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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荀彧抱着手臂说道,“你想做唯一的那一个?”
“嘉何时会选择泯然众人?”郭嘉说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娶她为妻?”荀彧问道。
“娶她为妻?”郭嘉挑眉,“从此便将她拘于后院,碌碌终生么?文若,见了她的能力之后,你便不会这么想了。”
“哦?”荀彧说道,“依你之见,她可以一当几?”
“不可数。”郭嘉凝眉说道,“她心性坚强,越是逆境,便越会激发她潜能,所以不到她身死,谁也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居然会对她有如此评价,”荀彧讶然道,“我从未见你如此高看一个人。”
“自然是她值得。”郭嘉又恢复了之前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一个能在冻僵之后靠自己意志活过来的人,至少不会是懦夫。”
“原来如此。”荀彧感叹道,“若她非是女人,怕是会成为不世出的将才啊。”
“女人又如何?”郭嘉睨了他一眼,“文若,什么时候你也有这男女之见?”
“我倒不是顾虑这个,”荀彧说道,“毕竟军营那种地方,一个小孩子……”
“说的好像我会让她去曹营一样。”郭嘉优哉游哉地说道。
“奉孝,你这是什么意思?”荀彧严肃起来。
“我难道没说过吗?”郭嘉游刃有余地笑了,“她选择跟从的是我,并不是其他人,因此,自然我要她去哪她就会去哪了,既然曹营容不下她,我又不忍心她一身武艺付诸东流……”
“此事我会安排。”荀彧咬了咬牙,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哈哈,我代她谢过文若了。”郭嘉端起酒杯笑道。
“……”荀彧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不顾形象的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真拿你没办法。”
“不急。”郭嘉说道,“还不到时候。”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入营?”荀彧问道。
“……”郭嘉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尔后忽然笑了出来,说道,“既然是来投奔我的,自然是跟我一道了。”
“你又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荀彧问道。
“还不到时候。”郭嘉说道。
荀彧长长地,长长的叹了口气,“奉孝,”他实诚地说道,“我有时候真想揍你。”
“咳咳……”郭嘉忽然咳了起来,边咳边笑道,“文若,你舍不得。”
“行了,”荀彧瞟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你什么都没对她说,我让小子们包几味药材,你待会带走,省得我白费功夫。”
“那我就不说谢了。”郭嘉拱了拱手。
“对了,她不是知道酒窖在哪吗?”荀彧忽然说道,“怎么还没回来?”
“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郭嘉好笑道,“你问我吗?”
“论理,我府里应该……不好,”荀彧神情严肃起来,说道,“怕不是他又忍不住了。”
“谁?”郭嘉问道。
“说来那人也是我们同乡,同出颍川,”荀彧说道,“他家族甚为神秘,以戏志才自称。近来经常来我酒窖……不告而取。”他很是无奈地说道。
“噗。”郭嘉忍俊不禁,“看来此人与我爱好相差无几。”
“……不仅爱好。”荀彧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俩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噢?”郭嘉挑眉,“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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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想的没错,前去取酒的燕昭久久没有回来的原因确实与戏志才有关。
燕昭跟着任务指引来到酒窖前,正准备取酒的时候,忽然听到酒窖深处有点动静。她吓了一跳,问道,“有人吗?”
“唔……”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你是谁?”
“诶?”燕昭愣了下,“噢我是奉命来取酒的。”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是谁?”那个声音说道。
“我叫燕昭。”燕昭说道。
“哎呀,错啦,”那个声音有些着急,“我问的是你是谁,不是问你的名字,也不是问你来干什么的。”
“……”燕昭眨了眨眼睛,“我是女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从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滚下去的声音。
“哎,你还好吧,”燕昭问道。
“不,我一点都不好。”伴随着话音,从酒窖里走出来一个面目清秀,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冠一边打着哈欠的男人,他看上去要比郭嘉大了有几岁,然而眉目之间的戏谑之色倒是一点都不比郭嘉少,他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昭,仿佛在看一件稀世宝物一般,“呐,我说你啊,”他俯下身,戳了戳燕昭的鼻尖,后者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只听他薄唇轻启,说道,“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很好,就连初次见到燕昭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当然燕昭并不知道这点,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青年虽然脸色略显苍白,然而顾盼间却神采飞扬,如果不看他脸上神情中那抹戏谑之色的话,也是个芝兰玉树的君子,然而——
“我不是。”燕昭总算从刚见面的冲击回过神来,不悦道。
“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了你三遍还回答的是个错的,不是傻子是什么?”青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扇子,拿扇柄敲了敲燕昭的脑袋说道。
“……诶?”燕昭一愣,瞬间躲到酒桶后面,警惕的看着他,活像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般。“什么意思?”
“噗。”青年摸了摸下巴,说道,“可以,还能察觉到危险,看来不是个傻的。呐,小姑娘,你是谁?”
“……”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我是傻子。”
“欸~不要套用别人的答案啊,那又不是你的,所以还是错误~”戏志才又把手中的扇子展开,坐在酒窖前面的石桌上笑嘻嘻地看着燕昭。
“……”燕昭眨了眨眼睛,“这……你又是谁?”她反击道。
“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哈哈,勉强算你过关了,”青年说道,“我是戏志才,一个……”他顿了顿,明朗的神情上掠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恢复正常,“懒于应世之人而已。好啦,现在轮到你了,你是谁?”
“我……”燕昭想了想,然而实在没想到答案,只得苦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噗哈哈哈哈,”戏志才又笑了出来,“哎,”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这孩子虽然傻,但还挺有趣的。”
“……”感觉被忽悠了一通,燕昭不满地看着他。
“你跟谁来的?”戏志才问道。
“郭嘉。”燕昭有点生气,硬邦邦地说道。
“还在生气?”戏志才挑眉,揉了揉燕昭的脑袋,“就一才到我肩膀的小鬼,心高至此?”
“你在敷衍我。”燕昭说道,“燕昭虽然愚笨,但是这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我认真的回答了你的问题,可是你却敷衍我,所以我才不满。”
“……”戏志才眼睛微微睁大,忽尔笑了出来,“不,你想错了,大多数人也许知道答案,可是他们却听不出这点。所以你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诶?”燕昭眨了眨眼睛,开始复习来之前郭嘉让自己背的几条,然后浑身一震,“难道……”你看出来了?
她略带惊恐的看着戏志才,不要吧,自己才刚跟他见面吧!然后就暴露了???
“你说呢?”戏志才和善的摸她的脑袋,“总算明白了吗?”
“请问先生,”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哪里有破绽?”
“全部。”戏志才简洁明了地说道。
十五
竟,竟然是全部?!饶是燕昭这样豁达的心性,也禁不住受到了打击。
“全部吗……”她垂头丧气地说道,整个人仿佛一只沮丧的小动物。戏志才几乎可以看到她垂下来的尾巴和耳朵,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出了声。女孩的脑袋手感太好,他没忍住又揉了揉,极其愉悦地说道,“是啊~全部~”
从他听到燕昭的声音开始就感到不对了。
之前说过,骨子里没那种奴才气,再怎么伏低做小也不自然,燕昭声音清亮干脆,说起话来带着一丝还未完全褪去的稚嫩,可爱是可爱,比起从小便伺候人的奴婢们来说,还是少了一些怯懦卑屈的味道。而且——
用词和说话方式也完全不对。
明明便不是伺候人的家伙,却穿着奴才的服装,饶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吧?更何况即使燕昭跟着郭嘉学了许久的官话,口音却还是没掰过来,听上去还是一口异乡人的口音。就如戏志才所说,她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哎。”燕昭十分老成的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这可怎生是好。”
被那副故作老成的模样逗笑,戏志才说道,“噢?你就这么想变得跟别人一模一样吗?”
“我这样不会很奇怪吗?”燕昭又叹了口气。“……额,我该怎么称呼您?”
戏志才,这个名字怎么叫都太奇怪了。
“名称不过浮云,”戏志才倒是豁达,他轻摇折扇,笑道,“如果一定要有个对我的称呼的话,那么……”他笑道,“来叫声‘穆哥哥’听听?”
“……”燕昭无言地看着他。“戏兄。”她不带感情地说道,“就这么决定了。”
“噗,看你的样子,原来还是个读过书的?”戏志才觉得好笑,问道。
“那是自然。”燕昭抱着双臂哼了一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之庙而七。夫祭有昭穆。昭穆者,所以别父子、远近、长幼、亲疏之序而无乱也。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穆哥哥这个名字大致就跟‘小哥哥’的效果差不多。
哼,想占我便宜。╭(╯^╰)╮
“噢~”戏志才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喉咙一痒,便咳了起来。
燕昭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帮他理顺气息,无奈道,“身体不好还喝酒。”
“你不也是来取酒的?”戏志才说道。“文若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跟我说酒窖在东边……”燕昭说道,“然后我就来取酒了啊?”
“……”戏志才探究地看着她,“这里是西边。”
“诶!”燕昭一愣,“难道这边两头都有吗?”不愧是世家大族……
“噗,哈哈哈……咳,咳咳……”戏志才刚刚笑了几声又咳了起来,“哈,懒于应世之人,命也该如此吧。”他苦笑道。
“先生这样不好。”燕昭劝道。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垫子,说道,“冬不坐石,夏不坐木,先生还是垫点东西再坐着吧。”
“噢?”戏志才受了她的好意,笑道,“之前还说要叫我‘戏兄’来着?”
“……啊,”燕昭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只是开玩笑的,而且……”
“我与也被你称作先生的某人有点相似,对不对?”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燕昭一脸愕然,“诶!这也被您看出来啦?”
“哈哈哈哈哈哈,”戏志才不禁又笑了起来,“是你太好看透了而已。”
“哎,是你们太聪明罢了。”燕昭很是幽怨的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像有读心术似的,”她抱怨道,“然而我却不能知道你们的,太不公平了。”
“你怎么不知道?”戏志才说道,“那你且说说看,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先生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想通罢了。”燕昭说道,“然而时候到了,先生自然会做出决定的。”
“……”戏志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