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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萤草依旧很早起来了。出去水池泡脚时,见到了妖狐在淋花。
她很礼貌地上前跟他问好:“妖狐叔叔,你今日真早。”
妖狐昨日回来就听到其它式神说茨木童子把萤草找回来了。本来想去慰问慰问她,姑获鸟就拎着他丢到结界屋那里过了一晚。
今日见到萤草毫发无伤的站在跟前,妖狐很高兴。他一高兴就丢掉淋花壶快步跑向萤草,张开双手想抱住她:“萤草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小生对你很是想念。”
萤草反应极快,手中的黑色蒲公英在下一秒快狠准地朝妖狐砸过去。“叮”一声,妖狐久违的被她打晕在地。
……萤草被自己的力量惊到。怎么说妖狐也死皮赖脸的让晴明给他升了五星,按理说应该能扛得住她这一击才对。
她不知道的是,前些天妖狐的一身御魂被晴明扒给雪女试用了。
萤草愣了片刻才尴尬的笑着说:“对不起,妖狐叔叔。下意识就挥过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扒在地上的妖狐:“……”
萤草立即为他进行治疗,妖狐很快醒转过来。他揉着被萤草砸到的地方,那里已经肿起一个大包来:“萤草妹妹,你似乎比以前强多了。”
妖狐本想说她暴力,后来想了想才改了口。
以前萤草打晕他还会自责难受到跑去找晴明哭,现在她居然在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有么?一定是妖狐叔叔你想多了。”被妖狐说强多了,萤草有些高兴和害羞。这害羞起来,手中的黑色蒲公英又晃了过去。
再一次被砸晕的妖狐内心很崩溃——他是造了什么孽?
萤草又急急忙忙边帮他治疗边道歉。
正吵闹间,就听到茨木童子的声音:“小草妖,汝吵到吾了!”
萤草转过身,看到茨木童子穿着多处撕破还沾满尘垢的战衣立在离他们不远的廊下,口气不佳的骂道。
萤草不再搭理妖狐,一路欢快地跑到茨木童子跟前:“茨木大人,早安。要打架吗?”
茨木童子奇怪地端详了萤草好一会儿,才冷淡道:“不必了。吾陪汝去找比丘尼他们。”萤草主动说打架,茨木童子怎么都不习惯。
草妖主动喊打架就是太阳打西边升起,肯定没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萤草很不满意: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茨木童子:喔?吾怎么想汝了?”
萤草嘟着嘴:就是说我主动打你打架的事……我明明是觉得你这么用心找我回来,我应该对你更好些……
茨木童子略一思索:那简单,汝可以每天亲吾十次当谢礼。
萤草羞红了脸,捂着脸逃掉了:大人坏!
☆、嫁不出去
茨木童子这样想萤草,谁又知道萤草不是这样想他?
茨木童子对她向来不客气。从来只有萤草迁就他的份,他什么时候对她温柔体贴过?而就是这样一个茨木童子说,他陪她去找比丘尼。这……怕不是要变天了?
妖狐干脆坐到地上,左手握了握空气,似乎不习惯没有折扇在手中的感觉。萤草和茨木童子并排站着,一高一矮,一细一粗,亲昵无间。别提多闪耀了。他眯眯眼睛,心里登时想起花鸟卷的那封绝交信,悲从中来。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秀恩爱?妖狐不服气了。他霍然起身,快步上前去:“两位不介意的话,小生也想一起。”
她还没说什么,妖狐又来横插一脚。是不是他们都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萤草既感动又无奈:“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汝别磨磨蹭蹭,吾都说与汝一起,汝只要心存感激的点头便是。至于臭狐狸,随便汝。”茨木童子总是很没耐性的样子,不等萤草回答,径自走在两人前面。
妖狐连忙跟上去。对于茨木童子说他是臭狐狸的事,且翻过这一页吧。
萤草见两人很快并肩走在前面,没办法,只好随他们去了。
比丘尼今日一大早就揪着在庭院散步的一目连去商町买道具。还说晴明最近因为萤草的事而显得很憔悴,她得向他多表示些关心。
一目连温柔的安抚她,同时也担扰萤草的处境。虽说他有心帮忙找人,奈何身不由已。阴阳寮里有许多工作需要完成,每天能抽出的空闲时间并不多。
都已经这么久了,她到底会在哪里?
说曹操,曹操到。才刚想按下忧虑不表,茨木童子就带着妖狐和萤草过来了。方一见面,萤草就非常有礼貌的向两人问好,还说了好些自责和感激的话。
比丘尼抱了抱萤草,好言宽慰她几句。
比丘尼这人只对晴明撒娇闹心,对式神的感情比较内敛。可能是活得久了,已经看淡许多事情的关系。
反观一目连,一时激动就情不自禁上前牵过萤草的手紧紧握住。那张百看不厌的脸噙着温柔万分的笑意:“萤草,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身后的红龙也频频点头,心情随着一目连那样开心激动,不停地晃动着脑袋。
他掌心的温度和茨木童子截然不同。带着些微凉意和舒爽感,让人如沐春风般舒服。萤草鼻子又有点泛酸,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敢哭出来,害怕大家顾虑她的感受。
“我听说连大人帮忙找我的事了,谢谢你,连大人。”萤草吸吸鼻子,想让眼泪退回去。那张小脸憋得通红,连着眼角也红了,模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一目连自愧道:“在下并没有做值得让你谢谢的事情。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一目连紧握住萤草的手时已按捺不住的茨木童子老早就想上前去分开二人,但妖狐在旁边看他的那个奇妙眼神让茨木童子忍住了。
现在听到一目连这么问,茨木童子理所应当的上前把萤草的手从一目连手里抽出来,目光如炬:“吾从大江山带回来的。呵,倒不是很难找到。”
字里行间轻佻且充满挑衅,仿佛这件事不过随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一目连和妖狐心里都清楚,为了找萤草,茨木童子有多费心。所有他能去的地方;或者也有不能去却也去了的地方,他都找遍了。相比之下,一目连认为自己并没有真正帮上忙,时常心存愧疚。
如今终见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一目连高兴之余还有些……不甘心。
萤草没有发觉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笑着说道:“茨木大人总是这样,都说过很多次不能这么没礼貌的说话了。”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埋怨的口吻,更多的是宠溺。不过即使她有所发觉也可能当是习惯使然。
谁叫她平时都说不动茨木童子,只好任着他的性子去。
比丘尼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目光不小心和妖狐撞到了。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竟心有灵犀般一起笑得别有深意——看来大家都懂的嘛。
那就依之前向晴明承诺过的事做吧。比丘尼咳了几声,手搭过一目连肩膀:“萤草,我们打算去商町,你要一起来么?我家一目连总叨念着你回来后要送些礼物给你压压惊。你在正好,不用他费神想买什么更好了。”
一目连侧头,目光疑惑地望向比丘尼。她不是说要买东西给晴明么,怎么变成他买了?而且……他尚不知萤草能否回来,自然没说过买礼物给萤草的话。
妖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既然一目连和比丘尼大人热情邀请,萤草你便去吧。到博雅大人家道谢的事,小生和茨木大人能代劳。”
两人说完又是那种心意相通,饱含深意的笑容。目光齐齐落到茨木童子身上,想看他作何反应。
茨木童子脸果然阴沉下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萤草为难的声音:“诶?连大人不必这么破费,能跟我继续做朋友我就很开心了。其实我还是想亲自去道谢,这事不能让妖狐叔叔你们代劳。”
“这样啊……”比丘尼颇为可惜的沮丧了。
为免节外生枝,茨木童子拎着萤草的衣领往外拽:“已经谢完就该走了。又非见不到面,啰嗦什么?”
萤草反射性挥下手中的黑色蒲公英,不满地嘟着唇:“茨木大人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比丘尼大人和连大人都是关心我……”
茨木童子挨了萤草一记重锤,却没有在意,随手抹掉流出来的血,继续拎着她走。
没戏看了,妖狐才跟在茨木童子身后,讪讪道:“茨木大人,你快些放萤草妹妹下来,这样多不好看。”
萤草看不到挨了揍之后的茨木童子的表情,心里既惶恐又忐忑。如果他生气了的话,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再揍一下,让他晕过去吧?
一目连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茨木阁下……萤草到底是个女孩子,你这样拎着她不大妥当。特别是……”他温润好看的脸忽然红了红,目光落在萤草的下、身:“裙子那里……”都露出大半截雪白/粉嫩的腿根,还上几公分的话,都能看到内……
想到这里,一目连的脸更红了。映在他白净温柔的脸上尤为惊艳。
他不说大家都没注意到。这一说,几人的目光统统落在萤草的裙子上。
妖狐就走在萤草后头,正好与被拎起的萤草面对面。萤草的角度比他身高还要高出些许,妖狐平视的话完全能看清楚。
两行鼻血直接从妖狐鼻子里淌了出来。
萤草的脸已经羞耻得不能用任何词语形容了。见他这样哪里还能想到去控制力度?她扬起手迅速挥落黑色蒲公英,带着哭腔的声音莫名委屈:“呜呜,茨木大人大坏蛋!我嫁不出去啦!”
还好这次妖狐闪得快。那蒲公英下去的地方立即凹出一个大坑来。妖狐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一阵庆幸。
茨木童子刀削般的眼神这时瞟了过去。妖狐浑身一阵战栗,立马擦掉鼻血捂住眼睛:“小生什么都没看见。”
茨木童子冷哼一声,鬼手稍一用力便把萤草抛到怀中。左肩再使巧劲,萤草又从他的怀中跳落到他的左肩上坐着。
他袍袖的一角正好盖在萤草的短裙上。萤草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低沉而充满危险意味的声音:“最好是没看见,否则吾不介意手上多染点血。”
萤草也感受到他骤涨的妖力,不敢作声了。死命攥着茨木童子的衣领,害怕随时掉下来,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可怜。
至于一目连他……若不是比丘尼在场,茨木童子也要教训一下。
啧,白便宜他了。
仍是不放心的一目连定定地目送三人离开。
比丘尼在旁边犹自长吁短叹,样子十分为难。直到他们不见了身影,一目连低下头询问她为何叹息时,比丘尼才对一目连言近旨远的说:“你刚才看见了吧?”
一目连的脸又红上几分,半晌才点了一下头。
比丘尼情深意长地摸起一目连的手,说:“那你要负责呀。”
“嗯?”一目连不明就里。
“傻孩子,你没听萤草说嫁不出去吗?既然你看见了当然要负责娶她。唉唉唉,真是儿大不中留……”
还有这种说法?一目连不禁凝眉,小心探问道:“在下堕为妖怪前倒知道人类有这么一说,但……妖怪也是如此?”
“入乡随俗嘛。”比丘尼耸耸肩,无奈道。
“既是如此……”一目连表情难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皱,很认真专注地思索:“在下要做些什么才好?”
人类娶妻的话,似乎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