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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男人,目光极寒:“阿摇临死之前,她说了什么话?”
泰山派掌门惊惧之下,哆嗦道:“阿摇?……什么、什么阿摇?!”
他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非常不喜欢。
独孤御风微微眯了眯眼睛,而下一瞬,手中魔刃一翻,那泰山派掌门从喉咙开始,便是被魔刃一剑开了脑袋。玄衣青年一个旋身躲过了飞溅的鲜血,下一招便是剑刃抵在另一个弟子的脖子前:“本座再问一遍,她说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英雄饶命——”
那人哆嗦着还没有说完话,便被一剑当胸穿过,几滴鲜血减到了玄衣青年的脸上,带着狠厉神秘的俊美。
他只是想知道,她临死前会说什么会想什么。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却变成了奢侈的念想!
一串佛珠迎面打来,独孤御风侧身闪过,赤手便抓住了那串佛珠。他微微侧过脸,双眼被缚住,听力便更加敏锐起来:“少林寺的伏魔金刚圈?看来,也不过如此!”
枯梵气得脸色一黑:“小子少说猖狂话,看招!”话音落,便是一招达摩腿朝他的腿骨踢过去,然而不想,他的动作快,可独孤御风的动作更加快!仿佛多长出来了一双眼睛,将枯梵心里的一举一动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仿佛已经知道枯梵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都是压倒性的致胜!
“你!——”枯梵震惊地倒抽了一口气,“你怎么可能——?!”
独孤御风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嘲讽的弧度:“世人都说少林派的武学乃是天下武学正宗,看来少林派的弟子也没有学到自家武学的半分精髓之处!”
枯梵涨红着脸:“你一个毛头小子,又懂什么少林武学?!邪魔歪道的功夫,就算你胜得了老衲,又能如何?”
独孤御风扯了扯嘴角:“邪魔歪道的功夫?”他微微偏头,明明覆住了双眼却让人无端觉得目光直直落在人身上,刮得人骨头都在疼,“那本座便让你见识见识
什么叫少林武学!”说罢,青年手中的长剑再次飞舞起来,却不同先前那般霸道诡谲,却是大开大合的刚烈之美。枯梵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然而下一刻,在青年执剑一路杀过来的时候,他先是凝眉疑惑,再是无法掩饰的震惊——虽说那魔教教主使得是剑,可他那剑招分明是少林寺的招式套路!
而一路死去的人,正是死在了少林派的武功之下!
“这,这怎么可能?!”枯梵面无人色地喃喃道,而他眼前正是稳稳停着那把发着红光的魔刃。
独孤御风面无表情地开口,嗓音低沉:“曾经有一个人,她告诉我,世间武学诸家所长变化多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他停顿了半响,再次开口时,嗓音已经是沙哑干涩,“但是她死了……就死在这里。”
枯梵惊惧地看着他,还有那把离自己不过三指距离的魔刃,只见世人眼中的魔教教主低声沉沉地笑了起来,恍若疯魔一般,而从他缚住双眼的黑布下快速地流过一道泪痕,快得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她死了。”
“……被你们逼死的。”
御风喃喃着再次重复了一遍,浑身上下的杀意如同冰冷而锋利的倒刺,他狠狠一挥剑,少林寺高僧的人头便骨碌碌地从他身子上跳了下来,一跳两跳地滚到了一旁,而他的身子也在后一刻浑然倒塌。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御风只觉得心里翻滚着名为‘悲愤’与‘绝望’的血液,血液翻滚着咆哮着,催促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依靠他人的鲜血而抚慰心上滚烫炙热的伤口。
在最后一个人想要逃跑的时候,御风抽回了刺入别人心脏的长剑,再次一抬手,那把妖异红色的长刃便被甩着斜斜刺入了那人的后心。
一招致命。
整座山崖都弥漫着鲜血的气味,而寒鸦一圈一圈地盘旋着,等待着玄衣青年的离去好饱餐一顿。
山风将玄衣青年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身后的一头青丝狂乱飞舞。他伸手取下了眼睛上的布,而一双赤茶色的眼瞳妖异至极。他伸出手碰着喷洒在脸上的鲜血,手指尖染上鲜血带着妖异的美感,指尖放在唇畔之上——
他尝到了鲜血令人上瘾的味道。这,才是复仇的滋味。
然而,浅尝辄止,根本不够。
远远不够。
“你,简直就是把人命视若草芥的疯子!”
几乎是气到连嗓音都是颤抖的一句话,带着独孤御风厌恶至极的语气。
玄衣青年微微侧过脸,山风将他一缕头发吹得绕过高挺的鼻梁,将桀骜、孤傲与邪魅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他淡淡说道:“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无崖子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血丝,而他身旁站着害怕的百晓生和紧皱着眉头的灵绝。
“你来,就是为了在逍遥谷杀人?”
无崖子握紧了拳头,近乎是碾碎牙龈问出的一句话,“就算你再恨这里,逍遥谷也是你拜师学艺的地方!如今逍遥派因你四分五裂,师父因你被武林同道责问,师姐为了你被逼得自尽跳崖,你到底还有什么脸面来这里?”
一句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心上——化作无法愈合的伤,凝成黑色的绝望。
“不。”
独孤御风转过身,逆着光谁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我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为了杀人。”
说罢,他五指成爪便用内力将魔刃吸了过来,然而下一瞬,谁也想不到的是,他转身将身后那座石碑一剑斩成了两半。干净利落的一剑,就连石碑的断口也是整整齐齐的。
无崖子奔上前一把拽住独孤御风的衣领,双眼血红:“你疯啦?!这是扶摇的墓碑,是她的!”
独孤御风笑起来,然而笑意未达眼底:“可这墓碑是你立的,不是吗?”
无崖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气急之下一拳便朝独孤御风的脸上挥过去,而后者手一抬便使出天山折梅手的掌法化去了无崖子的掌力。只听怦地一声,两人别那股劲力震得各自向后退去。
他们曾是同门,曾在剑冢在蛇窟一同患难,却因身份信仰还有那个红衣女子而各自背道而驰走向对立的一面。
百晓生刚想说扶摇其实是诈死,却不想被一旁的灵绝按住了胸膛。
“现在那些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能说?难道就任凭看着他们继续打下去,两败俱伤吗?”百晓生不解地问道。
灵绝摇了摇头:“你不觉得,独孤御风对于扶摇的执念,太可怕了吗?”
就连墓碑是无崖子立的,他也要摧毁,在这样的占有欲下,一旦得不到便只有不死不休。
“你看看你,如今的你,同一个杀人魔头有什么分别!”无崖子怒视着玄衣青年,叱问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扶摇能回来吗?你能让她回来吗!”
独孤御风抬起眼,赤茶色的眼瞳风暴滚滚:“那你又做了什么?你同当年的逍遥子一样,又做了什么?除了对道貌岸然的正道一忍再忍之外,除了立下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墓碑,你还能做什么!”说到这里,他低头嗤地一声笑,笑容讽刺,然而双眸猩红,“这就是阿摇喜欢的人?像个废物一样,连保护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除了灵绝,另外两个人皆是一脸震惊。
百晓生下意识地问道:“谁?扶摇喜欢的人,是无崖子?不是,我没听错吧?”
无崖子一直保持着仿佛被雷劈中的神情,一直到独孤御风拿着魔刃面无表情地离开,而他离开之前撂下两句话:“看在阿摇的份儿上,我不会杀你。只是无崖子你听清楚,我救不了阿摇,你也别想救这武林。”
遍地鲜血。
一场浩劫。
第121章 Chapter?121
“你既然学的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便应算是我的弟子。”
“磕头拜师吧,荒郊野岭的,我也就不收你孝敬的茶钱了!”
我看着眼前躺在阳光下抓着虱子一口一个嘎嘣脆的彭祖,抽搐着嘴角,干脆而利落地说道:
“我不要。”
彭祖点点头,转头对给他捏肩捶腿的猴子们说道:“哦,她不要……”回过神来,他猛地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手指着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话音落,那些猿猴们统统抱着脑袋匍匐下来,哆嗦地发着抖,一副天公震怒的样子。
我吞了一口口水,很有骨气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要拜你为师!啊吼!——”我刚说完一句话,就被那怪老头儿用胳膊那么粗的头发辫子pia地抽在了背上。
我疼得跳起来,摸着自己被抽的地方就摸到了肿起的一条红印子,看着猛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彭祖,“我去,你这老头怎么随便打人呢?”
虽然有时候我也是随便打人,可也是有理由的呀!这死老头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
彭祖蛮横地抬头瞧着我,矮老头指着自己朱红色的银盘大脸:“你知道我是谁不?我让你个小丫头骗子拜师,你竟然敢拒绝我!老祖宗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敢拒绝我的人!”
我怒道:“我的师父是逍遥子!这一点我就是死也不改!”话音落,我右胳膊就又被彭祖抽了一鞭子!鞭子打在皮肉上发出的恍若闷雷响声让那些猴子们忍不住捂住耳朵,很是同情地看着我。
彭祖看着疼得上蹿下跳的我,顺便丢了一个虱子进嘴里:“什么逍遥子,听都没听说过!”他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空有一身武功,再过不了多久就能飞身成仙,要是没有一个徒弟,我绝世武功谁来继承?”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打我!
我憋屈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你都活了那么久,现在又出来了,你到江湖上去随便寻摸几个人来做你的传人不就好了!”
糟老头眼睛一亮:“诶,这是个好主意!”我刚一松口气,却见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叉腰一瞪眼“可我不——!”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把嘴巴撅得准备要气吞山河一样,吐出来的吐沫星子还喷了我一眼。
我忍着一脸的青筋,抹去脸上的口水——
怎么办?逍遥派弟子想跟自己的祖师爷同归于尽,传出去应该会贻笑大方的吧!
然而,我也就是想一想,也知道自己的功力同祖师爷比起来,那是蚍蜉跟大树、浮游同汪洋的区别。彭祖抱着胳膊看着我一脸憋屈的样子,笑得一脸猥琐:“我跟你讲,你看这悬崖这么高,还就从没有人可以活着被我的猴子捡到!你看你,多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后福?我特么这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啊!
“还有啊,我原本以为自我之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门功夫就彻底失传了,然而你不仅是我逍遥派门下的弟子,还练习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童子功!我其实原本打算临走之前,训练这些猴子来做我的传人,谁承想,老天有眼,竟然把你这个女娃娃送到了我跟前!哇哈哈哈!”
老天爷,你是瞎了吗?
在面前这个疯老头丧心病狂的笑声里,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说老祖宗,你就放过我吧!你看这些猴子,筋骨奇佳,颇有灵性,实在是难得的可塑之才啊!我就是一块朽木,真的雕不出来!”
我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谦虚,谁曾想那疯老头竟然真的一愣,随即打量了我半响,点头说:“也对,还真是一块不开窍的朽木!”两道白烟噗地一声从我耳朵里冒了出来。
他转了个身:“这样好了,丫头你只需要依我一件事,老祖宗便将本门至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