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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郭嘉立刻修书一封,快马兼程,给戏志才送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郭嘉为了燕昭的事着急的不行,正主也没闲着,夜晚目标太大,她不敢甩大轻功,只能在白天用,水路不比陆路,陆路两天的行程,水路一天不到,幸亏燕昭有大轻功和马,才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追上了。
呼,看到地图上的蓝点时,燕昭松了口气。
按照郭嘉的嘱咐,她没直接上前,而是远远看着戏志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朝旅舍走去,时不时还咳嗽几声,赶了两天的路,整个人都苍白了许多。
舅父……燕昭心疼,这几日好不容易才把身体养好了一点,这才赶了几天的路,就又回到之前,若是到了地方,那都要变成什么样了?
燕昭换上了苍云的入门套,令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小兵,鲍信战死之后,曹操一时败退,退回阳谷休养生息,戏志才一行赶了几天水路,恰逢顺风,便到了此处,黄巾肆虐,遭受苦难最深的还是黎民百姓,因此不光是曹操带领的官方镇压部队,四处也有各式各样的民间自发武。装,各式各样的盔甲混杂一处,正好方便了燕昭蒙混过关。
她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戏志才的房间里,听着戏志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来到她躲着的床下面。
燕昭只能看到他的脚。
过了一会之后,她听到上方传来了戏志才无奈的声音,“阿昭,你打算躲多久?”
“先生怎么发现的?”她从床底下滚出来,疑惑的问道。
“猜的。”戏志才看着她说道,“起来。”
“噢。”燕昭从地上爬起来。
“你那身盔甲是哪来的?”戏志才看着她的打扮,不紧不慢地说道。
“噢,这是我自己的。”燕昭说道。“以前穿的一套,所以看上去不太显眼,是不是?不说这个,舅父,身体怎么样了?我看到你又咳嗽呢。”
戏志才看着燕昭身上的盔甲,心念百转,终是什么都没说,轻咳了几声,他看着燕昭,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不安,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
燕昭这才想起自己前不久好像当着他的面倒下去了来着。
她连忙跑到里间换了套衣服,拿水洗了洗身上的灰,然后再颠颠的跑过来,对戏志才笑道,“就是之前没注意,累狠了,现在已经无碍,令舅父担心了。”
“真的?”戏志才怀疑地看着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不像我的话。”有了前车之鉴,燕昭赶紧说道,“不过我还是我。”
戏志才听罢,搁在心上的担忧这才消散大半,随即便隐隐感到头疼起来。
“舅父一路奔波劳碌,还是先躺下休息吧。”燕昭给他宽衣,脱去鞋袜,扶上床,自己坐在床边说道,“我就在舅父身边,夜里天冷,舅父靠着我,也好取些暖,不然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舅父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无巨细,我都会慢慢说给舅父听,不必如此着急。”
戏志才也不推辞,闭着眼睛靠着她说道,“几天?”
“两天。”燕昭说道。
“果然。”戏志才点了点头,表示不出所料。
“舅父怎么猜到的?”反而是燕昭好奇道。
“猜测。”只是对她的速度做了个假设,然后算了个追及问题罢了。
“这样啊……”燕昭点了点头,说道,“那舅父困吗?”
“不困。”戏志才说道。
燕昭瞟了瞟,“明明眼睛都闭上了。”
“想听你说你的事。”戏志才坚持道。
“啊……”燕昭叹了口气,说道,“我所知也有限。能告诉你的……”
她便把她对郭嘉讲的又跟戏志才讲了一遍。
“你们所对付的可是羌人?”戏志才立刻便猜到了燕昭所指的敌人,问道。
燕昭一僵,“先生怎知?”
“你说的苦寒之地,”戏志才说道,“又指非我族类,此两点便已说明缘由,至少应该在羊头山之外。”
其实是比那还要远的地方,燕昭下意识地说道,“不,是雁门。”
“雁门?”闻言,戏志才惊讶的睁开了眼睛,随即闭上,“既然如此,你一开始的反应便也正常了。”
那边虽然不是羌族人的主地盘,也不是羌人起义的主战场,然而够冷,也够贫瘠,距离这里更是遥远,言语认知不通倒也不奇怪。
“舅父知道雁门?”这回反倒是燕昭有些惊讶,她以为这应是唐代的事情,却没想到三国时期也有。
确实有。
自古以来,中华民族跟外族侵略者的战争便从未停歇,即使在军阀割据的时代,曹操等人内战之余,对羌人黄巾之类的外敌也是同心协力,阵线一致。
原因无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躬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矛盾并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解决的。
因此燕昭不知道在东汉末年,羌人也确实起过义,只不过——
“约莫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平定了。”戏志才优哉游哉地说道。
“诶?”燕昭一阵恐慌。
完蛋了,这要怎么圆?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要掉了,很方。
二十五
所幸舟车劳顿; 戏志才没能继续推测下去便靠着燕昭睡着了。燕昭悬着的心也放下来,细心的给他去冠,然后掖好被子; 天色不早; 便在戏志才房间里打了个地铺; 自己睡了。
第二天。
“舅父,您醒了?”戏志才睁开眼睛; 便闻到了汤饼的味道。
他愣了愣,看着燕昭,过了半晌说道,“你来了?”
“是啊,”燕昭醒得早; 一边吃着自己那碗一边说道,“我昨天就来了哦; 舅父你不记得了吗?”
“……嗯。”戏志才揉了揉额角; 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
“舅父好些了吗?”燕昭赶紧吞下嘴里的面饼; 说道。“好像还是有点晕船。”
确实; 对于常年不坐船的人来说,忽然连着坐了好几天的船; 戏志才感到自己即使站着都感觉在晃; 不由踉跄了一下。
“小心些小心些,”燕昭赶紧放下碗,将他扶到座位上,“得亏舅父不是真正上战场的; 否则这么一来可怎么打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戏志才皱眉,想到了曹操的军队大多为陆军,如果将来南下东吴……
他顿了顿,决定择日跟曹操提及此事。然后说道,“这是从哪来的?”
“噢,我买的呀。”燕昭已经交代了底细,说道,“我是被饿醒的,闻着味就摸到地方了,于是买了两碗带了上来,舅父你赶紧吃,吃完我还得把碗还回去呢。”
“有心了。”戏志才笑笑,吃着汤饼,他平时吃的不多,燕昭知道他的饭量,所以一开始便调整过,而且知道他因为旅途疲惫,会比平时更加饿一点,还贴心的在往日标准上又加了一点。
食不言寝不语。戏志才吃完了之后,慢悠悠地开口道,“阿昭。”
“嗯?”燕昭早就吃完了,闻言看着他。
“你是怎么进出我房间不被察觉的?”戏志才问道。
“额,我能不说吗?”燕昭神色讪讪,想回避问题。
“不行。”戏志才说道。
“我是翻窗户下去的。”燕昭叹了口气,说道。
“噗。”戏志才轻笑出声。“你大可走门。”
“这可不好,”燕昭说道,“我本来就是翻窗户进来的,没人看见我进去,我突然出去,岂不更加惹人怀疑?对了,舅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算算日子,如果你没什么大碍的话,也该来了。”戏志才说道。“一路行来都是水路,你又不能跳船,自然只能等我们上岸,那么最为妥帖的机会便是这里了,不是吗?”
“诶嘿。”燕昭说道。“舅父准备怎么打黄巾?”
“他们么?”戏志才说道,“使君兵力足够,其实不成问题。”
“所以……”燕昭略略领会了他的意思。
“偷鸡不成蚀把米。”戏志才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嘲讽道,“使君自以为对敌人知之甚详,然而却错估了两者速度,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说白了就是曹操跑的太快,别人又没他想象的慢,所以就悲剧了。
“额。”燕昭汗颜。“那现在该如何?”
“还能怎样?”戏志才兴致缺缺地说道,“虽然使君偶尔脱节,不过大体上还能担大任,虽然此次是他跑的太快……具体情况如何,还需到营地方能知晓,不过青州黄巾已是强弩之末,先是公孙瓒,再是使君,士气已败,那么接下来……”
“以昼夜会战而疲兵?”燕昭问道。
“不错。”戏志才说道,“士气衰竭而兵易疲,我方只需设奇伏,昼夜骚扰,要不了几日,如果使君那边不出问题,拿下黄巾易如反掌。”
“……”燕昭沉默。感觉自己还没真正见到曹操,就已经深切体会到了曹老板的坑爹性。
“咳咳……”戏志才咳了几声,说道,“所以主公叫我过去,应当并不只是为了打黄巾,黄巾虽必败,然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阿昭,说说看,你认为主公叫我过去,还要做什么?”他问道。
“嗯……”燕昭思量了一番,忽然冒出一点灵光,“黄巾若是必败无疑,接下来便是分赃问题,公孙瓒之前大破黄巾,认为自己理应获得头功,然而使君和袁绍等人也有功劳,使君此战过后可收编黄巾,增强军力,同时袁绍与公孙瓒不合,之前不过是因为黄巾在前,只得暂时统一战线,黄巾一破,剩下来的便是——”她呆了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惊。
“没错。”戏志才说道,“接下来便是两虎相争,这才是重头戏。”
“先生想的何其长远。”燕昭感叹道。
眼下黄巾尚未破,他便已经将局势推到如此后面。
“噢?”戏志才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说道,“错了,明明说到这一步的是你,又不是我。”
“……”燕昭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我家阿昭真棒。”戏志才假模假样的摸了摸燕昭的狗头,心情很好的说道。
“舅父,你又欺负我。”燕昭委屈的趴在他的膝上说道。
“呵呵,”戏志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哪里,我如此喜欢你。”
“哎。”燕昭不说话,只是带着几分依恋又在他腿上蹭了蹭,像个小兽一样撒着娇。
戏志才心中一动,然而随即便归于沉寂。
“多大了,还是这样喜欢撒娇。”带着不为人知的宠溺,他又揉了揉燕昭的脑袋。
“这不一样,”燕昭说道,“我只会在关系好的人面前这样,舅父以为我逢人都会吗?”她不满地看着戏志才。
确实。戏志才看着燕昭,十五六岁,如果生在普通人家,应该是要嫁人的年纪了,只可惜……
“阿昭,未来你是如何打算的?”他问道。
“跟着舅父,”燕昭毫不迟疑地说道,“打出太平盛世,其他再说。”她一顿,顿时警惕地看着戏志才,“舅父是想让我嫁人?”
“怎么可能。”戏志才矢口否认,他说道,“只是一时感慨。”
“吓死我了,”燕昭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舅父和先生都非常人,否则我可要憋屈死。”
“可是这世上终究是常人居多。”戏志才说道。
“是呢。”燕昭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托舅父教导,我已经不怕啦。”
“是吗?”戏志才说道,“那你又为何会劈出那两刀?”
燕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