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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床恢痪趸隽搜劭簦叭绻芑钭呕乩础铱梢鸭窘憬愕男〉臧氯烊梗拍芫⌒四貇”说着,貂蝉拂袖而立,舞者的身姿,亭亭玉立,分明袅娜妖娇,却有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季玲终究点了点头,“千钧一发的时候,记得到我这里,活着,才有下一次的机会,小蝉,一定要活着回来。”作为朋友,不是不能帮忙,然而这样牵扯到国家势力的纷争,她却不能插手,四季小店之所以一直保持着抽身尘世之外般的平和,就因为她处事一直有着这样一条底线,她的帮忙,只能是针对于个人,而不参与任何势力之间的角逐,她所能给貂蝉最大的支持,便是承诺,只要貂蝉回到她的小店里,她便绝对能护住她的安全。
建安十三年九月十五日,曹军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但有抵抗不遵者,皆斩于刀下。
而曹军之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身披铁甲,如同傀儡一般面无表情的男人,大家都叫他“囚将军”,没有自身意志,被囚禁的将军。
“你知道吗?据说那就是之前的吕布将军。”小兵甲低声八卦。
“真的?那个传说中的不败战神?那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啧啧啧,都是美色误国啊,我跟你讲……”小兵乙凑过来为八卦添砖加瓦。
“总之,就在那吕布因为佳人背叛而狂性大发四处屠戮之时,英明神武的曹大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魔道秘法困住了他,这才让白门楼数万民众免去屠戮之苦。”小兵丁眉飞色舞如是说道。
“啊,这么恐怖的杀人魔王?我还被调过去服侍过他更衣卸甲呢,现在想想真是腿软……”
“嗨~不用怕,有曹大人的秘法锁链,他不会再有机会作恶了。”
“秘法锁链?嘿,我帮他卸甲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是那些红色纹路吗?看着怪渗人的。”吕布的身上,遍布了鲜血一般的红色纹身般的图案,就像一层贴身的锁链将他牢牢绑缚,形状诡秘的纹路甚至蔓延到了脸颊上,仿佛某些部族出征前要在脸上涂抹的图腾。
“估计是了……幸好有这秘法控制啊,否则,万一他又恢复神智,狂性大发……”
“噫~太恐怖了……”一群小兵统统打了个寒蝉,话题又恢复到了对曹大人的歌功颂德。
呵……历史总由胜利的人书写不是么?
阴影里,伪装成普通小兵模样的貂蝉讥讽的牵了牵唇角,她潜伏在魏军军营,只为找到打破魔道密咒的方法。
在魏军到达长坂坡前一天,她终于找到了关于这个秘法的具体讯息。
以鲜血为媒介释放的秘法,也只能以鲜血解除,施术人的血是最佳选择,如果实在无法得到施术人的血,那么也可以选择对受术人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的血,但效果却无法保证,倘若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就更尴尬了,然而解开血链束缚只是个开端,如果对方的意识不能从血煞深渊中挣脱而出,那么也只不过是给世上添了一位疯魔之人罢了。
此时,长坂坡前,一片肃杀,闲杂人等早在大军对峙之前便已经仓皇离去,还留在城中的,除却守卫的士兵,就只有因种种原因无法离去的人,无论因什么理由留下,这些人的脸上都无可避免的有着些恐惧,那是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只是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曹操这次并没有用什么精妙的谋划,只是将吕布扔到最前方,一骑当千的杀神足以让绝大部分正面相遇的敌人胆寒,方天画戟所指之处,士兵连兵刃都握不稳,只能尖叫着将死前最后的恐惧喊出。
势如破竹的兵刃,阻隔于从天而落的雷霆。
如同宿命一般,最终,依然是他们两人的战争。
蜀军与魏军的战争终于拉开序幕,独眼的将军大笑着将特质的长刀抛出,青龙偃月划出一道青芒与之相撞。
而不远处,两方人马十分默契的留出了一片空地,将这片战场完全的留给吕布和其他三人,刘备、张飞和赵云共同迎战,这完全陷入狂暴状态只知战斗绝无退让的战神,即使是被三对一的针对,他也依然以一人之力将三人拒于马前。
占据人数优势的魏军更是气势大盛,疯狂追击而下。
方天画戟却舞动的愈发迅猛,挥起的残影还带出了风声的呜咽,如同无数折损在这凶兵之下的灵魂的嚎鸣。
赤兔马的嘶鸣也如同主人一样,带着鲜血的嘶哑,同样被魔道秘术禁锢的赤兔马,它的模样变得不比吕布“可爱”多少,它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匹从亡灵世界深处出现的梦魇。
赵云的伤并未痊愈,刘备的火炮几乎很难对吕布造成有威胁的牵制,张飞的速度则追不上骑着赤兔神驹的人。
一次强烈的撞击之后,赵云单手捂胸被那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退数步,而身下马匹……已然一声悲鸣,脊骨震裂,彻底瘫软在地,情况岌岌可危。
美丽的莲花虚影便在此刻出现,缥缈梦幻的粉色莲花,出现的时候,似乎还带着摇摇欲坠的脆弱,却比任何攻击到达的都要迅捷,轻盈的身躯遁着这攻守交错的间隙猛然跃入其中,竟无人能拦下这时机把握的异常精准的一跃。
从狂舞而下的戟下擦身而过,划破的手掌心绘制着鲜血涂就的咒印,轻轻在吕布身上印下,一瞬间,蔓延全身的血红色咒链沸腾一般扭曲错位。
生效了……吗?
如此近的距离,倘若失败了,只怕她的生命也将毫无反抗余地的终结于此。
“貂蝉?”心心念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诧异和惊慌,但她却无暇他顾,只因那双燃烧着火焰般赤红的眼眸一下就盯住了她,一只手猛地抓住了腰肢,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完全无力的仰视着对方,清楚地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鲜红的咒印不停地扭曲,好像在抗争着不愿破碎,吕布用着让她感到疼痛的力度紧紧将她压在怀里,粗重的喘息压抑着想要咆哮的欲~望。
他在哪里?一直以来……鲜红的血海将他淹没,触目所及,只有岩浆般奔涌的鲜血吞噬着他的一切,无论怎么挣扎、如何怒吼,最终都逃不出这一片赤红的地狱,而此刻,一线光明如利剑般将这血海地狱撕开了裂口,这光明的利剑刺在脑海是如此的疼痛,如同整个大脑被人劈开了一样深入灵魂的痛,却是畅快的、如此令人期待的痛,因为他看到了……那一线裂隙之后,隐约浮现的人影,是他追寻了十数年的梦,是他全部的生的希望。
咆哮终于从喉口溢出,是疼痛更是欢悦……找到……你了,我的……
“貂……蝉……!”嘶哑的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几乎震人心神,从面颊开始,血色的锁链寸寸碎裂。
“貂蝉?”粗重的声音又响了一次,翻腾的血色在周身浮动,似乎随时都会暴动。
于是仿佛明白了什么,貂蝉望着那双灼烧一般的红色眼眸,轻轻勾起了唇,用最温柔的声音回应:“是我……奉先大人,小蝉就在这里。”
这一切的发生都只在转瞬之间,甚至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远处厮杀的声音依然震天彻底,吕布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依然猩红的眼眸却猛然扬起,盯住了厮杀中的人群,方天画戟上又浮现出了血色的光华,脑海中依然一片混沌,鲜血和杀戮的欲~望充斥其间,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冲不出来?已经找到了她……为什么还不让我出来与她一起?是谁?谁在阻拦我?杀!杀尽这一切!杀尽这一切就能握紧她!
方天画戟又扬了起来。
“不要!”貂蝉大声的喊着,却轻轻伸手抚在那张脸上,掌心还流淌着的鲜血沾在了他的脸颊上,“奉先大人……求你不要再杀戮了,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她凝视着对方的眼眸,泪珠一颗颗滑出了眼眶:“请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着什么东西轰然滑脱的感觉,胸腔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不痛,但那清脆的碎裂声却让人忍不住掉下眼泪。
鲜血是温热的,眼泪也是温热的,它们点点滴滴的坠落,却像是冰落入了烧滚的水中,带来波动着涟漪的平静。
“离……开……?”意识依然混沌的人念着这两个字,方天画戟却颤抖着被主人缓缓放下,缰绳被猛然提起,赤兔马发出一声嘶鸣人立而起,随后调转了方向,朝着远离战场的方向一跃而出。
“貂蝉!!回来!!”枪尖努力凝结着雷霆,赵云将喉口逆血咽了回去,想要上前阻拦。
“不要过来!!”大风卷起她的发丝打在脸颊上,颠簸的马背上,她努力的回过头,最后看了他一眼,眼泪一直忍不住的掉落下来,“一直都喜欢你……子龙哥哥可是……做错的事就要亲自偿还……”低低的声音夹在风声和喊杀的声音中间,缥缈纤弱的如同她随风飞舞的发丝,“小蝉心甘情愿与他离去,……再见。”
赤兔马的速度极快,不过几个转瞬,马蹄扬起的尘土几乎都要看不到了。
他有心强追而上,然而战场的局势却不容他分心,胸口的血气不停地翻涌,他却最终只能将闪烁着雷霆的枪尖重又对准了魏军。
“啊!!”英雄长啸仍无奈,只将鲜血浣银~枪。
那一天,愤怒的雷霆狠狠涤荡着魏军,将侵略者的步伐停在了长坂坡之前。
长坂坡上,七进七出的传奇威震了天下,人人都言,那白马将军是如何的英武不凡。
但却无人传知,魏军究竟为何会忽然气势大败,那传说中无人能挡的“囚将军”究竟下落何方,久而久之,人们只说正是赵子龙神勇无双,将“囚将军”斩于马前,才换得蜀军气势大盛,大败魏军于阵前,至于这说法的真假……却再无人追究了。
身后的战场走向何方,对于远走的二人而言,却是再无心力去追究了。
脑海中翻腾的杀戮和鲜血的欲~望,全靠着那一线清明压制,离开……离开……离开所有人……带着她离开……到没人的地方去……只靠着这一个不停重复的念头压制着所有沸腾的折磨着每一寸灵魂的鲜血炼狱。
厌憎恶惧惊嗔恨……千百种恶念混杂的鲜血炼狱狠狠压制着他,想要将他的灵魂永远的吞噬,而怀中紧握的一脉馨香……却是他唯一保有清明的依凭。
不能放手的,唯有怀中之人是决不可放手的……重要的……所有希望与梦想所在的……
好痛……好痛苦,无数把带血的刀在脑海中翻搅。
“唔啊啊啊啊!!”痛苦的低吼,却更加用力的催促着赤兔奔得更快,向着无人的密林深处,所过之处,鸟兽皆散,动物往往比人更警觉,就在吕布进入这密林的第一时间,所有生灵都嗅到了浓烈的危险气息,即使是往日林中那些最凶残的霸主,都在此刻警觉而迅捷的跑开,远远的躲避。
终于,连赤兔马都受不住这接连的狂奔,嘶鸣一声,委顿在地,鼻尖喷出粗重白气,连口中都溢出了些许白沫,它已跑至脱力,再无力为继,粗重的喘息些许,修长的马腿颤抖了几下,却无力站起。
狂奔的风一下停住,二人被倒下的赤兔甩向一边,但身体却依靠着强大的本能,在被甩出的瞬间便在空中找到了平衡,怀抱着貂蝉稳稳落地。
脑海中翻腾的剧痛却愈发剧烈,他痛苦的吼叫,鲜血甚至从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