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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牧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丁子湛,又见他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份担心他的情绪此刻终于露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丁子湛回答,木小牧努力朝他走近几步,连声发问。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同。
丁子湛望着她的眼神透着陌生感,他好像并不认识自己。
“姑娘,你认得我?”
木小牧张开的嘴巴将在那里,她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又觉得很好笑。
“丁子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木小牧呀。”
木小牧怀疑地看着他,失忆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在她面前上演。
丁子湛并不觉得哪里好笑,从他醒来就不记得事情。当时秦晋未离开隐云山,告诉他他的身世,因为明昆师父的推荐才会来这里求医。
他当时才醒,身体依旧虚弱,所以秦晋只大概说了他的身世。后来见他一日日好起来,聂小倩也不能长时间停留在紫霞观,加上已经平安将丁子湛送到了道玄真人手中,他需要回京城复命,所以不多时就离开了。
现在,这里的一切对丁子湛来说都是全新的。
丁子湛回答木小牧的疑问:“姑娘有所不知,我身体有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现在暂且居住在紫霞观休养身体。姑娘,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面?”
丁子湛如今只是寄居紫霞观的过客,所以清越把木小牧带回来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
这里是清越的房间,丁子湛能这么快苏醒,也有清越的一份功劳。
丁子湛同清越并不熟悉,不过道玄真人对他很是看好,有收徒的意向,便将病好后身体调养的事情交到了清越手里,意在观察观察他。
丁子湛早起等人没有等到,便来了清越房间等,谁想人也不在这里。
他思量着,清越左右不会离得太远,大概又被卿菲给缠住了。
丁子湛无聊打量清越的房间,在靠窗的桌子上发现了困着木小牧的玻璃球,虽不认识这人,但心里觉得面熟,便对着里面的人嘀咕了几句,木小牧就这么醒了。
“这是哪儿?”
木小牧想起灵魂撕裂时的痛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还生出了幻觉。现在她好端端的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会被人关起来。
丁子湛凑见看她时,一张俊秀的脸被放大了好几倍,这还不算,还左右扩出了两个弧,硬生生变成了个胖子。
“你后退一点,我这样看你挺奇怪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莫名的有些失落呢。
见丁子湛摇头,木小牧知道他没必要撒谎,叹了口气。
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自己,话说她到底为什么会被当做犯人一样的关起来啊?
“那这样,你看能不能把我放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万一有人心存不轨,对我生出歹念怎么办?”
丁子湛迟疑了一下,这是清越的房间,他不能随便动这里的东西。
“丁子湛,我们真的认识,我还救过你的命呢。虽说你眼下失忆了,可你忍心看我像畜生一样被关在这里吗?等着被人宰杀!”
丁子湛终归动了恻隐之心,木小牧说的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彷佛本能,他天生对她无法拒绝。
“可是怎么放你出来?”
将玻璃球拿在手里,转了个没有发现任何缺口。
木小牧道:“就在我头顶,上面有一个口子,你再仔细看看。”
丁子湛将玻璃球拿到眼前靠近一点的地方,正在仔细找出木小牧说的出口,房门被推开,清越特有的冷漠语调响起:“你在干甚么?”
丁子湛的手一滑,差点将玻璃球摔在地上。
木小牧在玻璃球内来回颠倒了两次,头晕乎乎的,看人都带着三个重影。
丁子湛握紧手里的玻璃球,虽然心虚,却仍旧不慌不乱,道:“木姑娘说她无故被关在这里,央我放她出来。清越师兄,你为何将木姑娘关在这里面?据我所知,紫霞观座下弟子不能私自关押任何人。”
他这一开口就没有丝毫的客气,木小牧莫名觉得丁子湛和这个叫清越的并不和。她忽略掉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不明情绪,确信自己以前根本没有见过清越。
清越看着面前的丁子湛,他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醒来时却淡定从容,即便身体不好,也没有露出一丁点文弱公子的弱处来。
“她不是人,而是鬼。修道本身就是为除妖降魔,我关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师父说丁子湛对道家的感悟高,资质和他持平,若是能修道参禅,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清越有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因为师父的夸赞就对丁子湛心生嫉恨。只是,丁子湛却对他怀有强烈的抵触情绪,这敌对来的莫名其妙。
清越自然也忽略了自己心底对丁子湛生出的厌恶感,劝自己修道自当心平气和,不与凡人一般见识。
丁子湛厌恶清越的这种优越感,语调冷漠又高高在上。
“那我将此事报与道玄真人,想来清越师兄也不介意,这道观的事情,做主的毕竟还是观主。”
木小牧觉得,这两人中间似乎形成了两股旋风,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步。
“清越,你站在门口干甚么呢?怎么不进去?”
卿菲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第41章
卿菲是清越这里的常客,她喜欢清越的心思谁也没瞒着。
卿菲的话喊出来,清越看了丁子湛一眼,回答道:“师姐来,可是师父有话要吩咐?”
丁子湛趁他们说话,快速将玻璃球上面的一条线拉开,木小牧得了自由,冲出来的一瞬间没入了丁子湛的身体。
“别担心,我是你身体里的常客了,不会害你的。”
木小牧急忙安抚丁子湛,就怕他以为自己是害人的鬼。
谁知丁子湛露出一丝笑意,似是在回忆:“这话听着好生熟悉,我到确定咱们的确见过。”
随手将玻璃球放回了原地,走到门边对清越说道:“清越道长既然有事,那我晚些再来吧。”
卿菲刚才没有瞧见丁子湛,见他从清越房里出来,知道是师父交代的事情,便冲他点了点头,笑的张扬明艳:“丁公子,我不过来找清越说句话,你留在这里无妨。清越,师父不是托你照顾丁公子的身体嘛,那套调养身体的口诀可教授完了?”
卿菲喜好颜色,她心里喜欢清越,看到丁子湛这样俊秀清朗的少年美男,心里自然也喜欢。
清越这人专心修道,态度冷淡。卿菲喜欢他不是隐秘的事,虽得不到回应,但清越也并未说过分拒绝的话。
只是,时间久了,难免生出疲惫的心态。此时丁子湛的出现给了卿菲转换目标的指引,她有心拿丁子湛做筏子,若是清越若真在乎她,定会心生醋意。
若是清越不在乎,那她再换目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卿菲虽然自小修道参禅,但她更喜爱俗世红尘,向往男欢女爱。
卿菲在一旁站定,作为旁观者,看清越帮着丁子湛调修。
紫霞观的休养之法讲究动静相宜,一招一式都慢条斯理,柔和自然。丁子湛是如玉公子,清越则清冷似仙。隐云山风景如画,有这两个绝世少见的美男子在眼前,卿菲不自禁生出贪心念头。
清越盯着丁子湛,知道他将木小牧放了出来。他原本也没想取对方的性命,将她放在琉璃盏内,不过是因为取走了对方调养魂魄的葫芦,便将琉璃盏暂充作养魂器,将木小牧收了进去。
如今木小牧的魂魄已经稳固,他也就没必要强留着对方。
木小牧是一只善鬼,他知道对方对人类不会有害处,清越也就没有横加管束丁子湛的行为。
今日的功课做完了,丁子湛起身告辞。
卿菲看了清越一眼,见他表情淡淡的,觉得无趣,便笑着追上丁子湛,娇笑道:“我同你一块走吧。对了,你来山上这么久了,肯定憋闷的慌。下午后厨房的小弟子要下山采买食物和日用品,你想出去散散心吗?”
丁子湛此刻正在心里和木小牧对话,卿菲说了什么他听不甚清楚,便支吾着敷衍了一下。
“那个叫清越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丁子湛回答:“清越道长在我昏迷的时候曾下山去崂山取药,大概就是那时把你带回来的。清越是观主的小徒弟,所有弟子中资质悟性最好的,有望成为下一任观主。不过,观主对他期望颇高,说定人家将来要成仙的。”
“你不喜欢他?按理说,他为了你取药,虽不是救命之恩,好歹也有份恩情的。你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对他的厌恶表现的太明显了。”
“是吗?”
丁子湛沉吟着,想道:“许是上辈子有仇,我见他就生不出甚么好心。”
“丁公子,我师父说你资质比清越还要好,有心收你做徒弟,你意下如何?”
卿菲想试探丁子湛的意思,丁子湛是京城将军公子,出身好,容貌又这样。若是离开,她难免失望。留下来,两人接触的机会才多。
丁子湛回过神来,道:“我父亲只我一个儿子,观主谬赞,只怕要辜负他老人家的好意了。”
“这样啊,真可惜。”
卿菲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你大概不清楚,观中的弟子并不约束婚姻,还有修道之人走双修道侣的路子。你总要留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如今且不慌着给答案。对了,那下山的事情我去请示一下师父,病人总是闷在山上,对身体也不好。”
卿菲笑着,蹦蹦跳跳的离开,去了观主的房间。
“走的还是活泼明艳路线。”
这话木小牧说的酸溜溜的,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同性相斥,木小牧对卿菲有很强的排斥感,就像丁子湛对清越一样,毫无理由。
丁子湛回了自己房间,他才见了木小牧,知道的事情并不多,现在把自己不了解的一并问了出来。
木小牧道:“咱们见面的方式不怎么友好,你那会还以为我是害人的鬼魂……”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木小牧将二人相识以来的事情大致说了清楚,然后道:“说起来,你如今受的难也有我一部分责任,实在对不住。”
她那时候只想着保命,并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抓住一个心肠软的少年,便死皮烂脸缠上了人家。
如今两人的景况都不怎么好,幸而命还在,也是老天有好生之德了。
丁子湛道:“天意罢了,岂是你一人能为。我看清越并无害你的心思,不然不会放任我将你带走。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木小牧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就是要攒功德的,总是待在一个地方肯定不行。你的伤彻底好了吗?”
“我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毛病,慢慢调养不会出大问题。只是,观主说我来时魂魄受了重创,这才是最要紧的。他有心劝我修道,只是这事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况且家中只我一个男子,怎能出家修道?”
丁子湛如是说,木小牧却摆摆手,不赞同道:“人家不是说了嘛,道士也可以娶妻生子,你这顾虑是多余的。”
丁子湛好笑道:“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怎么听着你并不高兴。”
木小牧哼了一声,道:“没办法,我看她不顺眼,大概因为她比我漂亮,我嫉妒她。”
丁子湛摇了摇头,木小牧越是这样说,就越表示心里不是这样想。
摇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