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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紫色长衫,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妖娆,捏着向晴语没几两肉的脸蛋满脸嫌弃,抽出手绢擦了擦。
目光触及桌角边那泛蓝的蝴蝶暗器,眸色顿寒,“就算本王不要的,那不能由他动,去。”
“是。”
黑夜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回应,很快展昭离去的方向又追去一人。
“为何你能吸引阿玉呢?”那人叹了一声,歪着头盯着向晴语的面容有些恍神,直到被屋内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嘤咛声惊醒。
“唔……”向晴语面色绯红,睡不安稳,胸口起伏不断,眉头皱得死紧,似被什么困扰着,压着的手臂一挥,挥倒了桌上的茶杯。
那人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扶正茶杯,手指随意地在那滩茶水上画了两笔。
“呵,玉面还是有些用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回身顺着开着的窗户离开。
向晴语还在悦来客栈,展昭不敢追太远,生怕这人采用调虎离山之计。追的路一远,他就起了放弃的心思。
他刚停步,忽从旁蹿出一个蒙面黑衣人。黑衣人的轻功不在他之下,三两下追上前面那人,只两招,长剑一抹,那人横倒而下。
随后,那黑衣人再度离开,来去无声,隐匿功夫极高。
江湖中何时出现这样的高手?
展昭一摸气息,脖颈一道细而长的伤口,一剑毙命。
被杀的男子面上戴着一只蝴蝶面具,和向晴语这几日画出来的面具相差无几。身高七尺,身藏迷药,左撇子,玫瑰香气,和她推测出来的一些犯人特征正好相合。
若这就是那采花大盗,那后来的黑衣人又是谁?为何杀他?
“不好!”展昭神色一凛,急忙回身。
回时比来时快了不知多少,轻功越发地快,甚至他觉得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快,但还是慢,太慢了!
若是晴语出事,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晴语!”展昭从窗户跃了进来,神色慌张,生怕某个珍视的人就此不见。
房内,向晴语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趴在桌上。
幸好,幸好她没事。
不对!
房间之中还残留着一股清淡的香气,有人来过!
房内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外,就只有向晴语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并无第三人,那人来了又走了。
等等,她分明是在熟睡,为何呼吸却不平稳……
展昭走近几步,桌上端正的茶杯和那滩散开的茶水引起他的注意,尤其是那几个将干未干看不清笔锋的水字。
合欢。
莫非?
展昭握住向晴语的手腕一探,她的脉象浮、杂、乱,可惜他不懂医,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中了合欢散。
若是真的,那他算是救了她;若是假的,那就是趁人之危……展昭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向晴语察觉不对劲,硬生生抵着迷药的药力恢复了些许意识,“展,昭?我……”正要说话,瞥见桌上未干的水字,顿时明白了她此时的不对劲,“合欢散?”
“真的中了?”
“……嗯。”
白玉堂送来的消息,即日到达的御林军,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展昭横抱起浑身瘫软的向晴语,眸中是数不尽的柔情。
“晴语,回去后,我们成亲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又来了_(:з」∠)_
展小猫终于把人吃掉啦~(≧▽≦)/~
第57章
翌日一早,城门刚开,黄轩带着一队人马进城直奔县衙。
向晴语和展昭要破案绝对会去县衙查问线索,其他人或许不认识,县衙的人一定认识,就算他们不住在驿馆,至少也能探听到行踪。
黄轩出示令牌,说明来意,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还有些怨念的县令登时清醒,一点抱怨也不敢有,亲自带着他们去了悦来客栈。
锃亮的铠甲,大红的披风,一致的步调,御林军光是行走间所带的气势就震慑住了一众早起摆摊买菜的百姓。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悦来客栈。
展昭醒了,向晴语还在他怀里睡着。
那合欢散下得分量足,昨夜光是为了解合欢散的药效就已经弄到很晚,再加上还有迷药的作用,向晴语瘫软在他身上,只能任他摆布,如今根本没法靠自己醒来。
听见整齐一致的步伐声,知道是御林军来了,展昭推了推向晴语:“晴语,醒醒,御林军来了。”
“嗯?御林军?”向晴语嚯地睁眼,“御林军出了皇城?不对,御林军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展昭用眼神谴责她:“找你的。”
向晴语:“……”别用“你太招蜂引蝶”的眼神看我啊!
顾不上什么事后第二天醒来的温存与尴尬,两人赶紧起来收拾洗漱,推开房门正好看到上楼的黄轩。
没让人看到他们两个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真是松了口气。
黄轩不认识向晴语,但他认识展昭,一见就知道是他们,“展大人,向姑娘,下官奉命前来,请二位即日回京。”
“采花大盗……”
向晴语的话还没说完,展昭握住她的手,告知她昨晚来不及说的事:“昨夜采花大盗已死。”
死了?
向晴语一愣。
展昭这说法有些微妙啊。
采花大盗已死,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死在谁手?
熬了好几天才找出采花大盗的苗头,眼见能把人抓住这样那样折磨出出气,谁知昨夜她被人下了合欢散和迷药,准备弄死的采花大盗也死了。
向晴语的兴致高不起来,“欲求不满”脸。
展昭很奇怪,趁黄轩在楼下等他们,小声地问了一句:“合欢散药效还没过吗?”
他的眼神足够真诚,真诚到向晴语察觉那意思,“腾”地红了脸,急忙把人推出了房门,赏一顿闭门羹,关门声在安静的走廊中特别响亮。
展昭:“……”这被欲求不满的娘子赶出门外的即视感!
采花大盗已死,剩下的事交给金昌县县令足够办理,而他也不敢有任何偷懒的心思,因为黄轩传来了皇帝的旨意。
这么点小事还要人帮忙,还有下次,你这头顶的乌纱帽就摘了吧!
金昌县县令顾不上自己到底能不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好,赶紧收拾收拾想把这几尊大佛送走。
幸好采花大盗死了,他轻松不少。
向晴语想起了那只拜托她找出犯人的大黄狗,本打算出城门拐到那边后借着休息的借口跑去说一声,不料刚到城门口准备出城就发现这里被围观了。
一名男子被人剥光衣服像条腊肉似的赤条条地吊在城门口,脖子上挂着一个蝴蝶面具,身上被剑划出的极细伤口组成两个大字:淫贼。
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更是一左一右两个字:要脸,额头上才是重点:不。
淫贼,不要脸。
向晴语面有喜色,“这是那采花大盗?”
不知道是哪位义士干的,这行为真正是“深得吾心”啊!
“是。”展昭转身挡住向晴语的目光不说,还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表情很严肃,理由很正当,“别污了眼。”
向晴语:“……”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黄轩:“……”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众御林军:“……”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展昭不让向晴语看那污眼的采花大盗,但其他人可不一样,好不容易这祸害金昌县一个多月和三十来个姑娘的罪魁祸首死了,尸体还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吊在城门口示众,这简直就是给他们机会啊!
而且那位知名不具的义士还特别“贴心”地把尸体吊在他们能够扔到的范围内。
向晴语一行出城门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采花大盗被人杀了,尸体吊在城门口”的消息已经长了翅膀般飞往整个县城,他们这一众明显“官府+军队”的人刚出城门没多久,后边就被得到消息蜂拥而来的百姓们围堵住了。
百姓们来干什么?
一个个拎着臭鸡蛋、烂菜叶使劲砸,没有带的随手捡起附近的尸体、泥块、烂树叶就往上扔,不一会儿,那尸体就狼狈得看不出原型。
“呸,就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才是!”
“千万别把他放下来,这种人就该暴尸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怎么够?”
“对!一直吊着才行!”
……
百姓们义愤填膺,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尸体放下来狠狠鞭尸,再千刀万剐切成一块块,然后当真正能食用的腊肉在上面永远地吊着,以示后人。
“那义士怎么不把那害人的玩意儿给割了呢?”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出了这个建议,一群人先是沉默半晌,而后得到了一致认同,找梯子的找梯子,找刀的找刀,团结一致,共创未来。
“让各位见笑了。”金昌县县令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底却不由暗暗叫好。
既然敢用那玩意害人,就没必要继续留着了。就是那人死了比较可惜,否则在他还活着的阉割掉,说不定还能看到那人惊恐的眼神,看他在地上跪着求饶。
有这想法的不在少数。
向晴语默默为这群行动力高强的百姓们点了个赞。
这么一来,整个金昌县上到八十岁老奶奶,下到三岁幼童恐怕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她也不需要再特地找借口离开队伍告诉大黄一声。
“金昌县被他祸害了多少日子多少姑娘,百姓们忍了这么些日子的鸟气,让他们出出恶气也好,更有利于金昌县日后的发展。”
“是是是。”县令忙不迭应声,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副“我坚决听从你的命令,执行你的决定,保证百分百完成,绝不掺一点假”的恭敬模样。
不管出于一个女儿被祸害了的父亲的立场,还是出于整个金昌县三十来个姑娘被祸害的父母官的立场,这时候,哪怕向晴语说要把那采花大盗的尸体拖去游街示众,他也绝对麻溜地去了,而不会考虑被人谴责的问题。
黄轩对此毫无意见,他是御林军统领,又不是什么地方官员,管不了这里的事。
皇上把维护皇城安全皇室安全的他派出去接人,他领取了这个意外的任务,可没说还要把其他事也一同揽下。
何况,如果没有这个采花大盗,他也不会“擅离职守”。
展昭没意见,只默默地站在向晴语身边,挡住她每一个能看到背后那“污眼”的角度。
在不被人注意的角度,向晴语翻了个白眼。
经过昨夜,她可算是刷新了对展昭的认知,什么翩翩君子,侠骨柔肠,南侠风范,在初尝荤腥的男人面前都是假的!
她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的,那地方抹了药还是难受,双腿走路更是颤巍巍的没力气。
如果不是害她这样的元凶还算好心地在旁边扶持着,说不准真的会出丑,那可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这么一来,她更是怨念那个给她下了合欢散的混蛋!
之前是因为想要在路上看看风景才慢下回开封的路程,现如今有黄轩这个闪亮亮的“皇命提示者”在旁,第三日中午,一行人到了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