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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木城池[出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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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这钱先借给我吧!”他厚颜无耻地恳求道。这个月刚到中旬,章鱼就已经把钱用光了,于是盯准了我的口袋。
  “叫哥。”我没好气地说。
  “哥!”他理直气壮地叫了出来,而后捏着那张钞票跑掉了。迄今为止他已经从我手中拿走了一千多块钱,估计又要带冒盈盈去浪漫了,我不禁揣测,那五十块钱会换来什么商品呢?一顿肯德基,一只抱抱熊……
  周末的时候章鱼和冒盈盈去市区玩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跑到兆宁镇和那帮小混混打台球。下午三点多钟,卫薇打电话过来问道:“你在哪里玩?”
  “在华联超市对面打台球。”
  “哦,我也想玩。”
  “那你过来呗。”
  十来分钟后卫薇出现在台球室内,打扮得很精致,她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尽管平日保持短信联系,但我和她却没有说过几句话,两人目光相接时也只是尴尬地笑着,然后各自将目光瞥向别处。在这里玩的大都是镇上的小混混,和我相处得不错,他们对卫薇调侃道:“嘿,是不是小义家相好的啊?”
  卫薇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既然她都不否认,我当然更无所谓了。
  台球室里光线昏暗,空气混浊,烟雾缭绕,几乎没有女孩愿意在里面待着,卫薇的出现不免让那几个家伙心猿意马,反复地失手。
  卫薇给我买来一瓶水,之后的两个小时里她一直在一旁观看,直到我要离开时才站起来。
  “你去哪里?”她一边问着,一边将我的外套递了过来。
  “回家。”
  她欲言又止,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天空已经有些暗了,我走出几步,回头问道:“怎么,你有事吗?”
  卫薇点头说:“今天我过生日,爸妈都在外地,我又没有什么朋友,你能不能陪我吃一顿晚餐?”她见我犹豫不决,又补充了一句,“就一会儿,现在才六点钟,八点钟之前就可以回去了,好吗?”
  我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今天家里没有人,不用受时间约束,不过我还是觉得别扭,毕竟我和她不熟,连生日礼物也没有准备。
  她带我去镇上最好的一家饭店,点了几道菜,说:“我还订了蛋糕,蛮小的,不过刚好够两个人吃。”
  “哦,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去。
  “那个……”她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后又挥手说,“没什么,你去吧。”
  我猜她是想问我是不是去给她买礼物的,其实我倒蛮希望她问出口的,因为给别人选买生日礼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何况还是给一个不熟络的女孩买。可惜她没有问出来,我只能怀着“悲壮”的心情往外走去,目的地是附近的一家精品店。
  经过反复挑选,我买了一只镌刻着“生日快乐”的音乐盒——多庸俗啊,我喜欢。
  “要包装起来吗?”店主笑吟吟地问道。
  我点头说好的,那店主一边取彩纸一边说:“送给女朋友的吧,我帮你包得漂亮点!”
  我有些惊诧,下意识地将那音乐盒又抓到手中:“不用包了,我就这么拿走,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那店主握着一卷彩纸,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大概是被我高尚的情操给感动了吧。事实上,我不想把这件礼物弄得过于花哨,那种华丽浪漫的场景在电视里看看就行了,如果来一场真人秀,我只愿与对方抱头狂吐到天明。
  我拿着礼物往饭店走去,从街道上就看见落地窗边坐着的卫薇,她正与身边的一个人说着话,那人正在拆一个蛋糕盒,卫薇似乎有些不悦,一直皱眉抱怨着。我正要往里走,那人抬起头来,我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是简洁!她咬着嘴唇,额发遮住了眼睛。面对卫薇的挑剔,她频频点头。那一刻我没有敢走进去,一直在窗外的暗处观望,卫薇在单子上签了字,简洁鞠躬道谢,拿着单子走了出来。
  她是步行过来的,又步行回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我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再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饭店,突然很害怕走进去。这算怎么回事呢?
  明亮灯光下,简洁受人欺负,忍气吞声,而我在无形中成了帮凶。
  我将那只音乐盒递给卫薇,低声说:“抱歉,我得先走了,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她诧异地站起来,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才好,目光一直盯着桌上那包装精致的蛋糕。两人尴尬地沉默了很久,最后我还是转身离开了,反正不是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
  章鱼说我与女生交往时有社交洁癖,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女生,我大都不会去答理,鉴于他从未说过这类正儿八经的话,我就当做是误听了。

'五'真的勇士敢于面对各种顶罪
  那段时间我比较背时,月考失利,全校排名从第十七位滑到第七十位,班主任这个月的奖金有所缩水。他愤怒他抓狂,他把我揪到办公室里批斗,我却不以为意。我花钱来这里学习,也算是一个消费者,现在学习成绩不好,理应是我向他兴师问罪才对。当然,我不敢把这么直白的观点说出来,否则会招来一片骂声。
  中学就是这么回事,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文化教育上能够吃到小灶,于是他们在老师的经济收入上开了小灶。章鱼的老爹就是其中一个,他给老师塞了一个红包,章鱼一鼓作气把唯一可能及格的数学也搞垮了。有此前车之鉴,我安能重蹈覆辙乎?
  这种小挫折对我而言犹如挠痒痒,我走出办公室后就若无其事了,不过章鱼给了我一个新的打击,他说他把我的相机丢了。那相机并不算昂贵,但丢失的过程让我很郁闷,他和冒盈盈从市区打车回来,途中因车费问题与司机发生争执,下车后听见司机在后面喊:“你们像鸡,你们像鸡!”
  章鱼回骂道 :“你像鸭,你全家都像鸭!”
  司机愤然离开,几秒后冒盈盈才意识到相机丢在车上,两人一路追在后面喊“等等,我们像鸡,我们像鸡”,然而,心灵受到伤害的司机叔叔毅然绝尘而去,留下这对小情侣在夕阳的余晖中无语凝噎。
  好吧,破财消灾,我认栽,那么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吗?
  残酷的现实立即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当时我正在上自习课,唐明煌哭丧着脸跑来敲窗户,我看他面色焦黄,印堂发黑,立即意识到他必有血光之灾。他带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吞吞吐吐地交代了发生的事情,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居然在送情书的时候被政教处主任当场抓住,主任一眼就看出这封情书是别人捉刀代笔的,一定要追查来源。这政教处主任正是唐明煌的亲舅舅,“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那种,唐明煌从小就怕他。
  “那你招了吗?”我心存侥幸地问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摇头说没有,我这才放下心来,不料这家伙话锋一转:“我舅舅很凶的,我没敢招,就说我是帮别人送信的。”
  “他信了?”
  “信了,我说是帮你送的……”
  整个世界立即安静了下来,我犹如遭遇晴天霹雳,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我干吗好呢?我唱歌吧,唱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不,我瞪着眼睛也是天黑;那我笑吧,来个仰天长啸人神同悲,不,我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现在他来找我干吗?难道他祸水外引,还倒戈当了政教处的讨逆先锋,妄图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或者周围埋伏了一帮刀斧手,只要我一上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拿下?
  “你别打我的主意,也别拉我下水,凭什么你作孽,我买单?”我这样告诫道,并且决心死扛到底,绝不当替罪羊。
  唐明煌踌躇起来,几秒之后他合掌恳求道:“这一次帮帮我吧!我舅舅不会轻易罢休的,他肯定要对笔迹啊什么的,被他截到的那封情书就是你的笔迹。”
  “妈的!不是叫你重抄的吗?”
  “我看你的字写得这么好,我又懒得写,所以直接拿你写的那封交了上去,还好你没有写名字,我才赖得掉。”
  他不依不饶,又贴了过来耳语道:“你帮我扛下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我给你钱。”
  我当然火冒三丈,钱钱钱,整天就知道用钱摆平一切,写情书花钱请人代写,连出事了也要花钱让人给你擦屁股!他说这种话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我品德的玷污,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肯容忍!
  “多少钱?”我问道。
  他此时又豪迈不起来了,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即转身要走。他一把揪住我,又伸出两根手指,整个巴掌在我眼前晃,像要揍我似的:“五百,不能再高了。”
  我推开他的手,只是对他冷笑,他有些急了,追问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只要不超过一千,我都答应。”
  “现在索尼刚出来一款新相机,听说非常不错,你不准备弄一台吗?”
  他愣住了:“你也太黑心了吧,那个好几千呢!”
  “我的胃口当然没有那么大,我只是想要你现在用的那台旧的,反正你也不怎么用,拿出去也丢人,还不如给我,你让你家里重新给你买一台新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明煌居然面如桃花地咧开嘴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甜,仿佛看见了希望,也看见了未来。
  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在思维上独树一帜,实物远远不及现金来得靠谱,而且他只在乎自己口袋里钞票的增减,丝毫不在乎将灾难转移到父母头上。经过一番斡旋,唐明煌答应这个周末回家把那台旧相机拿来送我,而我则深明大义地扛下这件事情。
  政教处主任很快发下请帖,邀请我过府一叙,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过去了。我淡定地敲门,听见主任应了一声,我推门进去,当我跨进门槛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百密一疏,我居然忘记问那封情书是预备送到谁的手中了!
  主任的桌上放着一个叠成心形的小玩意儿,从颜色上看,正是我写的那封情书,看来这主任年轻时也是一把好手,居然看完后又将那封情书还原成心形了。主任是一个年方四十的男人,他穿着讲究,还热衷风水,此时他坐北朝南,明亮的窗户在他的眼镜片上投影成一块亮斑,将他烘托成一个睿智的独裁者。我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封情书上,指望他能够主动提到那女生的名字,好让我尽早准备一下素材。学校的政教处和明朝的锦衣卫差不多,作为“东厂大总管”,主任绝不会轻易透露案情,而是要我亲口供述。
  “知道喊你过来为了什么事情吗?”主任的这句问话很规范,我在那些公安破案的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相当狗血。面对这样的问题,辩解情书不是本人写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肯定会追问一句“我说过是你写的吗”,于是一顶不打自招的帽子扣了上来。
  我没有答话,只是眨巴着水汪汪的双眼与他对视,眼神中透露着诚恳,透露着敬畏,透露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败给了我的眼神,他将那封情书丢出来,说:“这个是你写的吧?”
  我摇头,大义凛然地说:“不知道。”
  “你自己写的,你怎么不知道?”
  我惊诧了:“我还没有承认,您就认定了是我写的,莫须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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