“这些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不……我说不要。”她坚定地看着他,眸子深处藏着深深的倔强,“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让我要去找小落,把真相告诉他,他会帮我们拖住王庭。”
“不行。”蓝染想都不想就拒绝,“今天还不够让你看清楚吗?夜羽落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孩子,嗜血残暴,丧心病狂,你觉得他那么想杀你,还会听你说理由?”
“可是你现在手边可以用的战力别说抗衡王庭,连抵御护庭十三队都做不到。”乱的声音也强硬起来,一点都不肯示弱。
蓝染看到她这样子,一直潜藏在心底的不快终于溢了上来,让他的目光也越发阴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想用这初春微寒的气息把心里的无名火浇掉,然而并没有。这把火不知从何而起,又被他藏了多久,这些连蓝染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她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保护她。
是啊……一直都是这样,从他捡到她的时候开始——她总是那样无条件地服从和迁就,甚至是在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面前。
哪怕是那些年的灵力丧尽,她都没有软声求过他。
其实有好多时候,蓝染希望她能够软弱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丝毫不知退让地与他对视。
她是想逼他!她是想保护他!可是她就不想想他蓝染惣右介怎么会用自己的女人保护?
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不用脑子的女人!不但不用脑子,还不用心!
难道说,为了等待所谓最完美的时机,他就要把她舍出去,用自己的女人去换那五十年的忍辱负重?
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却看到眼前的少女扯了扯嘴角,忽然弯起一抹轻笑:“没事的……如果小落不听我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他留我一命,大不了被带去王庭,到时候见了灵王,他总归是对我有愧的,至于阿介这边要是有人来问的话,你只说我掩饰得太好,你也被我骗了就好。”
她说的那样自然,无辜的表情就在他眼前,好像他才是不顾全大局的那个。
“阿介,你是注定会取代灵王的人,你有那个才能和谋略,你会成为神,创造新的纪元。”她笑得淡然安静,“阿介难道忘了一开始捡我回来的目的了吗?我是你的女人,也是你手中最后的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是笑着的,那不是一种该属于女人自怨自艾的伤感,相反的她的表情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冷然。她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体谅他要逆天为王就必须要做出取舍,她甚至对他的无奈表示出一丝丝的怜悯。
一直是这样,一直都是……
没错,一开始他是想利用她,后来他是想过舍弃她……可是不知不觉之中,他又是何曾不是真的爱上了她?不然她伤心离开他为什么去追?看到她受伤缘何愤怒?她灵力枯竭他又怎么会豁出命就她?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不过也不难理解,当一个由于太过优秀而孤独的人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理解他,陪伴他,与他站在相同高度的人时,会有种出于本能的占有欲和执着心。
对于蓝染这种习惯掌握一切的男人来说,尤其如此。
他曾想过为王之后要做什么,但无论做什么,他都想要她在身侧。
这样想着,蓝染忽然起了身,吻上了她的唇,他们以前也有过那样的拥吻,可是这次的吻却很不相同,属于男人的凶狠侵略,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不造有木有把蓝大写走形,自从开始写这文我就在不停地看死神里蓝大出现的剧情,尽可能揣摩这个我爱的男人,我觉得他也不全是无情的吧,更何况乱不提还好,乱自己提出来,还是怜悯地提出来,蓝大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随她的意,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剧情。
昨天都木有几个小妖精冒泡≥﹏≤有问题可以说,有建议也可以提哦~或者想看什么样的桥段,有合适的地方我都可以加进去的~
不同的作者喜欢不同的小妖精,乱乱最喜欢的就是刷小妖精们留言了。(╯3╰)
☆、乌龙
一吻终了,蓝染呼吸粗重,而乱却依旧淡淡地看着他,那目光清凉如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介,”对峙了许久,乱终于忍不住首先打破了僵局,对他笑道:“足够了。”
是这个吻足够了,还是他对她的感情足够了……乱没再开口,她不习惯于解释,也绝不会让步,但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不反悔。
蓝染差点忘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逻辑,他是再清楚不过。如果现在和尸魂界撕破脸,就等于将他陷入了虚圈和尸魂界腹背受敌的境地,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而这样的时刻,主动和夜羽落摊牌,顺利的话能将夜羽落纳入麾下,就算失败,他也能全身而退,继续养精蓄锐,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攻下尸魂界和王庭。
可是乱,为什么我觉得,这种事对你来说,比对我还要重要呢?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这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将一切交给我呢?
……
最终,乱被蓝染彻底禁了足。
基本上所有时间都待在一起,一旦有了什么特殊情况,也是让市丸银寸步不离地跟着,总之是从各方面下手,彻底消灭了乱去找夜羽落的一切可能。
乱不怪他,而且仔细想想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若是她还活着这件事败露,小落奉命来杀她,那完全可以借助静灵庭之力,根本没有理由在护庭十三队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去流魂街当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