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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辜的指了指被扔在旁边的外套和西装裤：“真的太长了，我根本穿不上，这个衬衫还行，我就当裙子穿吧，我看好多时尚博主都这么穿。”
衬衫下摆将将盖住大腿，加上收腰的皮带，看上去还真像正经的连衣裙。
不，这一点也不正经。
艾德小天使搓搓手，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动了动，诚恳的道：“但是……你不觉得有点短吗？”
“有吗？”她拽了拽衬衫下摆，一挥手，“比我高中的拉拉队服长多了！”
“……”
好吧，无所谓，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衬衫被穿出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刚想表示随你吧，只听吱呀一声，更衣室的门被人推开。
“艾德？你在——我靠？你是谁？”推门的人是一个大胡子，身材与胡子都很像张纪中。
张纪中看见洛兰，吓了一跳，看见尼格玛，又是一脸懵逼。
艾德则非常淡定：“找我什么事？布鲁克警官。”
大胡子指着洛兰，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男更衣室吧？”
“当然。”他点点头，微微一笑，扯谎不带脸红的介绍道，“这位是市报的记者洛兰女士，我们刚刚在路上遇见的。”
说罢，给她飞了个眼。
洛兰立刻意会：“你好布鲁克警官，久仰大名，胡子很帅。”
“呃，谢谢夸奖，一般帅。不过女士，随便进男更衣室不大好吧？”
她看了旁边的艾德小天使一眼，也开始扯：“啊，我是跟着王——尼格玛先生进来的，我要做一个鉴证科人员的专访，想要记录他每天的工作与生活，嗯。”
“是的。”尼格玛先生又点了点头，赞许的看向她，脸上赫然写着“不错，大脑进化了”。
“哦哦哦，这样啊，那你们继续吧。”大胡子摸了摸头，又道，“对了，小莱和吉姆又约会去了，法医办公室又没人干活了，靠你了。”
“好的，没问题。”
张纪中哼着小曲离开了。
洛兰立刻伸出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道：“三个问题。”
“请说。”尼格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上将刚换下来的两套囚服塞进空衣柜。
“你觉得，这里……”她跺了跺脚，“是真的吗？”
他抿了抿唇，摇头道：“我想不是。”
如果这个时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一定有一个处于这个时空的自己。如果有一个他，他身上肯定穿的不是这套衣服，但是，刚刚哈维布鲁克看到他，也没说什么。所以，不保守估计，这个时空并没有多余的他。
虽然没听他讲原因，但洛兰还是立刻相信了，又问道：“你说你以前杀过警察，是他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又笑了出来：“记性真好。”
洛兰皱了皱眉：“你是真心夸我还是讽刺我？”
尼格玛先生笑的更开心了，整齐的小白牙怒抢镜头：“这是第三个问题吗？”
“……不。”她撇了撇嘴，“说正经的，你觉得为什么，咱们又被弄到这里来了？”
“大概是因为我吧。”
“啥？”
他收了笑容，拉开了刚才那扇空衣柜的门，只见门上刻着十分潦草丑陋的两个字。
选择。
如果没有选择杀人，或者当初早一点杀掉吉姆戈登……
洛兰感觉有点不好：“我以前看过一个叫《选择》的征婚节目，都是老头老太太想玩夕阳红，这什么意思？催你结婚啊？”
“……………………”
他呵呵呵的合上了柜子门，对大天/朝的电视节目，还有她的脑回路第N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他领着一脸问号的兰兰小朋友走出更衣室，一边自言自语般的道，“也许有些事情，需要重新选择，才能得到我最想要的结果吧。”
不过这个世界的组成也真的太奇妙了，如果他没猜错，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就是依照洛兰的大脑所建构的。不管是她害怕的童年阴影，还是精神病斯特兰奇の国度，都是她熟悉并知晓的一切。可是，怎么现在又到了哥谭呢？
也许这个世界的模板，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大脑。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之前的副本一直很智障，而这里，自然而真实了。
某人的大长腿迈起来走的特别快，穿着超短衬衫裙的假记者追着非常困难，悲催的喊着“等等我！”一溜小跑。
艾德小天使理清了脑内思路，听见她的喊声，非常贴心的停下了脚步。
然后洛兰就撞他身上了。
“哦抱歉，你没事吧？”他立刻转过身，眼疾手快的扶住小短腿洛兰。
“擦！你要是体格好一点，我大概就成了脑震荡了。”她眼冒金星，哼了一声道。
他被她逗笑了，又像摸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头：“真的吗？要不要给你照个脑CT呢？亲爱的朋友。”
话音刚落，旁边的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艾德？”
尼格玛先生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暗暗心道：哦不。
洛兰转过头，只见一个带着板材眼镜的姐姐，前凸后翘身材极好，抱着一摞文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个眼神她非常熟悉，跟镜像世界中，艾德的迷妹艾米一模一样。
洛兰有种不祥的预感，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小天使，有美女叫你。”
他垂下眼帘，默默的调整了一下表情，松开扶着她双肩的手，抬起头对那眼镜美女笑道。
“早安，克里斯汀。”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艾德的前女友】已上线。
兰兰：（╯‵□′）╯︵┻━┻
爱泥萌，最近真是越来越冷，记得保暖。
我去运动了，耶！
☆、哥谭市（2）
……嗯？
洛兰看了看王尼玛，又看了看眼镜美女，然后感觉气氛有点古怪。
她一琢磨，没准小四眼是美女的杀父仇人，但是聪明如他，肯定不会留下证据，美女明知如此但就是没法举报他，并且又同在警察局工作，胡乱举报会被请喝茶，所以美女越想越恨的牙痒痒，一看到他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我去，太可怕了。
洛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咽了口唾沫后，尴尬的开口：“那个，打扰了，你们先聊，我撤了。”
话音一落，她连忙夹着尾巴向后转身，小碎步开溜。
但没溜走。
尼格玛淡定的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拽了回来，和蔼如幼儿园老师一般的道：“女士，市局是不可以随意乱跑的。”
说罢，他一转头继续看向刚才的美女，一本正经的扯道：“克里斯汀，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报的记者洛兰小姐，是来做鉴证科专访的。”
洛兰仿佛姚明表情包，抠抠缩缩的冲那美女招了招手：“美女你好。”
“这位是克里斯汀。科林格，在档案室工作。”他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与那美女并肩而立，伸手环住了她的肩，“——我的女朋友。”
“…………………………”
啥？
看着眼镜美女终于展开的笑容，假记者懵逼了。
她眨眨眼，指了指面前这对眼镜恋人，呆了两三秒，惊讶的看向四眼杀人犯，脱口而出：“不是杀父仇人啊？”
“……不。”尼格玛先生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对自己女票笑道，“记者小姐很幽默，是吧？”
克里斯汀仿佛天真的小萝莉，点了点头：“嗯嗯嗯，她好会讲笑话哦。”
“是的，这大概是她的职业素养。”
洛兰当时就无语了，还好她不是干记者的，否则真是分分钟想吐血。
不，现在就很想吐血了。
洛兰这边心里在默默的竖中指，对面的眼镜恋人还在叨叨叨，只见克里斯汀一把抱住尼格玛先生的胳膊，撒娇道：“今天下午没什么工作，陪我去逛街吧，我又没衣服穿了。”
小四眼是个体贴的好男友，立刻同意了：“非常乐意。”
洛兰捂住脸，真是无法想象，他去逛街陪女朋友买衣服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不，更无法想象的明明是他有女朋友吧！？
他，竟然，有，女朋友？？？
看她一副吃了鳖的表情，本文智商最高的尼格玛先生自然明白，自己亲爱的小朋友又在乱开脑洞，便不动声色的将克里斯汀哄回了档案室。
“在想什么呢？”
洛兰愣了几秒，抬起头：“问我啊？”
他一歪脑袋，双手抱怀，拖长音反问：“不然呢——？”
“呃，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在跟那个美……我是说，你女朋友，那个，我还以为你们在继续调情。”她看了看四周，有些纳闷，“嗯？她人呢？哪去了？”
“工作去了。”他面无表情的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低声道，“所以，我们也该去工作了。”
洛兰“哦”了一声，想想又觉得不对，连忙摆了摆手：“哎你不要给我做这个勾引的手势，你女朋友看到就不好了。”
“是吗？”尼格玛先生一扬眉，“她要是知道我们曾经睡在一个房间，是不是更不好了？”
她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一撇嘴：“总之保持距离啊，否则人家误会你脚踩两条船，会先追杀我，然后踹了你的。”
听了这话，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本来想说放心有我在，但略一沉默后，一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遵命，体贴小姐。”
***
堂堂的哥谭市局，法医竟然只有一个，同时还要让鉴证科的人来充数。
然而，鉴证科的科草爱德华。尼格玛并没有去法医室干活，而是翘了班，带着新来的假记者回了家。
“厨房在这里，厕所是那里，水在壶里，咖啡和茶在橱柜里，蛋糕在冰箱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可以睡我的床，但是记住，房间里所有连着电线的东西不要碰，所有的玻璃瓶也一样，也不要出门，哥谭市如你所见，警力薄弱治安差，就连市局里也并不安全。所以，如果在外边碰到抢劫杀人犯，我想对于你来说是很棘手的。”
尼格玛先生仿佛一个更年期的麻麻，叨叨了好长一串。
但是洛兰只听进去了一半，因为他的家实在跟别人不太一样，很像科学怪人传奇的拍摄场景，到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电池，最恐怖的是，角落里还有一副人骨架。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是一想到这是小四眼的家，一切都变得很正常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看着东张西望的假记者，他叹了口气，沉下脸来。
“啊？”洛兰反应过来，“哦，有有有，除了蛋糕还有别的吃的吗？”
“也许有，但我不太记得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小鸟钟，“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
“有有有！”她举起手像个小学生。
尼格玛先生挑了挑眉，虽然她有的时候会问一些智障的问题，但他总是很乐意回答。
洛兰顿了顿，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后，小声问道：“你去约会啊？”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有些意外，随即如实答道：“是的。”
“哦……”一种“朋友恋爱我是狗”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有点郁闷，但内心仿佛又有另一个回声，在骂她你他妈的有什么可不爽的？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慢走！约会愉快！”
尼格玛先生看到她这个表情，不禁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