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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神仙,大寿这天家门口死人……”
“嘛,谁知道呢。”白玉堂耸耸肩膀,明显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我倒想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儿。”这么侠肝义胆一定要结交一下!
“白五爷,给,包好了。”李掌柜把包子递给白玉堂。白玉堂拎着袋子喊了一句:“走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前离开了。
唐非鱼和顾西辞……俩人倒是慢吞吞跟着一起动了,不过手上还是没停下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时不时夹杂几句人身攻击的话语。
真是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全开封的平均智慧值一定是在他们俩人身上被拉低了。白五爷摇摇头,他感觉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这样的逗比简直太丢人了,而且继续跟他俩一起走,说不定就连聪明如自己也会变得笨了不少,毕竟那俩人散发的愚蠢的气场太强大了。
于是白玉堂,足下一点,整个人跃起,施展轻功刷刷刷就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蹿了过去。
白玉堂一路乘奔御风飞往开封府,刚进门就差点儿跟从里面冲出来的王朝撞了个满怀,幸亏白五爷反应迅速闪到了一边去,让王朝自己在门槛上被绊了一跤,正好摔在了顾西辞的绣花鞋前面。
顾西辞跟唐非鱼打了一路,最终结果以唐非鱼把抢来的包子吃完了告终。顾西辞正觉得不爽呢,但直接拜倒在她面前的王朝瞬间把这种不满打消的一干二净——哦呀原来开封府的人待客如此积极啊!这也不逢年过节的啊,还没进门呢就被如此大礼给拜了,怎么好意思嘛!
“这位壮士快快请起……”顾西辞脱口而出。
五体投地这种大礼我怎么能担当得起,而且你不起来我也是不会给你压岁钱的。
唐非鱼单手捂脸,然后一扇子敲在了顾西辞的后脑勺上制止她继续胡说。
顾西辞回过神来,住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王朝看见一抹白影从自己前面闪了过去,便心知是白五爷来串门了,而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碰别人的白五爷是不可能顺手扶他一把的。所以当王朝不小心摔在地上的时候,他也是满心的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唐非鱼比较善良,把人拉了起来。
“唐爷,五爷。”王朝对着两个人点点头,然后目光在顾西辞的脸上打了个转,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最后他摇摇头,婉转地说道:“你们是来找展大人的?昨天庞太师门口出了命案,我们忙了一宿,展大人还在那边跟公孙先生验尸呢。”
“我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白玉堂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大街上碰上了去追刺客的展昭,今天就想着来这里看看。”
说到追刺客的展昭,顾西辞忽然想起来,展昭昨天要追的那两个“刺客”,其实就是白玉堂和她自己……
“咳。”顾西辞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相比于顾西辞,白玉堂显然淡定得多了,他目不转睛面不改色地看着王朝。
“这样啊,那麻烦三位了,展大人他们在后面的验尸房。”王朝点点头,对着三人一抱拳,“我得去帮公孙先生拿点工具,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你忙吧。”唐非鱼笑笑,“开封府的路我们还是认得的。”
王朝急匆匆又走了。
“死在庞太师家门口的那人,真不是你俩干的?”三人往里走,走着走着,唐非鱼忽然笑着问道。
“真不是你干的?”顾西辞冷哼一声,反问。
“五爷也觉得是你唐小鱼干的。”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回过头对着唐非鱼说道,然后给了顾西辞一个类似于“你懂得”的眼神。
懂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懂!懂你不小心一把火烧了庞府的后花园吗?顾西辞一昂头往前大步迈过去,瞬间超过了白玉堂和唐非鱼走在最前面,留给俩人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看起来好像不太买白玉堂的账。
“你为什么脸红了。”唐非鱼慢悠悠地扇着扇子揭穿了顾西辞。
“唐非鱼!”
于是俩人又打起来了。
展昭在验尸房听到动静,以为开封府被什么人入侵了,吓得赶紧跑过来,然后就看到白玉堂拎着一袋还在冒热气的包子走了过来,背景是唐非鱼在和一个女孩子你来我往地过招。
“嗖”地一声轻响,一枚暗器破空而来。展昭下意识抬手一接,然后他揉揉眼睛……哎这个女孩子不就是昨晚跟白兄大半夜逛街的那个吗!
“早饭。”白玉堂把包子递了过去,展昭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面。折腾了一宿到现在没休息过,自然也没时间吃饭,开封府上上下下都要饿成纸片了。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白玉堂抱着胳膊问道。
“公孙先生说那人死的很蹊跷,他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死因是什么伤口在哪里。”展昭咽下包子,对着停尸房里面努努嘴,白玉堂歪了歪头,换了个角度,正好看见了公孙先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罩衣,举着工具在台子前面对着尸体来来回回地转悠。
“那个,白兄,那是怎么回事……”展昭顿了顿,他先是看了看刚才接在手里的暗器——看制式就知道绝对是唐门的东西,而且上面还泛着有毒的蓝光,随便扔简直要人命——然后又看了看还在打的唐非鱼和顾西辞,眼神有一点点飘忽。
“不用管,他们兄妹俩就这样,三句话说不完就开打。”白玉堂摆摆手,觉得有点头疼。
“原来那个姑娘是唐兄的妹妹啊。”展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点头,又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嘴了。
“你俩差不多得了这里是开封府啊。”再打当心包大人出来抓你们去浸猪笼啊!
在又一枚暗器嗖的一声朝着白五爷飞了过去,然后被展昭一甩袖子拦下之后,白五爷终于受不了了,咆哮道。
顾西辞和唐非鱼默默地停了手。
“展兄,见笑了啊,我这个妹妹就是不太听话……”唐非鱼用扇子遮住半边脸,躲在后面嘿嘿笑,“小西辞,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展大人,也是哥哥我的好兄弟,你叫他大哥便好。”
由于之前顾西辞被白玉堂套了话,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反驳唐非鱼叫她妹妹。白玉堂刚想偷偷跟展昭说你千万别把顾西辞当成唐小鱼的妹妹,否则俩人又要打起来。但顾西辞并没有炸毛,这倒是让白玉堂有点意外。
“咳,唐姑娘,又见面了。”展昭对着顾西辞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温柔,简直就是如沐春风,如春天般温暖。
顾西辞看着展昭,眨眨眼睛,把嗓子压低到了一个温柔而甜美的声线上,弱弱地反驳了一下:“展大哥,我不姓唐,我姓顾,名叫顾西辞。”
如果这个时候唐非鱼在喝茶,那么他一定会喷了。你醒醒啊小西辞!你被谁附身了!为什么画风不对啊!
“西辞姑娘,抱歉。”展昭闻言,愣了一下,赶紧道歉。
“没什么。”顾西辞笑笑。
“我叫公孙先生吃饭。”展昭晃了晃手里的包子,转身往验尸房门口走了几步,喊道:“公孙先生,先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看。”
“来了。”公孙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觉得有点头疼。
顾西辞从展昭转身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在展昭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她忽然微微睁大了眼睛,双目无神。
“怎么,看上我们展大侠啦?”白玉堂看着顾西辞那呆呆的样子,忽然想要逗逗她,于是出言说道,“眼光不错嘛,展兄在开封府可是很受欢迎的……”
白玉堂话没说完,忽然停住了,他看到顾西辞猛地闭上了眼睛,身子歪了歪,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后摔了过去。
“西辞!”唐非鱼一愣,伸手去接。但站在顾西辞身边的白玉堂速度更快,他上前一步,直接把摔倒的顾西辞接在了怀里面。低下头,白玉堂看到顾西辞的脸色苍白如纸。
“喂!”白玉堂晃了晃顾西辞。
唐非鱼冲了过来,扣住顾西辞的手腕给她把脉。
“怎么了这是?”公孙先生从验尸房里出来,展昭转过身,就看到白玉堂抱着双眼紧闭的顾西辞,而唐非鱼正在给她把脉。
不就转个身吗,为啥转回来之后情况就不对劲儿了呢?难道是我转身的方式不对?要不要再转一次?展昭有点迷惑。
“把人放平!我看看!”公孙先生立马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放……放平?放到哪里?”唐非鱼的眼神有些飘忽,后院连个桌子都没有要到哪里放平?放地下吗?还是放到前面的停尸房?这种分分钟就会被解剖的节奏有点恐怖啊!
“抱去客房啊,别愣着!”公孙先生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他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又白了一眼唐非鱼:“难道还放到停尸间吗!”
白玉堂点点头,他弯下腰伸手穿过顾西辞的腿弯,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朝着客房的方向走过去。
“咦?”公孙策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被白玉堂抱在怀里面的顾西辞,这一看之下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觉得这个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呢?”公孙策奇怪地想,“难道是在哪里见过吗?”
☆、第11章 【十一章 】各怀心思
顾西辞觉得头很疼。
原本她正在抱着十分欣赏的态度在欣赏展昭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哥哥一般的、养眼的帅哥,结果忽然就开始头疼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最前出现的情况是“眼前一黑”,就在顾西辞以为自己只是早晨没吃饭所以饿的头晕眼花,准备用语言强烈谴责一下唐非鱼那个抠死门的“哥哥”的时候,她的大脑忽然疼痛了起来,那感觉像是被无数根针在脑海中疯狂地扎刺,疼痛直接印刻入灵魂之中。顾西辞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也不能说是晕厥,因为在她对自己失去控制,眼前发黑大脑疼的简直要疯掉的这段时间里面,空白一片的脑海之中像是走马灯一样开始闪过了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这些画面顾西辞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关于它们的记忆。
那些画面的主角……就是那个叫做展昭的男子。
剧痛之下的顾西辞没心思把所有奇怪的画面全部记住,但就像是眼风扫过,人总会无意识的记住那么几张可能对你震撼最大的画面。顾西辞也一样。
所以在疼痛消退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的时候,脑海之中一直有那么几张画面是挥之不去的。
“怎么样?”就在顾西辞还在呆愣愣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询问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过来。顾西辞顿了顿,有点不在状况地、呆呆地抬起了头,然后她就看见了白玉堂皱着眉头的脸。
“哎?”顾西辞张了张嘴,为什么白玉堂在我上面……等等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儿……
白玉堂的身边跟着一个一身书生打扮十分斯文的年轻人,那人看见顾西辞看过来,书生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别急,前面就是客房,我会帮你好好看看的。”
“我……没事儿啊……”顾西辞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白玉堂又看看那个书生,实在搞不清楚这是在唱哪一出,等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温暖的触觉时,顾西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正被白玉堂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