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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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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四下张望的眼睛
    望周围之物用一种视线
    用一种回顾过去的眼神
    那神圣之梦
    当全世界都在发出吼声
    像一道美丽的光使我振奋
    引导一个孤寂的灵魂
    ——Edgar Allan Poe《一个梦》
    是梦还是现实。
    是现实还是梦。
    当我再一次从那个病房中醒来,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那个我”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监视仪器的显示屏上,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小点正有节奏地跳动着。
    无法苏醒的噩梦还在继续。
    我离开病床,脚尖触地的一刹那,我忽然没来由地感到疲倦。
    我是幽灵,我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眠,我对真实世界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在下一个瞬间恢复原状。
    没有人看得见我,没有人听得见我,没有人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下去。
    我不应该感到疲倦,我已经离开了躯体,病痛对幽灵来说是不存在的。
    真奇怪,别人感受不到我,我却可以感受得到别人。
    床单的触感,空气中的药水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的温暖,我都可以感觉得到。
    甚至是视线。
    我望向走廊那扇厚厚的玻璃窗,在窗户的另一边已经站着许多探病的人。通过制服,我认出那些人都是学校里的同学。
    人群中站着几个我分外熟悉的身影,莲二,丸井,桑原,赤也,真田。
    所有人都带着沉痛的表情注视着我……不,注视着“那个我”。
    “那个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可以的话,我真想告诉爸爸妈妈不要让任何人来探病。因为现在的我不仅不好看,还像全身插满管子的怪物一样吓人。
    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我与他们擦身而过。
    我来到病房外面,探病的人们正在陆续离去。因为“那个我”还处于随时可能死去的危险期,医院不让任何人进到里面去。
    探病的人们走得差不多了,玻璃窗前却仍然留下几个伫立不动的身影。
    我慢慢朝他们走去。
    莲二定定地望着监护室,他很少有情绪波动,所以你很难透过他的脸看出他在想些什么。赤也站在他的身旁,和莲二不同,赤也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肩膀和手都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是出于震惊,又仿佛是出于悲痛。
    真田靠在他们身后的墙壁上,他的帽檐压得很低,脸几乎都被阴影遮住。
    “呐,杰克,为什么柳生和仁王没来……?”
    一旁的丸井带着疑惑小声问道。
    桑原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走廊里安静了几秒,直到昨天询问爸爸和校长的两个警察再次出现。
    “你们是秋山佳音的同学吗?”
    一开口,他们似乎就直奔主题而去。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大家只是用警戒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们。也难怪,没有哪个国中生能和警察轻松地打招呼吧。
    “不用紧张,只是随便问问。”两人中那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说,“我叫河合,是负责秋山同学这个案子的……”
    说到“案子”两个字时,他稍微顿了顿。
    “你们有谁是和她同班的吗?”
    “我是。”莲二用沉着的声音回答道。
    “呃,我也是。”丸井也跟着回答,“还有仁王……不过他今天没来。”
    “嗯,麻烦你们把名字写在这里。”河合警官把本子和笔递过去,“啊,其他来探病的同学名字也可以写,越多越好,谢啦。”
    犹豫了一下,莲二把本子接了过去。
    “比起跟我们接触,不是应该直接和学校联络更好吗?”在写名字之前,莲二这样问道。
    “学校那边当然也会联络,不过赶得巧,既然遇上了就正好问几句。”
    河合警官露出了一种面对小孩子时才有的轻蔑笑意。
    “对不起,无可奉告。”
    真田忽然一把从莲二手中抢过了笔记本,就这么直接还到警官手中。
    “我们不接受无缘无故的询问,如果您有问题,请通过学校和我们联络。”
    河合警官意味深长地盯着真田,慢慢从他手里接过了笔记本。
    “莲二,赤也,回去了。”说完,真田就迈开步子率先离去。
    “等、等等啊真田……”丸井和桑原有些尴尬地追上了他。
    莲二和河合警官对视了几秒,在这短短几秒内,我似乎觉得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们也走吧,赤也。”
    莲二说完,赤也却没有动。
    可恶,为什么……!
    我听到他从嘴巴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最后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我,赤也才愤恨地转身离去。
    走廊上只剩下了我和两个警察。
    “河合前辈。”年纪较轻的那个警察开口道,“刚才明明可以再多问些的,为什么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河合淡然地说,“该问的早晚能问出来。”
    “您觉得刚才那几个孩子有嫌疑吗?”
    “哼,谁知道呢……当务之急是,最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没出现在这里。”
    “确实。”
    “柳生比吕士……”
    听到河合警官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背后窜过一股不知名的凉意。
    为什么要在这里提到柳生?
    他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确实柳生没有和大家一起来探望我,但这也很正常,仁王也没有来。并不是每一个认识我的同学都来了,就算是同学也有关系一般或平时根本不怎么说话的,我想柳生和仁王顶多也只能算在关系一般的那一类里。
    “这孩子还能不能醒来呢。”
    河合警官站到玻璃窗前。
    “如果她不能醒来,真相就只有靠我们揭开了。”
    “说的是啊……”
    河合警官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对那个年轻的警官说:“来,再把故事给我从头念一遍,我要整理一下。”
    “是,我知道了。”
    ——“秋山佳音,女,15岁。立海大附中三年B组的学生。”
    X月X日,星期日,有邻居目击到她于下午四点左右独自出门。当天父母均不在家,未发现她彻夜不归。
    X月X日,星期一,早上五点左右,有人在高速公路山脚下发现坠毁的汽车残骸。车中有一成年男性遗体被发现,根据遗体所在位置是驾驶座推测,车祸发生时是由这名男子在驾驶。距离汽车残骸约五米处发现重伤昏迷的秋山佳音,导致昏迷的原因是头部伤势过重,除车祸导致的撞击以外,在她的头部一侧发现了人为砸伤的痕迹,推测使用的是石块一类的硬物。现场发现一些带有血迹的残骸和石块,但因被当做交通事故处理,现场已经清理完毕,证据无从找起。
    X月X日,星期二,车内的成年男性遗体身份被确认。
    ——“柳生鹰介,男,40岁。职业律师,已婚。育有一儿一女。”
    柳生鹰介的妻子是全职主妇,儿子柳生比吕士15岁,在立海大附中就读。女儿柳生惠梨奈9岁,在神奈川第四小学就读。
    据生前同事说,柳生鹰介是工作严谨生活作风一丝不苟的人,对儿女教育非常严格。
    他与秋山佳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仍不明了,两人唯一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只有一点,那就是柳生鹰介的儿子柳生比吕士与秋山佳音是同校同学。
    秋山佳音的双亲已经表示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和女儿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
    目前正在与柳生鹰介的家属取得联系,有计划进一步听取情况。
    年轻警官“啪”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档案。
    “前辈,您已经在心里认定这是刑事案件了吗?”
    河合紧锁着眉头,手伸进风衣口袋里似乎想掏什么东西。但是掏了两下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他只好放弃。
    我猜测他是想抽烟。
    “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我能闻得出味道来。”
    经验俩字仿佛深深地刻在这位警官的眉间。
    “做这行久了,自然而然就能闻得出那股味来,潮潮的,阴森森的……发霉的臭味儿。”
    河合警官所形容的那股味道,仿佛正环绕在我的周围。
    被死亡阴影笼罩着的医院,和未曾浮现真相的谜团。
    “走吧,去见见柳生鹰介的家人。”
    说着,一老一少的两名警官离开了走廊。

  ☆、第五章

对于那充满悲哀的心
    那地方有一种安慰和宁静
    对于走在阴影中的灵魂
    那是个理想的仙境
    但对于旅行者当穿行其间
    不可——也不敢直眼相看
    它的神秘永远也不会展露
    给软弱的世人尚未闭的眼目
    它的国王希望如此他已禁止
    有睫毛的眼睑高高抬起
    所以这悲伤的灵魂虽曾涉足
    但所见到的都隔着一层浓雾
    在一条阴暗孤寂的路旁
    只有坏天使常去常住
    那儿有个名叫夜晚的幽灵
    在黑色的王位上发号施令
    我已漂泊回家
    但我刚刚去过一个最最混沌的地方
    ——Edgar Allan Poe《梦境》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爸爸妈妈每天都来医院看望我,但除了坐在玻璃窗外呆呆地看上几个小时之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精市还好吗?他知道我出事了吗?我知道他和我住在同一个医院,只不过身处不同的病栋。
    来这家医院本来就是爸妈每天必行的事务,也许看过我之后他们就去看哥哥了,也许来看我之前他们就看望过哥哥了——不论如何,我和精市都已经快要把他们的精力榨干了。
    我依旧记不起任何有关车祸的事情,那两个警察在那之后只来过医院一次,简单地向爸妈报告过情况后就走了。
    柳生的爸爸死了……柳生一家想必也很不好过吧。
    包括柳生在内,柳生家的任何人都不曾来过医院。来了又能怎样呢?如果撞见爸妈,说不定反而会演变成尴尬的场面。
    我不记得车祸时为什么会和柳生的爸爸在一起,柳生家对此似乎也一无所知。
    尽管警察再三嘱咐要大家尽量别宣扬这件事,但柳生爸爸和我的传闻好像还是渐渐扩散了出去。柳生的爸爸在车祸中去世了,这是肯定瞒不住的事实,而我又在同时变成了植物人,即使不清楚的状况的人大概也能猜到个一二。
    车祸时我和柳生的爸爸在一起,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所以也就难免有些人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
    来探病的同学越来越少,唯一一个来了好几次的人只有莲二。大家对我的关注和同情似乎在慢慢转变成质疑。
    我感到无力,我的记忆仿佛被挖空了一块,连我自己都无法为自己辩护什么。
    我该怎么办?我思考了这个问题无数次。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不仅是车祸那一天,甚至就连车祸之前发生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是怎么认识柳生爸爸的?为什么车祸时我会和他在一起?这不仅是大家想知道的,也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必须想办法回忆起来才行。
    一连数日我都呆在医院里,我以为警察们会更有效率地查出事实,但如今看来进展并不理想。叫河合的警官似乎想从柳生的家人那里入手,但柳生家人的不知情断绝了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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